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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十彩聚魂果 文 / 連玦

    章節名:第十三章十彩聚魂果

    步驚風古怪的盯著連靈玉懷裡的雲焱,後者一雙如晨露一般純淨眼眸,正安靜的張開著。

    「雲焱?!」連靈玉愕然,可不就是看見雲焱張著眼麼?

    「你要嚇死我了!」連靈玉鬆了一口氣,卻又提起來道:「可是怎麼不對勁——」

    連靈玉以元力與精神力檢查了雲焱的身體一遍,後者仍舊安靜如初,這顯得過分安靜!

    「雲焱——」連靈玉蹙眉要將他放出來,他卻抓著她的衣襟不動。

    「這是怎麼了?」連靈玉詢問道。

    步驚風揉著眉心,心說我怎麼知道這位大爺是怎麼了。但嘴上還得安撫道:「興許是被嚇到了?你方纔那麼大陣仗——」

    連靈玉聽言顯然不太信服,虎王夠凶悍了吧,也沒見著能嚇著雲焱。這會子又怎麼可能被嚇著?然而連靈玉疑惑的這一陣,雲焱卻一直在抓她的腰帶!這——

    「咳咳——」步驚風面色古怪疊加,若不是雲焱此刻的模樣不對,這動作可就耐人尋味了。

    連靈玉想了想,翻出洗乾淨的九品赤血參。果然就看見雲焱卡嚓卡嚓的吃起來,這看起來是餓了。因為她平常都是從儲物腰帶裡拿東西給他吃,所以他才有方纔那番作為。

    「這不是挺好麼?你也真是瞎操心,不過就是睡了一陣,你就急吼吼成這樣——」步驚風後面的話沒說,也不敢再去假設。因為不用假設他也知道,一旦雲焱真的有個什麼意外,連靈玉怕是要發瘋。

    連靈玉趴著看雲焱吃,這才笑道:「我不是著急麼?」她稍稍放心下來,這才將進中州遇到的事情說了一下。

    「什麼!」步驚風伸手抓住連靈玉的手掌:「你——」

    「那點兒毒要奈何不了我。」連靈玉抽回手,卻看見雲焱看著她的手,又看了看步驚風。

    「雲焱——」連靈玉試著叫道,雲焱果然看向她!

    「過來!」連靈玉再道,難道說他真的有靈智了?!

    只是雲焱沒過去,坐著將九品赤血參吃完。他偏好九品赤血參,可雖然赤血參比較溫和,連靈玉也不敢給他吃太多。見他吃完了還看著她,不由覺得是不是太餓了?但午膳也吃過的啊?不過她還是讓步驚風去準備一些吃的,少不了要有雲焱喜歡的雞。

    步驚風看著連靈玉一路伺候大爺似的,在那裡伺候雲焱吃東西。這眼神就深了深,心說這狐狸就是狡詐!這樣倒是可以享受美人伺候!可惜咱變不了狐狸——

    「你要殺了劉雅雲?」步驚風轉而問了正事道。

    「對。」連靈玉眸光中淡藍之色隱隱,那殺機顯而易見。

    「可你之前撂下那樣的話語,怕是這女人真死了,他們要查你。就算查不出,若是沒有其餘的兇手,多半也要認定是你殺的人。」步驚風覺得這事不怎麼好弄。

    「我這一路,總有人盯著。你可知道是誰在暗中盯著我,從遇到劉雅雲開始,就有一股勢力一直緊追不捨。其餘的勢力在我去了茶樓之後,多半是退了。或者是在我去了藥師署之後才開始盯著,就只有他們是一路尾隨。」連靈玉卻是問道。

    步驚風聽言喚人來吩咐了一聲,不多時便有回報。

    「是慶王爺的人盯著你,那林敏是他的未婚妻。不過這慶王爺倒是個妙人,於王朝中有兵權卻從不過問軍政。每日在府中當閒散王爺,要麼就是上酒樓茶館品茶吃新菜式。是中州城出了名的紈褲王爺,他那未婚妻林敏曾經當街罵過他不務正業。若非這門親事乃是聖旨所下,這林敏這樣的女子怕是不會加入慶王爺府。」步驚風簡略說道。

    「嗯,接著說。」連靈玉伸手給雲焱餵了一塊雞腿肉道,後者卻咬住了她的手指。當然不是真的咬,似乎是在表示與她親暱?

