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脫給你看! 文 / 連玦
「我只娶靈玉,她,我不要。」雲焱則不管你什麼陽謀陰謀,他認定的人只有連靈玉。硬塞給他的人,他是不可能要的。
羅素顯然沒想到雲焱會如此直接,他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說:「她,我不要!」
難道她就如此不堪麼?羅素的身體禁不住的顫抖著,她的唇慘白慘白——
「雲公子,此事眾人所見,你難道要逼死素兒麼?」羅源冷漠的看著雲焱,後者純淨如晨露的眼眸令他想到了從前一直跟在連靈玉身邊的小狐狸。
「我沒有碰她,她是自己脫的衣服。我可以證明,如果你真要我在眾人面前,如此證明的話。」雲焱的聲音並不大,他控制著只有四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羅源冷漠的目光之中多了一分驚訝,他正要張口,羅素卻以他們難以想像的速度撞向假山!
雲焱手中的紅芒閃掠而出!然而他卻皺眉轉身追上去,彼時羅素唇色烏紫,顯然是中毒!看著她那渙散的瞳孔,便可知是中的劇毒!
連靈玉蹲下身扣脈,但羅素已經全無氣息。知道雲焱對毒素並不擅長,所以事先還準備了這樣的毒藥。即便是雲焱能洗清這樣的不白,然而人已死。做這樣的事情只會讓兩府的關係更僵——
「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裡。」連靈玉問雲焱。
雲焱面色有些赫然:「剛開始真的以為是你,後來雖然知道不是你。但是她穿的衣服跟你一樣,我擔心會出事,所以還是跟了過來。後來聽到她的咳嗽聲,知道她是誰後我要走開。不過她卻說如果我走,她就喊你來,並且開始脫衣。那時我並未在她身邊,但我身邊也沒人可以證明我不在她身邊。」
連靈玉明白了,即便雲焱不出現。那麼方才無人能證明他不在此處,只要羅素一口咬定,他無論如何都脫不開關係。
「那你躲我幹什麼?」連靈玉再問道。
雲焱垂下眼眸,似乎有些懊惱:「我看到她脫衣服了。」
「所以?」連靈玉納悶,她自己脫的又與你何干。
「我看過你脫衣服,你說對你做過的事情不能對別的女子做。我看了你的,再看了她的。」雲焱的聲音很低的在她耳邊說著。
連靈玉聽言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然後她又很想狠狠的抱一下雲焱。這果然是她第一無二的小狐狸!
那時不遠處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無非是說雲焱認錯了人把羅素的清譽玷污了,又不願意娶人家,結果羅素尋了短見。
聽聞消息的長亭夫人也已經趕來,如此場景之下她見羅源在場,便抱著羅素的屍身在哭泣。一切的一切都等著雲焱,或者說連靈玉給出一個說法。
長亭侯也已經到來,聽聞這些事之後的他面色很不好。他沒想到會在今日出這樣的事,人潮遣散之後,兩家人也都坐在了小廳之內。
「本候相信雲公子的為人。」長亭侯如是道。
「那素兒呢?」羅源反問。
長亭侯皺眉:「源兒,雲公子是你的救命恩人。」
「素兒也是我的妹妹。如今她在我面前慘死,我不能坐視不理。」羅源也很執著。
「羅兄,那麼你認為此事要如何處理?」連風開口道。
