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女帝太狂之夫君撩人

正文 133 脾氣 文 / 檸檬笑

    玉汝恆見她明顯是要置自己與死地,她眼眸微瞇,卻立在原地不動,直至那冰冷的劍鋒已經抵在自己的眉心,雲霄夜立在她的身後,雖然知曉她的武功,可是,心莫名地頓了一下,拽著她衣袖的手也明顯緊了緊,臉上依舊不露痕跡地表現出驚恐的模樣。

    黎緋美艷的容顏鍍上一層寒霜,不知為何看到玉汝恆的眼神,她的心總會發慌,就好比自己渾身**地站在她的面前,被她看個精光一樣,她隱藏的那些骯髒,也都暴露無遺。

    黎緋冷笑一聲,手腕一動,玉汝恆卻側過身子躲過了她的劍鋒,曾經,她雖然與黎緋並非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不過,她也從未對黎緋有著加害之心,只因為,當年黎緋的母妃救過她一命,後來得了重病薨世,彌留之際時求她放黎緋一馬。

    她的確放了黎緋一馬,可是,卻害了整個大冶國,成全了黎緋的野心,卻落得個國破家亡的地步,黎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要什麼?

    黎緋見玉汝恆躲閃,她劍走偏鋒,劍鋒一轉,刺向身後的雲霄夜,玉汝恆翩然一個轉身,將雲霄夜拽入自己的懷中,向後退了一步,一腳將身後擋住的黑影踢開,穩穩當當地站定。

    雲霄夜睜著純淨明亮的雙眸,整個人被玉汝恆抱得很緊,這樣的感覺,讓他沒來由的一陣心悸,明明已經打算將那些在藥廬內發生的一切徹底地放下忘記,可是,如今這樣他真的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如此一想,他眨著天真無邪的雙眸看著玉汝恆,不,他不能……絕對不能。

    玉汝恆薄唇微勾,屋內寂靜無聲,連帶著被她一腳踢開的殺手都是正中要害,當場斃命,黎緋索性收起冷劍,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微微抬起,「玉公子不愧是景帝的入幕之賓,不止有著**的容貌,更有著不俗的膽識與武功。」

    玉汝恆挑眉,「二公主又何嘗不是擁有著絕美的容貌和尊貴的身份,卻甘願做陽王府上的一名舞姬,倒是讓在下望而生畏。」

    黎緋嘴角一勾,那丹鳳眼微瞇,迸射出弒殺的冷意,不過只是片刻,便又恢復如初,「二位請吧。」

    玉汝恆只是攬著雲霄夜,微微挑眉,「二公主定然有所誤會,敦王在這處住的甚好,不必移至別處。」

    「那便由不得你了。」黎緋冷笑道,緊緊圍著她的殺手便聽命動手。

    玉汝恆勾唇淺笑,輕輕地雲霄夜一推,他便倒在了床榻上,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著,他隨即爬起來,抬眸看著玉汝恆,嘟著嬌艷欲滴的紅唇,臉上表現出的委屈,讓人看著著實的心疼。

