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一 北風的主人（上） 文 / 艾兮焉

    事實上，陸離就是開作弊了。

    在猶太教的之中的卡巴拉生命之樹，它被視為是神創造宇宙的藍圖，或者稱之為神體的構造圖。生命之樹不只是一個存在於紙上的圖樣，而且是一個真正存在的，一個三度空間的宇宙，也就是我們存在於其中的這個宇宙。

    凡人、英靈、精靈、天使、神。

    這是卡巴拉生命之樹之中生命的五大格位，象徵世間生命的五個等級。它雖然與仙家的格位並不一樣，但相差也不多。凡人對應仙家修士，英靈可以對應仙家的真人，精靈宛若散仙的格位，天使格位對應著真仙，神對應地仙與地仙之上。

    將一個凡人的格位永久提升成為天使，不僅僅賦予她力量，更要將她的靈魂昇華。如果僅僅賦予她力量，凡人的靈魂加上概念的能力，只是單純的英靈。只有將她靈魂進一步昇華，才是真正天使。其實天界封神沒有任何區別。理論上，這時候的伊麗莎白與媽祖已經是同一格位的生命，赫然已經成為一名神祇。

    當然，伊麗莎白的格位並非真正天使格位，嚴格的說。她在一神教的伊甸園的格位只是精靈。即使伊甸園神系的天堂之中，真正的天使只有那些熾天使，由上帝親自創造的天使才是真正天使，其餘都是精靈甚至英靈。

    陸離雖然身為青帝，雖然位列帝君。但是想要將一個凡人提升到天使，也不是想要封就能封的。如果走正常的程序，對與封神沒多久的陸離來說，根本就是難為他。

    所以，他就開作弊了。他仗著自己是「源之柱」的身份，直接從位面根源之中修改了伊麗莎白的身份，就像開個地圖編輯器。作為位面的源之柱，他的身份的作用就像一根主要的房柱，又像是位面本源長河的源頭，他的確有這個權限。

    但是陸離卻沒有想到，開弊器的代價卻是被徹底位面本源盯上。作為源之柱，位面會本能的覺著他的好，會覺著他親近，主動找上他，眷顧他，甚至對任何傷害他存在，都會打上天人厭棄的標籤。他就像最強的氣運之子受到位面眷顧，又像位面的兒子，無病無災。即使他將位面本身鬧個天翻地覆，位面也不找他的麻煩，說不定還陪著胡鬧，以積累更多本源重塑更完美的位面。

    至於他隨意擾亂位面的特有的命運，干涉位面的因果！去！那東西與位面自身何干？要找麻煩，也是抑制力去找他麻煩。正如房屋不會理會它裡面住的是誰，在裡面幹什麼，只要你不拆房子，就毫不理會。

    當然，你要是破壞房屋。那房屋就跟你沒完，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反正就算位面被摧毀了，只要足夠的「磚瓦」也自動重建，說不定建造的更加完美。

    恰巧，陸離的行為恰恰就是破壞房屋的一種。這個世界本就異常排斥「外人」，作為源之柱的陸離或許不會被當成外人，但是當他破壞位面規則，卻一定不會再是自己人。

    位面本身是沒有任何意識的，故為遇到問題時候，位面會本能以最接近「位面意識」也就是「昊天意志」的思想來解決問題。而神祇恰恰是最接近「位面意識」的成員，祂門更視為位面的化身。

    作為加勒比世界地球位面的現在唯一的神祇，不！應該說唯二的神祇。位面優先的「思想」是依靠海洋女神來思考，然後再參考新進神祇「伊麗莎白」的思想補充。

    一個是性格變化多端的卡呂普索，一個是嚮往海盜已經逐漸顯露海盜特性的伊麗莎白。位面對於陸離插手自身核心的最終的處理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當陸離遭到襲擊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意識到究竟出來什麼事情。那一瞬間，整個位面的無限的宇宙全部的力量，瞬間化為一道衝擊。

    陸離的身體在那可怕的衝擊之下，瞬間被泯滅成為最基礎的本源。他目前身體所蘊藏的浩瀚的法力，對於世界的力量猶如滄海一粟也是毫無作用。

    同時，陸離的意識更一瞬間被位面彈開，被位面放逐。作為源之柱，位面並沒有做出攻擊陸離意識的意圖，只是將他放逐。這也避免了兩者的直接衝突，造成兩敗俱傷的結局。

    要知道，陸離的意志本身就是經過無數次位面根源「轉輪」之中重生，位面全力一擊或許可以泯滅陸離化身的身軀，但是根本無法撼動他意識，反而被他意識摧毀。位面本身或者作為無盡昊天的一部分，比起玉帝的格位要高一點，但是絕對比不上陸離的意識。甚至這種位面全力可以泯滅一個天仙，也足夠造成兩敗俱傷。

