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7章 自己找揍的許德宇 文 / 火焰淡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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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五，你不覺得你關注的重點有問題嗎？」對於這個一談到許麗娟就立刻變了樣的許德宇，早已見識到許多次的文嘉清依然有些接受不能，怎麼也想像不出自己變成這樣一幅模樣的情景來。
這般一想，文嘉清又開始慶幸文家雖然也有女孩子，但都是和他關係不那麼親近的堂姐，並且這幾位都已嫁人生子，不像許家是三代才出了許麗娟這麼一個女孩，所以全家上下都一致疼寵呵護得厲害到了「要月亮就絕對不會給星星」的程度，否則，以自家老爺子和許老那熟稔的程度，還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許老這個「孫女控」的影響！
若許德宇知曉文嘉清心裡的腹誹的話，估計只會斜著眼，冷笑著嘲諷他根本就不明白有許麗娟這樣一個可愛妹妹的幸福，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下意識地反問道：「有嗎？我家小娟那麼聰明、那麼可愛、那麼漂亮、那麼孝順、那麼體貼……你說，這麼好的妹妹，怎會還沒有長大就被狼給盯上，並且趁著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給叼走了呢！嗚嗚嗚……想起這件事，我這顆心就好痛好痛……」
又、來、了！
文嘉清揉按了下太陽穴，已經生不出任何勸說，或者說是補刀的念頭了。自從許德宇知道許麗娟成為了傅建柏的女朋友的那天起，只要倆人一聊天，不論之前談的是任何話題，到最後都會被許德宇給拐到這上面來。並且作出一幅「心如死灰」的如喪考妣的模樣。
其實，最初見到這樣的許德宇時，文嘉清還毫不猶豫地落井下石過，覺得傅建柏確實是許麗娟的良配，兩人是一對天造對設的佳緣。許德宇這個做人哥哥的理當為自家妹妹找到這麼好的歸宿而開心高興。
不過，在發現任憑他如何地刺激許德宇時，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許德宇都不會給予他任何的反應後，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好幾次後，文嘉清就懶得做這種無用功了。
雖然說，身為一個損友。就不應該放過任何一個打擊自家好友的機會，不過，若對方根本就沒有心思聽自己的話，那麼，就不得不讓人生出「對牛彈琴」的挫敗感來。
……
就在文嘉清考慮著自己是否要丟下自怨自艾的許德宇。獨自一人出去吃飯，還是再等一會兒，待到許德宇清醒後再結伴出去吃飯時，就只見被許德宇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許麗娟？！
文嘉清微微偏頭，嘴角微勾：這算不算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懷著看好戲的想法，文嘉清立刻拍向許德宇的胳膊，將手機遞到回過神後。正拿凶狠的目光瞪著自己的許德宇手裡，笑瞇瞇地解釋道：「你家可愛的小妹的電話，你要不要接？不接的話。我們就出去吃飯吧，正好我有些餓了。」
靠！
在自家妹妹面前，什麼都是浮雲，別說是一頓飯不吃，就是三天三夜不吃飯，那又有什麼關係！
以眼神示意文嘉清自己出去吃飯後。沒有理會依然坐在那兒，擺明了要看戲的文嘉清。許德宇立刻按下接聽鍵，臉上也掛上了一抹溫柔的淺笑。聲音更是放低了幾分，一幅生怕驚嚇到許麗娟似的小心翼翼的模樣：「小娟，今天怎麼想起給五哥打電話了呢？有什麼事情要五哥幫忙的嗎？」
「五哥，我確實有件事情要你幫忙。」
