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一夜夫妻 文 / 嘉文一世
艷玲接到張寬電話,激動的不行,先劈頭蓋臉地訓斥,把張寬當兒子一樣地罵:「你個狗慫一天到晚都不叫人省心!是不是活膩了?活膩了拿根繩子自己尋歪脖子樹,別整天地害人。一天能不能學點好?安安心心地當你的老闆不行?手賤了?腦子養魚了?……」
逼叨逼叨訓了將近三分鐘,張寬生厭,對她說你再罵我就掛電話。
艷玲就瘋了,在電話裡嘶吼:「你掛試試,你還牛逼了?敢掛我電話?你要在我跟前你看我要不要抽你?長本事了哈?啊?老娘今兒把話撂這,從你曰我那時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走哪都得聽我的,別跟我逼逼,信不信我分分鐘殺到?」
張寬聽著一陣頭疼,早知道艷玲是這相,打死都不曰。這女娃跟女人就是不同,變化天壤之別。
原本溫溫柔柔的一個女子,變成女人,就潑辣的不像樣,難怪歷來都是丈母娘凶,女子乖。看看張桂芳的德行,再看看他們把果果教育成什麼樣子,艷玲能好到哪去?
再者,人家女子也是因為關心自己,關中一帶的女子就這性格,難得會有幾個溫柔的。
艷玲訓完,這才詢問監獄生活,有沒有被欺負?吃的什麼飯?晚上睡覺熱冷?有沒有蚊子?胖了瘦了?黑了白了,最後乾脆掛電話,開視頻。看到張寬的勞改犯髮型,腦殼一道白印子,就哈哈大笑,說這一下子就成了流氓混混,難看的很。
對於艷玲大咧咧的性格,張寬表示無語,對她道:「你罵夠了就歇歇,我還有事要忙。」
艷玲就鼓著腮幫子問,「你忙啥呢?剛勞改釋放出來也不知道休息幾天,看你都變黑了。」
張寬就回答:「我準備去尋個女子娃開房,在牢裡憋了幾天,扛不住了。」
艷玲就羞澀地剜他一眼,「狗慫,等著,我週五黑來回渭陽。」說完屏幕就黑了。
張寬看著手機愣半晌,心說,完犢子了,這輩子估計都要跟她牽扯不清。
當下也不緊張,打電話給宋佳,聯繫開房事宜。
要說起男人對女人的佔有慾,從原始社會開始就是如此,男人的能力體現,勢力高低,基本都是以佔有女人數量的多少來區分。能力越強的男人,其配偶也就越多,這是人類自己骨子裡的劣根性釋然。
隨著文明社會人類素質的提升,道德規範,這種劣根性得到抑制,但在某些特定條件下,當人類自身的權力和能力高出同類太多時,這種劣根性就會衝破枷鎖,得到釋放,氾濫成災。
君不見,當今社會,但凡手裡有權有錢,沒玩過幾個女人,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全國範圍,從上到下,由高到低,由城市到鄉村,從平原到山區,莫不如此。廟堂之上做出榜樣,全國人民見樣學樣。
文化娛樂更是如此,報刊,書籍,音影,莫不是以肉戲為噱頭,否則必然銷量不佳。國家雖有法令禁止,卻屢禁不絕,竟有越演越烈之勢,其中原因,一言難盡。
張寬一個混混子,自小父母缺失,任人欺凌,雖有爺爺奶奶照看,畢竟年歲已高,思想老舊,如何管的了他。
這廝成人以來,吃穿用度,莫不是用坑蒙拐騙之手段得來,如今一朝得勢,行事張狂乖張,私慾膨脹,也是正常。
說起宋佳,當日在出租屋內,張寬逗弄她,讓她喊自己老公,又要她做玉女吹簫張弓射鵰抱日攬月倒掛金鉤等等羞人姿勢,宋佳哪裡願意,本就是懷著殺人的心,。
眼下倒好,終於得償所願。
兩人見面,依舊是先吃飯,宋佳為此還特意打扮一番,端是一個青春靚麗嬌艷動人,加上原本膚白可愛,很有一番南方水鄉女子的感覺。
土鱉看的欣喜,著急忙乎地吃飯,宋佳卻不緊不慢,細聲勸慰,「莫著急,你有整整一晚的時間。」
土鱉鼓著眼珠子道:「就是只有一晚上,我才抓緊時間,像你這樣的女子,能過一晚上,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必須得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宋佳就笑,「那你娶了我,就能跟我一輩子,天天晚上一個被窩,你看這樣可好。」
土鱉正在喝湯,聞言撲哧一聲,噴了半桌。
宋佳哼哼兩聲,搖頭輕笑。
兩人去了賓館,土鱉急乎乎的就往上竄,宋佳阻攔,「我都是你鍋裡煮熟的鴨子,你還怕飛了不成?」
土鱉就嘿嘿訕笑,「我這,嘿嘿,本來都憋了好久,你又長的皙,嘿嘿。」
宋佳不理他,從書包裡一件一件往外套東西,居然是兩件大紅衣服,拿出一件讓張寬穿。
土鱉吐舌頭,「這都馬上脫了,還往身上穿?」
宋佳不答話,自己拿著紅色衣服,去了洗手間。土鱉無奈,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了,拿著紅色長袖往身上套。大紅的喜服,穿在他身上,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沐猴而冠。
反觀宋佳,推開衛生間門,端是一個驚艷,美的如同畫上仙子,土鱉下面立即高高揚起,如同蓄勢待發的火箭。
「嘿,到底是文化人,開個房也整的這麼浪漫,你穿大紅,這是要結婚呀?」
宋佳答道:「你不願意娶我,我就自己嫁你,畢竟,我骨子裡也是華夏傳統女人,不能跟你不清不白的亂來。」
土鱉聞言怔住,他向來都是考慮自己,何曾揣摩過別人心思感受?
