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7非我族類 文 / 藍鷹儀

    「那以人為鏡子呢？是不是可以發現人性的陰霾。這個小侍讀雖然無理，陛下可以把他當成自己的一面鏡子，想照的時候就照一下……」哈哈，原來鏡子的理論在這裡。

    「你是說，他是御史的材料？」李劍康生動的比喻使楊涼原先暴怒的情緒緩和了下來。於是菁菁趁機說：「皇上忘了，他就是前年救女兒一命的李劍康。」

    「呵呵，原來是李通的兒子，孺子可教也。那這頓打就算了，李劍康你說起來也是自家親戚。今後要盡心輔佐公主你知道嗎？」楊涼打著酒嗝走了出去。

    「嚇死我了。」菁菁了李劍康一眼，彷彿在說「要你多事。」

    李劍康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公主不覺得楠正是個難得的人才，稍加歷練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御史的材料。」

    菁菁看了楠正一眼，只見他正雙眼放光的看著李劍康。說實話，她不喜歡他看李劍康的眼神。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當時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多年以後當她再回憶起這段往事的時候，也為自己年少時的那一段令人心靈悸動的情景而感到甜蜜。

    楠正就是這樣在宮裡住了下來，因為李劍康是宮廷五品侍衛，常常出人宮廷內外。嚮往自由的楠正常常以讓李劍康講宮外的新聞為理由，來找李劍康攀談。李劍康因欣賞楠正的風骨和正值而不加以拒絕。有幾次甚至在菁菁的面前跟李劍康耳語。

    當長孫芙兒再次受到她的邀請而來到宮中之時，菁菁像一個被欺侮的孩子遇到了母親似的，把這段日子的不滿都發洩出來。

    「長孫姐姐，你知道嗎？那個楠正每天都纏著李劍康，李劍康居然不厭煩他，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公主為什麼不處置他？可以把他調走啊。」長孫笑著說。

    「我還沒有那麼下作，手中的權力可不是這麼用的。」她嘟囔道。

    「原來公主是怕落人口實。那我去跟李劍康說，讓他離他遠點。」

    「千萬不要啊，長孫姐姐。」我驚呼道。

    「呵呵，」長孫曖昧的笑道。

    「你還笑我，長孫姐姐你李劍康是你的夫君，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替你擔心。」菁菁漲紅了臉。

    「原來公主是替我擔心啊。」長孫微笑著點點頭。

    「不信你跟我到上書房，他現在是我的侍讀，但是也就是他老愛出風頭。先生教課的時候，我們公主和侍讀們都是尊師重道，先生教什麼，就學什麼，就是他愛提一些古里古怪的問題。你要是不信，明天上課我讓你頂替小雨的位置，你一見就會知道，簡直是外星人。」

    「外星人？何為外星人？」長孫詫異的問。

    「嗯，這個我的意思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菁菁打個馬虎眼。

    第二天的繪畫課先生要檢查上一次的作業。那還是菁菁議給先生的抽像化理念。這為先生還挺善於接受新鮮事物的。於是給眾公主侍讀們佈置了一個作業叫作「手的暢想」。

    就是畫一幅與手有關的圖畫。菁菁畫的是兩隻手相互握著，起名字為「心手相連」。其他公主畫的也是大同小異。輪到楠正交作業了，他畫的圖居然是一張用墨塗的漆黑的紙。先生見了，詫異的望著他。

    「楠正你這是何意？」先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