    連靈玉耳根泛紅,暗道自己不爭氣。因為她忽然就想到了雲焱那妖孽得天地失色的模樣,只覺得——

    步驚風也沒察覺連靈玉的異樣,接著說道:「這慶王爺紈褲都是表象,他真正是在為中盟王朝的皇帝辦事。中盟王朝的朝政局勢比大商要暗潮洶湧得多,尤其是三名開國功臣家族掌控了大部分兵權以及王朝中的官員。

    這林敏一脈便是開國功臣林家一脈嫡系,皇室一直以來對待這三家都採取懷柔而對,也就是聯姻。其中林家嫡系嫡長女林紓,又是如今中盟王朝的皇后。皇帝的意圖是分化三家,各個擊破。目前林家基本屬皇室一脈,林敏與慶王爺的婚事便是由此定下。

    但這個林敏,你也是見過了,也不是尋常女子。當然了,這要是跟你比就比較尋常了。聽聞一直不願意嫁入慶王爺府中,倒是聽說這慶王爺十分喜歡這林敏。那麼他派人盯著你,並且盯得還如此緊,外人看來也就是他緊張未婚妻給他戴綠帽子而已。」

    「像你們這樣知道他是為皇帝做事的有多少人?」連靈玉抽回自己的手,越發覺得雲焱如今不太一樣。又或者是因為與她親近的時間長了,所以這是正常現場?

    「只有血玉盟知道。因為他曾經找我哥合作過一事,我們才知道他是裝的。你可以想像他這孫子裝得多像——」步驚風抿著茶,覺得慶王爺真不容易。

    「幫我寫個帖子,我請他喝花酒。我的名字就用林雲,也不必說明我是誰。血玉盟對我的態度就是恭敬——」連靈玉也不把自己當外人,反正她現在與血玉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這是?」步驚風古怪的盯著連靈玉,她一個女人去喝花酒——那些地方的女子可是放得很,直接就投懷送抱。她這小身板的,吃得消麼?若是被摸了——那——

    「我就住在你們盟裡。」連靈玉又道。

    步驚風當然不會讓連靈玉住在外面,只是在沉吟著想她這是要做什麼?慶王爺即便有能力,但是他也不可能殺自己的宗親啊!

    打劫——造勢——進城——鬧事——六級藥師——慶王爺——喝花酒,還是造勢!她要做什麼?恐怕不僅僅是殺了劉雅雲,這一切即便沒有劉雅雲,事情還是要這麼發展,只是沒有中間雲焱差點被傷這一出。那麼她是?

    聖獸宮?可是這些都八竿子打不著邊——

    步驚風想了半天,抬眸就看見連靈玉抱著吃飽喝足的雲焱,兩人都微瞇著眼。一個在想事情,一個不知道在作何也跟著瞇著眼。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

    「請我喝花酒?」慶王爺看著請帖,眉眼抽了抽。

    「哈哈哈——王爺,去吧!」龍翔大笑,只覺得這個「林雲」倒是個極有意思的人。還以為是個二愣子的藥師,忽然就請人去喝花酒!有意思,有意思極了!