羅源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有些棘手一般道:「素兒既然如此喜歡雲公子,我希望即便她已死,你也要給她一個名分。」
連靈玉明白羅源的意思,他就是要將雲焱的罪名坐實了。然而因為羅素死了,這樣的要求顯得似乎只是為了死者。
「我不答應。」雲焱卻開口:「如果不是我,她一早死了。她身上的傷病,原本就活不到今日。她現在死了,是她的事情。我可以不將她的事情宣揚出去,但想要我娶她,即便是屍體也是不可能。」
「雲公子,你怎麼可以如此無情無恥!侯爺說相信你,你便可以如此糟踐我家素兒麼?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太無情了麼?」長亭夫人泣訴道。
雲焱凝著長亭夫人,再看向所有人:「我不可能娶除了靈玉之外任何人,如果你們覺得可以逼我,儘管試試。即便靈玉開口,我也不可能娶。」他的目光落在連靈玉身上的時候,有十分的堅決。
長亭侯聽言面色不免也有些不好看,特別是在聽到雲焱說羅素早就會死。可——
「她身上的傷勢,原本在最初應該調養三五月便好。但卻一直被一種古怪的藥物阻擋痊癒,才導致病成這般,你們可以請人屍檢。此事我跟羅源說過,因為靈玉說這是你們長亭侯府的事情,她不便插手。」雲焱再度開口。
「源兒?」長亭侯訝然的看向羅源。
羅源淡然道:「不錯,我知道此事。並且已經在查,此事回去自會向爹說明。」
「素兒舊病得了失心瘋,就這樣吧。」長亭侯似乎有些疲倦說道,隨後他站起身,那高大而有些駝的身影顯得煢然。
「侯爺?!」長亭夫人愕然。
「本候先行告辭。」長亭侯經此事自然不可能若無其事的繼續留在宴席上。
「抱歉。」連城等連家人躬身道歉道,無論如何是他們辦的喜宴,而事情發生在連府之上。
長亭侯只是伸手拍了拍連風的肩膀:「本候老了。」
連靈玉明白長亭侯的意思,他是要退下來了,而以後代表長亭侯府意志的,是羅源。
「長亭世子,可否借一步說話。」連靈玉最終還是開口道。
聽到這一句長亭世子,羅源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她道:「可以。」
長亭侯並未停留,他吩咐了隨從將羅素帶回去。長亭夫人跟隨其後,也離開了連府。
連家其餘人,包括雲焱都退了出去。余留下連靈玉和羅源兩人——
「倒是都放心,難道雲公子不在乎只留下你一人與我獨處麼?」羅源似乎好奇相問。
連靈玉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一幫的桌案上,她微微的敲起來道:「為何要這麼做?」
羅源沒有回答連靈玉的問題,而是緩緩說道:「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何會知道你是女兒身,像我當時那樣傻的人,不可能看穿你的掩飾。」
連靈玉微微蹙眉的聽著,羅源便道:「在冰塔的身後,我摸了你的胸。後來我一直在想,或者說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我做了什麼,現在我們會如何?」
「也許因此成婚的是我們,或者其他的。誰知道呢——可是我很後悔,當時沒有做什麼。至少那樣的話,我佔有過你。」羅源坦率道。
