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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土地卑濕饒蟲蛇,連木為牌入江住。(4) 文 / 卿國卿城ss

    自己的小心思,不想要坦然面對。但有些東西,應該說是冥冥中,早有注定。比如我是陳阿嬌,再比如,陳阿嬌與劉徹牽扯那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雖然說一直以來,都在逃避,但也只是逃避,不可能不去面對。當那人深陷泥潭,生命有危機的時候,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出手相救。甚至,不計後果,不惜生命為代價。

    「阿嬌~」劉徹有點激動,望著我只能喊著我的名字。

    清清嗓子,我決定對他表達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這些話呢,我只說一遍,所以你要仔仔細細的聽好了。錯過了,我可不會說第二遍哦。」

    深呼吸。「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的確知道一些以後會發生的事情,以前為了使自己逃離禍端,才會努力的去逃離。可是,又怎麼能逃得過自己的心呢!我還真是笨。」

    自嘲的敲敲腦袋,繼續望著他的眸子說,「雖然我有點笨,但要是下定決心的事情,就不會放棄。劉徹,我喜歡你,你只有認命的份兒,不管你是喜歡我,討厭我,或是其他的別的,都沒有關係,因為最後的結果,你都會,」

    停頓了一下,劉徹一眼不眨的仔細聆聽,很好,我很滿意。

    「愛上我。」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表白,我的心,七上八下。我扭頭跑開。不敢看他的臉,生怕裡面裝著厭惡,若真是那樣,自己一定沒有辦法像真正的陳阿嬌一樣死皮賴臉的粘著他。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守護自己的愛情,她才是真正的21世紀新時代的女子吧!

    那樣的勇氣,恐怕連百分之十的付出,我都不會有。回頭看不見人的時候。我才停下腳步。靠在樹上懊悔,「哎。命運啊,我為什麼要喜歡他呢?」換一個人,不好嗎?

    那個人,光輝萬丈。每一束的光芒都足夠傷的人體無完膚,我這樣,跟飛蛾撲火有什麼區別。

    心裡亂糟糟的,就忘了自己是濕噠噠的。連有人走近都沒有發現。

    「太子妃?」楊毅試探的問道。

    「啊?哦,楊大哥是你啊。」

    「嗯,我聽他們說……」楊毅有些吞吐,似乎難以相信我的身份。

    咬咬唇,其實我也不相信啊。可我就是太子妃啊!如假包換,不帶退貨滴那個真喲。所以才叫剛才的人不要回去亂說,但這種八卦緋聞的滋生速度哪由得我來阻攔。

    「雖然我是,但你們還可以跟以前一樣啊。」

    聽見我的承認。楊毅明顯沒有我那般輕鬆,嚴肅的跪在地上,「以前不知您是太子妃,多有得罪,還請責罰。」

    不應該是擔待嗎?擔待還顯得我很大方,責罰也太小氣了。

    「不不不。這是我刻意隱瞞,你們何罪之有。有也是我的罪過,楊大哥可千萬不要這樣,趕緊起來,不然我心裡會不舒服的。既然咱們算是微服出行,你們以後還是叫我小喬吧!」

    扶起地上的人,楊毅低著頭看我,「小喬?」

    「嗯!」這樣舒服多了,我也跟著笑了笑。

    「你跟其他的大家閨秀不太一樣呢!」

    那是!雖然算不得是誇獎,但跟千篇一律的小淑女相比,還是驕傲而自豪的,我是百里挑一的那個喲。

    「你身上怎麼濕了?」

    這一句倒是提醒了我,剛剛劉徹就說要快點換衣服,磨磨蹭蹭字這裡,等下被看到,又要被念了。

    「我先走啦!」急急忙忙的跑回去。

    才換好衣服擦乾頭髮,劉徹也濕漉漉的回來,一身泥漬也已洗乾淨。心裡敲起一面小鼓,對於表白的舉動,我是又悔又期待的。

    一會兒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可轉頭又覺得有些魯莽。坐在案桌前,假裝看著上面的竹片,劉徹忙著找衣服拿到屏風後面去換。

    臉微微發熱,有膽子去從別人那裡飽眼福,就是不敢看他。注意力全部在桌子上,看著上面扭曲的小人,從一開始的小木頭,後來的火木人,還有今天的沼澤。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發生一個,論起材質,分別是……

