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 我的女兒!我如此才能拯救你? 文 / 艾兮焉
「爽死了!」冬木市最好的酒店。陸離興奮的猶如小孩子在床上又蹦又跳。
「真是太痛快了!」陸離無視捂著臉不忍直視自己的遠阪凜嗷嗷叫道。他咆哮道:「就是算上和蜘蛛俠的那一次。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痛快打架。」
雖然沒有傷到多少人,雖然都是自己自顧自的表演。但是這一次的確是陸離第一次火力全開。第一次暢快淋漓的使出全部的功力。失去了神性,失去身體,剛被暫時轉化為英靈,接連自身的力量也變成並不熟悉的魔力。
但是正是因為如此,陸離才真正敢於暢快淋漓的出手。沒有了束縛,沒有了限制,也不由擔心自己的神力過多,傷到這脆弱的世界。比起過去,身為天界的神仙。卻連半點天界道術都不敢嘗試,唯恐一個措施不及,就將不小心將哪個摧毀。當初太上老君可是給了自己一本《道書》,這道書可是有七萬五千卷,共計十六億數法門。每一道法門,都是上乘的仙術。太上老君身為道尊道祖,萬般法門皆出於他,他所給的道書之中,自然像什麼七十二變,九轉玄功之類都在其中。
可是,陸離唯恐自己忍不住修行與實驗,連看都不敢看。自己身為青帝,居然到現在還在修行《太極玄清道》,實在是慘不忍睹。
不過,陸離望著遠方冰霜堡壘,不由的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心情收束,這種無所謂的放浪形骸一次就夠了。多了就不是放鬆。就是真的傻缺了。
「我的小御主,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度過剩下時光?要不要拜訪一下遠阪家?」陸離問道:「要知道。昨日的名字已被眾多英靈所牢記了。沒有隱藏的必要。」
遠阪凜聽到陸離的話,頓時更加生氣。她踢了陸離一腳說道:「這還不都怨你。如果不是你直接報出名字,就不會這麼頭痛。明明你聖盃戰爭不關我們事情,卻鬧出這麼麻煩的事情。」
陸離撓撓頭說道:「不是小御主,參加聖盃戰爭不是你的意願嗎?反正我們今天晚上就走了,管他鬧成什麼樣子?」
「你!」遠阪凜被陸離頂的噎住,她狠狠的說道:「給我去準備車,我要坐車去拜訪父親。」
「噎死!master!」
陸離走到陽台前。一把推開陽台,抬手對著早晨的太陽吟唱道:「日出扶桑兮三足鳥,四時交替兮六氣辯!歲歲朝朝共命鳥。晝夜行兮誰駕車?」
幽幽妙法迴盪,只見一道光芒從太陽之中升起,那光芒猶如光輪極速飛來,飛行之中已經燃起了灼熱的太陽之火。猶如大火球一般。太陽之火至熾至亮。正所謂日出其光,如劍如芒,等到火球接近冬木市。便只聽一聲烏啼,只見光輪照耀大地,光輪之中那金色又華麗的三足金烏拉著一輛華美的玉攆從城市之上飛過,落到陽台前。玉攆所給之處的天空,是一條長長的火焰之路。
陸離優的彎下身,說道:「請!」
遠阪凜再次瞪目結舌,她臉色鐵青的指著那玉攆說道:「你…你…你!你知不知道魔術師的規矩?你知不知道聖盃戰爭之中規矩?你知不知道神秘側的一切都不能暴露給普通人知道?你知不到看到英靈戰爭的普通人都要被滅口的?可你三番五次明目張膽的使用你的……你的魔法。到底想幹嘛?」
陸離苦惱的說道:「那怎麼辦?難道還要讓我施法讓他們忘記不行?」
遠阪凜叉著腰,說道:「這是必須的。」
「這麼大規模的刪除記憶。」陸離提不起半點精神的說道:「好麻煩啊!」
遠阪凜冷哼一聲。說道:「你惹到麻煩,你自己解決。」
陸離歎口氣說道:「我一點都不擅長刪除記憶的術法。你不是難為我嗎?算了,我們用另一辦法式處理吧!讓我相信,那個言靈怎麼吟唱的?」
陸離鬧鬧自己頭,抬著頭對著太陽說道:「好像是……為了勝利,快來到吾的面前!不死的太陽啊,請賜予吾閃耀的駿馬。有著駿足的靈性之馬啊,將象徵汝主的光輪帶過來吧!」
一道光從天上升起,那清晨的還算命令的天空,突兀的降下了一顆璀璨的流星,衝向了冬木市。不,那不是流星,就算是再亮的流星也不可能有那樣的光芒。完全是第二個太陽,那是太陽,是耀眼的太陽!
那是模擬東方軍神韋勒斯拉格納的化身之一,背負著太陽的白馬!在著清晨的冬木市上,一顆太陽正散發著極強的光芒朝地面上墜落下來!