    「他這絕對是故意的!」慶王爺面色陰沉,一雙眼眸忽明忽滅。

    「自然是故意的,就看王爺你去不去。」龍翔平了平衣袖,對於這名剛到中州城便引起驚動的林雲,開始生出了很不一樣的探究之心。

    「不去。」慶王爺捏了帖子就要扔。

    龍翔挑眉不語,那慶王爺果然還是沒有扔。

    冷冷的哼了一聲,慶王爺命人回復了去。雖說不樂意去,但他也知道不去不行。就以這是一張來自血玉盟,並且對方標明的身份是血玉盟貴賓,他就得去會一會。

    「血玉盟將您的身份說了?」龍翔詢問道。

    「你不是無所不能的會猜麼?自己去猜。唉——好不容易從良,看來又得破功了。」慶王爺站起身來,打了簾子看向對面的藥師署。最終蓋上簾子,面色平靜。

    「王爺是動了真心?」龍翔看得出慶王爺心緒其實不寧。

    「按說中州城也就她還算是明白人,不過本王還不至於生死依依。她也不適合當慶王妃,還是太耿直了。」慶王爺這倒是實話。

    「是還不適合,但可以調教。」龍翔也看著林敏有段時日,倒是個伶俐的,就是心思繼承了其父的清流風骨。寧折不彎,有點頭疼。

    「聽說大商出了個奇人,還是一名奇女子。都說會往中州來,這林雲來得也是巧合。林雲——那女子叫連靈玉,聽說她的未婚夫姓雲。林雲,呵呵——你說會不會就是這個人呢?」慶王爺無意的念著,卻覺得其中有蹊蹺。

    「是不是不清楚,但這個林雲必然跟巔峰大戰這兩人有關係。但是按照詳細的來報研究,此前的連靈玉即便精神力不錯也只是四級藥師。短短兩月的時間,精神力破兩級?就算是精神力可以破,那麼與火源的契合度也需要煉藥要磨礪。藥師越到後面,與火源的契合便越需要時間來磨礪,這可不是兩個月就能完成的。」龍翔分析道。

    「有些事,不可以常理奪之。聖獸宮和凌雲門沒有動作,只怕也是這麼認為。但越是如此,我越發覺得此人是她的可能性越大。」慶王爺那如鷹隼的眼眸中,有犀利的直覺洞悉力。

    「有這樣的懷疑是可以的,畢竟任何事情不能絕對。是不是,今晚您不是可以試試麼?」龍翔笑道。

    「這倒是,喝花酒。去——那個說是為了本王改了名字的慶香樓,點兩個頭牌候著。」慶王爺吩咐道。

    ……

    暮色方起,連靈玉換了一襲白袍。不變的暗黑色腰帶,倒是綰了暗金色束冠,再抱上雲焱。她的身形高挑,這麼走出去就是翩翩一少年。

    「嘖嘖——就你這樣去了慶香樓,保準被吃得骨頭不剩,真不帶上哥哥我?」步驚風不放心啊,那個慶王爺也是一隻狐狸,黑心黑心的。說得像是對那林敏情有獨鍾似的,可這邊才提說喝花酒,那邊便在慶香樓點了兩名清身子的頭牌!

    「你這裡這麼多事情,你哥又還沒回來,你還去喝花酒?」連靈玉疑問。

    「那也是正事!你不是我們血玉盟的貴賓麼,我這是陪著貴賓!」步驚風義正言辭道。

    「得了吧,你要是喜歡那頭牌姑娘。我晚上帶回來給你?」連靈玉笑瞇瞇道。

    步驚風聽言面容僵了僵,臉上就頗為哀怨:「我這是擔心你懂不懂,自從哥哥看上你以後,可是再沒去這秦樓楚館。就是現在,那也是守身如玉。你別不識好歹,像哥哥這麼好的,那絕對只有我哥,沒別人了!咳咳——還有你抱著的——」

    連靈玉抱著雲焱,聽言面容上有溫暖的笑意:「是,雲焱是最好的。我走了,你忙吧。」她說罷揚長而去,余留那瘦削的背影漸行漸遠。

    步驚風歎了一口氣:「唉——我倒是還好,傷習慣了。可憐我哥,難得神仙動心,這就付諸東流。原本倒是還可以爭一爭,可現在——」

    而步驚風為連靈玉安排的車架,端足了血玉盟貴賓的架子。黑金色華蓋,紋刻瑞獸吞雲獅。駕車的車伕,一名脫胎境強者!雖然是剛晉階的一品武皇!但也是脫胎境的強者啊!

    至於馬車所謂的馬,則是四頭威風凜凜的追風獸!黑亮的毛髮與黑亮的馬車,車伕一身純黑武者服。而連靈玉一身白衣步上,則極白而惹目。至於那純白中的亮紅,同樣招搖無邊。

    馬車驅車而出,血玉盟總盟大門敞開。四頭追風獸的速度,自然如風而去。即便是皇室中人出行,也不及如此。

    這樣的一架馬車自風口浪尖上的血玉盟而出,自然是格外引人注目。左右打聽,聽說是血玉盟的貴賓,一名二十歲的六級藥師。據說今日急衝朱雀大街,大喝要見步盟主,旋即與步二公子攜手進血玉盟內。可見關係非凡,令人不由想到日前在妖獸山脈中興起的打家劫舍。

    只是又想到這名少年今日在中州城作為,似乎也不像是會打家劫舍,狠辣凶殘之人。可前陣子這步二公子,不就是與一名抱狐少年行走於妖獸山脈之中麼?消息說打劫者之一是這步二公子,可血玉盟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去打劫?

