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農門貴女:地主來襲

正文 436.第436章 姚兒! 文 / 蘇子青

    老人掃過喬軒的白袍銀甲,他雖看不懂對方戰袍的品階,可從這位年青的將軍身上看到了秉烈的軒昂。

    「這個當然可以,只是那牛鼻子道人,生性散漫,要是多得罪,將軍勿怪,敢問幾位將軍,可是來我扶桑村送命牌?」

    「正是。」

    老人心哀的長歎了口氣,鬱鬱寡歡的爬上牛車:「孩子們,咱們走吧。」

    「衛夫子,不知道這次命牌裡會不會有我兄長?」其中一個孩子緊張的看向喬軒道,眼前的將軍好神勇,他也想隨兄出征,可耐何年紀太小,再加上從小體弱,只能從文,想到要是兄長死在那沙場上,不由心痛。

    「時也,命也,莫問,回家便知。」

    老人姓衛,曾是個童生,今日帶著他的幾個學生去臨村家訪,沒想到,竟碰到送命牌回來的將士,心莫不悲慼,生怕那裡也有他兒子的命牌。

    喬軒看了眼那孩子,年紀約摸六、七歲,眼睛很大,其中甚是靈動,情不自禁的便道:「你兄長叫什麼?」

    孩子見將軍問話,剛想從牛車上站起來回話,卻看他揮手示意,他不用起身,孩子趕緊正襟而坐:「回將軍話,我兄長叫鄧沖。」

    喬軒回憶了幾秒,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記住了,若是碰到他,定會小心護他周全。」他的姚兒也是這般大的時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你叫什麼?」

    「我叫鄧平。」

    衛夫子垂著眼簾,想問,又不敢開口,他的兒子從軍已三年,沒有半點消息,如今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有時知道往往比不知道更痛苦,所以他選擇不問。

    「這位夫子,剛才的歌,可否再唱一次?」這次是包金筆開口了,那歌,對他們而言,就是聽上百遍千遍都不過癮,他想學。

    衛夫子點頭,幾個孩子均緊張的握著手,再唱時,興許有兩個孩子看到真正的將軍有些緊張,唱得跑了調。頓時鄧平開言道:「張濤,寧康,剛才你們唱錯了,六六姐姐教的時候,說了,這歌一定唱得有力。」

    驟然喬軒和包金筆同時轉頭,四雙眼睛充滿驚悸……

    「將軍……」

    喬軒抬手,呼吸在這一刻無風而凌亂……

    鄧平自然是看到了兩人的激動和驚悸,嚇了一大跳的看著喬軒和激動的包金筆。

    「剛才你說什麼?能否再說一次?」

    衛夫子懵然的駕著車,回頭便道:「鄧平,可是你說錯什麼話,惹怒了將軍?」

    鄧平心跳加速,迎著喬軒的眼睛,害怕的縮了縮:「我……我沒說什麼,我只是說他們剛才唱錯了,好像沒吃飯。」

    喬軒知道嚇著孩子著,趕緊放平了呼吸,搖了搖頭:「不是這句,後面那句,孩子你別怕,我是金陵的將軍,你們是我金陵人,怎會傷你們。」

    衛夫子和鄧平,連同幾個孩子均緩了下來。

    「後面那句?」鄧平剛才被嚇,思維有些亂,迷迷糊糊的便道:「是六六姐姐教的這句嗎?」

    「對,就是這句,這位夫子,在下想知道,這個六六,她……姓什麼?」喬軒問出此句時,呼吸都停止了,心尖在劇烈的顫抖,隨之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小路邊的農田之上,那些大棚搭得極為簡陋,草簾上掛滿了冰霜,可裡面綠意昂然。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姚兒是不是你?

    猛然,他想到了她唱的卷珠簾,還有她教孫進忠唱的笑傲江湖,這些膾炙人口的歌,只有她才作得出,可為何他一早沒有想到!

    衛夫人驚訝的看著喬軒隱忍的激動,最後還是言道:「她姓姚,全名叫姚六六,是牛鼻子道人的女弟子。」

    前三個字,喬軒的心臟就開始如萬馬奔騰的沸動,彷彿凝結了十年的血液,因這三個字而變得鮮活,可後面的那一句,又讓他呼吸停滯,道家女弟子?那是道姑?

    姚兒答應過他,除非他讓她傷了心,她才會入道,難道……難道她已經知道……

    不……姚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既然知道我的事,便應當明白,我那是身不由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竟然將自己藏匿了十年?

    「果真是姚六六?不是姓趙錢孫李?」包金筆激動了,快速的接話問道。

    衛夫子肯定的道:「是叫姚六六,姚道姑天資聰穎,咱們扶桑村的大棚就是她搭起來的,還有拋秧插苗能增加產量,出門遠行,可背這種挎包,更方便攜帶物品……」

    是她,是她,只有她才有這麼多新奇的東西,喬軒握緊拳頭,眼中劃過憤懣,兩腿驟然夾緊,眾人就聽馬兒嘶鳴之下,人和馬已經飛奔而去,方向正是他們剛出來的扶桑村。

    「將軍!」包金筆也無意再聽下去,他也肯定了,這個姚六六,就是他和將軍都要找的六妹妹。

    衛夫子和一車的孩子滿目驚駭的看著人馬離去,心思,難道他們說錯什麼了嗎?還是姚道姑不是普通人?

    山腰的道觀,姚六六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她已經抄了十遍了,吹了口氣,把那墨水吹乾,然後分別在道壇上的十個命牌下,壓上道經,就聽牛鼻子伸著四肢,打著哈欠坐了起來。

    「唔,舒服,丫頭這回是幾個命牌?」

    「十個。」姚六六白了他一眼,悶悶的回答,然後接道:「牛鼻子,你能不能別讓他們叫我姚道姑,我明明就不是。」

    「哼,你不也叫我牛鼻子,害得大家都叫我牛鼻子道人,叫你一聲姚道姑怎麼了。」牛鼻子不滿的站了起來,看了眼道壇上的十個命牌。

    忽然一直很不正經的牛鼻子,突然正色起來,手指快速的掐算了一下,滿是褶子的老臉,頓時眉開眼笑道:「成了,應該就在今夜,丫頭,先把這些放下,跟我走。」

    「去哪?」姚六六悲憤的呲牙,他本來就是牛鼻子老道,她那裡說錯了,再說了,從她穿過來到現在,他也沒告訴她,他道號叫什麼,後來叫著叫著,就叫習慣了。

    「跟我走就是了,快點。」牛鼻子嘿嘿的笑著,隨之走到道觀三清泥像的後面,把那最後的半罈酒,都倒進了葫蘆裡。

    姚六六詫異,跟這牛鼻子相處了十年,他可從來不會把酒一次全倒進葫蘆的,總是倒一半留一半,那怕只剩半壇,也是倒一半留一半,今天他突然全倒完,難道有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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