見宋佳說起名分,就去對著鏡子把自己整理好。宋佳又拿出紅燭點上,又拿出一對喜字貼上,整理完了,鄭重地對土鱉道:「我們拜堂吧。今晚結婚,明日離婚。」
土鱉聽完,心裡震撼不已,原本蓄勢待發的火箭,也逐漸萎縮,口齒囁嚅,不知說什麼好。
宋佳拉他磕頭,他就慌的兩股戰戰,哆哆嗦嗦地問,「要不,今天晚上我們就聊聊天吧。」
宋佳就問,「你是害怕什麼?今日一夜夫妻,明日各奔東西,你繼續做你的大老闆,我則去德國做畫家,兩不相欠,你擔心什麼?」
土鱉惶惶,不知如何回答。
宋佳淺笑,偎向張寬胸口,「你是怕我纏著你不放,還是怕我吃了你?我既不纏你,也不吃你,就是跟你好好過一晚,有什麼好怕。畏畏縮縮,倒不像個男人。」
土鱉聞言,心底發虛,目光都不敢看宋佳的臉。
懷裡玉人輕笑,「夫君,熄燈吧,讓妾身好好伺候你。」
(這特麼又隱藏了兩萬多字,別罵作者,誰叫你們不看正版呢)翌日清早,張寬躺在床上,只覺得腰酸背痛,渾身無力,就連下床,也需四肢撐地,在心裡感歎:老話說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再牛的男人,也敵不過女人。
那邊宋佳已經買來早點,兩人吃了,又膩歪一陣,這才收拾停當,準備退房。
宋佳走前面,張寬在後面,兩人下樓出賓館,張寬要開車送她。宋佳笑道,「就這樣吧,你往北,我往南。」
張寬不捨,「我再送你一程。」
宋佳平靜地道:「你又不能送我一生,終究要分別。」
張寬聞言,無言以對。
宋佳想想,忽然問起:「昨夜過的可爽?」
張寬點頭,「爽!」接著又搖頭,「不爽。」
宋佳問他,「怎麼一會爽一會不爽,那個答案是真?」
張寬回答:「在一起最爽,你要走,我就難受。」
宋佳又問,「那如果沒有昨夜的事,我走了,你會不會這麼傷心?」
張寬想想,先說會,又說不會。末了說道:「昨夜之前,對你只是單純的喜歡,想佔有你的**,可昨夜之後,我忽然想跟你長久廝守。」
宋佳就笑,「那在你心裡,是我重要,還是徐嬌嬌重要?」
張寬再次無語,在腦海思索救急之法,眼珠子轉一圈道:「昨夜之前,嬌嬌重要,昨夜之後,你們一樣重要。」心說,如此回答,必定能令她滿意。
豈料,宋佳又問,「那我要和她以命相搏,你幫那個?」
張寬就無法回答,膛目結舌,愕然半晌,「你們,不打架不行麼?」
宋佳就道:「那麼我要跟別的男人好,你心不痛麼?」
張寬據實回答,「痛!」
「這就對了,你都肯為我殺人,我也會為你殺人,如果我和徐嬌嬌爭執,必然不死不休,你幫誰?」
張寬聞言無語,垂頭喪氣,不再說話。
「世間好女人那麼多,你能一個個都愛完嗎?你到處拈花惹草,可為別人想過?我身子給了你,心也給了你,在國內嫁人,肯定受夫家輕視,日子能不能幸福,都是兩說。嫁給外國人,種族不同,習慣不同,我能忍受?這些後果,你可想過?你就圖一時之快,壞我一生幸福,你良心可安?」
話說到這裡,張寬再次害怕,彷彿眼前的宋佳不再是紅粉佳人,而是蛇蠍骷髏,說的話更是如刀刮骨,字字誅心。儘管頭頂大太陽明晃晃的照,也禁不住全身發冷,心寒如冬。
宋佳見他低頭不語,嘴角笑笑,「以後,不要再害女子了。」
語畢,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