    亂了,中州城的勢力看著有些眼花繚亂。弄不清楚這血玉盟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唯有且看著。所以且看著這一輛馬車——

    彼時慶王爺已入慶香樓,這慶香樓的老鴇原是慶王爺的相好。後來翻身當了老鴇,慶王爺卻潔身自好起來。中州城中都以為慶王爺為著林家林敏小姐從良了,哪裡知道今日這位紈褲王爺又進了煙花之地。這一去,還就去了慶香樓。

    哪家的王爺若是名號被掛成秦樓楚館的名字,那不得命人拆了!也沒其他老鴇敢如此作為,畢竟商不敵官。唯獨這慶王爺,和這慶香樓是中州城中唯一的奇葩!

    等到了慶香樓,連靈玉抱著雲焱下了馬車。迎面就是香風撲鼻,胭脂水粉之氣鬱郁。

    「嗤——」雲焱喉間就發出悶悶的聲音,像是極不喜歡這味道。

    連靈玉頓了步子,反而往馬車上退回去。這一作為當即令人驚愕,這到了門口怎麼還退回馬車上!

    「去請慶王爺出來,換一家高雅一點的。這一家胭脂水粉太低廉,嗅著太刺鼻。」連靈玉吩咐車伕道。

    「是,林公子。」那車伕一躍而上,直接就往慶香樓裡找人。而門口原本還要出來迎客人的濃艷女子,聽言當即就僵在哪兒。

    忽而樓上傳來朗笑聲:「哈哈哈——春色,你這兒果然還是不上道。慶香樓這個名字,看來還得整改整改。」

    說話之間,一道紫金色身影便落了下來。逕自走向連靈玉的馬車,看見一襲白衣的連靈玉,禁不住眼神一亮:「抱歉——有日子沒來了,也不知道原來這慶香樓真不行。原本想說林公子遠道而來,這應該本王做東帶你逛逛,沒想到第一場就辦亂了。」

    連靈玉也不回答,仍舊抱著雲焱倚在馬車邊上。她一襲白衣,馬車則是沉鬱黑金色,顯得她出塵不染猶如一朵白雲。那高挑秀俏的身姿,一雙優雅清亮的睡鳳眸。那一隻鮮亮的狐,一雙清澈如晨露的眼眸。他們這樣在人前,瞬間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令人難以挪開雙目。

    「中州的青樓,普遍不行。胭脂水粉都捨不得,竟也門庭若市,出入皆是貴人。算了,不喝酒就喝茶吧。」連靈玉似乎興趣懨懨,轉身要上馬車。

    「咳咳——別這麼說,是本王沒招待好。走——去憐楚閣,這回若是林公子不滿意,本王——咱們就去喝茶——」慶王爺似乎尷尬說道。

    「走吧。」連靈玉翻身躍上馬車,如一朵浮雲飄起,行雲流水的優雅高貴!

    「本王這普通馬車趕不上血玉盟這一輛,不如共乘一車。」慶王爺要求道。

    「請。」連靈玉開了口,慶王爺便也跟進上去。

    那時龍翔從慶香樓內方出來,一襲青灰錦袍有些凌亂,聽言卻道:「王爺,那龍某呢?」

    「回府去——這都挑的什麼地方——」慶王爺數落了一聲上了連靈玉的馬車。

    龍翔愕然看著慶王爺與連靈玉揚長而去,那追風獸可不是他能趕得上的。

    「來人,慶香樓的招牌換了!就叫雲香樓!」龍翔吩咐道,似乎忿忿不平的上了相較之下非常普通的皇家馬車,往慶王府回去——

    慶王爺上了馬車,看見連靈玉半靠著馬車一邊,一腿隨意的搭在坐上。顯得慵懶謝意,透著風流雅韻。

    「多謝。」慶王爺道了謝意,往連靈玉對面而臥。

    「是應該好好謝謝本公子,幫你直接除了這打著你招牌營生的青樓。」連靈玉目光看向慶王爺,後者鷹隼一般的目光,抬眼間是凌厲,低垂間是紈褲。多數時候他都是低垂著眼,顯得沒有主見而心術不正。

