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第五十三章 ：落塵樓 文 / 司南翎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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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有三寶，南宸祭司素杳，東瓷女王靈杖，北瑤國寶毒蠱。

    現在，西瀾新起一寶，落塵樓舞姬——絕心。

    媚眼如絲冷冽，冰封絕色之顏，一肌一容，一笑一怒，儘是風情妖艷，一襲紅衣下男子皆為她臣服。

    聽說，她如她的名字一樣絕情冷心。

    聽說，她眉心銜有一朵火蓮，如火燃燒妖艷。

    聽說，她在百花魁會上，以一曲鳳凰涅槃舞，名震天下。

    落塵樓因她的存在，天下皆知。

    絕心，絕情無心。

    ——落塵樓

    熙熙攘攘的大廳，賓客滿座，來來往往的綵衣女子在賓客中嬌媚戲笑，眉目顧盼之間儘是風塵倩倩，樓嬤嬤穿梭於大廳與門口，來來往往的賓客在她風媚的眼裡盡數化成金光閃閃的金子。

    落塵樓如今的的日月笙歌熱鬧，是許久不曾有的情景。

    「諾，婁公子今天怎麼如此有空來我們落塵樓啊，你金言玉口不是說一輩子也不會踏進我們落塵樓的嗎？」

    一名華服公子出現在落塵樓大廳，樓嬤嬤吩咐一邊的侍女去拿酒，轉身看見他，笑臉猛然一沉，正宗宗的青樓女子嗤笑恩客的口吻。

    「咳咳，樓嬤嬤，近來可好？」

    婁溢訕訕一笑，一臉諂媚。

    樓嬤嬤把繡巾從衣袖中拿出來一甩，「喏，婁大公子不是看到了嗎？咱落塵樓沒有你婁大公子，照樣開的紅紅火火。」

    「樓嬤嬤，你就大人有大量，忘了本公子之前的所說的話吧，本公子之前也只是一時怒火攻心而已。」

    「哦？！一時怒火攻心而已？然後就讓我們落塵樓所有姑娘差點去坐牢？呵，婁大公子，那本嬤嬤今個兒也來一個怒火攻心，你是自己走出去呢，還是讓本嬤嬤命人轟你出去呢？」樓嬤嬤的笑的格外風情，語氣韻味十足，大廳裡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對婁溢投去鄙視的眼光。

    婁溢面子掛不住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惡狠狠對樓嬤嬤扔下一句，「你，等著瞧。」憤憤離去。他身後的侍從連忙追上去。

    他聽說落塵樓來了一名絕魅舞姬，以一曲鳳凰涅槃舞名震天下，使被他迫的將要關樓的落塵樓名聲瞬間傳遍天下，四國中人趕來西瀾只為一睹絕姬風采，他也好奇，只是—

    哼，樓嬤嬤，咱們這仇結深了。

    樓嬤嬤看著婁溢離去的背影，冷哼。

    要不是他所逼，她落塵樓中姑娘就不會慘死，而她也險些被逼得把落塵樓給關了，現在還要她嬉笑皮臉歡迎他，做夢！

    環顧一下大廳，樓嬤嬤走上二樓，遇到來往的侍女打招呼，轉到最角落的廂房，輕敲門扉。「絕心姑娘，是我樓嬤嬤。」

    「進來。」不久，門內傳出清冷的應答，樓嬤嬤應聲推開門扉，走進去。

    門內飄著一絲冷香，不濃不淡，清清冷冷如同房內那人。

    絕心站在窗前，如火紅衣飄舞，樓嬤嬤看著她的背影，一剎恍惚回到一個月前，那時絕心一身風塵出現在落塵樓門前，雖然衣著簡樸，可她眼神絕冷，唇角劃著冷冽的笑容，她說她可以幫落塵樓名震天下，但是她要落塵樓每個人都得服從她。

    一個月前，落塵樓出了一件大事，一名姑娘不肯賣身於婁溢，被逼從二樓跳下，死了。

    雖然青樓賣身是合情合理，青樓女子是必須滿足恩客的要求，但是落塵樓中的姑娘可以自由選擇賣身與誰，落塵樓，落如風塵的女子，這裡的女子多數是被生活所迫，或是有過深刻的傷痛，或是為了躲避仇家追殺，但只要她們進入了落塵樓，樓嬤嬤都會視她們為自己的孩子，她從不問樓中姑娘的來歷，樓中姑娘接客可以憑自己的選擇，樓嬤嬤從不逼迫，所以落塵樓，又被一些人稱為清倌樓，來落塵樓的多數都是一些人與失意書生。

    樓嬤嬤憤怒在大眾下找婁溢理論，使婁溢的面子盡丟因而得罪上婁溢，婁溢是西瀾王族的一員，青樓女子即使再有強大的大官後山，大官後山也不敢得罪西瀾王族中人，所以落塵樓被索賠十萬兩，拿不出就得坐牢，十萬兩如此巨大的數目對於小小的一個青樓怎麼能負的起，被婁溢逼得落塵樓裡所有姑娘都將要無處生存，樓嬤嬤當時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如果落塵樓有她，一定會有救的，所以樓嬤嬤答應了，只要使她樓中姑娘都能安然無恙，她願意服從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