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8 羞辱 文 / 檸檬笑
司徒墨離看著申屠凌全然不顧地將玉汝恆攬入他的懷中,他嘖嘖了兩聲,接著上前輕嗅了幾下,「你如此做,溫新柔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或者會變本加厲。」
「是嗎?」申屠凌不以為然,「看見她就噁心。」
玉汝恆勾唇淺笑,看著申屠凌,看來溫新柔適才的做法著實讓申屠凌感到厭惡,轉眸看向司徒墨離,「黎緋呢?」
「她啊。」司徒墨離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如今正在得意著呢,以為溫新柔得手了。」
申屠凌冷哼一聲,實在是想起溫新柔來,心頭就一陣噁心,只是摟著玉汝恆低聲道,「小玉子,你要在這處吹風到何時?」
「天亮。」玉汝恆可不想錯過這場好戲。
申屠凌抬眸看著天色,「少說還要三個時辰才天亮。」
「嗯。」玉汝恆點頭,接著說道,「正好我們四人,湊一桌打馬吊如何?」
「不會。」江銘玨挑眉,將自己摒除在外。
玉汝恆看向江銘玨,想起他似乎對於這類都不感興趣,便說道,「那江先生會什麼?」
「你知道的。」江銘玨側眸看了一眼玉汝恆,那笑容意味深長,清秀的臉上尤其那一雙眸子顯得越發的明亮璀璨。
申屠凌與司徒墨離對看了一眼,這種時候,他們定然是要一致對外的,「小玉子,既然如此,那便尋個舒適的地方歇息會?」
「對啊,正好你腳下的這座宅子無人。」司徒墨離低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宅子,即便有人也要即刻處理掉。
玉汝恆收起雙眸,看著眼前的二人,笑著說道,「好。」
司徒墨離不過是轉眸衝著夜色遞了個神色,不一會,便看見幾道黑影閃過,轉瞬間,宅院內沿廊的壁燈亮起,二人帶著玉汝恆飛身落入宅院,亦是尋到了最乾淨的屋子入內。
玉汝恆自然知曉司徒墨離的手段,卻也不多言,畢竟這種事情,由得他去便是。
申屠凌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低聲道,「小玉子,我陪你去歇會?」
玉汝恆抬眸打量著眼前的屋子,這處宅院不大,也算是兩進的院子,擺設看著倒也雅致,抬眸看著牆壁上掛著的一幅山水畫,轉眸看向司徒墨離,「這幅畫你怎麼看?」
「小玉子,你不覺得這幅畫跟……」司徒墨離起身行至牆壁前,看著眼前的這幅水墨畫,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轉眸看向玉汝恆。
「他來過。」玉汝恆起身,也站在他的身旁,望著這幅丹青出神,只是不知道,他當初來到這處是為了什麼,又為何將這幅墨寶放在這處呢?
「我會查清楚。」司徒墨離收斂起心中的幾分不快,轉眸看著她說道。
「嗯。」玉汝恆點頭,她知道司徒墨離答應了,自然會一查到底。
申屠凌站在玉汝恆的身側,轉眸看著她,「這幅畫?」
「有意思。」玉汝恆笑著應道。
「看來小玉子跟他之間不止一個秘密。」申屠凌頗有些不滿。
玉汝恆勾唇一笑,便看見江銘玨正盯著那幅畫發呆,隱約有些似曾相識之感,「這幅畫我見過。」
「何處?」玉汝恆轉眸看著他,眼眸閃過一抹靈動的光。
江銘玨看著她,又看向那幅畫,「景帝那處。」
玉汝恆眸光一沉,又看向江銘玨,「看來謎底是要揭開了。」
司徒墨離聽到此言,心中越發地感到不安,轉眸看向玉汝恆,「小玉子,你心中的那個人該不會?」
玉汝恆轉眸看向他,「也許吧。」
司徒墨離想起玉汝恆在離開大遠的時候,他們借宿在山中,雪豹的神情,還有她激動地看著雲景行,念著一個名字的時候,雲景行卻是一臉的冷然陌生,難道這其中還發生了什麼?
「我會查清楚。」司徒墨離終究是不放心的,他更想得到答案,故而,語氣收起了以往的輕浮,多了幾分的沉重。
申屠凌看向司徒墨離,大概猜出了七八成,便也是沉默不語,這件事情交給司徒墨離去辦,會交給他來得快。
江銘玨看向玉汝恆,他隱約覺得有些事情似乎與景帝有關,可是,他覺得此事越來越複雜了呢?
