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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爭論、太監 文 / 小盜非道1

    仙佛也是分品級的,比如佛教的比丘、羅漢、菩薩、佛祖,而道教更為複雜些,凡元神以功德為依憑飛昇的,都屬地仙;凡只靠修為領悟、元神**一其飛昇的,皆稱天仙。

    而天仙又分九品,從下往上依次為天仙、靈仙、上仙、真仙、玄仙、金仙、大羅金仙、混元大羅金仙。

    空出一品,只因再往上則是身合大道,因無人到達,故無從命名。

    而觀這老頭的修為,雖然他屬魔道,但等量換算一下,最起碼也是玄仙以上、金仙道果。

    雖然因這方世界所限,拎出去可能水平略潮,但也遠不是現如今的安逸能夠對付的。

    「但好在那人受了傷,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找我麻煩。」他心中一定,略感安心。

    他不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因為用不了十年,只要天書世界能量充滿,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不過是逼他返回現實世界。根本殺不了他。

    ……

    就在安逸走神之際,龍氣世界的黑氣已經被玉璽清除了個乾淨。換上一片金色海洋。

    忽然,玉璽上光芒一閃,安逸只覺眼前場景飛速後退,還未做出反應,場景一定,竟又回到了金鑾殿上!

    他嘴角一抽,剛要跳腳謾罵玉璽不知恩圖報,卻猛然一頓,向下望去。

    下面,他的**正被兩位兵卒一頭一尾按在長凳上,一左一右一面一個健壯兵卒正手持木板,高高舉起。眼瞅著就要落下。

    「什麼情況?!」

    他眉頭一凝。卻也沒有時間思索事情因果關係。當下元神一沉,化為一道紫色靈光,從頂門沒入軀體。

    與此同時,一面兵卒所持的大板已重重落下……

    ……

    「啊!——」

    一聲淒慘的痛呼,響徹在廣闊的金鑾殿中,似是一道利箭,穿透眾人的耳膜。

    小皇帝臉色怒色一閃,「啪~」的一聲拍案而起。對著下面打安逸的年輕侍衛咆哮:「混蛋,打他你叫什麼!」

    侍衛一捂翹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告饒道:「陛下息怒,陛下聽卑職解釋……」

    「這道人也不知使了什麼妖法,打在他身上,就似打在自己身上一般,疼痛難忍,是以卑職才忍不住痛呼出聲,請陛下明查……」

    卻原來。當大板落下,響起慘叫的根本不是安逸。反而是這個侍衛。一聲痛叫,竟連大板都「吧唧」一聲扔到地上。才惹得小皇帝如此不快。

    聽了他的解釋,眾人都是心下驚疑,不知安逸又使了什麼妖法,連小皇帝一起,都將頭轉向安逸。

    安逸在眾人的注視下施施然站了起來,甫一站定,就是面沉似水,興師問罪:「不知貧道究竟犯了什麼錯誤,竟要上如此大刑?」

    什麼玩意!要不是自己回來的恰是時候,那還了得?不說面子問題,這大板若真啪啪啪打在身上,這肉身還能要不能要了?

    他一面想著,一面目放寒光,逼是眾人。

    「好大的膽子!」一位官員毫無懼色,怒聲呵斥:「金鑾殿上豈是你能放肆的地方,不光違旨抗令,竟還以如此口氣與皇上說話,御前侍衛何在,還不趕緊給我把他抓起來!」

    此人正是韓昌!

    他本就看安逸不順眼,之前又算是結了仇,如今安逸竟如此狂妄,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侍衛聽人吩咐,下意識領了命令,紛紛上前,但不料安逸手一揮,一道紫光撒下,幾人紛紛定在那裡。

    侍衛大驚,見無論如何也掙脫不動,只好用一雙眼求助的望向小皇帝,不求他下令解救,只求讓他知道,不是自己不動,而是不能動。不要怪罪自己無所作為便好。

    在場一眾無不是眼明心細、心思通靈之輩,一眼便看出端倪,一想便有了懷疑。

    小皇帝雖小,但眼力可尖的很,見幾位侍衛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甚至還有一個抬起了腿,也那樣僵在那裡,當下心中閃過「定身術」這三個大字。

