正文 169 皇姐 文 / 檸檬笑
「現在?」玉汝恆勾著他的頸項,平躺在方榻上笑吟吟地問道。看hi書到勇收顏
「耳邊。」申屠凌點頭道。
玉汝恆嘴角一勾,帶著幾分慵懶地邪魅一笑,「不成。」
申屠凌幽怨地看著她,「小玉子,我想……」
玉汝恆輕輕地搖著頭,「不成。」
「哎。」申屠凌無奈地起身,躺在她的身側,將她攬入懷中,「我就知道。」
玉汝恆安心地靠在他的懷中,「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難道你怕我不要你了?」
申屠凌只是看著她,「我指揮千軍萬馬,也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膽怯過。」
玉汝恆知曉申屠凌的能耐,他努力地想要讓自己做回一個她心目中的那個人,也努力地不讓自己想起過去的種種,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渴望與衝動,如今,這樣的局勢,她又湊近了一些,盯著他看著,「其實你不用如此,壓抑地越久日後爆發地越強烈。」
「小玉子是想讓我離開嗎?」申屠凌眸光一暗,低聲道。
玉汝恆搖著頭,「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申屠凌展顏歡笑,「小玉子,我心底有數。」
「好。」話已至此,她知曉申屠凌有他自己的想法。
二人溫存了片刻,天色已然大亮,玉汝恆側著身子看著窗外,自他的懷中起身,披著外袍行至書案旁,挑起燈芯若有所思。
申屠凌行至她的身後,將她納入懷中,「在想什麼?」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嘴角微揚,「申屠尊如今在做什麼?」
申屠凌沉吟了片刻,側著頭看著她纖細的玉指緩緩地滑過書案,隨手拿起一旁昨夜還未看完的密函,歪著頭靠在他的懷中,神態安然,眉宇淡然。
「他……」申屠凌輕聲開口,「在想你。」
玉汝恆低笑一聲,「想我死。」
「嗯。」申屠凌點頭道,不可否認,申屠尊的野心極大,他要稱霸天下,所以會將阻攔他的障礙逐一地剷除。
玉汝恆隨即轉了個身,面對著申屠凌,「我去看看黎穆染。」
「我不去。」申屠凌舒展著手臂,「省得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玉汝恆上前仰頭看著他,「什麼叫奇怪的事情?」
「你說呢?」申屠凌垂眸看著她,顯然料定玉汝恆與黎穆染之間定然會發生什麼,既然他無力阻止,也不願看到。
玉汝恆好笑地搖著頭,接著轉身看著遠方,「好了,他與我都是黎氏的人,會發生什麼?」
申屠凌再次玉汝恆擁入懷中,「那我也不去。」
「好,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玉汝恆淺淺一笑,對於她喜歡的人,她知曉讓他們隨心而為。
申屠凌笑著應道,「那你可陪我用早膳?」
「好。」玉汝恆欣然應道。
二人洗漱妥當之後,富春垂首入內,「少主,黎晟已被誅。」
「魅影如今在何處?」玉汝恆淡淡地問道。
「血刃。」富春如實回道。
「讓他盡快解決。」玉汝恆沉聲道。
「是。」富春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申屠凌側眸看著她,「血刃是什麼?」
「血刃是冰城內一個特殊的存在。勇收顏雜書網」玉汝恆看著他,「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申屠凌卻搖頭道,「這都是冰城內的事情,你告訴我不太合適。」
玉汝恆笑著說道,「你日後乃是我的夫婿,你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秘密?」
申屠凌雙眸一亮,盯著玉汝恆笑吟吟道,「有小玉子這句話我便知足。」
玉汝恆淺笑道,「申屠凌,你這樣,讓我只想著如何對你更好。」
申屠凌依舊將她抱入懷中,「其實從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從來沒有奢求你能回報我什麼,我只想著你心裡有我,我們能在一起一輩子。」
玉汝恆環著他緊實的腰際,「申屠凌,從我接受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在我的心裡,只是,我有太多的放不下,所以,才會變得優柔寡斷,讓你傷心了。」
申屠凌輕輕地歎息,「小玉子,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不論你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告訴我。」