玉汝恆深深地吸了口氣,不過是溫和一笑,「都歇息吧。」
申屠凌與司徒墨離也沒有再鬧的心情,故而看了一眼玉汝恆,接著便看著玉汝恆獨自一人站在窗邊,若有所思,他們二人對看了一眼,極有默契地轉身,斜臥在軟榻上合眼小憩,不去打擾她。
江銘玨此刻卻抬步站在她的身旁,透過紗窗,看見的不過是一片黑色,她這些時日看著似乎有些憔悴,也明顯陰鬱了許多,江銘玨仔細地打量著她,忽然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司徒墨離與申屠凌同時睜開雙眸,兩雙眼睛直直地盯著江銘玨,司徒墨離率先開口,「江先生這是要做什麼?」
申屠凌儼然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江先生如此做未免有些囂張。」
江銘玨看了一眼他們二人,轉眸看向玉汝恆,「走還是不走?」
玉汝恆看著江銘玨的帶著幾分警告的神色,抬眸看著他們二人,「我出去一下。」
「哦。」司徒墨離這才慢悠悠地應道,顯然不樂意。
申屠凌的氣焰也降了下來,幽幽地看著玉汝恆。
江銘玨帶著玉汝恆踏出屋子,轉而便落在了一處迴廊的拐角處,握著她手腕的手有些緊,「你中毒了。」
「中毒?」玉汝恆看著江銘玨,不過是轉瞬的愕然,隨即便恢復了冷靜,沉聲道。
「嗯。」江銘玨點頭道,「此毒有些難解。」
「是什麼?」玉汝恆思來想去,看著江銘玨,「看來是黎穆染動的手。」
「不是,他應當也中毒了。」江銘玨搖頭道,看向玉汝恆的神色更多了幾分的複雜。
「黎緋好深的算計。」玉汝恆冷笑一聲,「我一時不查,竟然被她鑽了空子。」
「此毒出自南風國。」江銘玨看著玉汝恆,「與雲景行身上的毒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你的意思是我的面容也要潰爛?」玉汝恆低聲問道。
「嗯。」江銘玨點頭道,「看來黎緋是想毀了你的臉。」
「那黎穆染呢?」玉汝恆不由得問道。
「她是通過黎穆染讓你沾染上的毒,只怪我當時沒有察覺,適才看著你才發覺不對。」江銘玨儼然有些後悔。
玉汝恆抬起手拍著他的肩膀,「無妨,再厲害的毒我都挺過來了,容貌對於我來說無關緊要。」
「這一點你倒是跟景帝很像。」江銘玨低笑一聲,看著玉汝恆接著說道,「這毒不會即刻毒發,起先會有些疲累,渾身發癢,我會調配出抑制的藥,你每日服用便是,不過,兩個月之後你的面容便會慢慢地腐爛。」
「那我如今有兩個月去尋解藥?」玉汝恆看著他,卻表現的異常冷靜。
「嗯。」江銘玨點頭道,「你二人的毒都來自南風國,故而,只不過是配製的份量不同,如今只差那仙草。」
「我知道。」玉汝恆勾唇冷笑,「多配一些,送給黎穆染。」
「你對他倒是很用心。」江銘玨不禁發出一聲嘲諷。
玉汝恆看著他,忽然湊近,眨著雙眸,「我怎得聞到了一股醋味。」
江銘玨扭過頭去不看她,「想都別想。」
玉汝恆自然看不見他人皮面具下的容顏已經泛著通紅,不過,那耳根卻已經染上了粉紅色,看著甚是誘人,她低笑一聲,「此事我不想隱瞞他們。」
「嗯。」江銘玨點頭道,接著說道,「不過,此毒甚是毒辣,倘若尋不到解藥,會影響你的身子。」
「你是說推遲葵水?」玉汝恆幽幽地歎了口氣,難道當真要讓她不男不女地活著?