    「林公子要本王怎麼謝?」慶王爺淺笑,在連靈玉看著他的同時,也將她上下打量揣摩了一遍。

    「讓劉雅雲向本公子磕頭賠禮道歉,而且她驚了我的狐,必須賠償精神創傷。」連靈玉回答。

    「本王已經將慶香樓改成了雲想樓,以本王這外甥女的意氣,明兒自然是要來砸場子。這可是墨家的產業,她有苦果吃了。墨家的莫老二,可是真正的老二,坐做事不講理。」慶王爺詳細道。

    「那是你這位作皇叔的調教,並非是本公子要求的。此事,不可能善了。」連靈玉敲著車窗,十指修長的劃出韻律。

    可聽在慶王爺耳中可不美妙,他有些澀的開口:「讓她道歉基本是不可能。本王代她向林公子道歉如何?是端茶道歉,或者其餘,本王均可應承。」

    「是你吩咐她這麼做的麼?」連靈玉卻問。

    慶王爺冷了愣,顯然沒想到連靈玉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所以你道歉沒有,而且十天之內若是她不來道歉。那麼我只要在血玉盟下任務:殺了劉雅雲,我林雲為其煉藥三年。三年可任選時間段,即是即便本公子為九品藥師,也會無償幫其煉藥三年。我想會有很多人樂意這麼做,若是如此之下劉雅雲被殺了,對於中盟王朝皇室的強大,應該會有影響吧。皇室中人,被人說殺就殺。」連靈玉清晰說明道。

    「那麼本王讓她給你道歉,你給本王煉藥一年如何?」慶王爺說著,解釋道:「林公子,這可是有難度的。即便本王為皇兄親信,可有些事皇兄也不一定聽我的。何況道歉也有損皇家顏面,按說皇兄也不會答應。至於那些賠償倒是沒問題,你只管開口,本王呈上去就是。」

    「不行。」連靈玉一口否決。

    慶王爺眉微掀,知道連靈玉是個不好調試者,只得再道:「既然林公子找上本王,也該是不想將這樣的事情鬧得太大。你這煉藥一年,也是要呈請稟報上去,以令皇兄開金口。」

    「這樣,本公子可以欠你慶王爺一個人情。不是中盟王朝的人情,而是你慶王爺的人情。若是可以,那麼這花酒就去喝。若是不成,那就一拍兩散。」連靈玉乾脆道。

    慶王爺應聲:「好,就這麼定了。走,喝花酒去。」

    「林姑娘倒是不錯,聽說慶王爺這陣子林姑娘守身?」連靈玉轉了清傲的口氣,卻調笑道。

    慶王爺眉峰微攢,倒是坦白:「畢竟本王再怎麼紈褲也是當今聖上的親皇弟,即便是那三個老傢伙,也不可能這麼罵本王。她的性子清正,且有傲氣和膽識。不過並不適合本王,只是婚事既然是皇兄定下來,這以後的事情就隨他去了。」

    「那麼去喝茶?」連靈玉興味道。

    「不必。」慶王爺說著目光看向雲焱,道:「這倒是極品,你從哪兒得來的?」

    「不可能再有了。」連靈玉半坐起身,讓雲焱在她懷裡更舒服一些。她的動作輕柔,看得慶王爺開口道:「林公子倒是懂得惜人,若是那林姑娘你喜歡。本王倒是覺得你們可以私奔——」

    「哦?本公子第一次聽說有未婚夫勸一個男人帶著其未婚妻私奔的,難道這是中盟王朝的不同之處?那倒是十分特別,可惜本公子不喜歡私奔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連靈玉淺笑道。聽出慶王爺的言外之探,果真是敏銳之人啊——

