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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秦家狗兒 文 / 小盜非道1

    趙斌家在臨安府西城,距離北城的丞相府有著不短的距離,行走在路上,因為幾人被官差圍著,吸引了不少老百姓的目光,安逸左右無聊,便旁敲側擊了一下秦丞相是怎麼知道的。

    按理說那王勝仙見識了他們的手段後一副膽寒的樣子,本不應該再來惹他們,可事實上卻依然通知了秦丞相,這不得不讓安逸好奇,難道他不怕秦丞相制不住他們,反過頭來再去報復他?

    很快,這個問題就在趙大口中得到了解答。

    原來那日王勝仙確實已經消了報復的心思,但他帶來的那幾個手下中卻有一個強脾氣的,心中不甘,就鼓動王勝仙,甚至以激將之法激他,說什麼若是就此算了日後威信將毀於一旦,再也無法在京城揚威作福。那王勝仙腦子一熱,就找到了秦丞相,心想著不管哥哥解不解決的了,只報復一次,日後再不惹他們便是。

    嗯,很光棍的想法……

    就在一路交談之中,約摸半個時辰後,幾人就已經來到相府,只見門廳奢華,正紅朱漆大門大開,門前兩座威武的獅子,威嚴高聳的氣派十足,大門頂牌匾,「丞相府」三個鎏金大字蒼勁有力,矯若游龍。

    天子腳下,朝廷重臣,住處果然不一般!

    安逸暗讚一聲,這時候有一位五十歲的老人門內走出,此人乃是秦府管家秦安,是被秦丞相派出來接應的,故見安逸等人到來。走上前來道:「相爺已經等候多時。幾位隨老奴進來罷!」說完。還沖趙大使了一個眼色。

    趙大呵呵一笑,回首揮了揮手,將多餘的衙役遣散,只留下自己兄弟八人,壓著安逸幾人同管家秦安向府內走去。

    一路上穿花過巷,九曲迴廊,竟又走了了幾分鐘,一行人才見到秦丞相。

    只見這秦丞相也是五六十歲的年紀。頭戴烏紗帽,翅起玫瑰攢細巧;身穿紫羅袍,壽山五雲海水鬧;腰掛白翡壁,富貴高昇玉帶條;足蹬墨尼皎,細篆白底把氈包;相貌甚難瞧,五官醜惡奔樓頭,白髮下巴梢,甌口雙眼睛兒暴。

    果然是萬古奸臣秦檜之子,生來就不是一副好人模樣!

    那秦丞相見幾人一進門來並不說話,反而盯著他一張老臉猛瞧。知道自己並非俊俏公子,不至於美得令人忘言。

    而除了美來自然是醜。他不禁心火頓生,但好在已經過了在乎美醜的年紀,此番也不過是因眾人不識禮數,故眉頭一皺,沉聲道:「爾等見官不拜,可是藐視朝廷?」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安逸身上,畢竟他是趙斌的師父,按理來說,這時應當輩分最高的答話。而老太太一介婦人,說話不合禮制,自然可以排除。

    隨著趙斌等人將視線集中到安逸身上,秦丞相也知道了誰是主事之人,是以也看了過來,對此安逸不禁暗自苦笑。

    他本來真的不想說話,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是老太太惹出來的事,那就該讓老太太自己解決,老太太解決不了,趙斌身為他兒子願意幫就幫,但和他可沒什麼關係,更何況這老太太還糊塗,滿腦子都是婦人之見還不自知,仗著自己是趙斌對我母親就瞎做決定,不聽人言,安逸對她著實沒有什麼好感。

    不過這時候事情既然發展成這樣,他自然也不會露怯,面對著秦丞相審視的目光,他洒然笑道:「秦丞相此言差異,我等方外之人,可不通甚麼世俗禮數。」

    秦丞相道:「她們也是方外之人嗎?」說著,一雙眼微微瞇起,打量著趙老太太幾人。

    趙老太太渾身一寒,心中怕的要命。

    安逸卻並不搭茬,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屋子,才笑道:「秦丞相上來就興師問罪,恐怕也不是待客之道啊,既然『請』我們前來,難道就不知『請』我們坐下?」

    這兩個『請』字,安逸刻意加重了語氣,秦丞相眼中寒光閃過,老太太卻嚇得險些暈厥過去。

    秦丞相是怎麼身份?那可是當朝宰相!位列三公。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殺個人跟玩一樣,豈能是好相與的?

    安逸這話中帶刺任誰都能聽出來,難道他就不怕秦丞相惱羞成怒把他宰了?

    作死也不要牽連到別人好不好!

    老太太看了看趙斌,見他臉上竟也毫無異色,首先反應過來的並不是放心,而是想到之前面對王勝仙,趙斌張口閉口就說殺人,她不禁心想,原來「根」在這裡。

    怪不得趙斌之前那樣!有這麼個師父,能好的了嗎?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因嘴欠被人殺了呢!

