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9.第469章 親呢 文 / 蘇子青
姚六六笑的甜蜜,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坐到床邊,想著自己一天一夜沒有合眼,看到這麼舒適的床,確實很想睡覺,剛想假寐一會,就看到幾個士兵帶著滿臉的好奇,一人拎著一桶熱氣騰騰的水進來了。
姚六六認得其中的一個,就是之前替喬軒牽馬的士兵,她微微一笑,以示答謝。
汪陽看她笑的和善可親,不由回了個憨笑,然後小聲的道:「你就是六小姐吧!你回來太好了,將軍從今以後定然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只隔了一個屏風,他就不怕喬軒聽見?姚六六拿眼示意他這麼在喬軒背後說他,不會惹他生氣麼?
「將軍出去議事了。」汪陽笑道,然後又生怕她會害怕的接道:「我是將軍在飛虎營的隨身親兵,我叫汪陽,六小姐不用害怕。」
原來是出去了,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以前睡得不好嗎?」
「不好,將軍常常半夜起來,更甚至一看公文就看一宿。」汪陽抓了抓腦袋,發現頭上帶著頭盔,趕緊又把手放下,侷促的憨笑一聲,趕緊吩咐大家把熱水都倒進木桶。
其中一個士兵突然道:「大汪,你還少說了一件事,將軍還喜歡在沒有公文處理的時候,抓咱們幾個過招。」
「沒錯,雖然將軍不說,但咱們都知道,將軍是因為心裡煩悶,這下好了,六小姐回來了,咱們不用再當肉盾了。」另一個接道。
汪陽瞪了他們一眼:「多嘴,小心將軍知道,剝你們皮。」
說話的那幾個,不由自住的打了個哆嗦,求饒道:「我們說的是實話啊,都是陳將軍和包將軍安慰我們時說的。」
姚六六笑了:「那個陳將軍?」包將軍肯定是肉包子,陳將軍會不會就是陳貓兒?
「就是陳思茂,陳將軍。」
果然是陳貓兒,呼……回來的感覺真的太好了,原來這些年,喬軒一直都把他們放在身邊,借用他們給他刷她的存在感麼……
能在大冬天,又在滿是男人的軍營之中,享受到一桶熱水澡,姚六六真的好知足,不由想起,這十年來跟著牛鼻子,何曾有過這等待遇,夏天還好,她可以去破道觀的後山泡個山澗澡,到了冬天,她就真苦不堪言了。
記憶裡,她曾跟牛鼻子抱怨過無數次,更甚至還偷偷讓週四郎給她做了個木桶,結果一次都沒用上,就被牛鼻子劈了燒火烤了一隻野味,她暴跳如雷的讓牛鼻子賠,結果牛鼻子輕描淡寫的道:大冬天的,洗澡多傷元氣,小丫頭我是為你好。
想起這個,姚六六就肉痛,也就是說,她快十年沒有好好洗個澡了。
這次她一定要把那所謂的元氣,全都給搓掉,搓掉……
也許是她太貪婪這種熱水包裹的舒適,更也許她是真的累了,沒泡多久,居然就在木桶裡昏昏欲睡了過去。
等喬軒緊鑼密鼓的將所有事情安排下來,回了主帳,看到的就是這幅美人沐浴的畫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熱氣騰騰的水霧,畫中的美人也沒有勾魂奪魂的媚笑,反而有如嬰兒般,安心知足的沉睡。
喬軒失笑,脫下戰袍,剛想伸手將她抱起來,卻發現水的溫度居然還好,水波粼粼下,她姣好的曲線盡數落入他的眼底,驟然他的眸色暗沉了下來。
「姚兒,你這是故意挑戰為夫的耐性嗎?」
姚六六皺眉,翻身繼續睡覺。
喬軒驚怵的看到她一個翻身,竟然把身體縮到了水裡,鼻子險險的離水面只有半分公。
喬軒狠狠的瞇起眼,眸色淬滿了薄怒,咬牙道:「姚兒,這是你逼為夫的。」
三下五除二,喬軒褪掉滿身的累贅,然後想也不想踏進木桶,伸手便把軟成一灘泥的姚六六抱了過來。
暖玉溫香在懷,她的觸感還一如當年,膚似凝脂,柔若嬰兒……越撫摸他就越感覺快要把持不住,可偏偏懷裡有如爛泥的姚六六,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這得累成什麼樣,才能睡成了豬?
喬軒無語……
最終不老實的手還是在她的臀部停了下來,喘息了片刻,喬軒意識到,自己這是自做造孽不可活。
這一覺姚六六極為香甜,總感覺有一道讓她無比安心的氣息環繞著她,潛意識中就有,那怕她睡得天塌地陷,她這方寸之地,也能安然無虞,當然如果沒有偶爾的細癢,她就更滿意了。
渾渾噩噩中睡意退去,睜開雙眼,習慣的伸手慵懶的扯了個懶腰,就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些不對,愕然轉頭,就看到喬軒微瞇著很不高興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她。
姚六六驚怵,這才想起來,昨晚她找到了喬軒,然後……然後她泡澡,泡得太舒服,太安逸,然後就睡著了,那麼現在……
倒抽了口氣,姚六六扯開被子趕緊低頭一看,就見自己週身赤果,身無細紗的睡在床上,更準確的說,是睡在喬軒的懷裡,他的手要死不死的還牢牢的鎖著她的腰肢,那讓人全身發僵發麻的五指,就那麼堂而皇之搭在她的臀側上……
哦!買嘎!
「喬軒,你……」
「叫我什麼?」喬軒很不高興,很煩躁的磨牙道。
他很想給她披上衣服,可耐何她很不配合,再加上他的心理抗爭,最終讓情感戰勝了理智,後來就所性讓她成為了他最為甜蜜的煎熬。
她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但她可知道,他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合眼了?
神奇的姚六六,那怕你平安歸來,安然睡在自己懷中,也能讓他繼續倍受煎熬。
完了,姚六六全身血液倒流,滿腦子都在想,他趁她熟睡,做了沒有?做了沒有?噯瑪!如果做了,那她真虧,什麼味道都沒嘗到,就這樣沒了初夜!這筆生意做的真心太虧了啊!
「你……你做了沒有?」他還敢磨牙,真正要磨牙的人是她才對,姚六六鬱悶的拉緊被子,然後從他懷裡一點一點的挪開,企圖用可憐的被子將自己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