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真有這麼拿筆的 文 / 池塘生春草223
「原來如此!」
趙一諾詳細說了一下,趙沐陽不由得點了點頭,父親與幾個合作夥伴之間的一些矛盾在他腦袋裡面漸漸清晰了起來,他思考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眉頭上方的位置問道,「這個姓張的,這個位置有沒有一顆小痣?」
「這我記不太清楚了!」趙一諾搖搖頭說道,「畢竟就見了那麼兩次,我只能記住他一個大致相貌,至於說那些小細節,我真記不清楚了!」
「那你知不知道咱爸他們公司解體之後,這個姓張的又去哪兒了?」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趙一諾再次搖頭道,「哥,你也知道的,咱爸很少將公司裡面的事兒和家裡人說的,尤其是咱們倆,不過有一次吃飯的時候,我聽咱爸和咱媽提及過張叔,說是一切都各歸各位也未必不是個好事兒,他要走就走吧,做不成朋友,也比做敵人要強。《我聽咱爸話裡面的意思,張叔應該是離開坡陽了,但具體去什麼地方了,這個我不大清楚。」
「一諾,你知不知道這個張叔在合併之前,他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我好像有點兒印象!」
趙一諾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我去咱爸公司的時候,沒事兒就翻他桌子上的那些資料,我看見過一次公司合併之前那些公司都叫什麼,當時有一張表格,上面寫了幾家公司的名字,每家公司後面都寫了一個姓,應該就是代表這家公司之前是誰的。
張叔的那家公司叫什麼美來著,名字還挺特殊的,我想想啊,對!叫利茲美。是這個名字,我記得我還問過父親,這個利茲美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咱爸說他也不知道,還跟我開玩笑,說也可能是張叔想念利茲那地方的某個美麗姑娘。才會弄出這麼個名字吧,我當時感覺那個張叔還挺浪漫的,所以對他們公司的名字也記得算是比較清楚。」
「利茲美!嘖嘖!」
趙沐陽重複了一聲,輕輕咂咂嘴,他將一諾說的這些事兒牢牢記在心中,隨即又說道,「一諾,剛才大姑說幾年前咱媽曾經和一個學生家長鬧的挺不愉快的,有個學生在學校耍流氓。學校開除學生,那個家長去學校鬧,還放狠話說要咱媽好看,你知道這個事兒麼?」
「嗯!」
趙一諾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那個男生叫張合銘,是學校出了名的問題學生,整天不學習。就和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在一起廝混,被學校開除之後。那傢伙還去過咱們家,大晚上的把咱們家玻璃給砸了,後來跑的時候正好讓巡邏的保安撞到了,直接被抓到了,送去了派出所,。
本來是打算送他去工讀學校的。不過媽說不追究了,這才放了他,他家裡面挺有錢的,後來據說他爸回來了一趟,花錢把他送去了其他學校。對!應該就是鑫鑫姐他們學校,再後來就沒聽說過他了,他媽在商場賣貨,我以前見到過,不過隔了能有一年多吧,再去逛商場的時候,她之前的那個攤位已經換人了,其他事兒就不曉得了!」
趙一諾把她知道的有關那個被開除學生的事情也和哥哥說了一下,趙沐陽聽完之後,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感覺現在最可疑的兩個人一個是這個被開除學生的父親,另外一個就是父親曾經的那個合夥人。
這兩個人的特徵與孫嘉洋口中的神秘人相似度比較高,並且這兩人也曾經都在國外居住過,他想了想,決定先從這兩人下手查一下,看看能不有有所收穫,但隨即又想起了孫嘉洋所說的那個神秘人的另外一個特徵,便問道,「對了,大姑二姑,你們知不知道和我爸媽認識的人當中有誰寫字拿筆是用這個姿勢?」
趙沐陽說著抓起桌子上一根吸管,用食指中指還有拇指豎著將吸管夾住,做了個寫毛筆字的姿勢,大姑父魏關一看就笑著說道,「沐陽,誰寫毛筆字不都是這個姿勢麼!」
「不是!」趙沐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說些毛筆字,我是說寫硬筆字的時候用這個姿勢,你們知不知道誰寫字這麼寫?」
「這個……」幾個人一聽說寫硬筆字這個姿勢都是一皺眉頭,大家下意識的用手學著趙沐陽的樣子比劃了兩下,都感覺說不出的彆扭,趙華苦笑了一聲說道,「沐陽,有用這個姿勢寫字的人麼?這麼拿筆寫字,這不得彆扭死啊!」
「我就是問問!」趙沐陽苦笑了一聲,到現在他也不確定孫嘉洋與他說的那些話究竟是真是假,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姓張的神秘仇家是不是孫嘉洋為了給自己脫罪胡編亂造出來的,不過就在趙沐陽感覺自己這話應該是白問了的時候,趙一諾卻突然拍了他一下說道,「哥,你要說用這種拿筆方式寫字的人,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誰啊?」趙沐陽有些好奇的看了妹妹一眼。
「是景逸舅啊!」趙一諾小聲回了一句。
「景逸舅?」趙沐陽皺了眉頭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過了一小會兒才想起來趙一諾說的究竟是誰,那是他三姨姥家的二舅,叫馬景逸,是個畫家。
由於母親每年回娘家的次數有限,加上這個三姨姥家的景逸舅常年漂泊在外,趙沐陽也就小的時候和對方見過那麼一兩次面,最近能有十多年了,都沒再見過這個人嗎,不過在他印象當中,這個景逸舅的個頭的確是不高,他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知道景逸舅是這麼拿筆的?」
「景逸舅字寫的不錯的,有次回家和媽一起去三姨姥家,正好碰上景逸舅也在呢,閒著沒事兒做,他就說要教我寫字,媽說景逸舅字寫的好,跟著學學也好,他便開始教我寫字,我發現他拿筆就像是拿毛筆一樣,媽當時還笑著打趣景逸舅呢,說一諾你學你景逸舅字體就行了,他寫字那姿勢就別學了,我就記住景逸舅寫字姿勢怪了!」
趙沐陽聽了趙一諾的話嘴角不由得抽出了幾下,他對於孫嘉洋的話,一直都存有質疑,感覺對方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存在水分,而這其中質疑最大的就是這個寫字的姿勢。
趙沐陽回來之後曾經專門找圓珠筆試驗過,結果寫了幾行字就累的手腕子發酸,由此他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用拿毛筆的姿勢寫硬筆字不但累,而且寫出的字也不大好看,完全是一種出力不討好的做法。
這個結論讓趙沐陽對孫嘉洋的話產生了質疑,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家竟然就存在這麼個怪胎,他思考了一下,感覺這個三姨姥家的舅舅應該和自己家的事兒沒什麼關係,大家畢竟也是親戚,並且幾年見不到一面,完全沒有結仇的可能,更何況舅舅是姓馬也不姓張,不過本著小心謹慎的原則,他還是問了妹妹一句,「景逸舅眉頭這個地方有沒有長痣?」
「這誰能記住!」趙一諾笑著搖搖頭,趙沐陽想想也是,估計一諾見到對方的次數比自己也多不哪裡去,再者說了見到景逸舅的時候年齡還小,記不住這些也是正常的便點點頭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該問的事兒趙沐陽基本上也都問清楚了,這又聊了一會兒,鄧雅琪打來電話,說是俱樂部的幾個朋友過來的,問他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過去一起坐坐,趙沐陽心知肚明這多半應該是他和梁二之間的衝突傳開了,他想了想,感覺有些事兒還是和大家解釋一下比較好,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告訴鄧雅琪他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