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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7章 遠渡重洋去扶桑 文 / 華夏九洲

    賈似道在打量著野菊邊二郎,這位來自日本天皇家族的使臣同樣也在打量著這個如今大宋朝最為炙手可熱的年輕權臣。

    日本遠遠要比大理和陳朝跟大宋的交流和聯繫更要密切,畢竟如今大宋朝的海路還是很發達的,相對於交通不便極其難行而且行走緩慢、不是很安寧的陸路來說,孤懸海外主要通過海路跟大宋朝溝通交流的日本,從另一方面來說,卻是要好上許多了。

    所以說,日本使節團是除了早就到達臨安城的蒙古使節團外最早趕到臨安城的。而野菊邊二郎自然也要比大理和陳朝兩個使節團的正使都要來的早的多,野菊邊二郎自然也要比段奇峰和陳實兩人對賈似道的瞭解更要多的多。

    就譬如,眼前這位年輕的權貴可是在前不久剛剛將前大宋左丞相、如今的申國公之子喬玉險些給揍了個半死。當然也只是據說而已,至於原因麼,依然是據說,據說是因為和樂樓中的一名頭牌姑娘。那可是堂堂國公之子啊,就這樣被打了,而事後這位年輕的權貴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刁難。

    就因此,野菊邊二郎還曾經偷摸的跑到和樂樓想去一睹凰嬌娘的真容。人,他自然是沒有見到的,若大的臨安城,在發生了賈似道暴揍喬玉的事情之後,想要一親凰嬌娘芳澤的人也許不是很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底氣,看是想要見見凰嬌娘的人卻是如那過江之鯽,只是到如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真正的見到過凰嬌娘,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根本不敢。

    甚至是那些個已經打算將凰嬌娘收入帳中的自認為有底氣面對賈似道報復的勳貴們,也是在此刻收斂了心中的那點小心思,至少,在賈似道還在臨安城的時候,是沒有人想要碰觸如賈似道這樣一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的。

    有念想,也要等到那個瘋子走了之後再做不是?金玉何必跟泥瓦碰撞?無端的掉了身份。

    正因為瞭解的更多,所以野菊邊二郎心中的敬畏也就更深。以近乎謙卑的姿態稱呼賈似道為上國大人,似乎並不怎麼符合他一個堂堂日本正使的身份,可是按照日本人崇敬強者喜歡欺凌弱者的民族劣根性,似乎也並不是太過讓人驚訝就是了。

    感覺到賈似道的眼神停在自己身上,野菊邊二郎卻是將身子埋的幾乎成了九十度,想來若是此刻下方有榻榻米,野菊邊二郎是肯定會用五體投地的大禮來表示對賈似道的謙恭的。

    看著謙恭到近乎卑微的野菊邊二郎,感覺到周圍殿前司兵卒甚至身邊劉向有些鄙夷的眼神,賈似道心中無端的泛起些苦澀。

    現在的日本人是依附在富足的大宋上國腳下的一條蟲子,可是誰又能找到,正是這條蟲子,在大宋亡國、舉國披麻戴孝為大宋盡忠之後,從此就以華夏文明的傳承者自居、再也沒有拿正眼看過這偌大的華夏王朝?明清時期不斷犯境的海寇是從何而來?甚至小小的日本國為了爭奪朝鮮盡然敢跟大明朝的水師正面對決。雖說屢戰屢敗,可是那些個犯境的倭寇又對沿海的華夏百姓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當然,到後世的十九世紀之後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傳承五千年文明的華夏,更是險些亡國在這個偏居一隅的島國民族手中,何等的悲哀?

