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2章 啞啞產子 文 / 嘉文一世
金錢寺開門當天,熱鬧非凡,賓客雲集,除去渭陽本地的名士鄉紳,連遠在西京的相關組織也驚動,一起來祝賀。
張寬實在弄不懂,這些頭頭腦腦們哪來的這麼多閒工夫去關心一個寺廟的開業,直到悟正和尚把他介紹給釋永仁大師,這才弄窺見門路。
原來,這官當的越大,也就越迷戀那些亂七八糟的玄學,尤其是佛門的因果說,善惡說。作為省佛學理事會的會長,釋永仁大師顯然不屑於談論這類話題,那都屬於某些吃飽了撐著人士故意編排抹黑和尚的,大師修為高,懶得辯論,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就把張寬打發。
後來聽說這所寺廟是張寬帶頭出資所建,又從金錢如糞土中悟出金錢寺這個名字,釋永仁會長才多看了張寬兩眼,良久,微笑道:「施主當於佛有緣。」
張寬嘿嘿賊笑,「那是,你沒注意看我們供奉的金錢佛,那長的跟我一樣樣地。」
釋永仁會長聞言哈哈大笑,聲若洪鐘,笑完後道:「佛長的什麼樣,有誰真正見過?」
張寬聞言愣住,不知所云。
釋永仁會長留下一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佛修的是本心,誰會在乎一副空皮囊。」
言畢,從自己懷中取出一本書來給張寬,「老衲生平閱人無數,卻從未曾見過小施主這麼有意思的,這本書送你,有空多研讀。」
張寬接過書來看,心裡砰砰跳,該不會是什麼如來神掌易筋經?結果一看,人就傻住,居然是本《道德經》?
「我說,你是個和尚,拿道家的東西做什麼?」
「阿彌陀佛,佛本是道,道法自然,如來。」釋永仁會長笑瞇瞇地如是說,朝張寬擺擺手,「施主,以後有緣再會。」
張寬愣在原地,眼瞅著大和尚漸行漸遠,心裡奇怪,他最後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似乎在哪聽過。
原地想了好久,忽而拔足就跑,回去賓利車上,給徐嬌嬌打電話,問道,「當日我在天驕公司放了一張白紙,上面寫了幾個毛筆字,你知道放哪去了?」
徐嬌嬌想了想問,「是朱先生送給你的字嗎?」
「對對,你見過嗎?」
徐嬌嬌道:「我收起來了,怕是什麼名家作品,能值不少錢吧。」
張寬則道,「不是錢的問題,你幫我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等了良久,徐嬌嬌說道:「上面寫著,神即是道,道法自然,如來。」
張寬聽完,把這話仔細在心裡思索,跟大和尚的話兩相對比,再結合那日夢中財神說的,心中有個結兒似乎就要打開,卻始終悟不出,急的抓頭撓腮,煩悶的很。
張雲龍見狀,輕聲問道,「老闆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張寬擺手,「莫說話,我在想問題,就差一點兒竅門就能想通。」
夏至,乃是二十四節氣中的一個節令,意在告訴人們,真正的夏天來臨了。
啞啞扶著大肚子,岔開兩腿站在鋼琴前面,正給孩子們演奏夏令營小夜曲,感覺肚子有點不對勁,孩子狠狠踢了她兩腳。
琴聲就輕了下來。
唐雨柔見狀,過來輕聲問,「可是有感覺了?」說著就扶啞啞往一邊坐。
啞啞紅著臉搖頭,已經鬧出兩回烏龍,感覺肚子疼去醫院,結果又跑回來,這回打定主意,不見落紅絕不去醫院。
又過了十分鐘,肚子再次抽疼,啞啞感覺下身一湧,似乎有東西流出,先不動聲色,自己去衛生間,拉下褲子看,有紅色的血和白色的分泌物,心兒就開始通通跳。
這回,應該是真的了吧。
去外面對唐雨柔一聲示意,唐雨柔滿面紅彩,拍手把孩子們聚在一起,「大家聽好了,我馬上要帶楊老師去醫院,你們都乖乖的聽張老師的話,不准調皮,聽懂了嗎?」
安頓好孩子,唐雨柔就給林素素撥電話,結果響了三十多秒都沒人接,眼見啞啞越發艱難,唐雨柔心一很,給張雲龍打電話,語氣生硬地道:「把你的車開來,我要徵用。」
張寬正在車上看道德經,聽到雲龍請求,很大度地點頭,「走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生孩子是喜事。」
賓利開的又快又穩,很快到了早教班門前,啞啞額頭上滴著豆大的汗珠子,咬著嘴唇硬是不說話,堅持走到車跟前,後門一拉,就看到張寬。
登時,眼淚就湧出來。
張寬不明所以,趕緊把後座給調的平穩,如同軟床,自己又下車坐前面,讓唐雨柔和啞啞坐後面。
車子去往醫院的路上,啞啞忍不住了,掙扎著起來,用手去扯張寬衣服。
張寬回頭,衝著啞啞舉拳頭,鼓勵道,「加油!」
啞啞啊啊兩聲,用手指指張寬,指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說,這肚裡的孩子是你的。
張寬卻會錯意,扭頭對文龍道,「趕緊,不要管紅燈,馬上要生,直接闖。」
啞啞搖頭,再次用手指指張寬,指指自己的肚子,嘴裡爸爸兩聲。
張寬這次懂了,面帶微笑,用手穩住啞啞肩膀,「你放心,孩子出來,我會做他乾爹的。」
啞啞都急哭了,又是擺手又是搖頭。唐雨柔卻看出不同,眼睛盯著張寬,思緒回到去年,張寬跟著蕭文成天天在華清池混,是不是就在那個時候,這廝壞了啞啞的身子?
