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0留下情郎命 文 / 藍鷹儀
陵蘭聽了此話急忙跪倒在地道:「只要皇兄能留下他的性命,陵蘭願意一輩子不和他見面。」看了她也是無奈的很,但是為了保住他的性命,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必須的。
「陵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如果我放了他,你再和他暗度陳倉,我一定會把他抓回來,明正典刑的。朕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你最好不要以為朕是在嚇唬你。」楊涼的眼睛裡閃爍著陰森的光,好像一隻看見了對手的豹子。
菁菁打了個寒戰,一向剛強的陵蘭此刻也伏跪在地,默默的垂淚。
華燈初照,陵蘭和菁菁靜靜的坐在燈前,兩人都默默無語。
「你不打算把你和柳述的故事講給我聽?」菁菁拍拍正在發愣的陵蘭。
「柳述你不會不知道吧,他原先是皇上做太子時的侍衛啊?」陵蘭驚訝的說。
「我不是去年在鞦韆上面摔來,然後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朦朦朧朧想不起來了。」菁菁故作迷惑的望著她。
「對啊,我怎麼忘了,可是菁菁,為我覺得你自從上次摔過之後,性格跟一起好像不一樣了,你自己沒覺得嗎?」陵蘭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
「有嗎?那姑姑菁菁以前是什麼樣子的?」菁菁又點好奇。
「你啊,因為生於帝王之家,加之皇兄對你寵愛有加,你還是很淘氣的,很嬌蠻的。」這話陵蘭顯然是打了折扣的,從那些下人看自己的誠惶誠恐的眼神裡,菁菁知道自己一定是一個蠻橫驕縱,無法無天的小魔頭。
「好了,姑姑,還是講講你的故事吧。」菁菁深恐陵蘭再深追下去。此刻兩人已結成親密的盟友。
「我和我母后孤獨皇后的性格很像,你也應該知道你皇祖母性格極為強悍,不許先皇納妃的事情吧。」陵蘭說著她的眼睛裡閃爍著自豪的光芒,顯然她自始至終都認為男人該對自己的愛人應該忠誠吧。
「當年我已經過了笈芨之年,先皇給我安排了許多公侯子弟,我多看不上眼。直到柳述當了侍衛,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是朝廷重臣柳機的長子。柳述為人正直,從不媚上欺下,又有一身的好武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並不得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的喜愛,他本來很看好現在的國舅蕭瑒,一心想把我嫁給他,可是我卻傾心於柳述。礙於先皇的威嚴,才勉強讓我嫁給了柳述。然而他的心裡自是很不滿意。先皇駕崩後,皇兄就詢個罪名把他發配到嶺南去了。可是那時我們已經是伉儷情深,生死相依了。」陵蘭的眼睛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這次皇兄逼我嫁給蕭瑒,我抵死不從。大概是柳絮也知道了這件事,千里迢迢的從嶺南趕回了,冒死闖進宮來。以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陵蘭歎息道。
「真是情到深處無怨尤啊。」菁菁搖著頭說。
「呵呵,」陵蘭突然笑了出來,道:「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麼情不情的。」
「啊,你怎麼和父皇一樣?我已經十三歲了,也可以找婆家了。」菁菁一急,說出了閨閣之事。
「哈,哈,」陵蘭豪爽的大笑起來,道:「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個曉柳?」
「姑姑,你說什麼啊!菁菁只當曉柳是弟弟。那會有那個想頭,更何況他已經……」菁菁紅著臉說。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也是跟你說說柳述的事情,省得別在心裡難受。」陵蘭果然是女中豪傑,發生了這麼大事情,她都能從容面對。這時有一個念頭在菁菁心頭閃過,楊涼為什麼討厭柳述,若有弄明白這件事,也許陵蘭和柳述還有機緣。於是菁菁說道:「姑姑,父皇和柳述究竟有什麼心結啊?」
「這個你也想知道,可是柳述當年就是不告訴我,還告誡我不可以問皇兄,否則有性命之憂。所以我也沒敢問。我只是在先皇的手札裡見過隻言片語,好像於婁煩太守李通家有關係。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弄不清楚。」陵蘭說道。
什麼李通?菁菁心頭一驚,那可是天池的心腹之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於是菁菁說道:「這樣啊,姑姑,我有個主意,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去一趟李府不就行了嗎?你別忘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
「皇兄會放我去嗎?」陵蘭疑惑的說,她說的是真話,楊涼愛女心切,絕不會讓女兒單獨走那麼遠的,更何況李通早有不臣之心。
「沒有爭取過,怎麼知道不行。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由菁菁去求父皇好了。等我們差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一切就好計劃了。」菁菁機靈的眨眨眼。
「好吧,既然我們已經盟友,我還有什麼說的,孤獨夫人是你皇祖母的姐姐,我們和李家也算是親戚。去一趟也無妨。」
於是第二天菁菁就去見楊涼,沒想到楊涼聽說菁菁要去,居然十分高興,讓菁菁真是事出意外。
於是她和陵蘭浩浩蕩蕩的上路了,這還是菁菁到天池以來第一次出宮。本來以為看到的會是長安熙熙攘攘的景象。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百姓流離失所,賣兒賣女的慘象。楊涼的失敗就在於用民過重、急功近利,太想建立偉業了,人民帶來了沉重的負擔。
經過半個月的奔波,她們一行終於來到了婁煩。出乎菁菁的意料之外,婁煩的市井民生和其他地方比要好得多。百姓安居樂於,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可見李通不愧有帝王之才,當一個婁煩太守真是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