江銘玨看著玉汝恆那眼角表露出的女子的幽歎,竟是一陣恍惚,連忙收起不該有的心思,「你放心吧,等你處理完這處的事情,我陪你去南風國。」
「好。」玉汝恆看向江銘玨,未料到他如今主動提出,她笑著上前,越過他的身旁,「進去吧。」
江銘玨見她自始至終表現得都淡然自若,想著這世上,怕是只有她得知自己中毒還能表現地如此坦然。
玉汝恆緩步入了屋內,便看見司徒墨離與申屠凌正眼巴巴地看著她,她上前淡然地坐下,平靜地開口,「我中毒了,跟景帝一樣的毒。」
申屠凌眸光一冷,「是誰所為?」
「黎緋。」玉汝恆直言說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申屠凌第一次發出一聲低吼,雲袖一揮,一旁的几案被他拍成粉碎。
司徒墨離比起申屠凌冷靜了許多,不過臉色卻不好,他看著玉汝恆,「小玉子尋到了解毒之法?」
玉汝恆側眸看了一眼江銘玨,他隨即看向司徒墨離跟申屠凌,「我這處只有抑製毒發的藥,不過只能維持兩月。」
司徒墨離清朗的雙眸蒙上一層黑霧,「直接說法子。」
「尋到解藥。」江銘玨直言道。
玉汝恆看著司徒墨離跟申屠凌,低聲道,「處理掉這處之後,我便動身去尋解藥。」
「我陪你去。」司徒墨離低聲道。
「我也要去。」申屠凌毫不示弱。
玉汝恆看著他們二人,沉默了片刻,「不可。」
「小玉子這是要拋棄我了?」司徒墨離臉上即刻顯出幽怨的神情,可憐兮兮地看著玉汝恆。
「小玉子,你說過不讓我離開你的。」申屠凌也拿出了殺手鑭。
玉汝恆看著他們二人,「中毒不過是小事一樁,我前去尋解藥,你二人還有事要辦。」
司徒墨離跟申屠凌對看一眼,似是明白了她的想法,不過二人如今卻不想表現的太過於理智,反而想裝得糊塗一些。
「不許討價還價,不許裝可憐。」玉汝恆的語氣多了幾分的低沉,「黎緋敢算計我,我自然要讓她付出代價,不過,此事最後的主使另有他人。」
「你是說……」申屠凌即刻收起不安的想法,思忖片刻,看著玉汝恆,已經得出了答案。
「嗯。」玉汝恆點頭,再看向申屠凌跟司徒墨離,「所以,倘若都去了,豈不是正中下懷?」
「好,我聽小玉子的。」申屠凌深吸了口氣,最終做了決定。
司徒墨離怔怔地看著玉汝恆,心頭卻像是被慢慢地撕裂一樣,很疼,不過,他知道,眼下不是矯情的時候,「你擔心申屠尊也參與了此事。」
「對。」玉汝恆看著司徒墨離,不緊不慢地說道,「包括雲霄寒。」
「難道不是雲霄陽?」申屠凌脫口而出,轉念欲想,「看來小玉子已經知道了。」
「是。」玉汝恆點頭道,「申屠尊、雲霄寒與秦素妍,而黎緋不過是他們三人之間的棋子而已。」
「黎緋如此聰明,難道不知?」司徒墨離覺得黎緋此人的心計才是最深沉的。
「她很清楚,而且,從中周旋。」玉汝恆勾唇冷笑,她太瞭解黎緋的野心,一個大冶國又豈能滿足她膨脹的**,她想要的是這天下。
「她未免太過於自信。」申屠凌也隨之嗤笑一聲。
「不要小看她。」玉汝恆淡淡地開口,「只要我離開,雲霄寒對付雲景行便沒有了阻礙,秦素妍更是將我引去南風國,此事怕是要與秦玉痕有牽扯。」
「小玉子,看來你背後有許多的手要狠狠地推你一把。」司徒墨離清朗的雙眸劃過一抹殺意,敢動他的人,找死。
申屠凌行至玉汝恆的身旁,拍著她的肩膀,「我明白你的心思,這處交給我們便是。」
「嗯。」玉汝恆看著他們二人,笑著應道。
江銘玨始終站在一旁,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可是,他們的所言卻是一字一句地落在了他的耳中,他的心慢慢地似是被什麼填滿,越是如此,他越想逃脫,可是,總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困住,讓他無所遁形。
天未亮,玉汝恆笑著離開了屋子,「去看好戲。」
「好。」申屠凌顯得有些沉重,轉眸看向司徒墨離,也許從第一次與她相識開始,他們與她之間便早已經有了糾纏不清的關係,而她成為了他們一世的守護。
溫新柔睜開雙眸的時候,嘴角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想起昨夜的翻雲覆雨,她的臉上帶著初為女人的嬌羞,眉眼含笑,深情脈脈地看著那堅毅的下顎,她抬起手輕撫著那容顏,當慢慢地對上那張沉睡的臉時,她嘴角的笑意已經變得僵硬,隨之而來的便是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不可置信地爬了起來,將眼前的人用力一推,手指顫抖地將那臉上已經脫落了一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瞳孔逐漸地方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印在自己面前的這張臉,拚命地搖著頭,「不,這不可能……不……」
