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影帝的含義 文 / 嘉文一世
拖拉機過去之後,鳳歌把腦袋抬起,面目凶狠地盯著張寬,「你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張寬搖頭,「別嚇唬我,我膽小,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這麼抱著,死都不鬆開。」
鳳歌就無奈了,又掙扎不得,越是掙扎,他越是箍的緊。於是帶著祈求地道,「你弄疼我了。」
土鱉哦了一聲,「那我鬆開你,你可別跑,不然我又得用力。」說著就把胳膊鬆開。鳳歌借此機會奮力一掙,那廝早有防備,依然沒掙開。
張寬哈哈大笑,「幸好我早有防備,不然給你跑了。」
他越是得意,妹子就越是難受,兩人又僵持了許久,鳳歌癟著嘴道,「你怎麼這麼無恥,你都有女朋友了。」
土鱉立即說道,「分了,我根本不喜歡她。」
鳳歌就哼,「我不信。」
土鱉聽這話有門,就問,「我要是能證明給你看,你會怎麼樣?」
鳳歌就羞赧地低頭,「你要是沒有女朋友,我倒是可以考慮。」
張寬就哈哈地笑,將鳳歌鬆開,拿出自己手機,調出張艷玲的微信,指給鳳歌看艷玲的頭像,「你說的就是她吧。」言畢就點開語音,對著手機話筒說道:「我有新女朋友了,我不要你了。」說完就鬆開手指發送,笑著看鳳歌。
鳳歌也是呆了,眼睛忽閃忽閃,「你真分手了?」
手機叮鈴一聲,艷玲回了微信,土鱉點開聽,又調到免提讓古鳳歌聽,裡面清晰地傳來艷玲的聲音:張寬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一天不吹你能死呀。
鳳歌聽出了話裡的歧義,立即道,「不對,她說你吹牛。」
張寬又對著手機道:「我沒吹,我新女友是龍首村的古鳳歌,長的可漂亮了。」
這次信息秒回:那你去跟她好嘛,一個貧乳有什麼值得炫耀?
這次輪到鳳歌不能忍了,指著手機激動地問,「她這是什麼意思?啊?誰貧乳?老娘還沒發育完呢。」
張寬就趕緊安慰,「別激動別激動,她長兩籃球又能咋?爽的又不是她自己。」
鳳歌聞言想想也對,就不激動了,不過念頭轉回來一想,這什麼跟什麼啊?他分沒分手,跟自己有雞毛關係?
還有,他剛才是對自己耍流氓了吧?
想到此鳳歌就火起,抬手就是一巴掌,耳光響亮。
土鱉沒防備,被打了正著,頓時火大,就要撲上去。
那鳳歌也不是笨蛋,打完就走,無奈摩托太重,被土鱉自後面追上,一把又給拉到懷裡,這回抱得緊,任憑鳳歌如何掙扎,都不鬆手。
兩個人翻來覆去地對話:放手!不放!無恥!不放!混蛋!不放
後面鳳歌累了,跟土鱉講道理,「我並不喜歡你,你不是我理想中的白馬王子。」
土鱉哼哼辯解,「這跟我沒關係,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這就夠了。」
鳳歌大囧,「可是我不喜歡你,做人不能不講道理。」
土鱉就冷笑,「講道理?都講道理**絲怎麼逆襲白富美?我要講道理,抱都抱不上,還怎麼親你?」
鳳歌就低頭自辯,「我又不是白富美。」
土鱉則進行語言洗腦,「不,在我心裡,你就是白富美,你是女神。」
話說到這份上,鳳歌也不覺得張寬討厭,其實原本她就不討厭張寬。或許,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吧。鳳歌如此想,那要怎麼辦呢?難道真要像他說的那樣,親他一口?
這可太難為情了,那有女的主動親男的?
可是,不親自己就一直這麼被他抱著?
少女的心就亂了。
張寬站了一會,腿麻,直接抱住鳳歌的腰將她抱起,兩步走到摩托車跟前,往車座子上一坐,把鳳歌橫坐在自己腿上,如此,才舒服了些。
鳳歌要掙開,被他拉住,動彈不得。實際上,是鳳歌自己放棄反抗了。
一時無話。
土鱉的心也亂了,鳳歌和別的女子不同,爽快,火辣,活力無限,又帶著古靈精怪,尤其是說話時露出的兩顆小虎牙,看著很可愛。
他開始思考,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無恥了?人家老爹不過是輕視了下自己,就要欺負人家姑娘?