    玉汝恆輕輕抬腳,跌落在地上的長劍轉瞬落在了她的手上,也不過是落下流水之間,她素雅的身姿肅然而立,而四周的殺手在她落地的剎那間已然倒地。

    黎緋眼眸閃過驚訝之色,抬眸看著玉汝恆,「看來今兒個是請不走二位了。」

    「二公主打哪來最好回哪去,否則,在下不介意這把劍上再沾染鮮血。」玉汝恆手中的劍已經在抵在了她雪白的頸項上。

    黎緋眸光微沉,暗自思忖道,好快的劍法,緊接著冷笑一聲,向後退了半步,轉身離開了屋子。

    雲霄夜在黎緋離開的片刻之後,便毫無形象地重新倒回在床榻上,不去搭理玉汝恆,而是側著身子,背對著她,將錦被拉起,蓋在頭上,一聲不吭。

    玉汝恆收起劍,兵不血刃說的便是眼下的情形,地上的殺手皆是一刀致命,而且,沒有流出一滴血來,這樣的武功,當今世上怕是少有。

    司徒墨離隨即落下,行至玉汝恆的身旁,緊接著便看見他手下的人已經將地上的屍體抬了出去,面帶著屋內的血腥味都只是淡淡地消散不見。

    玉汝恆將長劍重新掛起,「溫新柔呢?」

    「已經偷偷潛入大驪邊關。」司徒墨離低聲說道。

    玉汝恆隨即坐下,逕自倒了一杯茶輕呷了一口,「看來明兒申屠凌便過來了。」

    「我看不那麼容易。」司徒墨離坐在玉汝恆的身側,「申屠尊剛到。」

    「他何時對邊關如此感興趣了?」玉汝恆垂眸,茶香縈繞在她的雙眸上,杏眸上暈染出一抹淡淡的柔光,不過,那眸底卻是一片黑暗。

    司徒墨離低聲道,「看來你也要回去一趟。」

    「他是親自來將申屠凌帶走的?」玉汝恆放下茶盞,原以為上次的那個教訓已經會讓他長記性,看來他是不打算好過。

    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那眼眸中閃過的冷意,連忙湊上前去,清朗如月的雙眸微微一動,「小玉子,我怎麼覺得你對申屠尊有著特別的情結?」

    「情結?」玉汝恆放下茶盞,看向司徒墨離,淡淡地問道。

    「只要提及他,你的渾身就像是長出了刺一樣。」司徒墨離形容的很貼切。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倘若有一個人害得你家破人亡,你認為我對他該是怎樣的態度?」

    「小玉子,你當初可有被申屠尊碰過?」司徒墨離小心地問道。

    「你介意?」玉汝恆輕輕地挑眉,不過那眼眸卻甚是平靜,也許對於申屠尊對她做過什麼不甚在意。

    司徒墨離忽然上前,將頭靠在她的肩上,「有點。」

    玉汝恆轉眸看著他,「你介意什麼?」

    「申屠尊對你似乎太過於特別。」司徒墨離輕輕地說道,「他既然已經知曉你的身份,卻又將你留在身邊,表面上是利用你來對付季無情,可是,我覺得他是想要將你留在身邊。」

    「留在身邊做什麼?」玉汝恆冷笑一聲,「好折磨我?」

    司徒墨離見玉汝恆提及申屠尊的語氣總是帶著幾分的嘲諷,還有冷意,他覺得再繼續下去,氣氛必定會沉重,只好轉換話題,「那小玉子可是要去?」

    「不去。」玉汝恆搖頭道,「申屠凌會自己想法子。」

    「你對申屠凌倒是很自信。」司徒墨離嘴角一撇,語氣帶著幾分的酸味。

    玉汝恆轉眸看著司徒墨離,「難道我對你沒有自信?」

    司徒墨離明顯一頓,微微地合著雙眸,接著將她一拽,二人便躺在了軟榻上,「我只知道現在我乏了。」

    玉汝恆勾唇一笑,便與他一同躺下,不過,心中對申屠凌依舊有些擔心,申屠尊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之人,他此次前來當真是為了帶申屠凌回京,以此來牽制她?怕不是如此簡單。

    申屠凌恭敬地垂首立在大殿內,申屠尊端坐上方,殿內的氣氛甚是凝重,帶著申屠尊獨有的壓抑,他深邃幽暗的雙眸盯著申屠凌看了半晌,「看來凌王這些時日過得不錯。」

    申屠凌深吸了口氣,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還好。」

    「玉汝恆對你倒是情真意切。」申屠尊的語氣依舊是比冰霜還要冷,指尖輕輕地轉動著尾戒,雙眸卻始終未離開他的身上。

    申屠凌卻不慌不忙地回道,「小玉子對臣弟甚好。」

    申屠尊薄唇難得勾起一抹弧度,「凌王此次親自護送和親儀仗,萬不能有任何的損傷。」

    「臣弟遵旨。」申屠凌對於申屠尊此言,多少是帶著幾分的不解,看來他是打算除掉自己。

    申屠尊隨即起身,「朕不過是來送柔福郡主一程。」

    「是。」申屠凌垂首應道,申屠尊已經抬步踏出了宮殿。

    古嬤嬤見申屠尊離開,小心地行至申屠凌的身邊,「王爺,皇上這是……」

    申屠凌嘴角一勾,「這一路怕是不太平,一切要小心才是。」

    「老奴這便去準備。」古嬤嬤低聲應道,抬步便向外走去。

    申屠凌負手而立與大殿外,抬眸看著如水的月色,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小玉子,等著我。

    雲霄夜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翌日醒來時,那雙明亮的雙眸猶如兔子的雙眸般透著紅,沒好氣地嘟著嘴,本就可愛的容顏如今更是憑添了幾分的委屈,看著銅鏡內的這幅模樣,吸了吸鼻子,見玉汝恆正雙手環胸饒有興趣地站在一旁看著他,他冷哼一聲,直接從她的身邊越過,如今看著她都覺得難受。

