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真英雄 文 / 嘉文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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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大和尚要常伴張寬左右,徐嬌嬌就先呆不住了,起身過來問,「大師你是什麼個意思?張寬可是要結婚生娃的,你個大和尚跟著他左右幹嘛?」
悟正就宣一聲佛號:「女菩薩,師兄他與佛有緣,極具慧根,若能頓悟,可造福一方百姓,我跟著他,便是時常提點而已。另外,修佛之人也可以娶媳生子,並不衝突。」
徐嬌嬌聞言就放心,飛了張寬一個媚眼,扭著腰去屋裡換裝,準備下班。
文龍和朗朗等人隨後就圍上來,各自奇怪地打量悟正。
悟正並不懼怕,大方自然,任憑眾人圍觀。
朗朗先笑,「老闆,你真牛了,弄了個武僧當保鏢。對了,大師,你會羅漢拳不?」朗朗說著,嘴裡霍霍地比劃了幾個招式,「曉得這是什麼拳法不?」
文龍看著好笑,大手一推把朗朗扒拉開,手就往悟正頭上摸,「額先看哈你撒哈這六個窟窿是真滴不?」(我先看看你頭上這六個窟窿是真的不)
悟正哪能讓別人隨便摸自己頭上的戒疤,趕緊往後躲,嘴裡唉唉唉地叫著。
文龍是什麼人,要幹什麼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悟正那能躲得過,被文龍抓住手臂拉回頭,嘿嘿一笑,在他頭上一摩挲,「電燈泡,電燈泡,亮地很,以後黑來湊不用開電燈了。」
可憐悟正和尚多年,都沒被人如此對待過,當時就不知所措了,低頭拚命念佛,面帶委屈不甘。
有保安見狀,在後面大喊:「師傅,用羅漢拳打他呀!」
這話被文龍聽到,抓住那個起哄的小子就是一個頭錘,「碎慫邊裡耍切。」(小崽子一邊玩去)
悟正念完佛,正色說道:「這位居士,請以後不要對貧僧開如此玩笑,佛也會動怒。」
挨了頭錘的小子就先躲的一邊,而後大喊,「對,師傅,用降龍十八掌幹他。」
旁邊有另個小子不屑地反駁,「降龍十八掌不是少林的,少林應該用龍爪手。」
徐母見狀這是要亂鍋啊,張開雙臂就把眾人往外哄,「都下班都下班,呆在這裡也不給錢,趕緊下班。」
一夥人就嘻嘻哈哈地鬧著下去,反倒是悟正,有些不好意思,摸著自己的光腦殼道:「孩子們挺活潑的哈。」
張寬過去湊在徐嬌嬌耳邊一陣輕語,嬌嬌就偷笑,幾個人先後進電梯。
徐母還殷切地問,「大師晚上住哪呀?」
悟正就道:「隨緣。」
隨緣?徐母卻是不懂了。
張寬就不耐煩地道:「說人話。」
悟正就一陣悲催,低聲道,「師兄去何處,我便去何處。」
後面徐嬌嬌就愣了,呆呆地看著悟正,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張寬卻反駁道:「少來,晚上你愛睡哪就睡哪,別想跟我一起。」
等到了樓下,悟正就走的飛快,搶先坐到奧迪車裡,一臉平靜,默默地看張寬一眼,擺明一副吃定你的樣子。
徐母見狀奇怪,也沒多問,招呼嬌嬌上車,嬌嬌就笑而不語,擰著身子道:「我想去買幾件衣服。」
徐母無奈地歎氣,「那快去快回,晚上八點前必須回家。」說罷讓文龍開車。
倒是悟正,瞪大的一雙眼驚奇,「咦,師兄不上車?」
文龍在前面道:「他各家有車,這四董事長滴車。」
難怪,悟正恍然醒悟,趕緊道:「那放我下車,我必須跟緊師兄的步伐,他去何處我去何處。」
文龍就不耐煩地道:「老闆去開房你也跟去看?」
這話說的,徐母就不愛聽了,「胡說什麼呢?給我女子買衣服了,誰去開房?」
文龍就哼哼,「我說滴,百分之百開房去了。」
徐母就要把車停下,往回拐。文龍手抖的兇猛,「包胡來,這是逆行,拐不了。」
悟正卻著急了,「施主你先靠邊停下,我自去尋他。」緊說慢說,改裝白色捷達一聲嘀嘀,從奧迪旁邊超過去了。
隱隱約約,看到副駕駛上的徐嬌嬌在笑。
文龍一攤手,「完球了,開這麼快是趕時間哩。」
徐母又擔心出事,趕緊給女兒打電話,劈頭蓋臉地道,「你馬上給我回來,衣服我陪你去買。」
文龍就切了一聲,「咋可能哩。」
果然,電話那頭徐嬌嬌道:「喂?媽你說什麼?我聽不到?信號不好。」
徐母心裡就跟貓抓了一樣,大勢已去,只好叮囑,「開慢些,安全些。」