    「沒錯,一定是定身術,這才是仙家法術!」

    小皇帝兩眼放光,一時間只顧著新奇,竟忘了說話。

    韓昌眉頭一皺,道:「陛下,此妖道如此狂妄,不禁話語無狀,竟還屢次抗旨不受刑罰,如此種種,按律理當問斬!」

    「哦,是嗎?」安逸呵呵冷笑。

    他本就心情不爽,前有為何進入龍氣之迷霧,後有黑蓮超他太多,如今又被一屆凡人再三刁難,接二連三,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剛欲怒而拔劍,但他卻猛然想到那方玉璽與黑蓮,不由手下一頓。

    現如今,還不是徹底翻臉的時候……

    安逸雙眼一瞇,施施然坐在剛剛為他施刑才搬上來的長凳上,好整以暇道:「貧道罪該萬死,但之前韓大人在殿前怒而拔刀,方才又越權命令大內侍衛,其罪過怕也是不小吧!」

    經安逸一提,此時眾人才想起這一茬來。再次看向韓昌的目光中,透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殿前失儀的罪過可大可小,一切都看皇上心情,但越權命令大內侍衛可就不一樣了。

    大內侍衛一生只聽皇上一人命令,別人無論權力多大,即使是

    是皇后王爺,沒有皇上點頭也指揮不動。現如今韓昌越俎代庖,往小了說是越權管理,往大了說他有不臣之心都可以。

    這可是抄家滅九族的大罪!

    韓昌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皇上……老臣只是一時心急方才失了理智,並非有任何其他心思,還望皇上明查,不要被這妖道蠱惑……」

    方將軍哪能讓這打壓的機會在眼前留走。當下打斷韓昌。落井下石道:「韓大人難道說皇上昏庸?哼!安道長所言句句屬實。哪裡容得了你來辯解!」面向小皇帝,行禮道:「啟稟陛下,韓昌君前失儀,更以利器驚了聖駕,此罪一也;越權命令大內侍衛,顯有不臣之心,此罪二也;大內侍衛竟聽其號令,顯之前就有勾結。此罪三也。三罪連珠,理當抄家滅族,不赦不宥!」

    宥,寬恕也。他一是怕小皇帝年幼心軟,二是太后在給小皇帝挑媳婦,怕有人阻攔拖拖拉拉,到時候讓韓昌趕上封後而大赦天下,那就有些不美了。

    也不知他與韓昌間竟有什麼仇怨……

    這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站了出來,道:「方將軍此言有些過了,韓大人之前也不過是怒急攻心。一時間失了理智,方才做出不敬之舉。在此舉之中。也有那安逸的責任……」

    老者也不知是什麼職位,與韓昌又是什麼關係,竟敢在此時冒著被牽連的風險為韓昌開脫。

    但這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語言清晰,條理分明的開始剖析韓昌拔刀整個事件的經過,最後竟一股腦將責任推給了安逸。之後又說韓昌鞠躬盡瘁一心為國,勞又苦功又高等等有的沒的,從各個方面證明韓昌只是為了皇家體面才越權命令大內侍衛,總之,就是希望小皇帝對韓昌法外開恩,從輕發落。

    對於此,方將軍大為不滿意,冷哼一聲,道:「簡大人莫要自誤!誰不知你與韓昌實為翁婿關係,你想要為其脫罪此乃情理之中,但如此大不敬之罪,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開脫的?安逸固然有錯,韓昌罪亦不小!」

    「哼!方將軍所言好沒有道理。眾人皆知我與韓昌為翁婿不假,但哪個又不知你與他有怨?依老夫看來,方將軍還是莫要公報私仇的好。」姓簡的老頭一捋鬍須,將方將軍並不隱晦的小心思徹底點破。

    這本就不是一個秘密,若說不知道的,恐怕除了初來乍到的安逸外,就只有年幼的小皇帝了。但兩人心思卻都沒在這上面,一個回想著龍氣世界中的見聞,看看是否遺漏了什麼。另一個,雙眼放光的打量著前者。

    此時又有幾個官員加入爭辯,各自加入相熟的一方,互相辯論韓昌到底有罪沒罪,罪該多大。

    吵吵鬧鬧的,場面十分喧囂。

    而就在這時候,金鑾殿上的一處角落,一名太監耳朵一動,似是傾聽著什麼。

    不一會兒,太監臉色一變,驚懼的看了一眼安逸後,竟悄悄退了出去。

    而此時安逸也察覺到一絲說不上來的異樣,氣機牽引下,正好瞥見太監離去的背影,眸中一絲疑惑一閃而過。

    「這感覺…………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輕歎一聲,但他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太監身上,一直望著他拐過牆角消失,都沒有收回……