    玉汝恆挑眉,與司徒墨離你儂我儂地洗漱之後,雙雙坐在他的面前,司徒墨離抬眸看了一眼雲霄夜,「江先生……不對,應當是敦王這是受什麼委屈了?」

    雲霄夜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隨即又低著頭,「沒什麼。」

    玉汝恆明顯覺得雲霄夜心情不好,將芙蓉糕推至他的面前,「這可是你的命。」

    雲霄夜抬手捏起芙蓉糕悶悶地吃著,不似以往那般,似是要將這芙蓉糕當成某人一口吞下一般,頭一次吃芙蓉糕被噎住,他猛地翻了一個白眼,便抬起手倒水,玉汝恆卻已經將一杯熱茶遞給他。

    雲霄夜並不領情,而是自行地倒了一杯,一口喝下,端著芙蓉糕起身向一側走去。

    司徒墨離看著雲霄夜這不裝傻了,脾氣竟然如此大,湊近玉汝恆的耳畔說道,「他在藥廬也是這樣的脾氣?」

    「嗯。」玉汝恆點頭道。

    「這下我放心了。」司徒墨離這才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笑吟吟地看著玉汝恆。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你可聽說過一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司徒墨離聽著這句話,「小玉子這是在說我嗎?」

    「嗯。」玉汝恆點頭道。

    司徒墨離嘴角一抽,「小玉子,看來你喜歡吃窩邊草啊。」

    玉汝恆側眸看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你想讓我吃窩邊草?」

    司徒墨離連忙搖頭,「吃我就成。」

    玉汝恆覺得再這樣說下怕是會出事,便放下碗筷,漱口之後起身,「今兒個這個小鎮定然會十分熱鬧。」

    「是啊,數月前還勢同水火,如今便是祥和一片。」司徒墨離說得甚是坦然。

    「申屠尊連夜回京?」玉汝恆起身時,便看見司徒墨離已經將一份密函遞給她,她看罷之後抬眸看著他,「我是越發地好奇,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司徒墨離沉默了片刻,「我倒是好奇申屠凌這一路會發生何事?」

    玉汝恆收起密函,轉身便看見雲霄夜正站在窗邊,一手端著碟子,一手捏著芙蓉糕,舉止優雅,沒有半分的笨拙,那帶著幾分稚氣的容顏映襯在暖光下,越發的可愛動人。

    司徒墨離攬著玉汝恆的腰際,也看向雲霄夜,「還真是一幅美景啊。」

    雲霄夜只用六塊芙蓉糕,待用罷之後,便將碟子放在一旁,轉身便入了裡間。

    玉汝恆轉眸看著司徒墨離,「他這是跟誰置氣呢?」

    「不知道。」司徒墨離搖著頭,接著說道,「我出去瞧瞧。」

    「嗯。」玉汝恆知曉司徒墨離是自動留出空擋給她,她上前湊近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司徒墨離嘴角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腳步愉快地踏出了屋子,玉汝恆幾步便入了裡間,便看見雲霄夜正斜靠在雕花椅上,左手玩著右手。

    玉汝恆上前坐在他的身旁,「我得罪你了?」

    雲霄夜扭過頭去不看她,「不是。」

    「那你怎麼了?」玉汝恆覺得雲霄夜的脾氣似乎越來越大。

    雲霄夜沉默了片刻,這才抬眸看著她,「沒什麼。」

    玉汝恆挑眉,也不再多問,「你打算回京都,還是出去遊玩?」

    「你要趕我走了?」雲霄夜低聲開口。

    「先回京都,然後陪我去遊玩如何?」玉汝恆見他只是直視著自己,她低聲道。

    「不去。」雲霄夜繼續扭過身子去,冷聲道。

    玉汝恆卻並不難為他,「你可以好好想想。」

    「沒什麼好想的。」雲霄夜斷然拒絕。

    玉汝恆起身踏出裡間,端坐在軟榻上,一時間屋內的氣氛變得甚是詭異,雲霄夜也不知道為何,只是覺得只有這樣自己才會與他保持距離,才會不如此地煩心。

    不一會,司徒墨離便走了進來,「晌午之後和親儀仗便到達。」

    玉汝恆勾唇淺笑,「溫新柔的確有幾分能耐。」

    「小玉子看出什麼了?」司徒墨離翩然坐下,側著身子問道。

    「嗯。」玉汝恆指尖滑過衣袖,千瑾辰隨即步入屋內。

    「少主,轎子內坐的並非是溫新柔。」千瑾辰低聲道。

    「柔福郡主自然是要前來和親,怎能不在轎內呢?」玉汝恆慢悠悠地說道。

    「屬下這便去辦。」千瑾辰低聲應道,接著便退了出去。

    「申屠尊親自前來,原來是為了這個。」司徒墨離邪魅一笑,轉眸看向玉汝恆,「小玉子對申屠尊很瞭解。」

    玉汝恆抬眸看著他,「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小玉子一早便料到了?」司徒墨離勾起玉汝恆胸前的青絲纏繞在指尖把玩著。