    老太太想到這裡,雙腿一軟,要不是趙斌攙著險些就要跪拜下去,但表情也十分不好看,眼看著就要哭訴出聲,跪地求饒,秦丞相終於發話了。

    「來人,看茶!」

    短短四個字,落在老太太耳中卻不亞於天籟。

    不過轉而,她又震驚於秦丞相竟然沒有翻臉,也更害怕安逸再說什麼胡話。

    安逸可沒有心情管一個糟老婆子,他可沒有老太太那麼單純,知道這秦丞相不過是暫時按捺怒火而已,若是一會兒讓他不滿意了,那該打該殺絕不會有半分猶豫。

    施施然的自行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他抿了一口下人剛端上來的清茶,側頭看向秦丞相,笑著問道:「不知丞相叫我等前來,究竟有何寓意?」

    秦丞相的臉色不好看,若不是之前見識過濟公的神奇,叫他知道這世上真有能人,恐怕這時候早已經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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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不過雖然如此,但他也未必就怕了安逸!

    按捺住心中那一抹慍色,秦丞相面色歸為平靜。也是端起茶碗押了一口。聲音淡淡道:「道長何必心急?一直還未請教道長名號。不知道長可否告知?」

    「好說,貧道安逸。」

    「安道長遠來是客,卻不知為何要與舍弟為難?」秦丞相放下茶碗便興師問罪道。

    安逸毫無所懼道:「這一點令弟恐怕不敢隱瞞,秦丞相想來應該比我還清楚。」

    秦丞相雙眼一瞇,道:「安道長就不怕舍弟搬弄是非,引起你我的誤會?」

    安逸道:「若秦丞相僅憑三言兩語就能被人家挑唆,那還不足以令貧道生懼。」

    「呵呵……」秦丞相笑聲中不帶半分感情,聲音飄忽道:「那不知安道長懼怕什麼樣的人呢?」

    「這天下還未曾有過!」安逸聲音平淡。但卻透著一股斬釘截鐵的意味。

    仔細算起來,其實還真的這樣。

    無論什麼人,他或許會暫避鋒芒,但還從未有過畏懼之心!

    無所謂,所以無所畏!

    秦丞相眼睛瞇得更緊了,他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對於安逸竟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想他自出生以來,父親是當朝大官,後來更榮登宰相,哪個人對他不是巴結無比。

    尤其是到了長大後。自己也做到了丞相的位子,更是無人敢在他面前大聲喘氣。即使有,也都被他罷免的罷免,流放的流放,一直到了現在,朝堂之上再無敢反對他言之人。但現在面對安逸者一介布衣,他竟然生出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來,這叫他如何能忍?

    輕哼一聲,秦丞相面色一冷道:「安道長難道就不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什麼交代?」安逸抬眼看了一下秦丞相,低聲笑道:「秦丞相難道是說王勝仙?他不過咎由自取罷了,其實若讓貧道處決,絕不會讓他如此輕易的……」

    忽然,外面一聲「爹」傳來,將安逸聲音打斷。

    屋內眾人無不望去,只見門外走進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公子哥,衣著十分華貴,一進來,看見廳內有這麼多人,他神色一呆,詫異問道:「爹,這些是什麼人?」

    原來此人正是秦丞相的獨子!

    安逸肆目打量一眼,只見秦公子疏眉大眼扁平鼻,滿臉麻子招風耳,也是一個矮挫模樣,不禁「嘖」了一聲,怪道老秦家的基因果真良好。

    可就在此時,他卻忽然聽到身邊趙斌的一聲嘟囔,像是說「難道王勝仙是隔壁老王?」差點忍不住一口茶葉噴將出來。

    隔壁老王這個「典故」是他無聊的時候對趙斌說的,此時聽趙斌提起,猛然發現,這秦公子的身高像王勝仙還真的賽過像秦丞相!

    難道是貨真價實的「王叔叔」?

    安逸看著秦家父子臉上滿是怪異。只不過因為趙斌的聲音極小,連安逸也是堪堪聽到,秦家父子自然一無所覺。

    對於安逸面色忽然轉變,秦丞相也是心升疑惑,但他老來得子,是極其寵愛自己這個兒子的,所以只是暫時壓下,對著自家兒子和顏悅色道:「苟兒剛從外面回來?為父還有一些事要做,你先去後院給你娘親請安吧……」

    「噗嗤」一聲輕笑,將秦丞相打斷。

    眾人隨聲望去,只見白雪兩隻手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兩隻肩膀止不住的聳動,似乎在努力的憋著笑意,見眾人都看過來,竟然「嗚嗚」的搖頭,似乎在辯解,「不是自己笑的」。

    但這種伎倆怎能瞞的過人,秦丞相怒目而視,喝道:「小丫頭,你笑什麼!」

    「嗚嗚……」白雪一個勁的搖頭,兩隻手捂著嘴死不說話。

    老太太離著她近,見她如此,怕她激怒秦丞相,所以便拉了一下她,說道:「相爺問你話呢,你還不趕緊回答!」

    這一拉勁頭不大,但卻恰恰將白雪堵著嘴的手拽掉一隻,白雪只覺口頭一鬆,就再也忍不住了,指著秦公子大笑道:「咯咯……苟兒……秦苟兒……咯咯咯……秦苟兒……」

    眾人一開始還沒有明白過來,只有安逸、趙斌面帶異色,但隨著白雪反覆的念「秦苟兒」這一個名字,漸漸都聽出不對來了。

    秦苟兒,秦苟兒,這不就是在說秦狗兒嗎?

    秦丞相臉色霎時黑如鍋底,拍案而起,大喝一聲:「夠了!」然後抓起茶杯向地下擲去。

    而此時,客廳兩側偏殿已經佔滿了官差,連外面,也有一群手拿弓箭的爬在屋頂上,十分隱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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