即使隔著手機，許德宇都能從許麗娟那不加掩飾的磨牙聲的動作裡，感覺到此刻的許麗娟心情非常不好，遂心裡一個咯登，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歷，訕笑道：「小娟，你回來了嗎？這次跟小宜、小雪他們出去玩，玩得開不開心？你們都去了哪些地方旅遊呢？有沒有多照幾張相片，回頭五哥要挑幾張最好看的洗出來，擺在辦公室裡，想你的時候就能隨時看到……」心裡卻暗暗叫苦：這段時間太忙，到今天手裡的工作才暫時告一個段落，原本他準備明天就回老宅看望許老，再在許老面前撒撒嬌，多說幾句好話，以便到時候許麗娟問起來的時候，許老能幫著他說上幾句好話。雖然說，到時候，很大可能性是許老會實話實說，還會不加掩飾地貶低他，但，再怎麼說，他也確實回過老宅了，許麗娟追究起來的話，也可以有一個解釋的苗頭，再多跟許麗娟賠點罪，道點歉，說點好話，那麼體貼的許麗娟就絕對不會再追究他的責任了。
可，他什麼都料到了，就是沒有料到許麗娟竟然提前回家了！
對於許德宇這種到了黃河依然心不死的性子，許麗娟除了翻一個白眼，還真不知該如何評價了：「五哥，我回來已經三個小時了，才陪爺爺聊完天。」
「啊……小娟，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我最近好忙……」許德宇的臉色更苦了，雖並沒有打好腹稿，但一連串解釋的話依然不帶一句重複的說了出來。
直到許德宇無意中的一個抬頭，恰好瞧見文嘉清那咧嘴無聲大笑的嘲笑他出糗的誇張模樣，只覺得一陣陣心塞——這就是所謂的好兄弟，好朋友，嘖！
好吧，這個時候的許德宇早就忘記了這段時間裡文嘉清不止一次提醒過他，讓他回許家老宅看望許老，只不過卻全部被他當成了耳旁風這件事。
也幸而許麗娟早就知曉許德宇的性子，今天打這個電話過來也不過是提醒許德宇應該及時回家看望許老了，故，很快，許麗娟就阻止了許德宇越說越誇張的解釋：「五哥，明天你應該能回家吧。要不要準備你的午飯？」
「小娟做的飯比五星廚師做的還要好吃，我都有好長時間沒有吃到了，明天一定要敞開肚皮吃個痛快。」許德宇抹了一把額頭沁出來冷汗，雖不明白許麗娟怎麼這樣輕易地就放過自己，但也聰明地不再提及此事。以免被許麗娟真得來一個「秋後算賬」，那可就直是自討苦吃了，「前幾天臨時接的那個比較緊急的大案子，該準備的資料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等著開庭，所以接下來幾天我都沒有什麼事情。可以一直待在老宅裡陪爺爺。」
許德宇默默地將「陪你」這兩個字嚥下肚去，果然，如他預料中的那般聽到了許麗娟輕快地笑聲：「好啊，五哥，今年春節比較早。接下來，你還要經常去事務所嗎？如果不經常去的話，從明天開始你就住在老宅裡，我給你調養一下身體，免得你年紀輕輕卻因為三餐不定時，精神壓力過大，又經常陪人吃飯喝酒而落下什麼隱傷，等到老了後就這也疼。那也痛……」
換了其它人，哪怕是許德宇的老媽錢涵柏這樣說教，許德宇雖不會出聲反駁。但也會奉行「左耳進，右耳出」的方針，根本就將這些事情當回事。不過，說出這些話的是許麗娟，因此，許德宇將所有的話都聽進了耳裡。並且再一次生出自家小妹就是體貼會照顧人的驕傲自豪等情緒，根本就沒有理會一旁直給他打眼色的文嘉清。直接應承道：「小娟，我手裡沒有什麼事情了。明天我就回老宅住，陪爺爺聊天，陪四伯母置辦年貨……」
「五哥，今年的年貨和年禮是我在處理。」許麗娟笑瞇瞇地打斷了許德宇的未盡之言，難掩驕傲地說道：「這段時間我去了好幾個地方，已經準備好年貨和年禮了，所以，這次，你回老宅後每天就只管吃和睡就行了！」
「唉呀，我家小妹就是厲害，這麼小就能獨自操辦年貨和年禮了……」許德宇誇獎的話不帶一字重複地，甚至還抽空給了文嘉清一個得意炫耀的眼神：知道我為什麼總誇小娟了吧？羨慕吧，嫉妒吧，恨吧？再怎麼羨慕嫉妒恨，你這傢伙就是沒有妹妹，就是沒有妹妹！哈哈哈……
文嘉清：「……」