    「不過是見招拆招而已。」玉汝恆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凌厲,「不過,要看申屠凌能不能挺得過去了。」

    「打蛇要打七寸,申屠凌即便服了解藥,不再受他的控制,可是,申屠凌身邊在乎的人還是有的。」司徒墨離抬眸看著玉汝恆,「他有所顧慮,我也有所顧慮,可是,你卻沒有。」

    玉汝恆明白司徒墨離說的是什麼,是人都會有弱點,她之所以輸的一敗塗地,是因為自己有所顧慮,而如今的她,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顧慮,故而才不會讓申屠尊抓住絲毫的弱點。

    「且看吧。」玉汝恆相信申屠凌能夠有法子讓自己擺脫出來。

    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輕輕地將她的手握著,這雙手纖細柔軟,他低頭仔細地瞧著,「小玉子,有時候你還真是狠心。」

    玉汝恆知道司徒墨離說的是什麼,她抬眸看著他,似乎又越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該狠心的時候自然是要狠心。」

    「你不怕申屠凌承受不住?」司徒墨離低聲道。

    「這是他應當承受的,倘若連這個都承受不住,又怎值得我去愛呢?」玉汝恆的語氣甚是平淡,似乎在說著一件最平常的事情。

    「小玉子,倘若有一日我也遇到如此的險境呢?」司徒墨離輕聲地問道。

    「我可以陪你風雨同舟,可是,我卻想看見那個掌舵之人是你,而不是我。」玉汝恆直視著司徒墨離,「我想你們骨子裡都是高傲的人,又怎會讓我擋在你們前面呢?」

    「小玉子可知道我為何會傾心與你?」司徒墨離覺得自己在玉汝恆面前,似乎說盡了他這一世都不可能說過的情話,可是,如今卻說得如此的自然。

    玉汝恆眨著雙眸,湊近他的唇瓣,指尖抵在他的唇上,「不必多說,我都知道。」

    司徒墨離眨著那雙清朗如月的雙眸,雙手將她擁入懷中,「我發現我如今更愛你了。」

    玉汝恆盯著他,「這種話可以適當的說一些,可是說多了就太過於虛假。」

    司徒墨離連忙閉嘴,垂眸看著玉汝恆,「小玉子明白我的心就好。」

    「我明白。」玉汝恆在想,倘若曾經,她也對雲輕說過這樣的話,他們之間的遺憾會不會少些呢?

    玉汝恆緊閉著雙眸,深深地歎了口氣,雲輕啊雲輕,我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想你了。

    司徒墨離知曉玉汝恆有一個心結,那便是她心中的那個人,是他們永遠都無法填滿的,也永遠都無法比擬的,他忽然有些擔心,倘若有一日,那個人出現之後,他跟申屠凌該怎麼辦?

    玉汝恆緊閉著雙眸,嘴角掛著淡淡地笑意,「司徒墨離,你如今的想法太多了。」

    司徒墨離盯著她看了半晌,「小玉子知道我在想什麼?」

    「知道一點。」玉汝恆慢悠悠地睜開雙眸,笑吟吟地看著他,「不過,也是你偶爾發呆的時候。」

    司徒墨離表面上雖然裝出一副紈褲不羈的樣子,其實將自己的心思隱藏地極深,不過,在玉汝恆的面前,多少會顯露出一些本性而已。

    「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去看看熱鬧如何?」司徒墨離覺得不能再這樣待在一起,不然他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比如說將她……