    「易容,換身份。何需躲藏?」慶王爺卻道。

    連靈玉心中一跳,這慶王爺原來不是懷疑她會暗地裡對劉雅雲下手。他現在懷疑的是,她就是來自大商的連靈玉。很好,非常有實力的棋手。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果然很有道理!可惜本公子不喜歡束縛,還是自由自在的好。本公子還想著去西域看看,據說風土人情與中州一帶相去甚遠。」連靈玉神思似乎也因為這一句話而飄忽起來,彷彿在眺想著。

    「確實不錯,本王年輕時也去過。並且那方的修煉之法與咱們也不太一樣,只是若要修習其方法,卻要摒棄自有的根基。如此下來不如不學,免得成邯鄲學步。別人的沒學好,自己的也修不成。」慶王爺如與好友一般閒聊著。

    「哦?說說看?」連靈玉顯得十分有興趣。

    慶王爺能說會道,當即將所見所聞一路說來。等到了憐楚閣,兩人相談甚歡的下了車架。

    連靈玉抱著雲焱站定了一陣,這憐楚閣倒是胭脂氣沒那麼濃郁。雲焱嗅著,只是鑽在連靈玉懷裡。

    「這家可以,走——」連靈玉邁著步子率先進入。

    慶王爺尾隨而至,一路見連靈玉熟門熟路,點了姑娘上了花酒,一看就是個中好手!莫非他真的懷疑錯了?卻不知熟明做戲做全套之理的連靈玉,一早和花叢中風流的步驚風詳細請教過。

    步驚風怕連靈玉吃虧,那必然是傾囊相授。尤其叮囑她,有的頭牌為了留住客人,會在酒裡下不乾淨的東西。若是吃了那就真的要躺在那兒過夜了——

    而憐楚閣出入者,多是名門貴胄。閣中的姑娘也多是賣藝不賣身,只有與相談甚歡的客人有露水情緣。算得上是雅倌人,有不少因此攀上高枝入名門當小妾者。

    像是此刻連靈玉與慶王爺談話,外間據說一琴一唱,雙頭牌在哪兒嚶呀唱呀而弄。慶王爺將西域見聞細說而來,連靈玉附和著聽,兩人像是許久不見的友人。

    「綠枝,別彈了,進來陪林公子喝酒。」慶王爺喝了幾盅溫熱的酒,面色微泛紅。他的五官每一樣拿出來都是凌厲,可全部的凌厲融合,便成了色厲內荏的模樣。也不知是裝的,還是面如此。

    連靈玉微瞇著眼,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而此刻一隻紅爪拿了她手中的酒杯,她驚訝的低頭看著雲焱。

    「呀——你這小紅狐莫不是也要喝花酒?來,綠枝,給狐爺伺候一杯!」慶王爺甚是稀奇道。

    「不喝。」連靈玉不喜歡雲焱喝花酒,伸手將那一杯酒倒掉。

    雲焱湊上去嗅了嗅,回頭看著連靈玉。後者拍了拍腦門,她怎麼就忘了雲焱是喜歡那種清甜佳釀的!果然還是好這一口,想到他醉酒的模樣,她耳根又忍不住泛紅。本就是傾城又傾國的妖孽,喝了酒染了桃花就更醉人心。

    「看來是真要喝!快給——在中盟王朝,不善待紅狐可是犯法的。你這樣可是可以去聖獸宮告你,你既然養了神,就得好好供著。」慶王爺倒了一杯酒遞給雲焱,後者看了一眼卻不搭理他。