玉汝恆笑著點頭,「那你便將這書案上密函都看了,我去藥廬看看黎穆染。」
「好。」申屠凌笑著點頭,目送著玉汝恆離開,轉身便端坐在書案旁,臉上始終掛著淡淡地笑意,認真地看著密函。
玉汝恆緩步前往藥廬,富春低聲道,「少主,南風國那處傳來了消息。」
「什麼?」玉汝恆一面走著,一面漫不經心地應道。
「秦玉痕隨南風皇帝前往岳麓山,卻被留在岳麓山上半月,下山之後,皇帝下旨,封他為太子。」富春小心地回道。
玉汝恆低笑一聲,「看來南風國也要不安穩了。」
「這是南風那邊傳來的消息。」富春雙手呈上。
玉汝恆接過密函看罷之後,不過是淡淡一笑,「秦玉勤要動手了,秦素妍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倒是新奇。」
富春繼續呈上另一封密函,「少主,如今您是暗帝的消息已經在大冶鬧得沸沸揚揚,這是各地傳來的消息。」
玉汝恆接過密函淡淡地掃過,「大冶如今覆滅,這些個老臣都成為了亡國奴,竟然還在這裡湊熱鬧鬧事,當真是迂腐之極,凡頑固不化者殺。」
「是。」富春恭敬地應道。
玉汝恆抬眸看著前方,「如今已經第二日,明日一過,我要讓大冶國染紅半邊天。」
富春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旁,聽著她的話語,只是靜默不語。
玉汝恆趕到藥廬時,便聽到裡面傳來嘶吼聲,還有瓷器碎裂聲,6啟站在屋外,並未入內,見她前來,亦是低頭道,「暗帝,他……」
玉汝恆知曉他要說什麼,微微點頭,「朕進去看看。」
「是。」6啟恭敬應道。
玉汝恆推開房門,待入內後,便看見蜷縮在角落裡面的黎穆染,屋內簾子合起,一絲光亮都沒有,他披頭散髮,身上穿著墨色的褻衣褻褲,赤足屈膝靠在冰冷的角落裡,地上是凌亂的碎片,他並未抬頭,而是沉聲道,「不許靠近我。」
玉汝恆停頓了一下,站在原地道,「你就打算這樣一直下去?」
「你滾!」黎穆染冷聲道,「我不想見到你。」
「你不是連做夢都喊著我?為何如今不想見我?」玉汝恆幽幽地歎了口氣,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黎穆染身形一頓,並未抬頭,不過是嗤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我怎會喚你。」
「我嗎?」玉汝恆冷笑一聲,「你想的那個人倘若看見你如今這幅模樣,定然後悔當初會將大冶的希望托付在你的手中。」
黎穆染低吼道,「別說了,既然你是暗帝,那我也不必擔著這樣的責任,可以安心地去見她了。勇收顏雜書網」
玉汝恆嘲諷道,「你如今狼狽地樣子,你以為她會見你?」
黎穆染緩緩地起身,低垂著頭,腳底被地上的碎片劃破,他絲毫沒有察覺,只是一步一步地行至梳妝台前,透過那昏暗的亮光打量著自己的模樣,嗤笑道,「是啊,我這幅鬼樣子,她更不願看到我。」
玉汝恆緩步上前,黎穆染卻連忙向後退,「你不要靠近我。」
玉汝恆止步,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黎穆染,你到底還要墮落到什麼時候?」
黎穆染轉過頭不去看她,一手無力地撐著扶手,一手按著自己的心口,「我已經無藥可救,沒有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如此,她即便死了,也會死不瞑目。」玉汝恆冷聲斥責道。
黎穆染忽然揚聲笑道,「死不瞑目?為什麼?」
玉汝恆又上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自懷中拿出一塊錦帕,便要靠近他,黎穆染連忙躲過,「我說過,你不要靠近我。」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小時候就這幅德行,誰都不讓靠近,每次睡不著便哭著來尋我,如今都長大成。人了,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黎穆染的身形一頓,整個人呆滯在原地,猛地轉頭注視著眼前陌生的容顏,盯著她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你……剛才說什麼?」
玉汝恆捏著錦帕擦著他嘴角的血跡,「你說呢?黎穆染,我素日是如何教導你的?你都忘記了嗎?」
黎穆染整個人徹底地呆愣在原地,盯著玉汝恆瞳孔放大,不可思議地晃動著身體,「你……」
玉汝恆抬起手敲著他的額頭,隨即捏著他的臉頰,「你一點沒有認出我來嗎?」
黎穆染拚命地眨著雙眸,仔細地看著她,搖著頭,「不,不可能,我親眼看著你躺在冷冰冰的棺木內,怎麼可能?」
玉汝恆搖頭道,「你要乖乖聽話,我便告訴你我是誰,倘若你再這樣墮落的話,我不會再理你,你大可自生自滅。」