這回徐嬌嬌就聽清了,笑道:「我知道哩,小張,開慢些。」
掛了電話,徐母無奈地歎氣。文龍卻在前面道:「咋可能慢哩?你規定八點回去,時間緊任務重,咋可能把寶貴滴時間浪費在漫長的路上?」
徐母已是生氣,聞言斥責,「你不說話能死?」
悟正這才是明白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師兄命犯桃花,這不好呀。」
徐母就問,「有什麼說法?」
悟正就道:「他肯定有其他女人。」
文龍聞言怒斥,「你少胡說!」
徐母則斥責文龍,「你才少胡說。」而後把臉轉到悟正這邊,「大師,我就這一個女子,是個實心眼,要是被人給哄了,我,我也不活了。」言畢,徐母就作勢要哭,用手抹眼淚。
「阿彌陀佛。」悟正一臉正義地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師兄本性不壞,乃是有大智慧之人,只是缺乏有人指點,不能頓悟,難免會做錯事。我此次下山,就是為了輔助他,使得他盡快感悟,一旦他領悟了大智慧,就不會再犯錯。」
徐母聞言大喜,「那他啥時候能感悟?」
悟正就對徐母頜首,「不好說,我常伴他左右,正是為了此事。」
徐母就大喜,放心許多,「那好,以後你就天天跟著他,他敢胡來,就跟我說。」
至此,兩人就達成協議。
卻沒料到,文龍在前面哼哼,「和尚你光吹牛逼。」
徐母就一聲呵斥,「開你的車!」繼而對悟正微笑,「大師那座寶剎?」
卻說張寬和嬌嬌去了賓館,自然是一番纏綿,久久不完,直到凌晨時分,才晃晃悠悠地出來,原來是男痛女腫,其中戰鬥激烈,可見一斑。
翌日清早,張寬再見蕭文成,就多了幾分敬意,不似之前那般隨意。文成初時不覺得什麼,吃飯時才發現不對。今日張寬居然不是先下筷子,要等師傅先夾菜,他才肯動。
文成還奇怪,「今天這是怎麼了,有事?」
張寬就道:「你去大鬧公安局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文成一怔,隨後笑笑,「都是一些小事,不用放心上。」
張寬就感動的眼淚嘩嘩,「對你是小事,對我可是救了一命。」言畢,就噗通一聲跪下,對著文成磕頭,「師傅再受我三拜。」
文成就笑,看著他磕頭,將他拉起,「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再說錯不在你,這社會壞了,別說是你,就算是別人,但叫我知道這冤屈,我便不饒他。」
張寬聽完,豎起拇指,「師傅仗義!」
文成就道:「我這為人向來都是嫉惡如仇,見不得有仗勢欺人的事,尤其是身為父母官,卻去欺壓百姓。那楊峰素來張狂,我早就聽說他風評不好,一直沒機會辦他。你這事也是個契機。」
張寬聽了依然感動,更加佩服文成的為人,情不自禁地道:「師傅真英雄。」
文成就笑,又歎氣,「可惜,當下人都浮躁,眼裡所見,不是錢就是權,每日忙碌辛苦,無非是這兩樣。有錢人德行好還好說,德行差也不見得多壞。唯獨這些有權的,一旦壞了德行,簡直就要不得。建國已經60餘年,百姓才是解決溫飽,甚至有些地方還沒解決溫飽,可看看那些當權之人,那個不是貪污**?有幾個是真正心繫民眾,要為民眾多辦實事的?」
那方劉亦菲過來收碗,聞言踢了文成一腳,「可別胡說,你不怕查水表?」
文成就將眼一睜,「我跟我弟子說話,礙著誰啦?再說,眼下是習|總在位,那個牲口敢亂來?」文成言畢,滿臉欣喜,對張寬道:「本以為,我此生就只能吹塤弄簫,沒想到也有看到希望的時候。眼下這時候,是個好時候。」
張寬懵懵懂懂,不知他說的什麼,只是茫然點頭,復而發問,「那有沒有辦法,叫那些當權者都不敢貪污,不敢**?」
文成想想就道:「那就得建立一個合理的監督體制,同時對當權者自身的素質也要進行好好審核,對了,你問這個有什麼用?你又當不了官。」
張寬就一陣喃喃,心說:我當不了官,可我要建立一個商業帝國呀,文明遠說,治大國若烹小鮮,我的金錢帝國要是成了,難免也有許多當權者,要是也跟之前的當權者一樣,個個去貪污**,帝國又能存在多久?
但這些事畢竟遙遠,如今一個小小的萬源都沒搞定,張寬那好意思對文成吹牛?
兩人吃完早飯,蕭文成就開始召集人,準備前去溫塘,今天是朱成碧老爺子七十大壽,他得去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