賓利車速極快,瞬間到達市醫院,沒等唐雨柔問什麼,張寬就率先跳下車,去護士站喊人,有人生孩子。
也是巧了,徐嬌嬌今天陪著徐媽媽來醫院檢查身體,剛好出來遇到張寬,看著他忙忙碌碌,竟然連自己都沒發現。多看一會,竟然發現驚天秘聞,張寬從外面推著一個大肚婆進來!
徐嬌嬌瞬間氣爆炸,走上前去,一把扯住張寬,厲聲責問,「她是誰?」
張寬一愣,見是徐嬌嬌,就放了心,道,「這是啞啞,算是我朋友,你今天在醫院做什麼?」
徐嬌嬌怒氣未消,死盯著啞啞,「你朋友?她要生孩子了?她男人呢?」
張寬起先沒聽出來音兒,反應過來是徐嬌嬌在吃乾醋,面上就掛不住,讓雲龍推著啞啞往產科走,自己把徐嬌嬌拉到一邊,怒斥道:「你犯二呢?看不出人家是未婚媽媽?我哪裡曉得她男人是誰?」
徐嬌嬌瞇著眼,憑著女人第六感,一句喊出真相,「你不知道她男人是誰?恐怕她肚裡的孩子就是你的吧?」
「你胡扯些什麼?」張寬有點不高興,「是張雲龍跟她們熟,張雲龍要泡唐雨柔,跟我有個雞毛關係?你真是莫名其妙。」
張寬說著,滿面怒容,臉一偏,忽然看到一張b超檢驗單,就在徐媽媽手中的袋子裡提著,咦了一聲,拿起來看。
徐媽媽趕緊擋住不讓看,慌慌張張。
張寬眼尖,立即責問,「有孕?誰懷孕了?徐嬌嬌是你懷孕了?」說話的同時,滿面欣喜。
徐嬌嬌卻把嘴巴一撇,快哭了,「我倒是想呢。」
徐媽媽在那頭努嘴,暗示女兒不要多說。然而,張寬早就看穿了這一切,原地轉了兩圈,直接一句,「文龍這狗慫,難怪最近不來萬源報道,原來是去造人了。」
徐嬌嬌聽了就拿拳頭打張寬,「叫你胡說。」
徐媽媽卻站在一旁,羞紅了臉,「你們要鬧就鬧,我先回家了。」
徐媽媽一走,徐嬌嬌就吐舌頭,「還不知道怎麼辦,我媽媽的意思是打掉,都四十六了,高齡產婦,醫生建議不要生。」
「這有什麼?」張寬振振有詞,「文龍叔一直沒個孩子,要個娃怎麼了?高齡產婦又有什麼,咱破腹產,沒事。」
徐嬌嬌白他一眼,轉而嬉笑,「你真的跟那小狐狸精沒什麼?」
「想什麼呢?她肚裡那孩子要是我的,最起碼我跟她早就認識,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早就認識她,還有你什麼事兒?人長的不比你差。」
徐嬌嬌聞言想想,還真是如此,也就放心了,叮囑兩句,人出了醫院,去送母親回家。
卻說產科診室,唐雨柔簽完所有單據,支開張雲龍,把頭壓低,問啞啞,「你肚裡的孩子,是不是張寬的?」
啞啞滿頭滿臉都是汗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聽到唐雨柔問話,眼皮眨眨,一絲苦笑,而後搖頭。
唐雨柔急了,「你就跟我說老實話,如果是他的孩子,我拼了命也得叫他娶你。不用擔心那個女人,在我面前,她屁都不是。」
啞啞聞言想想,還是搖頭,她不願意看到張寬有任何為難的表情,寧願把這個秘密永遠壓在心底。
唐雨柔見狀,無可奈何,黯然神傷。
啞啞被推進產房,張寬和雲龍百無聊賴,拿出手機玩遊戲。張寬玩累了,想伸伸腳,剛好絆住正往產房奔跑的一個人,害的人向前跌倒。
張寬眼疾手快,一邊伸手去扶一邊說對不起。巧不巧,他扶什麼地方不好,剛好攔在人家胸口,畫面就此定格,兩人面對面乾瞪眼。
張寬手掌還捏了兩把,只一個感覺,好挺好軟,是個錐子形的奶。
下一秒,土鱉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耳光,一身警服的林素素如同鬥雞一樣從地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