當然，實際上，文嘉清絕對不承認，在這一刻，他確實有些羨慕嫉妒恨，臉上更是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情緒，否則，還不得被許德宇給嘲笑一輩子！
……
接下來，許德宇和許麗娟又聊了些什麼，文嘉清並沒有細聽，誰讓此刻的他正滿腹的鬱悶和心酸呢。
不過，待到許德宇掛斷手機後，文嘉清立刻就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借此壓下胸口突然滋生出來的那些有點莫名其妙的羨慕嫉妒恨等情緒後，佯裝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這麼一個大男人，喜歡的東西和小娟都不一樣，怎麼每次接到小娟的電話後都是那麼能聊的？
「有嗎？」許德宇一臉遺憾地看著手機，若不是顧及許麗娟才坐飛機回來，剛才又陪著許老聊了那麼久，需要給許麗娟留出充足的休息時間，他還真捨不得那麼早就結束這通電話。
「對了，所裡也沒有什麼其它事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過來了，如果有緊急事情，你就幫著處理一下哈。」
「你又準備做什麼？」文嘉清盤算了下，發現確實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也跟著鬆了口氣。
「回家被妹妹養啊！」說到這兒時，許德宇還不忘記抱怨道：「也不知小娟是怎麼想的，非說我每天三餐不定時，經常奔赴在酒局飯桌間，每天又忙於工作幾乎都不運動，身體肯定弱得跟一隻雞一樣，所以要我回家住上一段時間，好生給我調養一下，免得我年紀輕輕就得什麼胃病啊，肝病啊……」
「你說，我這麼健康強壯的一年到頭連感冒都不會找上門的勇士，怎麼能跟那些從不注重養生的日夜顛倒、煙酒不忌的人相提並論呢！唉，也不知道小娟是不是也要讓我跟老爺子一樣一日三餐地喝滋補湯水，那日子……嘖……」
話雖如此說，但許德宇眼底流露出來的得意、驕傲和自豪等情緒，依然被文嘉清看在了眼裡，忍不住地吐嘈道：「我說。你確定，你這不是炫耀？」
「你這是羨慕嫉妒恨？！」不待文嘉清回話，許德宇又重重點頭：「我明白，我理解，不過。誰讓你沒有妹妹呢，所以，你也只能回家吃自己啦！」
看見許德宇已經在收拾資料，準備離開了，文嘉清也跟著整理起手裡的文件來，嘴裡也不忘記說道：「沒關係。我回家讓我老媽養，也是一樣的。」
「那怎麼能一樣呢？！」許德宇搖了搖手指，道：「你老媽會八大菜系嗎？會煲美味營養的補湯嗎？會做好看又好吃的點心嗎？會一日三餐地按照營養師的要求進行食譜的合理搭配嗎？會準備許多美味又新鮮的飯後水果和甜點嗎？……」
「……」第一次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的文嘉清忍了又忍，末了，還是忍不下去的一拍桌子：「小五。就衝你這句話，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我要去你家蹭飯！」
「行啊！」終於欣賞到了文嘉清惱羞成怒這一面的許德宇齜了齜牙，笑瞇瞇地說道：「只要阿姨會放你出來，就行。」
「……」這話一出，文嘉清立刻就如同一隻被戳了個大洞，裡面的氣全部跑掉而扁下來的皮球。
一想到回家後等待著自己的絕對是層出不窮的相親宴。就讓文嘉清一臉無奈地揉了揉額頭：「你說，我媽怎麼就不明白男人要先立業再成家這個淺顯又普通的道理呢？再說了，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如今我還只是花骨朵，她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我摘下來，送到另一個人手裡，任由對方摧殘蹧塌？她怎麼就忍心啊？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她懷胎十月才辛苦生下來的親生兒子了……」
