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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風月陷阱 文 / 雨王

    夜幕慢慢地降臨了,昆明城大東門旁的幾幢閣樓頓時熱鬧了起來。

    這裡正是所謂的煙花之地,男人的銷金窟。今天最熱鬧的要數位於大東門旁邊的芳香院,聽說那裡的頭牌——雲姑娘,寫字描花素了兩年,今天終於要掛牌接客了,只是不知道究竟誰能拔得這頭籌,摘了這朵嬌艷的鮮花。

    太陽還剛剛下山,這昆明城裡有頭有臉的老爺少爺們就偷偷的來到了這芳香院,找了一處有簾子的包廂坐好,吩咐了幾個下人時時刻刻的注意外面的動靜。

    更有一些家裡窮迫的潦倒讀書人,自詡才高八斗,卻又甘願坐在門口大廳之中,希望能憑借自己的才學,一親芳澤,風流一夜。

    可是,就在眾人忙碌之時,卻不知眾人如花兒般捧著的雲姑娘,此時正在自己的香閨中,摟著一個赤身**的男人,哭得正傷心呢。

    那男人看著哭得跟個淚人樣的雲,卻是一臉笑嘻嘻的,露出了因為發胖而顯得無比圓潤的臉龐。

    「哎呀,雲丫子,莫哭了嘛,搞得老子心裡亂的很。」那個胖男人笑呵呵的哄著那雲。

    雲怒道:「你這個死阿季,自己的女人要送出去給別人耍,你還笑!你也不想想辦法,是不是很開心啊!」

    「哎呀,不要亂說嘛。辦法老子早就想好了。」那個叫阿季的胖子此時狡猾一笑,把嘴湊近雲姑娘的耳朵邊上,悄悄的說了些什麼。

    很快,雲姑娘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驚疑之色,為難道:「灌醉?恐怕不那麼容易吧,那人要是猴急呢。」

    阿季嘿嘿一笑:「這個你莫著急,老子早就跟黃婆子招呼好了,保證不讓你吃虧。不過讓人家摸兩下子還是難免的嘛。」

    這黃婆子就是芳香院的老鴇,阿季本沒想到她會讓雲這麼快就掛牌,一聽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來到芳香院,還好,自己手上抓著那黃婆子的把柄,要不然還真治不了她!

    不過,消息已經放出去了,黃婆子苦苦哀求並主動獻計,才讓胖子阿季消停了下來。

    「咚咚咚。」門外突然響起了幾聲敲門聲,一個乾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浪豬爺,差不多啦,準備一下,雲姑娘要梳洗準備見客了。」

    「知道了。」阿季甕聲甕氣地回答道,說罷,抓起床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套上褲子,把盒子炮別在腰間。順手又摸了摸雲滑膩的臉龐,這才去開門。

    門外,一個濃妝艷抹、高高瘦瘦的老女人正一臉媚笑的看著阿季,這人正是阿季口中的老鴇——黃婆子。

    一看這黃婆子,阿季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說道:「怎麼樣,都準備妥當了嗎?」

    黃婆子笑道:「早就準備好了。浪豬爺你別著急,雲姑娘今晚一定安然無恙。您還是先跟我去偏廳等著,正好上個月剛來了個雛,這幾天剛學會規矩,我讓她來伺候浪豬爺?」

    「哦?那雛長得怎麼樣?」阿季一聽頓時兩眼放光。

    黃婆子笑道:「跟雲她呀,不相上下。」

    「好啊,那快帶我去。」阿季迫不及待的猴急道。

    黃婆子嘿嘿一笑,朝著阿季拋了個媚眼,轉身在前面引路。阿季頓時感覺,全身直打哆嗦,但是腿腳卻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二人兜兜轉轉,來到一樓轉角一處偏僻的院落裡,黃婆子指著院子中一間裝修的相當典的屋子說道:「季大爺,您自己先進去,我去叫那紅姑娘來陪您。」

    阿季眼珠子一轉,惡狠狠的說道:「黃婆子,你可別想耍什麼花樣,要不然我阿季跟你沒完!」

    「喲,瞧您說的,我敢耍什麼花樣啊,我的小命可在您手上攥著呢,我巴結您還來不及呢,哪裡敢耍什麼花樣。」黃婆子捂著嘴,嬌笑起來,看得阿季頭皮發麻。

    趕忙趕走了黃婆子,阿季喝道:「你個老不死的,快去快回,要是讓大爺我等久了,老子回頭剝了你的皮。」

    「是,是,是。」黃婆子趕忙一臉緊張的轉身離去。

    看著黃婆子遠去的身影,阿季心中思索了片刻,拽起了插在腰間的一把盒子炮握在手中,便朝著那院子中的裝修典屋子走了過去。

    此時那屋子裡亮著淡黃色的火光,阿季慢慢的走上前去,靠著屋門,在紙糊的窗戶紙上通了個窟窿,向裡望去。

    卻見屋內佈置典,一張秀床,一張方卓,幾個小凳,與一般妓女的房間無異。他仔細的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放下心來,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剛一落座,便聞見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從身邊傳來,這味道非常的淡,也非常的好聞,阿季回頭一看,卻見身後有個案幾,幾上供奉著一尊觀世音菩薩,菩薩前有個香爐,那香爐中一根線香微微燃燒,青煙繚繞。