連靈玉微微仰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終她緩緩開口:「我始終欠你一份人情,但也只是一份。今日你將它用在這裡,往日再有什麼,我不會再留手,我不在乎多一個敵人。」
羅源淺笑:「我可不想成為你的敵人,我只是不喜歡雲公子,如果可以做對付他的事情,我會無所不用其極。」
「何必呢,我是不能找除了他之外的人。」連靈玉其實很不想與羅源走到今日這樣一步。
「誰知道呢,也許等他消失了,你就不會這樣想。」羅源不以為然,他說罷站起身:「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回府了。」
連靈玉沒有說話,羅源逕自打開門走出去。隨後雲焱走了進來,他看見埋在陰影之中的連靈玉。
「靈玉——」雲焱聽得到他們的談話,也明白無論連靈玉說得多麼無所謂。無所謂多一個敵人,但她心裡還是很難受。
連靈玉伸手抱住雲焱的頸:「即便願意為我去死,還是會變的。我還能相信什麼?」
「靈玉——」雲焱抱緊她,他感受到她的傷。
「我擔心,有一天你也會這樣。」連靈玉呢喃著道。
雲焱抬頭看著她,那雙純淨清澈的眼眸,緩緩的暈出一層層霧水。猶如山間清晨的輕霧,好似荷間滾動的露珠。她那些莫名的擔心,那些疲乏的不安,在他這樣的凝視之下,一切都緩緩歸於平靜。
「靈玉——」雲焱喚了她一聲。
「嗯?」
「你相信我,我很高興。」雲焱瞇起雙眸,有燦燦若艷陽的光芒散出來。他原本以為連靈玉,可能會不相信,或者惱他中了圈套。只是她沒有,她從一開始就相信他不會。
「說起來,你似乎看了人家脫衣服。」連靈玉也瞇起雙眸,有一些不明意味的光彩在流動。
雲焱聽言果然心虛起來:「她脫得太快,我躲不及。」
「她脫了多少?」連靈玉對於羅素的死,並未有太多的同情。她本就不是悲天憫人的善人,她只做她覺得對連家好的事情。
「我錯了。」雲焱虛心認錯。
連靈玉忽然笑起來,甚至有輕微的「咯咯——」聲,這是在床笫之外,她第一次這樣笑。她抱著雲焱:「下次不許看,若是有人要脫衣服給你看,你就閉上眼。聽她沒穿上,你就不許張開眼。」
「好。」雲焱應承。
「只是你什麼時候看我脫衣服了,我怎麼不知道?」連靈玉懷著疑問道。她記得都是他脫的,她真沒自己脫過。難道他偷看她洗澡?!
「沒有麼?」雲焱抬眸疑惑的盯著連靈玉,似乎也仔細的回想:「那麼我可以看別的女子脫衣服。」
「不許!」連靈玉立即道,只是她才出口,就知道自己中了某隻狐狸的奸計。他那雙眼啊,就那樣凝著她,笑意瑩然。
「好啊,會設圈套讓我鑽是不是。」連靈玉沉下臉色道。
雲焱笑瞇瞇:「靈玉,你這模樣也是騙不了我的、」
「誰說我騙你了,我現在很生氣!」連靈玉覺得雲焱是越發不怕她的,以前她發怒起來他都會安靜的縮在他頸間。現在她虎著臉,他也不當一回事。很多時候她明明氣著呢,一轉眼看著他這長得天怒人怨的姿容,她就怒不起來。
連靈玉揉了揉眉心,只覺得長得美果然是有好處的。她這樣冷心的人,也做不出對雲焱辣手摧花的事情。
……
羅源走出連府之際,錢宇站在府外。他看見了,也走了過去。
錢宇人未轉身,手爪卻瞬間凝成籐條一般的青綠色鬼爪撕向羅源的心房!後者不妨他這樣致命狠辣的攻擊,一柄大刀本能的劈開擋住!
錢宇的修為一直都不如羅源,此刻被後者這麼一劈,便被震退出丈餘。他身上卻散出道道金絲,金絲狠狠的抓在牆壁之上,而他的身形藉著這些金絲再次彈飛向羅源!
