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籬笆女人和狗 文 / 卿國卿城ss
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所以呢？」
「所以？所以就是，你這個冒牌貨，不要以為回到宮裡，就能夠重新登上後位，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皇上可是為了讓你回宮，才立得子夫做皇后，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
我笑，原來是這樣子。只是那後位在我這兒還沒坐穩幾日，我便一走幾年。根本記不得在上面時的感覺，自然就沒了那份想要急著搶回來的心情，想必是她們誤會了。
「你笑什麼？」平陽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
「沒笑什麼，只是覺得公主殿下想的可是有些多了而已，那位子既然已經是別人的，我就沒想著再要回來。這一切既然已成定局，公主還在擔心著什麼呢？」
「哼，沒有最好！」平陽公主的公主病一上來，甩甩袖子，走人了。我一個人在原地，又是我一個人。最近好像是很多人都喜歡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伺候我的小宮女很伶俐，不過年紀尚小，在加上膽子不太大，總是有些畏畏縮縮。
「回娘娘的話，奴婢名叫小山。」
「小衫？」我皺眉，還長袖勒。
「是。」
「好丫頭，卻給我拿筆墨過來。」
小姑娘不明白，「娘娘可是要寫字？」
「嗯，確實，最好是找個能掛在門上的板子。」我問她有沒有。小山低頭思考了，好久，忽然想起到。
「啊，確實是有一個，正好給娘娘用。」說完。歡天喜地的就跑了過去。
我在後面暗歎，果然是個小孩子，只是找到一件東西，就已經是足夠開開心心，高高興興了。
不一會兒小山拿著我要的木頭板子回來。「娘娘，這樣可好？」
「嗯嗯，不錯。小山真能幹。」小孩子是需要誇獎的。我對長生就是一直如此，只是半月未見長生，我心下不禁有一些惦念。只是他在慧圓身邊。還有桃花在那裡，即使再擔心，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太大的亂子的。
「娘娘，你寫的是什麼啊？」小山靠過來。受到我的表揚之後，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再也沒有半點畏懼的意思，還大著膽子問我要做什麼。
「等會兒我寫完你就知道了。」我提著袖子，看她一眼。
「可是娘娘，奴婢不識字的。」
小山扭著手指說道。
不識字啊？
不識字好啊。這樣就能方便我掛牌子了。
「不過是這幾日總有人來打擾，我寫個『閒人免進』就是了，你幫我掛上去。免得天天有人過來吵。」
「這樣好嗎？娘娘，若是惹惱了聖上跟公主殿下。可是對您沒有好處的。」小山有些擔心，這小丫頭心思很單純。我想起以前的玉兒，便多了幾分耐心。
「不礙事的，皇上整日都要忙死了，哪裡會是什麼閒人。我不是在說他，好丫頭，快去幫我掛上吧~」
小山似懂非懂的結果牌子，掛到了門上。折回來又對我說道，「娘娘，娘娘，你是不是寫錯了啊？」
「沒有啊，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小山數著自己短短的手指說道，「可是娘娘說要些的是『閒人免進』，是四個字。可是您剛剛寫的那些，我數了數，有七八字呢~」
「哦，那是因為我把那四個字左右的部首，寫得有些分家了，若是小山以後學寫字，可不要像我一樣粗心大意，掛上去還要受人笑話~」
小山撅撅嘴，「那娘娘，我換一塊板子你重新寫好了。」
我搖搖頭，「算了~就這樣吧，再寫我也寫不到一起去，那麼掛著也不礙事。」
小傢伙終於死心的走開，我跑到門口，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大作』，「小人與狗不得入內。」
誰是小人，誰心中有數，至於劉徹，他倒是沒能再來。
「娘娘，您倒是跟傳說中的不一樣呢~」小山剝著水果皮，一邊說道。
「哪裡不一樣啊~」其實宮裡宮外的最大區別就是一個閒的發慌，一個忙的鬱悶。
「嗯，她們說你是用巫術害人才被廢的。」小傢伙歡歡喜喜的剝著橘子，完全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我忽然想起，是了是了，陳阿嬌確實是因為這麼個罪名給廢去後位的。
「娘娘，你怎麼不吃了？」小山推推我的手，見我發呆，忽然間「撲通」一聲的跪倒下來。