「那是?」遠阪凜大驚失色的問道
「那是權能化身,白馬!」陸離伸個懶腰,看著急速撞來的白馬,歡快的說道:「是一種能夠將太陽搬來作為武器的能力!額,你知道日冕的溫度嗎?嗯!你肯定不知道。日冕的溫度大概一百多萬攝氏度,我的白馬大約能夠是日冕的十分之一。不過也無所謂了,畢竟鋼鐵的熔點大概也只有兩千多度。所以無論是十萬度還是一百萬度,落在地上都能將地球弄到大洞。」
陸離的話音落下,頓時只見天空之中出現一個扭曲的口子,無數線從口子冒出形成一個網擋在白馬的前面。下一瞬間,一聲轟鳴之聲,那扭曲的口子將白馬一口吞沒。
「真是壯烈!」陸離早有預料的感慨道:「明明知道接了這一擊,就算不死也殘了,還敢往上撞。尤其自己還是個死徒。」
遠阪凜瞪大嘴巴說道:「你!你!那是什麼人,難道你知道有人,所以你故意的……」
「切,從昨天晚上就在另一個平行世界拿著寶石偷看。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陸離無所謂的說道:「你到底上不上車?能夠讓太陽為你駕車。你就算在過上一百輩子,也就這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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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遠阪凜跺了跺腳,說道:「管他的。死就死了。」
等等!能夠從另一個世界,還用寶石偷看。難道說是觀察無數地存在的平行世界,並任意在世界間往來的第二法。那麼自己家先祖遠阪永人曾經的老師,世界上僅有五位的「魔法使」之一擁有「魔道元帥」、「寶石之澤爾裡奇」、「寶石翁」、「時之翁」等眾多外號的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
不死也殘了!遠阪凜只覺得頭暈目眩,得!我家的英靈又將我們祖師爺打了。遠阪凜深吸一口氣,徹底風輕雲淡了。不是祖師爺被打了嗎?就是那天蓋亞與阿賴耶被打了,我要不吃驚!不吃驚!
不吃驚你/個頭啊!
遠阪凜只覺得天昏地暗。我這一生徹底完了。
………………
我這一生徹底完了!
遠阪時臣絕望的坐在沙發上,這個時刻最強優的暴發戶以非常不優的姿態捂著自己頭。作為冬木市的靈脈管理者。冬木市在自己的管理下,出了這麼大亂子。讓他如何不絕望?
電視螢幕中,是nhk電視台反覆播放的離奇戰鬥畫面,堪比好萊塢特技般地誇張場面不停演繹。但問題這並不是好萊塢大片。而是美國太空衛星拍攝下的日本城市末遠川昨夜的真實戰鬥。
遠阪時臣是個非常「傳統」的人,他的家裡的一切幾乎與現代電器絕望。但是他現在已經顧不到傳統。居然臨時安了一個電視。
「老友。就算你是這裡的靈脈管理人,就算我是教會的監督者,但是像這樣的事。大概也掩蓋不了吧。」言峰璃正沒有呆在教堂,而是坐在遠阪時臣的家中。順便說,這台電視也是言峰璃正帶來的。
「都上東京電視台了,聽新聞報道說連外國都有循環播放。這我能有什麼辦法嘛!」遠阪時臣抓狂的地說道:「鬧的這麼大,讓全世界都知道了。就算是時鐘塔來人也無法掩蓋呀!那個詭異的英靈和那個……是……魔術師,難道不知道保密原則嗎?」
遠阪時臣說道那個什麼魔術師的時候。目光閃爍起來。
遠阪時臣從未想過,在自己管理冬木市的時候。自己參加聖盃戰爭的時候。居然出了這麼大亂子。作為一個名門,這幾乎是不可饒恕的錯誤。所以當自己友人,老神父扛著電視劇闖進自己家中播放的時候。
遠阪時臣幾乎驚呆了。昨夜聖盃戰爭的英靈戰鬥被當做動作片似的轉播給全世界,那個可怕自稱魔王的英靈,還有他使用那些使用奇怪又無比能力的傢伙,尤其是他更召喚神明顯化。那可怕的威能,莫說是魔術協會的封印指定,聖堂教會的埋葬機關,甚至死徒二十七祖裡都沒有這麼可怕的傢伙。就算他們加在一起,也未必有他一人可怕,這是一個幾乎前所未有的強大的傢伙。也許只有傳說之中朱月,勉強差不多的威能吧!
但是事實上,那個詭異的英靈鬧的這麼大,並不是他痛苦的原因。真正讓他痛苦的正是他口中的那個什麼魔術師,那個自稱遠東冬木市管理者,魔術名門遠阪家的主人的遠阪凜。那個與自己女兒同名同姓,長相更是非常相像,幾乎是自己長大後的女兒模樣,正是他痛苦的來源。
因為他隱隱覺得,那個女人很可能真是自己女兒。否則他早就讓自己老友召集其他英靈,一起滅掉他呀的。可是正是因為很可能是他的女兒,他更加苦惱。他一點沒有自己女兒來了,幫自己一把的念頭。反而更對自己的女人召喚這麼可怕的英靈,對她的命運而擔憂。這種肆無忌憚又超規格的可怕英靈,只怕不知道會有多少如魔術協會、聖堂教會、死徒二十七祖等等可怕的勢力會對此感興趣,包括對能夠召喚出這動則毀天滅地的英靈的遠阪凜感興趣。
若是如此,自己女兒將來的命運,不是被解剖,就是被泡在福爾馬林之中吧!到時候,不僅那個女兒有危險,只怕小小凜也有危險。
可惡!
我的女兒!
我要如何才能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