錢宇修習擒鷹爪非一日之功,這樣一套地階功法經過軍中的磨礪,早已今非昔比!所出之間,多了殺伐果斷的意氣。
錢宇似乎拼了命要打,羅源手中的刀散出狂烈的白虎氣息:「再來,我就不客氣了。」
張雲飛很快站在了兩人的中間,錢宇卻咆哮一般道:「閃開!」
「錢宇,夠了!」廖巍也趕來了。
「今日連府喜事,你就是要鬧,你也去遠一點的地方。」張雲飛一襲白衣,冠帶飛揚,眉宇之間有對羅源的不屑。
羅源收了刀,轉身往自己的馬車上走去,並不再理會身後那些人。
「混賬東西,有本事跟我去青雲武館單打獨鬥!」錢宇怒吼道。
張雲飛反口道:「你打得贏麼?」
「我——」錢宇不甘的揮拳砸向連府的門前的石獅子,後者那威風凜凜的頭就這麼被硬生生的砸扁了。
「我去。」廖巍這一次卻沒有勸錢宇,反而自己道。
張雲飛微微挑眉,羅源已經在馬車中開口:「本世子,沒你們那麼多閒工夫。」
三人看向那馬車,想到從前在武學宮時候,羅源那憨直的傻樣。張雲飛想到他從前就喜歡跟這羅瘋子掐架,可今時今日一切都變了。
「羅瘋子,你會後悔的。」張雲飛只是道。
馬車裡的羅源,淺淺的揚起了笑:後悔麼?他沒有退路了。
這一場打不成的架,也讓京都城的人明白:長亭侯府與連府,徹底是對立了。
那時候連靈玉一直在看著,看著那輛馬車走出連家門前的街巷,緩緩的離開她的視線。她躍下身,伸手拍了拍錢宇的肩膀:「算了。」
「對不起。」錢宇很愧疚,這件事都是因他嘴賤。
「你也不知道會這樣。」連靈玉緩緩道,她微微歎息:「再見君時,君已陌路,當時當時,往事俱往。」
三人聽言默然:再見君時,君已陌路……
然而就在那是的街巷上,卻有一輛牛車緩緩走進來。牛車之上是一壇一壇的酒,酒封是艷紅的布緞,十分喜慶!
「酒聖常雲?!」幾人都不約而同道。
那酒聖常雲駕著牛車緩緩而來,白鬚鶴發猶如畫中的得道高人一般,自田間畫捲走出。他緩緩的揮著牛鞭,就這麼走入了幾人的眼中。
「鄙人是自帶酒水,前來喝一杯水酒,但卻無請帖,不知可進否?」常雲捋著白鬚詢問。
「請!」連靈玉迎道。
酒聖常雲踏進連府,很多人便認出了他!再看其後跟著一牛車的酒,很多漢子那眼神都晶亮起來。
「鄙人將家中存儲,帶了一半而來。另外一半,只等著平西大將軍大婚之日開封!鄙人平生愛好,釀酒喝酒而已。然平西大將軍平定西陲,保得鄙人一方釀酒天地,鄙人不請自來賀喜,唐突冒昧了。」常雲的聲音中氣十足。
「酒聖哪裡話,您這酒來得好!您這人,來得更好!」連城朗聲笑道……
那原本僵場的喜宴,再一次熱烈起來。好似此前的不愉快,都做煙消雲散。常雲的酒在京都城甚至千金難求,他是一個怪人,有時候賣得貴有時候卻分文不取,多半時候是不賣的。所以他釀的酒,在京都城很多男兒看來,完全不亞於皇廷的梅霖香!
那一桌,連靈玉與雲焱,錢宇、張雲飛、廖巍,只是默默的喝酒。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停下,好似在拼誰喝得更多。比較正常的,便是緩緩在喝的雲焱。
那一次,連靈玉又醉了。自從在東平武侯府喝養元酒醉了以後,她就很注意控制酒量。兼之後來她的修為上來,酒量也強了不少,便再無醉績。
賓客散盡,雲焱趁著沒人看見,已經抱著連靈玉回房。後者醉顏嫵媚,猶如三月裡開得正盛的桃花一般妖嬈。她柔軟的躺在他的懷裡,已經醉得沉沉睡去。
雲焱幫她擦洗換了衣,這才將她安置在床榻上,伸手給她蓋好被子。他看了她一陣,才有些不捨的站起身準備離開。
「小狐狸!」連靈玉卻翻了身,張開醉眼看他道。
雲焱重新坐下身:「醒了?」
「你去哪兒?」連靈玉似乎犯傻的問著。
「我先回房,然後再來。」雲焱說道。