    「喲——還會認人!可這身上沒元力波動,妖獸可是七級才出靈智。你這個不會是不尋常的狐品吧?」慶王爺稀奇道。

    「都說了,世間僅有。」連靈玉放下酒杯,這裡的東西就像步驚風說的,很可能不乾淨。她可不敢給他喝,至於她自己則有進化後的冰珠在,倒是不擔心毒物。

    「林公子,綠枝敬您一杯。」一身翠綠羅衫,腰肢盈盈一握。擺動間猶如春柳隨風蕩漾,饒是連靈玉看著都覺得好,更別說是男人了。

    連靈玉低頭看著雲焱,他的目光還執著的看著酒杯。她將他往懷裡抱,拉回他的思緒,伸手接過綠色的酒杯道:「唔——給本公子捏捏腿,今兒路走多了,有點兒酸——」

    慶王爺聽言差點沒將嘴裡的酒吐出來,是武者都沒走那點兒路就腿酸的道理。他搖頭暗笑,**這麼調的,還真是少見。

    「是,公子。」綠枝也很上道,聽言便半蹲下身給連靈玉捏退。那玲瓏的身段若隱若現,腰肢隨著她的手勢擺動如水草水中蕩。

    連靈玉轉頭跟慶王爺繼續閒聊,倒是像真來喝花酒一般的享受。只是那綠枝的手越捏就越往上,連靈玉也沒搭理。

    等到綠枝那小手揉到了連靈玉的大腿內側,一隻紅色的爪子就擋住了她將要下去的手。雲焱從連靈玉懷裡出來,此刻抱在連靈玉的大腿上。

    連靈玉壓著心中的喜意,伸手將雲焱抱回來並收回腿:「手勢不錯,去給慶王爺捏一捏。」

    「公子,奴家今兒可是您的人——」綠枝一雙波動的眼眸婉轉著風情,聲音中大有任君採擷之意。雖然她們是賣藝為主,但像連靈玉這樣俊俏的小公子,又是本身能力了得者,還不巴結著過來?即便是做收房也好啊!

    綠枝斟了酒又是靠上來:「公子莫不是覺得綠枝伺候不周,嫌棄綠枝了嚜——」

    「沒有的事——」

    「那公子您試試綠枝給您溫的酒——」綠枝那柔軟的身段往連靈玉身上靠,胭脂氣息撲面而來。

    「嗤——」雲焱悶悶的發出聲音,忽然「吼——」了一聲。

    「呀——」雲焱的聲音突兀,卻他原本一直很安靜,忽然冒出聲音來。還是這樣的吼聲,確實令人嚇了一驚!

    「我喝,不過你身上的胭脂味太重。我家這位不喜歡,所以——」連靈玉示意著,接過綠枝手中的酒杯,愛莫能助的聳聳肩。

    「哈哈哈——林兄,沒有你這樣說綠枝不是的。女人那個不擦胭脂,就她這臉蛋上,也就塗了一點。」慶王爺狼笑著,懷裡正抱著另一名頭牌。

    那綠枝聽言果然淚流得梨花帶雨,煞是令人心疼。連靈玉有些躊躇一般道:「要不你去將胭脂洗了?」

    「哈哈哈——林兄,你不會晚上辦事,也抱著你這小紅狐吧?」慶王爺忽然道。

    連靈玉正色回答:「有何不可?」

    「咳咳——」慶王爺這回真的被嗆到了——

    綠枝亦是被驚愕到了,這——

    連靈玉依然正色道:「伺候本公子就是這般,若是不能接受,換一位可以接受的來。」

    「咳咳——」慶王爺咳得不行,沒想到連靈玉是這等妙人!

    然而不等慶王爺緩過氣,又是一個驚雷一般的消息自憐楚閣內驚起:「步——盟主——」

    這是齊刷刷的聲音,如此在憐楚閣內響起。須知步驚天雖不來此種地方,但他血玉盟盟主的地位,至今身邊沒有一名女人的事實,廣為流傳!在中州城中,但凡是未出閣的,包括這些秦樓楚館之內的頭牌,那都是認得這一號人的。

    連靈玉聽言也是愕然,才抬起頭來那步驚天就已經到了跟前:「有急事。」

    「好。」連靈玉站起身對慶王爺躬身道:「抱歉,有急事。」

    「步盟主?」慶王爺有些難以消化。但看著這樣如青竹染就,氣韻出塵絕世的人。除了血玉盟的步驚天,還能有誰?

    「慶王爺。」步驚天只是微挑修長的劍眉,目光看著兩名千嬌百媚的憐楚閣頭牌。方纔他進來之際,可是看到有一名正靠在來連靈玉身上。

    「步盟主。」兩名女子面色緋紅,難以想像這樣神一般的步驚天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是真人!咳咳——私下裡步驚天的畫像可是緊俏得很——

    步驚天的目光落在綠枝身上,眉心微擰了一下。

    「無妨,來日再敘。」慶王爺見步驚天都找到這裡來了,自然明白是有非常急的事。而且心中對連靈玉的身份越發好奇,血玉盟的貴賓?