她說罷轉身便要離開,黎穆染見她要走,連忙上前將她一把拽入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著,「不要走,求你。」
玉汝恆緩緩地轉身抬眸看著他一臉的期盼,單薄的衣衫,凌亂的髮絲,他那雙眸子內散發著的害怕與恐懼,一如兒時一樣地無助,她無奈地歎了口氣,「乖乖躺著。」
黎穆染只是一順不順地看著她,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如今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孩童,連忙轉身便躺在了床榻上,盯著她看著。
玉汝恆緩步行至他的身旁,見他腳底劃破的傷口如今還流著血,隨即起身,手臂卻被黎穆染握著,「你去哪?」
玉汝恆低聲道,「聽話。」
黎穆染眨著雙眸,不情願地鬆開手,便這樣注視著她將簾子打開,而後拿過金瘡藥與白布走了過來,動作輕柔地上著藥,而黎穆染便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不敢亂動。
玉汝恆隨即起身,坐在床榻旁,「五石散是你自己服下的?」
「不是。」黎穆染搖頭道,「當時太痛苦了,便服了一種能夠讓自己減輕痛苦的藥,後來才知曉這是黎緋偷偷下的五石散,可是當時已經太晚了……」
「所以,你才會受制與她?」玉汝恆沉聲道。
「是我沒用,我想要戒的,可是,那種感覺讓我沒辦法割捨。」黎穆染許是壓抑地太久,盡數地發洩出來,「她死了,我卻是最後一個知曉,當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她冰冷的屍體,還有她偷偷留給我的信,你不明白,皇姐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失去她,我便失去了所有,我想要報仇,卻一時大意受控於他人。」
玉汝恆知曉五石散可以讓人失去常性與理智,她深吸了口氣,低聲道,「我就是你的皇姐。」
黎穆染微微一頓,低笑道,「你不是……」
玉汝恆挑眉,「我的確死了,可是,我卻重生了。」
「我不明白。」黎穆染盯著玉汝恆仔細地看著,不解地搖頭,他的心早已經死了,隨著玉汝恆一同離開,可是,現在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是黎嫣,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玄妙之事?
玉汝恆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慢慢地告訴他,黎穆染整個人處於震驚地狀態,許久之後才緩過神來,「你說的是真的?」
玉汝恆捏著他的鼻子,「黎穆染,這世上除了我和你,還有故去的王叔與你的母妃之後,任何人都不知道你的臀部長著一顆硃砂痣。」玉汝恆大咧咧地說道。
黎穆染連忙坐起身來,盯著玉汝恆看了半晌,「你……你……當真是?」
玉汝恆低笑道,「你若不相信,我大可以將你這些年來的糗事說一遍,只有你我之間。」
「那……那夜的小曲是你唱的?」黎穆染雙眸泛著耀眼的光芒,一臉期盼地問道。
「嗯。」玉汝恆點頭,「要不我再給你唱一曲?」
「你真的是皇姐?」黎穆染激動地握著她的手問道。
「黎穆染,你自幼便不愛吃甜點,對花生過敏,卻最喜歡偷吃我最愛的核桃酥,小時候最怕高,這些年你膽子是越來越大,竟敢對我下手?」玉汝恆慢悠悠地說道。
黎穆染盯著玉汝恆仔細地看著,那雙眸內的神情,那說話的語氣神態,是那樣的熟悉,只是這容貌著實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可是,他臉上卻露出難得的笑容,這是他兩年來第一次笑得如此的燦爛,他忽然傾身將玉汝恆抱入懷中,「皇姐,真的是你。」
「你如今可是回神了?」玉汝恆慢悠悠道。
「嗯,有皇姐在,我會好好地活著。」黎穆染高興地抱著玉汝恆,只覺得自己還是在做夢,他只想這樣緊緊地抱著,他知曉,她所說的是只有他們二人才知曉的,除了她,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
玉汝恆輕拍著他的後背,「好了,你瞧瞧你如今這幅樣子,我當初怎得就放心將大冶的希望交給你了?你倒好,給你的殺手你便這樣被黎緋奪走,你還能做什麼?」
黎穆染聽著玉汝恆冷著聲音責罵著他,他越發地肯定眼前的玉汝恆便是黎嫣,她對他一向嚴格,罵人時也是如此的神態。
他低笑道,「皇姐,我……」
「你什麼?」玉汝恆沉聲道。
黎穆染看著她,「皇姐,那你跟申屠凌,還有司徒墨離?」
玉汝恆抬手捏著他消瘦的臉頰,「這是我的事,他們是我喜歡的人。」
「皇姐,你最愛的不是雲輕嗎?」黎穆染不解地看著玉汝恆,為何她會同時喜歡上兩個男人呢?