    ……

    「道長在看什麼?」

    樊蕊悄悄挪了過來,輕聲問道。

    安逸緩緩搖頭,若有所思:「上朝的時候,太監可以隨便離開?」

    樊蕊迎上他的目光,搖頭失笑:「怎麼可能,破壞紀律,除非他不想活了。」繼而好奇:「道長為何有此問?」

    「樊相公難道沒有發現,這大殿之上少了一人?」

    安逸話語平淡,但樊蕊卻大為驚疑,抬頭環視大殿一圈,暗自數了下,君側、內門邊上、不起眼的角落,林林總總共一十二名太監。可苦於之前沒有細數,他也不知究竟少沒少人。只好無奈搖頭。

    安逸眉頭一挑,默然不語。

    若是放在之前,他早分出一絲天魔元神附在太監身上,跟出去瞧瞧,不讓心底留有半分疑惑。

    但現在天魔元神不在此界,他也沒有半分辦法。雖可元神出竅跟去看看,但在此時此地,他又怕肉身出了什麼差錯。只好無奈放棄,眼睜睜看著太監離開。

    這也讓他明白,有些時候有些事,不是你有多強的實力就能解決的,天時、地利、人和等環境因素,有時候影響比自身還大……

    ……

    卻說太監離開後,七拐八拐,一路小心翼翼,竟來到一座十分破敗的房屋門前。

    房屋不大,僅有**米長寬,孤零零在一個小院子中,周圍長滿了雜草。牆體也十分破敗,滿是刻痕,四周散落著不少破碎的瓦片。

    太監左右偷眼一看,見四周毫無人際,並未有人發現他,才緊趕兩步走上前,「嘎吱——」一聲將老舊的房門推開,閃身鑽了進去。

    「砰——」

    重重的關門聲響起,小院中再次歸為平靜,只剩下滿院的雜草,在烈日下頑強的生長著,有些卻已枯黃。

    房間內,依然破敗,滿是塵埃……

    小太監站在門邊,在他正對面,一座怪異佛像被供奉著。

    佛像約七尺來高,一臉惡相,尤其那長長的獠牙,猩紅的嘴唇,讓早已來過不知幾次的太監,都由心升起一股寒意,渾身一抖,

    不敢多看。

    低下頭來,他臉上閃過敬畏、害怕、渴望、炙熱、恐懼等等矛盾的表情,最後目光一定,咬牙向前走近。

    「啪——啪——啪——」

    昏暗的房間中,太監的腳步極輕,但腳步聲依然響起,在這寂靜的氣氛中,無比清晰。讓他這腳步的主人,都不禁頭皮發麻。不由自主的,再次放輕腳步,使他根本不快的速度,越發慢了起來。

    似乎過了許久,當小太監終於硬撐著走到佛像面前,他赫然發現,他的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打濕。額頭之上,更是滿腦門都是。但他根本不敢抬頭拭去。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響頭……

    「卡嚓……」

    一聲輕響從佛像底座升起,一聲過後,卡嚓之聲不斷,只見佛像隨著響聲向右面滑動,不一會兒,在他原本的後面,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十分狹窄,只夠一個人勉強鑽進。

    小太監此時沒有猶豫,豁然站起,手腳並用爬入其內。

    裡面,是一條斜向下的通道,初時十分狹窄,又漆黑無比,小太監僅能爬行。在一路向下轉過七八個彎以後,竟有微薄的亮光從兩邊洞壁發出,而此時,他已經能貓著腰前進了。

    也不知走了多遠,等他直起腰都走了許久後,通道已經如長廊般寬大。

    但兩邊的光亮,卻消失不見……

    小太監毫無驚慌之色,顯然早知此中變化。從懷中摸出一顆夜明珠,舉在前面,繼續前進。

    不知何時,他走到最裡面,前方已經無路,只有一面光滑如鏡的石面。

    小太監停下腳步,再一次跪到地上,這一次,終於開口……

    聲音尖細,極為刺耳:「奴才扣見老公公……」

    話音未落,忽然面前石壁爆起一道黑光,將小太監的身影包裹,一閃過後,消失不見。

    隧道中,再一次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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