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5章 絕殺令 文 / 嘉文一世
小敏見小強如此的真情流露,心裡就來氣。
女人就是如此,愛你時,你放屁她都覺得帥,不愛你時,你打扮的再帥都是個屁。
但小敏的職業操守在,小強好歹為自己花了那麼多錢,又是對自己一片真心,眼下他傷心,自己應該給予安慰。
於是,小敏就回到了小強的電腦修理鋪,繼續給小強做飯。吃完飯,如小敏承諾的那樣,小強得以不帶套幹活。
翌日清早的時候,禍事來了,小強和小敏還在做早愛,正忙著呢,砰砰地有人敲門,兩人繼續努力,不完事不罷休,結果砰砰變成光光,有人在砸門了。
小強就不能忍了,三兩下衝刺完事,套個大褲衩罵罵咧咧地來開門,外面四五個警察,一開門就把小強給按住了,有人抬起他的頭看,「是朱小強,沒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然後直接拉著上車帶走。
小敏還沒穿衣服,見警察進來嚇的趕緊用被子裹住自己,生怕人家給她照相,還在思索,等下打死也不承認是賣|淫,自己和朱小強是兩情相悅的男女朋友。
結果警察根本不理她,帶著朱小強就走了。
小敏奇怪,但不擔心朱小強,他死活幹自己屁事,起身在修理鋪裡搜了一番,搜出幾十塊零錢,當時昨晚過夜費,快快樂樂地回家了。
小強被帶到警局,坐在審訊椅上,一個警察拿著一張照片問他,「這人認識嗎?」
朱小強穿著大褲衩,光著上身,有點冷,凍出鼻涕了,睜眼看了一眼照片,說認識。
警察問:「這人叫什麼?」
小強搖頭:「不知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那你說認識?」警察有點怒了,這貨是腦子有病?
「嗯,他是我女朋友的男朋友,我知道他長相,不知道他名字。」
旁邊比較成熟的警察和氣地道:「那你昨天和他有過衝突嗎?」
小強有點納悶,「昨天不是做過筆錄嗎?」
年輕警察就不耐煩了,敲著桌子道,「問什麼答什麼。」
小強就答,「昨天和他打過架。」
警察就問,「說說過程。」
小強吹牛逼的時間到了,先說起因,「我女朋友不愛她,已經分手了,他還糾纏不清,我去的時候,他正在和小敏吵架,我就和他爭了兩句,結果他趁我不防備,偷襲我。」說著指著自己的身體上的傷給警察看,「這些都是他打的,後來我緩過勁了,就追到了華清池門口,在哪裡和他遇見,又打了起來,這回我是有準備的,他當然打不過我。」
警察一邊聽一邊記錄,然後問道,「你怎麼打他的,詳細點。」
小強就納悶了,「就是那樣打啊,拳頭啊,腳啊。」
「打的什麼部位,說清楚點。」
「部位?」朱小強即使再混,也察覺出不對了,今天警察的表情沒有昨天的和藹,昨天自己是見義勇為的英雄,今天似乎成了殺人犯,於是,他的牛逼開始收斂了,「就是身上啊,背上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可是,現場目擊者稱,你打過張青的頭部,對嗎?」
現場目擊者,朱小強有點縮卵了,形勢不妙啊,結結巴巴地回答,「似乎,好像,沒有吧。」
警察就轉身出去,不一會來了個青年,正是昨天那個願意出面作證張青是暴恐分子的青年,進來就說警察叔叔好。
警察沒搭理他,指著朱小強問道,「你把昨天的事說說。」
那青年就對朱小強笑笑,開始敘述,「先是那個爆恐分子揚言要用槍打人,然後他就衝了上去,似乎還喊著懲奸除惡什麼的口號,就把那人按倒了,後面又呼啦啦的圍上來一波群眾,都在哪打,最後其他人都散開了,就剩他一個,還在哪打,再最後,警察就來了。第一時間更新」