    但是泯滅位面意識的下場，就是徹底被昊天惦記上。每一個位面都是昊天的一部分，摧毀一個位面的代價對與昊天來說，就好像是一個異類怪物在人類的世界殺死一個人類。

    對於一般的不朽者或者無法呼應昊天的存在，或許並不在意。但是對於陸離如今這個層次，卻不行。陸離情願被三位天尊惦記，也不願意被昊天惦記。那可是亙古以來最可怕的怪物，唯一比三位更高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昊天是沒有意識。祂可不會理會你是對是錯，怨不怨你。也不會去管你的結果是生是死是否轉世，又過去多久。一旦被祂惦記，就是永生永世，萬生萬世。無論是混沌泯滅，還是歲月重開，你都在祂的黑名單之上。

    祂不會直接對付你，但是卻會永遠打上「出門招人恨」、「做事遭人忌」「f級黃金律」、「幸運不過e」等等標籤，那就淡疼了，一生只剩了杯具。

    「所以說，出門不要囂張。囂張遭雷劈。」坐在位面邊緣的椅子上，楊戩一邊看著書一邊摸著自己的眼鏡。看著陸離意識化為的長長流星，無動於衷的說了一句。又將自己目光投向的自己手中的書。如果陸離再次，他會驚訝的發現，楊戩看到書既不是什麼古書，也不是什麼道法書，而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新量子世界》。

    當然，一本普普通通的《新量子世界》並不算什麼。如果陸離知道，這不過區區不到一個的月時光，楊戩卻已經將地球大部分的知識都已經學會，並且推導更多的之時，更運用到自己能力之中。他或許才會真正懂得所謂神仙的真正可怕。

    可惜，他現在還不瞭解，他還年幼。而正是因為瞭解神仙的可怕，楊戩反而才對陸離的「災難」無動於衷。他繼續學習這未知的之時，也監視著整個加勒比世界的動向。

    事實上，加勒比海盜的事情一切都逐漸開始開始走上正軌。

    末世的預言讓西方世界人心惶惶；教會被捲入四騎士的風浪；英國被他們挑起向東方宣戰的戰爭；大明王朝淪為契約者的基地；整個加勒比世界將成為一個巨大的新手戰場；越來越多的契約者都將逐漸步入這個可怕戰場，然後訓練成為一名戰士，再前往更多世界，更多地方。

    楊戩又看看原本的皇家港方向，被信徒雍容的教皇正向那裡前進。那裡是陸離最初培養天卒的基地，現在又成為被墮入凡間「守衛者」聚集的地方。將天卒化為為天使墜落人間，本是陸離隨手布下用來吸引世界的手段。

    但是此時看來，又是一場無意識的神來之筆。這些已經被岩漿與泥石包圍，化為巨人的「守衛者」，卻成了平衡東西戰爭雙方勢力的力量。它們將在新任的「天使」伊麗莎白的帶領下，成為西方的守衛者。保護著西方不會被契約者摧毀，成為支撐西方勢力的支柱。而在東方，王權將會重新升起，化為一種名為人道的力量與天使對抗，這裡徹底淪為戰爭。

    …………

    天色剛剛亮起來的時候，少年羅伊就同往常一樣牽著馬，來到城堡外的馬場邊。

    「早安，瑪麗大嬸。」

    「早安，b希金大叔。」

    用力把馬拉到馬場食槽邊的羅伊，一邊把馬拴在馬場木欄杆上，一邊活地跟身旁經過的人們打著招呼。每一個人都熱情地回應著他，不少從他身旁經過的大叔大嬸，還寵溺地拍拍他的肩膀，或揉揉他的頭。

    「早，羅伊。」

    羅伊走到一條獵狗面前，拍了拍獵狗的腦袋。這條獵狗也叫羅伊，事實上這條獵狗比羅伊更早叫做羅伊。

    「早安，小姐！」

    「早安，羅伊。」一個打著哈欠的少女點點頭，她就是給少年起名字的「主人」，用自己的狗給自己僕人起了一個名字。

    這裡，是艾隆大陸的一個叫做拉貝爾城的濱海小城。這個小城依山而建。平整的石板路和一棟棟漂亮的小樓從港口漁村一直向上延伸到平緩的山腰。房屋大部分都是用聖索蘭帝國南部特有的岩石壘就。白色牆石中混雜著一些橙色或黃色的石塊，木質樓屋頂被統一漆成藍頂白邊，鱗次櫛比地坐落在林木蔥鬱綠草如茵的山坡上，美麗極了。

    拉貝爾城有宜人的氣候，還擁有一個天然的避風良港，是聖索蘭帝國南方幾個領著名的海產品區和交通及貿易中心。南來北往的人們聚集在這裡貿易往來，使得這個小城城比一些大城市還繁華熱鬧。在這樣的一個小城之上，更屹立著一座法師塔。可見它的繁華。

    「小姐，您今天有什麼安排？需要我準備的？」羅伊親密的問道。

    那位貴族小姐打著呵欠，好不在意的說道：「今天？今天我們要去陪貴客去郊外探險，你最好準備一些帳篷與武器。嗯！我准許你使用我兄長的盔甲。不管怎麼說，一定不能再貴客面前丟了面子。」

    「是的，小姐。」羅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