    我閉上雙眼,思維進入另一個區域,輕念出聲,「木,火,土,金,水。對,就是這樣!」

    陰陽五行,五種元素。

    「你在說什麼?」劉徹換好衣服,湊過來坐下。

    「我知道啦!是木火土金水~」興奮的指著上面的圖案給他看。

    「不都是金木水火土嗎?阿嬌怎麼把順序弄亂了。」

    我白了一眼,「那是你們外行的說法,木火土金水的順序是按照其相生的次序排的,木生火,火生土,而土生金,像不像我們這一路遇見的狀況。」

    對我的解釋,劉徹才贊同起來。「照你這麼一說,卻是如此,一生一物,怕是接下來的路要越來越難走了。」

    「非也非也,不要忘記,五行既相生,也相剋,木畏金,土畏木,所以這沼澤之地,需要我們這麼過。」

    我的想法,很簡單,加大受力面積即可,初中物理的程度。只需找幾塊大木板綁在腳下,即便踩在沼澤地上,武功高強的護衛們也可以棄掉板子,跳起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呵,還真是巧妙呢,阿嬌的想法別緻獨特。」

    雖被他誇耀,但也不想讓話題冷下來。害怕他問出什麼尷尬的問題,繼續找著話題說。

    「你不是找桑弘羊商議去了嗎?才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你們怎麼就跑到那裡去了。」

    「我本是找他商議的,才找到人,便聽見有人回報,說是掉進泥潭,去救人的人也逐個掉了進去,所以我們才去想看看狀況。」

    結果就把自己搭了進去,真是兩個笨蛋。

    沼澤哪是這群古代人能抗爭了的。除非有上乘的輕功,加之極好的運氣,多數人在裡面都是有去無回的。

    「你又是從何得知救人的法子?」

    「小的時候,在寺廟的後山曾見過一出泥潭,青蛙落入其中,往外蹦的越厲害,陷得便是越深,可是貓兒只需打個滾便可出來。就想到這個法子了。」

    雖是胡編亂造,他也信了。

    「阿嬌,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哪怕是為了我。」劉徹嗓子啞了下去,我心裡小小的失落,「為什麼,是因為我不夠格嗎?」

    要被拒絕了嗎?強忍著眼淚不允許劃出眼眶,他微微一怔,隨即從袖子裡掏出那枚小小的金屋,「這個,給你。」

    說好不流出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被退回來了嗎?真是沒面子呢。

    手忙腳亂的為我試淚,劉徹略顯慌張,「阿嬌,我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沒關係,你退回來也無所謂,世間男兒千千萬,我幹嘛要為了一棵小白楊放棄整個大森林。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的。」話說出來更像是子啊撒嬌,眼淚流的更凶了,索性閉緊嘴巴,不再說話。

    「不,你不知道,這一個,不是你送我的,你看。」他從袖子裡又摸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這個才是。」

    「你怎麼?」指著兩個小房子,簡直不敢相信眼睛。

    「呵呵,這個是我讓工匠打好的一對,本想自己留下的。但我聽說,長安城裡,有一位姑娘看見了其中一隻,非要買下,只好忍痛割愛了。」

    竟被他知道了。老臉一紅,我低下頭。那是接著籌備這次「徒步旅行」的計劃時,在兵器鋪子裡偶然見到上面掛著一個精小的金屋子,掛著火紅的穗與中國結,看了便十分喜歡。

    軟磨硬泡的求店家賣給我,人家就是不肯,費盡口舌,加上日日登門,終於得手,本以為這一切劉徹並不知曉,沒想到還是落入人家眼中。

    不不不,這東西,本來就是人家的,是我強買強賣得來的,如今正主面前,我還怎麼個正氣凜然。

    「既然是你的,正好物歸原主,吶,還你。」

    劉徹無奈一歎,擁我在懷,寵溺的說道,「真是越來越不講理了,年紀都不知道被你活的哪裡去了。」

    「喂,你這是在教育姐姐嗎?」有些心理不平衡,幹什麼老被他教育,我瞪著頭上的人不滿。

    劉徹眼神又開始怪異,算了,一說我是他姐姐,這孩子就不爽。

    「這本來就是送你的,只不過被你提前拿到而已,還我做什麼?你也不想我做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吧?」

    「這還差不多。」愛不釋手的擺弄手裡的小房子,金光閃閃,玲瓏可愛,不是物質,不是一座冷冰冰的大屋子。而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在給你一個他也喜歡你的回應,這樣,就夠了。或許,我不該,要的太多,讓自己陷入不快樂的氣氛之中。

    「你為什麼不先給我啊?」玩了一會兒,我才想起翻舊賬,劉徹苦惱的偏頭,「怕你不收啊。」

    「誰說的,我明明很喜歡。」

    「可你以前見了我想逃啊,咱們成婚前,你還想逃呢!」

    翻舊賬的功力,我明顯處於下風,人家字字有理,我無法辯解,只得老實的承諾,「好啦,以後再也不會的,除非你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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