    玉汝恆從他的懷中離開,下了軟榻,抬眸看著屋內斜靠在一旁的雲霄夜,他正拿著一把月牙形的匕首把玩著,神態似有若無,似乎根本不在意她與司徒墨離。

    她抬步入了裡間,「敦王可是要出去走走?」

    「沒興趣。」雲霄夜連眼皮都未抬一下。

    玉汝恆隨即坐下,「當真不去?」

    雲霄夜將月牙匕首收起,接著起身,舒展著手臂,「申屠凌跟我沒關係,至於那個什麼柔福郡主,我更不感興趣。」

    「她可是你的王妃。」玉汝恆笑著說道。

    雲霄夜勾唇冷笑,「那也要她能活著到京都。」

    「倘若真的活著到京都了呢?」玉汝恆饒有興趣地問道。

    「那又如何?」雲霄夜仰頭透過窗欞看著遠方,「不過是具屍體而已。」

    「看來敦王很樂意兩國燃起戰火。」玉汝恆行至他的身旁,側眸看著他,這樣的雲霄夜,似乎隱藏著她不知道的一面,不是江銘玨的視財如命,不是敦王的憨厚率真。

    雲霄夜冷笑一聲,「那又與我何干?不過是換個人當皇帝罷了。」

    「敦王倒是想得開。」玉汝恆微微點頭,「你要出去,敦王可是要當心。」

    雲霄夜雙手環胸,轉眸看著玉汝恆,「我自當小心。」

    玉汝恆轉身便踏出了裡間,司徒墨離上前與她一同離開屋子,屋內轉瞬間變得空蕩蕩,沒有一絲的氣息。

    雲霄夜頹然地倒在軟榻上,半仰著頭,盯著天頂發呆,一身乳白的錦袍,紋路上繡著大片的芙蓉,那一雙璀璨的雙眸散發著幽幽的亮光,紅唇微抿,如此的模樣,倘若被有心人看見,怕是會生出歹念。

    玉汝恆與司徒墨離行走在小鎮的街道上,耳邊傳來百姓們的議論聲,亦是要趕著去一睹柔福郡主的風采,儼然,百姓們更是提及了不久前昌隆帝姬前來時的情形。

    「還真是諷刺。」司徒墨離看著玉汝恆,「申屠凌前不久才以公主的身份和親,如今卻又護送著另一個郡主和親。」

    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申屠凌不會在乎。」

    「那是。」司徒墨離側眸看著玉汝恆,「他在乎的是你而已。」

    玉汝恆抬眸看著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耳邊傳來禮樂之聲,此次和親儀仗雖然不及昌隆帝姬那般的聲勢浩大,不過也算是豪華壯觀,玉汝恆看著端坐在駿馬上戴著面具的申屠凌,那一雙眸子不似以往的溫情脈脈,反而多了少有的凌厲,每每掠過的地方,都是刀鋒一片,這便是大遠國邊關將士聞風喪膽的少年戰神,凌王,玉汝恆沉默了片刻,似乎申屠凌就應該如此受到萬人敬仰,倘若他拋卻了這一切之後,他陪在自己的身邊,當真快樂嗎?

    司徒墨離看著申屠凌身著著褐色鎧甲,意氣風發,威風凜凜,那臉上猙獰的面具絲毫掩飾不了他的威武之氣,身姿挺拔,一手勒著馬韁,一手握著腰間的佩刀,目視著前方,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玉汝恆的身上時,多了幾分的暖意。

    「還真是英俊不凡啊。」司徒墨離靠近玉汝恆的耳畔說道。

    玉汝恆嘴角一勾,「是啊。」

    「小玉子如今也在多想了。」司徒墨離始終看著不遠處的和親儀仗,嘴角的笑意深深。

    玉汝恆收起眸光,「嗯,不過,即便如此,我也不會給他後悔的機會。」

    司徒墨離能聽得出玉汝恆語氣中的霸道,隱藏與袖中的手被他緊緊地握著,「申屠凌的性子我最是瞭解,倘若他真的後悔,就不會拋卻一切,苦苦糾纏與你,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玉汝恆嘴角地笑意越發地明媚,猶如三月暖陽,沁人心脾,而申屠凌也看見了這樣的笑容,他的心頭一暖。

    二人看了一會,便轉身,免得引人注目,二人回到客棧之後,並未看見雲霄夜的身影,司徒墨離眸光一沉,「人呢?」

    「屬下一直守在屋外,並未聽到任何的動靜。」屬下單膝跪地低聲道。

    「他是自己離開的。」玉汝恆隨即坐在軟榻上,她越發地看不透雲霄夜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這是要做什麼?」司徒墨離覺得這樣的雲霄夜太過於自作主張。

    玉汝恆面色淡然,「他會回來。」

    司徒墨離側眸看著玉汝恆,收斂起怒氣,沉默了片刻,「小玉子,你難道沒有覺得這敦王對你似乎……」

    玉汝恆勾唇笑道,「對我看不順眼?」

    「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心中有你。」司徒墨離慢悠悠地說著自己心中的猜測,著實不是滋味。

    「你何時變得跟閨閣中的女子一樣了?」玉汝恆湊上前去勾著他的下顎笑著問道。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難道不是?小玉子,你與他當真沒有發生過什麼?」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她收斂起嘴角笑意,正欲開口,便看見一道身影已經落下……

    ------題外話------

    啦啦啦……啦啦啦啦……小玉子跟爺最大的區別就是,對於感情,有著不同的看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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