一說起這個話題，哪怕遇事鎮定如文嘉清也都忍不住地迭聲抱怨了。只要一想到文太太安排的那些相親宴裡嬌柔做作的「貴女」們，就讓他再一次歎道：「這樣看來。還是你最好，至少。不管怎麼說，叔叔阿姨都沒有逼你結婚。」
「我家情況不同啊……」許德宇攤手，聳肩：「我大哥已經30歲了，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恨不能將工作當成自己的老婆了，他一天不結婚，我們下面的幾個兄弟就有推脫的藉口。」
本著自己不好過，也絕對不能讓對方好過想法的文嘉清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那明亮的鏡片在燈光下閃閃發光，遮擋住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和算計：「小五，做為你的好兄弟，我不得不善心大發地提醒你一句——那都是以前，現在，小娟已經有了男朋友，你覺得，許老還會一如既往地高抬貴手地放過你們嗎？」
文嘉清所說的，正是許德宇心裡擔憂的。若非如此，這段時間他怎麼可能藉著工作忙碌得分身乏術這個藉口躲著許老，不願意回老宅看望許老？還不是怕因此而被許老牽怒，扯著耳朵破口大罵不說，還在氣惱之下直接上拳頭狠揍他。
「這……不太可能吧……」許德宇弱弱地辯駁著，但就連他自己都察覺到了這句話有多麼地蒼白無力，心裡則思量著是不是該打個電話給許德佑、許德輝、許德海和許德曜這四個哥哥，大傢伙齊心協力地想一個好的脫身辦法。
輕描淡寫地將了許德宇一軍的文嘉清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後一拍額頭：「唉呀，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話落，文嘉清就將資料放到公文包裡，提在手裡，打開了會議室的門，姿態瀟灑地離開了！
直到文嘉清的背影再也看不見後，許德宇才察覺到了文嘉清的用意，不由得狠狠地望著文嘉清離去的方向，磨牙道：「臥槽，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跟這傢伙做朋友！」
不過，待到走出會議室，面對一眾還忙於工作的下屬時，許德宇又再次恢復到往常裡的溫文爾雅的精英模樣，信步走到房間最中間，輕拍手掌，將所有的人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後，才說道：「從明天開始，我和文律師就不過來了，你們手裡的事情如果不是很多，可以提前休假回家，重要的事情可以帶回家去處理，不需要再特意趕到辦公室裡來上班了。」
「哦……」即使是平時看起來再嚴謹的律師和助理們。在臨近春節的時候，在看著街頭巷尾拖著行李箱，行色匆匆卻難掩喜悅之情的歸家的行人時，也難免生出渴望回家的情緒，故。如今，乍聽得許德宇這句話，眾人立刻就再也忍不住地歡呼起來，紛紛思量起自己手裡的工作是否能在這幾天結束，訂幾號的機票回家，帶什麼禮物給父老鄉親……
瞥了眼思緒發散的眾人。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後，許德宇才笑瞇瞇地宣佈道：「另外，我家小妹會照常寄新鮮的瓜果過來，我和文律師都不在，你們準備留下來加班的人就分了吧。」
一邊是許麗娟寄的那些在超市裡都不一定能買到的真正的新鮮無公害。味道好得不得了的綠色蔬菜瓜果，一邊是能提前買票回家，早點見到家人的獨屬於離鄉工作遊子們特有的思鄉情緒……
末了，不知是誰率先出聲問道：「許律師，許小妹還是會在十八號送吃的過來嗎？」
「許律師，能不能透露一下，許小妹這次會送哪些水果過來啊？」
……
「許律師，能不能跟許小妹打個商量。明天就將水果送過來啊？」
……
將氣氛炒得火熱起來後，也耍夠了眾人，將心裡的郁氣發洩出去的許德宇輕點下巴。思索了會，才一拍額頭，做恍然大悟狀：「唉呀，瞧我這記性，今天我家小妹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曾提到臨近過年，這次特意提前到明天就將這些水果送過來。所以，到時候你們就自己分一下吧。」