    想到後世那近百年的屈辱,賈似道看野菊邊二郎的眼神有是不自覺的泛起了些冷意。

    有些事情,現在就做,似乎並不嫌太早。

    「四位千里迢迢趕來我大宋參加太子冊封大典,聖上甚是欣喜,本想著擇日接見諸位,奈何國事繁忙,所以直到今天尚未成行,還請諸位國使莫怪莫怪!」

    趙昀一直沒有接見諸國使節的事情,賈似道自然知道。畢竟蒙古國的使節可是在臨安城呆了差不多半年之久,趙昀也是一直避而不見,要是在這個時候接見了其餘三國的使節,落蒙古人顏面的做法又顯得太過明顯了,所以趙昀乾脆決定在太子冊封大典之前是一概不見。

    「不敢不敢!」

    「吾皇心繫萬民,下國小臣恨不能每日為聖上焚香禱告,祈吾皇安康,上國太平!」

    是什麼人就會說什麼話,野菊邊二郎情到濃處甚至還從狹長的三角眼中擠出了幾滴眼淚出來,讓賈似道都有些愣神之感。

    當然,野菊邊二郎的做作行為換來的是禿雷毫不掩飾的鄙夷眼神,不過卻是讓原本對他還有些看不起的劉向和殿前司的一干兵卒們看他的眼神瞬間就善良了許多。

    看看人家日本人,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不說,還對我大宋朝皇帝如此愛戴,那眼淚,可是讓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宋人都有些汗顏之感。

    強忍住身上的惡寒,賈似道輕笑道:「日本國使如此愛戴吾皇,本官甚感欣慰,改日一定要到府上好生暢談一番,本官對日本島國可是嚮往已久。若是有暇有幸能往扶桑一行,說不得還要請野菊國使為本官做一回嚮導了。」

    賈似道如此直白的毫不掩飾對日本使節乃至扶桑的好感,讓大理國和陳朝的兩位正使頓感壓力山大。誰都知道這位大宋皇帝最為信任的寵臣在太子冊封大典之後就將前往東南主政一方,如此年輕的封疆大吏,偏偏東南諸地又是距離陳朝和大理國最近之地,以後少不得要跟這位年輕的封疆大吏打交道。畢竟按照蒙古人如今的勢頭,怕是諸國不會有完卵存在,要是蒙古人大軍來襲,東南之地可是距離最近的避難之所,

    若是能夠同這位大人打好關係,先不說大宋朝能不能在關鍵時候出兵救援兩國,就說是國滅之後,也能讓兩國皇室有個容身之所不是?

    所以,段奇峰和陳實兩人心中想當然的以為野菊邊二郎想來是給賈似道送了更為貴重的寶貝,自覺許是先前所送的那些個奇珍還不能入了這位大人法眼,心中已經開始在想著今日之後該重新準備一份厚禮好生跟這位年輕的權貴拉拉關係了。

    三國雖說在對蒙古人的方面是同仇敵愾,可是私下卻是也有競爭的。畢竟,大宋朝只有一個,就國力而言,卻是不能面面俱到,那就要看誰下的功夫多了。

    不提段奇峰和陳實兩人各異的心思,這邊野菊邊二郎在聽到賈似道的話之後卻是有些愣神了。當然,他這愣神不是驚的,而是喜的。

    沒錯,確實是喜的。

    野菊邊二郎自己心中清楚,他自己並沒有對這位大人做那格外的孝敬,而且他也準備好了。不過這想法到如今卻是還沒有德行,因為他之前壓根就見不到賈似道,而他準備的那特殊禮物,又不能隨隨便便的跟其他東西一樣往賈府門房處一丟就好,所以直到今天他還在煩惱該怎麼將那特殊禮物交到賈似道手中。

    特殊的貴重禮物沒有到,可是諸位年輕的大人言語中卻是毫不掩飾對日本對扶桑一族的偏愛,那就只能說,這位年輕的權貴心中確實是對日本早就有嚮往之心。

    野菊邊二郎已經在心中遐思,若是有朝一日這位大宋朝皇帝身邊最為炙手可熱的寵臣真的遠渡重洋到了日本,那可以說是自日本立國千餘年來自東方上國而來的最為尊貴的客人了。

    那個時候他在日本國內該會收穫何等巨大的聲望?幕府將軍怕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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