    阿季心中頓時輕笑,這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居然還拜起佛來了。

    剛坐沒幾分鐘,就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緊接著是幾聲叩門之聲。

    阿季心道是那雛來了,心中喜不自禁,趕忙上前開門。

    門一開,一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就站在面前。阿季定睛一看,頓時不由得喜上心頭,那姑娘居然比自己的老相好雲還好看幾分。

    當下,他迫不及待的抓住那姑娘的手,猴急的拉入房中。

    那姑娘半推半就,也跟著阿季走了進來,兩人圍桌而坐。接下來,阿季

    不停的用一些葷話來撩那姑娘。可那姑娘自從坐下來以後,只是低著頭就是一句不說。

    一個人口乾舌燥的說了半天,阿季都感覺到無聊,心道難不成這姑娘是個啞巴?

    阿季眼睛一轉看到桌上擺著一壺酒,頓時靈機一動,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對那姑娘,自己舉著另一杯說道:「哎呀,說了這麼久,咱兩喝一杯唄。」

    姑娘半推半就,眼神卻看著了看酒杯又看了看阿季,阿季立刻會意道:「來!老子先乾為敬,先乾為敬!」

    說罷,一仰頭,卻將那杯中的水酒倒在了腦後,然後笑著舉著空杯對那姑娘說道:「你看,我干了,該你了!」

    姑娘看著那空空的酒杯,嬌怯的一笑,舉起酒杯,仰頭也干了。然後嬌笑著,對阿季懸了懸酒杯,示意自己也喝乾了,臉頰上卻慢慢地爬上了兩陀淺淺的紅暈,美不勝收。

    阿季一看進展也差不多了,臉上泛起一絲色色的笑容,對那姑娘說道:「小美人,情調也差不多了,咱們到床上去唄。」

    說罷,就要去抱那嬌滴滴的姑娘。

    可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男音突然幽幽傳來,響起在阿季的耳邊:「死胖子,我看你不如到地府裡去享福吧。」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來得太詭異了,頓時把阿季給嚇了一大跳,他整個頓時都愣住了,大喊道:「哪個在那裡說話!」

    再看看四周,哪有一絲動靜。阿季立刻警戒的掏出了腰間別著的盒子炮,在房間內四處尋找起來。

    可這房間就這麼點大,他找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發現,心道下思索道難道是自己聽錯了?產生了幻覺?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自己的身體不知為何,似乎有些疲軟了。

    偏過頭去,卻看見那姑娘正老老實實的端坐在床邊,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自己,皮膚嫩的似乎可以滴出水來。

    阿季看著看著,色心又起來了,哪管其他。他笑嘻嘻的走到了床邊,猛地一個餓虎撲羊,將那姑娘撲倒在了床上,一雙大手飛快地在那姑娘身上上下翻飛。

    沒一會兒就將那姑娘的衣衫給剝落了下來,能看見裡面穿了一件鮮紅的肚兜,肚兜下面是一對飽脹的**。

    看見眼前如此美景,阿季直感覺熱血上湧,突然一陣頭重腳輕,整個人不知為何便栽倒在了秀床之上。

    那姑娘一聲不吭,緩緩地繫上了衣服,推開倒在自己身上的阿季,從床上慢慢站起身來。

    她立在床邊,看著被她推得仰面躺在床上的阿季,手在身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盯著他的胸口,眼中突然露出凶光。

    「為什麼?」阿季此時並未完全昏迷,似乎是被麻藥給麻翻了一樣,居然還能說話。

    「咦?」發現阿季還能說話,那姑娘微微一愣,但是看見阿季滿臉緊張的看著自己,頓時一陣變態的快感在心中突生出來,她慢慢地開口說話了。

    「一個死人知道那麼多幹什麼,好好走你的黃泉路吧。」

    話語聲雖然輕,但卻實打實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可把躺在床上的阿季給嚇了一跳,忙叫道:「你怎麼會是個男人!男人怎麼會有**!」

    那「姑娘」眉頭一皺,眼中頓時凶光大盛,舉起手中的匕首就朝著阿季的胸口猛紮了下去,口中大喊道:「你去問閻王吧!」

    可是這匕首剛刺到一半,卻是再也刺不下去了。阿季的盒子炮硬生生地頂著那「姑娘」的腦門,槍已經上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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