「嗷……」眾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許德宇的「惡毒」心思。只是一個徑地望情歡呼著，有了許麗娟送過來的那些上等瓜果。他們不僅能節約一大筆購買禮物的錢，還能真正地在家人親戚面前顯擺一下自己工作的事務所不僅工資高、福利好、老闆善良，就連老闆的妹妹都是那麼地關心體貼人……
再次在眾人心裡為許麗娟刷足了好感值的許德宇提著公文包，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當然，這並不代表目前處於「無事一身輕」狀態的許德宇就會立刻趕到許宅，接受來自於許老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的炮轟，而是開車回到了自己特意在事務所不遠處買的一套兩室一廳的小居室裡，將這段時間到各個地方去調查案件資料時特意購買的禮物整理好，以免自己明天忘記帶去許宅給許麗娟，然後就撥通了許家幾兄弟特意制定的緊急聯絡呼救信號。
……
「大哥？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許德宇摳了摳自己的耳朵，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今天起床的姿勢不對，要不然，他怎麼會聽到一向恨不能將軍營當成自己的家，無視許老威脅利誘等話語，三五年都不一定會回家一次的許德佑，就這樣輕易地說出今年回家過年的話呢？！
「你沒聽錯。」許德佑慢悠悠地說道，很欣賞許德宇這幅彷彿「天崩地裂」般的神情，並且還不忘記補充道：「不止我，我老爸老媽他們也會回家過年。」
「我也請到假了。」許德輝看了眼面色慘白如紙，卻眼含期盼的許德宇，笑瞇瞇地將許德宇心裡最後的期盼戳破：「爸跟媽也一起回家。」
許德宇根本就沒理會額頭沁出來的冷汗，直愣愣地望著許德曜，就盼望著許德曜能給出個不一樣的答案來。
至於在x縣做秘密的許德海，一年到頭回家好幾次，更不用說一家團圓的大喜日子了，根本就不用去特意詢問他這次過年要不要回家！
只可惜，這次注定許德宇再次失望，只見許德曜頗有深意地回望著許德宇：「小五，我也請到假了。」
「……」被一眾哥哥們齊心協力地瞞在鼓裡，直到今天才知曉這個殘酷真相的許德宇真得很想跑到空曠的原野，望天哀嚎一通。
身為許家人，就算他再不關注部隊情況，也知道以許德佑、許德輝和許德曜三人的職位，想回家過年，不提前一個月就遞申請，那根本就不可能！就更不用說以許安邦和許安國這兩位中將級別的副司令，那更是不容易請到假！
等等……
在這一刻，腦子快要迷糊成一團漿糊的許德宇眼前突然一亮：「你們是為了小娟的事情吧？」
「難為小五你終於聰明了一次。」許德曜涼涼地說道，若不是為了考察傅建柏，他們這麼多人會耗費九牛二虎之力想盡法子地請假回家嗎？！
「這不是一時半刻沒有想起來嘛……」許德宇終於有時間抹去額頭的冷汗了，在這種時刻依然秉承著自己不好過也要刺激對方一把的心情，彷彿漫不經心地說道：「小娟今天打電話給我，讓我明天就回家，說我三餐不定時，經常奔赴在一個又一個酒席飯桌上，所以要給我調養一下身體。唉，一想到從明天開始，我就要跟爺爺一樣一天三餐按頓地喝補湯，連小娟特意許諾給我做的那些美味的點心都不能彌補我這受傷的小心靈了……」
許德佑、許德輝、許德海和許德曜四人齊齊拿殺人的目光怒視許德宇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蛋，幾人互相對望一眼，一致決定到家的第一天就要將許德宇狠揍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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