玉汝恆點頭道,「我愛雲輕,可是,雲輕已經死了。」
「皇姐,是我沒用,沒有讓雲輕活下來,而且連你的屍身都沒有搶回來。」黎穆染自責道。
玉汝恆扶著他躺下,「不過是具皮囊罷了,如今我的身份除了冰城那幾個小鬼還有你之外,任何人都不知曉。」
「你連他們兩個都沒有告訴嗎?」黎穆染不禁問道,心中卻帶著幾分的喜悅,皇姐對他果然是不同的。
玉汝恆搖頭道,「我擔心他們會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再緩緩,畢竟這種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
「皇姐是想放下過去,重新開始?」黎穆染見她神色中透著淡淡地黯然,低聲詢問道。
「你這個臭小子,倒是明白我的心思。」玉汝恆點頭道,「倘若不是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告訴他們我是黎嫣,這樣對他們太不公平。」
「那便不用告訴,我日後喚你什麼呢?」黎穆染繼續問道,以往那沉默的性子早已經蕩然無存,如今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說個沒完沒了。
玉汝恆見他從適才那副頹廢消沉的樣子恢復了如今這幅健談開朗的樣子,不由得笑道,「你先告訴我,大元國的蕭嵇與你是何關係?」
黎穆染見她如此問,便知瞞不過,低聲道,「皇姐,蕭嵇便是我。」
「我一猜便知,那你如今失蹤這麼久?」玉汝恆繼續道。
「皇姐放心,那處我已經安排好,有一個與我長相極像的屬下,不會露出馬腳。」黎穆染笑著說道。
「誰派你前去大遠國的?」玉汝恆冷聲道。
「家師。」黎穆染對於黎嫣向來是如實相告,如今見她冷聲質問,便低聲道,「雲霄寒與我是同門師兄弟。」
「他可知曉你的真實身份?」玉汝恆眸光一沉,雲霄寒當真是不簡單。
黎穆染搖頭道,「師父並未將我真實的身份告訴雲霄寒,而師父卻讓我極力協助雲霄寒登帝,我不知這其中隱藏著什麼,師父亦是閉口不談,後來大冶出事,我便用這個身份隱藏了起來。」
「黎緋可知曉此事?」玉汝恆沉默了片刻,冷聲道。
「不知。」黎穆染如實地回道,「她與我見面的時候,我都是在暗處。」
「當初,我送你前去習武,是想讓你盡快地強大起來,之後大冶出事,你一直沒有消息,我便留了信函與你,原來你跑去了大遠國。」玉汝恆淡淡地說道。
「大遠國的水太深。」黎穆染看著玉汝恆,二人不知不覺便說了起來。
「是很深。」玉汝恆點頭道,「當初算計雲景行,是不是也有你的份?」
「此事甚是隱秘,我並沒有參與。」黎穆染否認道,接著說道,「不過,雲霄寒與師父似乎在秘密往來,我不知道師父的用意是什麼。」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此事怕是另有玄機。」
「皇姐,你從大驪到大遠,又到南風,如今回到大冶,是不是已經籌謀好了一切?」黎穆染正色道,看著眼前玉汝恆的容顏,他正在慢慢適應黎嫣新的容顏。
玉汝恆點頭道,「不過,申屠尊的動作太快,我只要有所動作,他便會察覺。」
「難道你身邊有細作?」黎穆染敏銳地問道。
「倘若有會是誰?」玉汝恆慢悠悠地啟唇,細細地回想著。
五石散忽然發作,黎穆染有些痛苦地蜷縮著,抬手便將玉汝恆推開,「皇姐,你出去,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這幅樣子。」
玉汝恆沉聲道,「胡說什麼?你最難看的時候我都見過。」
黎穆染連忙轉身背對著她,「皇姐,我會撐過去。」
玉汝恆知曉黎穆染也有著自己的倔強,她冷聲道,「6啟……」
6啟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將已經備好的湯藥遞給玉汝恆,「暗帝,這湯藥即刻要服下,這是我準備的鐵鏈,還有木棍。」
玉汝恆點頭道,接著看向背對著她渾身抽搐的黎穆染,「穆兒,聽話,先服藥,等我看著你服藥之後,我便不會讓你看見我。」
黎穆染慢慢地轉身,冷汗直冒,他只覺得渾身奇癢無比,難受的快要崩潰,他強壓著那一波又一波的刺激,抬眸看著玉汝恆,「皇姐……」
玉汝恆坐下,將藥餵他服下,接著將他的四肢用鐵鏈綁在了床榻上,將木棍塞在他的嘴裡,從一側拿出一塊錦帕蒙在他的雙眼上,「如此,你便看不見我了。」
黎穆染想要說什麼,可是如今卻無法開口,五石散的效用發作地越來越重,他整個人不停地抽搐著,晃動著四肢,不一會,整個床榻便被震碎,他跌落在地上,四肢幫著的鐵鏈也被他大力地甩開,他像是失去了理智,跪在地上拚命地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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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