反過來又想,只是親一口,不打緊的,又沒讓他姑娘懷孕。
再說,按鳳歌的性子,還指不定以後怎麼樣呢,搞不好,人家姑娘轉天就把自己給忘了。
如此想著,土鱉就低下頭去。
鳳歌本就心肝砰砰跳,又是激動又是甜蜜,猛然間眼前一黑,知道是這貨腦袋下來,趕緊第一時間閉眼。
如此,初吻就沒了。
一發不可收拾。
說好的親一口,直接親了幾個小時,又嫌路邊人來人往,就騎著摩托車去了荒蕪的田間,藉著玉米桿遮掩,好一番品味。
臨近黃昏,兩人餓了,這才慢悠悠地轉回。到了家裡,鳳歌要留張寬吃飯,土鱉進去轉了一圈,沒見到古村長,就說算了,過幾天再來。
鳳歌羞澀,也不多留,目送他上了捷達,揚起一路煙塵而去。
卻說古村長在別的村打麻將,晚上開車回來,路上遇到同村的五竹,那廝擠眉弄眼地對自己笑,心裡奇怪,就把車停下招呼,問他有什麼事。
五竹呵呵地笑,「你家快有喜事了,你女子給你尋了個姑爺,美的很哩。」
古村長聞言大驚,一溜煙地往家趕,回家啥也不干先尋鳳歌,發現這孩子對著電腦屏幕傻笑,也沒看電視。心說遭了,這表情,分明是花癡了。
轉過身就喊婆娘,「你女子都跟人搞對象了,知道不?」
婆娘就一臉得瑟,「不可能,鳳歌還小。」
古村長就來勁了,「人家都看見了,今天兩人擱地頭摟摟抱抱,臉都丟光了。」
婆娘聽了也覺得事情大條,急火火地去閨女房裡,和顏悅色地哄騙,到底是老江湖,幾下就把鳳歌的話給套了出來,登時就蒙了。
鳳歌見母親表情不對,趕緊央求母親,「這事千萬不敢跟我爸說,他知道肯定來火。」
話音剛落,古村長就推開門進來,表情都快哭了,大手把桌子拍的光光響,「你個狗日的還知道我來火,我能不來火嘛?你看著平時都不瓜,咋犯這糊塗事?」
鳳歌見父親生氣,趕緊躲到母親後面,從背後露著兩眼珠子觀察。
古村長也是動了真火,從門後拿出雞毛撣子就要抽女子,婆娘立即起身攔住,口裡慌忙道,「先別忙發火,把話問清,是那個地方人,多大,家裡幹啥的,都問清楚再說。」
古村長雞毛撣子揚起,瞄了半天都沒瞄準,氣的哎呦一聲,把雞毛撣子往桌上一拍,「問啥呀,我女子配誰都是綽綽有餘,關鍵這事不是這麼辦地,不管他是誰,正正經經來我家提親,我還能吃了他咋地?可就不該去苞米地裡唉!」
鳳歌這才聽出父親一片苦心,滿滿的都是疼愛,心裡後悔急了。早知道早回來,還跟他在地裡膩歪幾個小時。
古村長唏噓了良久,心裡難受的跟貓抓一樣,末了嚴厲警告鳳歌,「自今天起,不准你再騎車出去耍,鑰匙給我上繳,就在屋裡繡十字繡,不到結婚那天,都不准你出門。」
完了又警告婆娘,「你給我把她管好了,我但看不見她,你就小心。」
古村長向來說一不二,婆娘被他打了十幾年,自然知道他沒胡說,聞言就把女子摟緊,口裡保證,「放心了,我女子又不瓜。」
等母親也走了,鳳歌才悄悄地給張寬發微信,都怪你,我爸今天差點打我。
看到這條信息,土鱉就哈哈地笑,叫你看不起我,這回還治不了你?
卻說自那天張寬說過要送自己去西影,梁燕飛就天天在電影公司等,希望張寬能實現自己的諾言,無奈等了四五天,張寬就連影子都不閃,不免心慌。
有心想給張寬打電話,卻沒有他號碼,去問別人,別人也不知道。去問蕭文成,蕭文成就討厭她,板著臉訓她,「你一個好好的女子,不去唸書,整天在這胡混,拍電影是有多好?你非得顧在這?再說了,演電影那也是靠天分的,你連最基本的表情都不會做,怎麼能當演員?」
梁燕飛就自卑的想哭,從此不敢和蕭文成說話。後來瞅著一個機會,問那個正經電影學院畢業的女演員,「我要怎麼做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演員?」
那女子也是見她可憐,就對她道:「演戲其實很簡單,就是哄人嘍,你從今天開始,不要說一句真話,無論對誰你都撒謊,什麼時候能騙過所有人了,你就是一個合格的演員。」
「撒謊?」梁燕飛就愣了,「撒謊就能學會做演員?」
「是的,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影帝了,要把謊話說的連自己都能騙的地步,你就成功了。」
梁燕飛仔細體會這句話,慢慢揣摩,竟然癡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梁燕飛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有人在烤乾饃,又像是茴香,總之院子裡有奇怪的香味。推開門看,發現楊峰蹲在地上,正在用打火機烤錫紙裡的東西。
梁燕飛一見大驚,這東西她知道,她也吸過,是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