「娘娘，小山知錯了，不該拿這些事，尤其是娘娘的私事議論，小山該死，求娘娘責罰。」小山很是緊張，生怕我一個生氣，拿她怎樣怎樣。
只是我並不生氣。
「真的你想多了，我不過是發了會兒呆而已，你嚇成這樣，也太小題大做了一些。對我來說，這些都不礙事兒的，只不過以前也常有人說我跟傳聞的不一樣，剛剛我只是在回想。」
我扶起跪在地上的小山，「我也想聽聽你說，我為什麼跟傳聞的不一樣。可以告訴我嗎？」
小丫頭點點頭，「小山說是沒問題的，只是娘娘，小山相信，那些傳聞不過是在胡說八道，這些日子的相處，已經讓小山明白，那些絕對是胡說八道。」
我微笑，「那可不一定哦，也許我就是那樣的人，只不過是被你給看錯了而已。」
小山也笑，「咯咯」的聲音清脆的傳進耳朵裡面，很好聽。
「我去御膳房拿吃的時候，曾經聽到裡面的姑姑在談論你的事情，她們說，娘娘是因為信了一位叫做楚服的巫女，合謀巫蠱的事情。」
果然是這樣，歷史上寫的還真是對，哪怕我沒在宮中，這該發生的，卻是一件都沒落下。
「還有嗎？」我偏偏頭，繼續問道。
「嗯，他們說，娘娘可是因為在床下挖出來寫著皇上生辰八字的小人兒才被打入冷宮的。」
小山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聽著接連點頭，「哎，小山，你猜的沒錯，我確實沒做過這些，但現在既然呆在這兒了，就是百口莫辯的事實了。接下來，有可能你會遭受到更多更大的白眼，但是沒關係，你瞪回去就好啦~」
「為什麼啊，娘娘？這樣不是很不好嗎？」小山傻傻的問我，我拍拍她的小腦瓜。
「那有什麼不好的，我可是名聲不好的陳阿嬌，手下的丫頭飛揚跋扈了些，才應是原本的樣子啊~」
「是啊~」小山猛的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奴婢怎麼沒想到？」
一大一小呵呵大笑，既然他們都往我身上栽種各種各樣莫須有的罪名，那麼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實在是件太可惜的事情了。
「阿嬌，信陽來跟哀家說的時候，哀家還不信，看來你真的是要讓哀家失望了。」王太后忽然站在身後，小山嚇得跪倒在地，「太后娘娘~」
我看著那沒出息的丫頭，前一秒剛剛說好要做飛揚跋扈的樣子，這會兒又轉型回去當她備受欺負的小白蓮花。
哎，都是白教了的。
「參加太后娘娘~」我看著王太后，身子懶懶的一福。
「你這些年，沒有些規矩就算了，如今徹兒要立子夫為後，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
面對王太后的聲聲責難，我沒有回答，只是低著腦袋，死老太婆，當時我走的時候，你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現在來這裡質問，也太過……虛偽了一些吧？
「太后娘娘，其實不是……」小山有些不平，走上前想要幫我說幾句公道話。只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又能贏得過這些高高在上的金字塔頂尖的王者們嗎？
不過是以卵擊石的舉動罷了。
「小山，不管你的事，去幫我收拾收拾首飾盒子。」
小山看了我一眼，委委屈屈的離開。
「站住~」王太后叫住欲離開的小山。「哀家沒讓你走，你就要先留在這裡~」
小山咬咬嘴唇，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母后可是要幫我教育下人？這樣的話，我看是不必的。」人都說阿嬌飛揚跋扈，那是沒見著這位不怒自威的王太后，人家小山明明是要去收拾東西的，卻又被她給叫住了，真是氣的我要死。
「阿嬌，母后不過是害怕你這長門住的不舒服，要是奴才再用的不順心，怕是……」
「太后娘娘不必這麼客氣，皇上下旨的詔書阿嬌已經收到了，您又何必為一個冒牌貨用這麼多的心思在裡面？」
王太后聽了我的話，笑裡藏刀。「怎麼會是這樣呢，徹兒不過是廢了你，又不是休了你，阿嬌又何必把話說的如此絕情呢？」
「太后娘娘應該知道，皇上到底是廢了我，還是休了我？我聽公主殿下的意思，好像並不是皇上的本意做這些的，至於細節嘛，阿嬌就不便多說了，反正太后娘娘應該是很清楚的，對吧？」
王太后氣得臉色鐵青，但還是努力的維持一個慈母的形象。
「阿嬌與我們徹兒，也算作是有恩，現在見你如此，母后也是心痛的。」
「心痛？」我忍不住想笑，「太后娘娘是因為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而心痛嗎？若真是如此，我勸你還是不要痛的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