男子被吵醒,慢悠悠地睜開雙眸,待看見眼前的女子時,他也是一臉的驚愕,連忙坐了起來,「你……怎麼是你?」
「不,這不可能。」溫新柔連忙捲起錦被,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榻,抬眸看著眼前的擺設,她記得昨夜明明看見的是他啊,為何變成了……
她深吸了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陽王,此事太過於蹊蹺,趁著現在無人發現,您還是盡快離開。」
雲霄陽自然知道自己被陷害,連忙扯起一旁的錦袍穿上,連忙下了床榻,可是,卻聽見房門被撞開的聲音,黎緋一身宮女的打扮帶著眾人衝了進來,當看見眼前衣衫不整,床榻凌亂的二人時,她眼眸閃過一抹錯愕,轉瞬便恢復了神色,連忙上前,「郡主,您這是……」
柔福郡主知曉如今已經無法遮掩,她堂堂的郡主如今卻在凌王的房中,與另一個男子苟合,而這個人並非是凌王,而是陽王?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
原有的計劃被打亂,本想著下藥給申屠凌,與他木已成舟,而且有眾人作證,那樣便會將申屠凌推入萬劫不復之地,如此,她便可以名正言順地待在他的身邊,可是,如今呢?她低聲哭泣著,整個人看著嬌柔可憐,只是那緊緊地揪著錦被手指早已經掐入掌心,申屠凌,今日我的屈辱,我定然要讓你付出代價。
黎緋心頭更是一陣氣氛,卻還要上前恭敬地扶著柔福郡主,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雲霄陽,眼神中卻是哀怨之色。
雲霄陽有些心虛,而此時便聽到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發生了何事?」
隨著聲音響起,便看見申屠凌戴著面具,身著著褐色鎧甲走了進來,眾人連忙跪下,「王爺,這……」
申屠凌一臉疑惑地走上前去,溫新柔只覺得自己此刻骯髒無比,雖然被錦被包裹著,可是,那不堪入目的畫面,就像是一把刀凌遲著她,她已經再無任何的力氣去看他,明明剛才還恨極了他,可是,如今他這樣出現,她竟然還是心有不忍,溫新柔啊,你當真是沒用。
黎緋跪在地上,「王爺,此事太過於蹊蹺,郡主怎會在您的房中?」
「此事本王怎知?」凌王冷笑一聲,低頭看了一眼黎緋,眼眸閃過一抹肅殺之氣,抬眸看向站在一旁有些窘迫的雲霄陽,「只是,本王有些好奇,陽王怎會在本王的房中?而且……與柔福郡主……」
「夠了。」溫新柔實在是不願意多待,雖然極力地忍耐著,可是,這種羞辱讓她再也無法承受,當即便冷聲道,「都出去!」
眾人大驚,連忙退了出去,這等熱鬧可不是他們看得,稍有不慎那便是掉腦袋的事情,眾人連忙低頭退了出去,溫新柔則是抬步向內走去,黎緋亦是將床榻旁的衣衫撿起,她步入屏風,換上昨夜穿著的衣衫,胡亂地整理了一下頭髮,低著頭走了出來,並未看凌王一眼,抬步出了屋子。
凌王看向陽王,「陽王,此事事關兩國安寧,本王定然會如實稟報兩國聖上。」
雲霄陽臉色越發地冷沉,他知道自己這算是被算計了,他冷聲道,「既然柔福郡主前來乃是和親,本王自會稟明聖上,下旨將柔福郡主賜給本王做王妃。」
「陽王府上不是早已有了一位正妃?」凌王不緊不慢地說著,言語間亦是嘲諷輕蔑。
雲霄陽深吸了口氣,「此事便不由凌王擔心。」
「那本王在此恭喜陽王抱得美人歸。」申屠凌還不忘數落道。
雲霄陽向來對於主動送上來的女人來者不拒,不過,溫新柔這樣的,卻不是他所喜歡的,即便有心計,可是,這謀略實在是比不上黎緋,實在是無腦啊。
不過如今此事倘若傳揚出去,對他多年建立的威望自己是沉重的打擊,他如今只好認栽,已是微微拱手,便疾步踏出了屋子。
申屠凌看著屋內穢物不堪的情形,眉頭緊蹙,嫌惡地抬步離開,門外候著的手下低聲道,「王爺,何時動身?」
「半個時辰之後啟程。」申屠凌冷聲道。
「是。」屬下應道,便前去通傳。
申屠凌知道經此一事之後,這一路便不會再出事,可以順利抵達大遠京都,如此的話,小玉子也可以盡早動身前去尋找解藥,想起黎緋所做之事,他恨不得即刻將黎緋大卸八塊,只可惜,如今還不是時候。