    「咱們走——」連靈玉看向步驚天道。後者頷首,便如清風來而去一般跨步離開。

    連靈玉向慶王爺抱歉示意之後,跟上步驚天的腳步,兩人急匆匆的上了馬車。

    連靈玉便開口問道:「什麼事?」

    「咳咳——」步驚天咳了幾聲道:「先回盟裡。」

    「好。」連靈玉面色沉了沉,隱隱有些不安。畢竟步驚天是從鶴族歸來,忽然就急匆匆的來找她!

    「是不是——」

    「別瞎想,先回盟裡。」步驚天說著又咳了一聲。

    「你的傷勢加重了?」連靈玉皺眉道。

    「嗯。」步驚天應了一聲便沒有開口,連靈玉也沒有再追問。所幸追風獸速度快,兩人很快就回到了血玉盟裡。

    「盟主!」盟裡之人見到步驚天,紛紛恭敬見禮。

    步驚天示意之後,仍舊匆匆往內盟而去。那速度疾走如風,顯得很是匆促一般!連靈玉自然尾隨,一直去到步驚天所在的盟主內苑。

    「都散出去,除二公子回來可進,其餘人皆不可進。」步驚天當即下令道。

    「是,盟主!」

    步驚天進屋之後又關上門,開口便道:「將你拿到的九彩幻迷果我看看。」

    連靈玉一聽面色就變了變,當即翻出來交給步驚天:「怎麼了?」

    「吼——」雲焱見連靈玉將九彩幻迷果交給了步驚天,當即就不樂意了!

    「還是咱們的。」連靈玉安撫道,一面目光灼灼的盯著步驚天:「怎麼說?」

    步驚天緩緩坐下身,有些乾澀道:「他是狐皇一族的人?」

    「你——」連靈玉看著步驚天,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步驚天沒有得到連靈玉的否定,也明白自己的猜測算是對了。只是這正消息很令他震驚!竟然是那樣的存在——

    「他這樣的存在,已經不是我能夠瞭解的境界。只是鶴王說的事情,讓我想到一個曾經的傳說。而跟我說這個傳說者,便是我的煉藥老師,現已不在人世。

    他曾近告訴我,九彩幻迷果有結十彩的機會。但需要靈獸之魂孕育,因為靈獸是得天地造化而成。其魂經由雷霆洗練過,若非至純至淨,不可能存活。所以他們的魂,可以孕育九彩幻迷果。而被其孕育過的九彩幻迷果,稱十彩聚魂果,有聚魂融魂之效!」

    連靈玉屏著呼吸聽到這裡,口氣急促道:「所以——」

    「這上面的第十彩,是雲焱的一縷魂。他是不是魂飛魄散?」關於雲焱的情況,步驚天並不清楚。但他知道她要找凝魄聚魂草!所以他有了猜測。

    「散了兩魂七魄。」連靈玉面色有些蒼白,這些是不可遺忘的痛。

    步驚天點了點頭,解釋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還能以微弱的一魂蘊育九彩幻迷果,但現在這上面確實有他一魂。只是還有一個壞消息,也是我很著急的原因。你聽了,先不要著急。」

    「你說。」連靈玉捏著手心道。

    「這一魂如果不及時納入他體內,將會被九彩幻迷果徹底消融。時間是三天,而你從昏迷到現在,已經花去了兩天的時間。」步驚天的話,每一句落下,連靈玉的面色就白一分。

    「解決的辦法。」連靈玉的手心都是汗。

    「必須將魂融在他體內,但他現在的身體太脆弱,恐怕融不進去。除非東平武侯願意奉獻他的精血,即上古龍之精血。他得到那一滴本源精血至今,恐怕也孕育不了幾滴精血。要抽取本就不是容易之事,何況現在沒時間——」步驚天的話很謹慎,然而他很絕望。

    「我可能有。」連靈玉緊握的拳頭上,指節被她捏得發白,一滴滴虛汗流淌在她的面龐之上,說出這一句話之後就猶如抽乾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

    下集精彩:欲知雲焱如何,且看下回分解。公主之事,那是不可能在額好麼結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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