連靈玉緩緩閉上眼,也不知聽沒聽清。等了一會,雲焱才站起身悄悄離去,隨後又無聲無息的鑽進她房裡。
連靈玉睡得很沉,均勻的呼吸起起伏伏。雲焱上榻將她抱在懷裡,她順勢鑽在他懷中安睡。
不知睡了多久,連靈玉忽然張開了眼。
「醒了。」雲焱伸手撫著她的背道。
連靈玉坐起身來,雲焱伸手燃起了燈道:「怎麼了?」
「你不是沒看過我脫衣服麼?」連靈玉說道。
「嗯?」雲焱瞇起雙眸凝著她。
連靈玉下了床翻出雲焱給她做的定親衣:「一直不穿太可惜了,我現在還給你看。」
「好!」雲焱坐起來,紅髮鬆散披散著,他一隻手搭在一隻曲起的膝蓋上,神態閒適而期待。
「熄燈!」連靈玉卻道。
雲焱輕笑一聲,還是從善如流的熄了燈。他的眸光在幽暗之中顯得晶瑩黑亮,猶如兩盞亮悠悠的燈。
連靈玉解開白色的褻衣,雲焱正期待的凝著。卻見一陣風一般的變幻,他看見她已經將那定親衣披在她身上。隨後自然就是整理穿戴這身定親衣,他甚至連她的肚兜都沒看見!
雲焱躺下身,頗為鬱悶。連靈玉見此不樂意了:「你何意思?」
雲焱走回答道:「我沒看清楚。」
「反正已經看了。」連靈玉整理好衣袖道:「還挺合身。」
連靈玉重新點了燈,雖然他們目力極佳。然而點了燈看總歸不一樣——
紅雲緞不愧為第一繡房的高閣之物,連靈玉只覺得穿上猶如攏著一團柔雲一般舒適。
雲焱凝著紅雲簇著的她,只覺得那扶柳遠山一般的眉,睿智清亮若藍天空曠高遠的眸,艷麗似三月最盛桃花的容顏,一雙開在群花中最鮮艷的唇,就這麼刻入他的識海之中。如同那銘刻在靈魂之中的傳承一樣,會自動的一級一級升級,緩緩的融入他的修為、生命之中。
「好看麼?」雲焱的眸光有些飄渺,倒是令連靈玉有些不適應。
雲焱站起身走向她來,伸手撫著她的容顏:「好看。」
「我看看。」連靈玉往銅鏡上看自己,身後已經被雲焱抱住,他的唇落在她的後頸。他將她散開的青絲輕柔的撫在她胸前,他的手指劃過她的衣帶之處卻被她握住:「才穿上。」
「我記住了。」雲焱伸手拉開,她急急的又用元氣滅了燈。有些納悶的想,感情修為高了,元氣就是用來點燈滅燈的。只是她沒有太多的時間思慮,他的手掌便已經覆上她的俏挺之處。
他的唇落在她的背上,一寸寸往下,一寸寸拉下她的衣襟。她握著他的手掌,抱不到他令她覺得有些不安。他的手掌卻細捻慢攏起來,她咬唇要轉身,他卻推著她靠在銅鏡之上不讓她回身。
那驚艷京都城的定親衣,還穿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被脫了去,簡直是暴殄天物!而脫了它者,還好不愛惜的甩開。
「不要這樣——」連靈玉受不住雲焱的新花樣,有些不安的扭著。他卻扣住她的腰身一挺——
「啊——」連靈玉驚呼了一聲,看見銅鏡中的自己,媚眼如絲迷離而起,容顏間有靡靡之色。
雲焱的姿容湊上來,纏住她的唇,她看見他們緊密無間的交合在一起,她面容羞赧的燃燒起來。她緊緊的閉上眼,卻因為看不到而越發敏感,她一時間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去床上——」連靈玉不成音調的說著,雲焱低低的笑著,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抱她去床榻之上。
連靈玉如願以償的握住了他的紅髮,她忽然不專心的在腦海中出現了很多畫面,很多前世的今生的——想得出神了,所以又被狠狠的咬了、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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