溫新柔跌坐在床榻上,強忍著淚水,緊咬著唇,雙手緊緊地抓著床鋪,黎緋卻抬步行至她的面前,冷聲道,「陽王已經回京請聖旨,你趕到京都之後,便是陽王妃。」
溫新柔抬眸看向黎緋,「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一早就料到你不會得逞,不過,未料到此事竟然將雲霄陽牽扯進來。」黎緋不以為然地坐在一旁,勾起溫新柔那梨花帶雨的下顎,「嘖嘖,還真是我見猶憐啊。」
溫新柔揮掉她的手,「你可要想清楚,陽王一直在京中,怎會突然出現在邊關?」
「倘若陽王連這點遮掩的本事都沒有,又怎會穩坐如今的位子?」黎緋看向溫新柔,「真不知申屠尊是如何訓練你的,想法如此幼稚。」
溫新柔將臉上的淚痕擦乾,她知道自己不過是申屠尊手中的一顆棋子,可是,她不甘心,她看著黎緋,「比起你玉臂萬人枕,我高貴多了。」
黎緋眼眸劃過冷意,也不過是冷笑一聲,「女人最厲害的武器便是身子,你想要圖謀大事,便要懂得捨得,這身子算什麼?你可知道,這世上碰過我的人,如今活著的都是有用的,無用的早已經灰飛煙滅,被我挫骨揚灰。」
「黎緋,你還真是狠毒。」溫新柔看著黎緋眼眸中露出的冷冽寒光,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與黎緋比,少了那份骨子裡面的狠辣。
黎緋挑眉,「狠毒?這不過是鳳毛麟角而已。」
溫新柔沉默不語,低聲道,「我聽你的。」
黎緋這才露出一抹笑意,「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如今清醒,還不晚。」
她說著,卻揚起手打在了溫新柔的臉上,「這是你對我不敬的懲罰,日後你若是再口無遮攔……」
溫新柔這才看到了她的可怕,真真是蛇蠍美人,她還未來得及感受著臉頰的疼,黎緋已經離開。
此時,玉汝恆與司徒墨離、雲霄夜已經坐在了馬車內,雲霄夜摘下了面具,粉嫩的臉龐,靈動漆黑的雙眸,他依舊是那般的冷漠,沒有過多的話語。
今日一早,他便將配製好的解藥分成了兩份給了她,玉汝恆亦是親自尋到了黎穆染,將那解藥丟給他,「被人下了毒,渾然不知,你還真是蠢得可以。」
黎穆染接過那瓷瓶,眼眸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抬眸看著玉汝恆,「這是何毒?」
「跟景帝一樣的毒,每日早晚各服一粒,可以抑製毒發,我會盡快尋到解藥。」玉汝恆淡淡地說罷,看了一眼黎穆染,低聲道,「你好自為之。」
黎穆染看著玉汝恆消失的身影,低頭看著那瓷瓶,站在原地無法動彈,沉默了良久之後,才漸漸地回過神來,轉身消失在密道的黑暗中。
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關心地問道,「小玉子,你可有覺得不適?」
玉汝恆看著司徒墨離,勾唇淺笑,「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難道哪裡不舒服?」司徒墨離顯得有些緊張,連忙上下打量著她。
玉汝恆淺笑地看著司徒墨離緊張的神色,接著說道,「還好就是無礙。」
「哦。」司徒墨離這才鬆了口氣,再看向玉汝恆的時候,多了幾分的憐惜,「我倒寧可是我中毒。」
玉汝恆聽著他越發地說著不找邊際的話,微微地動了一下眉頭,「中毒是爭搶的?」
司徒墨離依舊是各種的不放心,顯得甚是緊張,抬眸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的雲霄夜,低聲道,「敦王,當真無事嗎?」
雲霄夜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語氣甚是冷淡地應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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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嗷嗷嗷……啦啦啦……最近大家好安靜啊,難道木有對瓦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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