警察問,「你看見他打暴恐分子什麼部位?」
青年就答,「什麼部位都打,頭啊,肚子啊,背啊,都打。」說完還對朱小強豎拇指,「英雄,我佩服你。」
朱小強才懶得理他,這事兒明顯不對了,不然人家怎麼會把穿著大褲衩的自己給提出來,於是驚慌地問警察,「到底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
警察看他一眼,冷冷地道:「那個暴恐分子昨天晚上突然腦溢血,死了。」
朱小強一聽,腦子頓時一蒙,坐都坐不穩了,張口結舌地問,「那,那,那跟我沒關係吧。」
警察就道,「檢查結果還沒出來,說不準,不過以目前情況來看,你的嫌疑最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法律上來說,這叫過失殺人。」
聽到這話,朱小強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小敏正在家洗衣服,手機來電,是個聲音好聽的妹子,問道:「請問你認識張青嗎?」
小敏說:「認識,他是我男朋友。」
那邊妹子就說,「請到城關看守所來一趟,張青昨天晚上突然急性腦溢血死亡,目前我們能聯繫到他的親人,只有你。」
聽到這個消息,小敏腦袋也嗡了一下,不過到底是心性強,世面廣,沒有暈倒,只是眼淚不自覺地留,哭著問道,「我可要帶什麼東西過去?」
張寬清早和蕭文成練習吹塤,他的塤已經有些基礎,蕭文成教他吹《漁舟唱晚》,張寬練的很起勁兒,已經能吹出三句完整的音階了。
蕭文成上班走了,張寬還不過癮,繼續吹。
不一會兒劉飛賊兮兮地從後面過來,張寬斜他一眼,問他幹嘛。
劉飛就巴結地笑著,弱弱地問,「寬哥,聽說,你打了渭陽扛把子?」
「渭陽扛把子?」張寬把塤放下來,「誰是渭陽扛把子?」
「田豐收啊。」劉飛激動地道,「渭陽**皇帝,田豐收,連市長都拿他沒辦法。」
張寬努努嘴,「別瞎胡扯,他給市長提鞋都不配。第一時間更新」張寬說著,開始往裡屋走,劉飛趕緊跟在他屁股後面,用敬仰的目光追隨著他。
張寬很享受這感覺,胸口的廠牌也對著陽光閃耀,有種高手寂寞的感覺,用老氣橫秋的語氣問,「怎麼,這事你聽誰說的?」
劉飛立即上前,激動地道:「道上的兄弟都傳遍了,說你以一敵五,在芙蓉園的包廂裡,把田豐收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是不是真的?」
張寬將頭一偏,「道上?你是混社會的?」
劉飛就害羞地點頭,紅著臉道,「龍背高中門口的網吧是我罩的,學校裡大小事我說了算。」
「就你?高中?」張寬斜眼看著劉飛,一臉的鄙夷。
後者則一臉的幸福,能被張寬鄙夷,也是一種幸福。
「寬哥,你倒是說說,當時怎麼回事?我好去跟弟兄們侃啊。」
張寬畢竟是個小年輕,有機會顯擺那是絕不放過的,尤其這劉飛之前還對自己頗多不滿,於是清了清嗓子道:「什麼渭陽第一扛把子,不過是個戰五的渣,五個一起上有什麼用,打架又不是靠人多。」說完就閉口不語。
劉飛聽的不過癮,又不敢問,只好問另一件事:「聽說田豐收對你下了絕殺令,不管是誰,只要看到你,立即向他匯報,就能得到一萬塊的賞金。」
張寬聽了就哼哼地笑,「吹毛線,他自己先得從號子裡出來再說這句話。」
劉飛聞言一怔,「寬哥,這話是昨天晚上傳出來的,全市道上的弟兄都轉瘋了。」
「是嗎?」張寬聞言皺眉,「不可能啊,這貨犯了那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出來?」
這時若若發來微信,告訴張寬,早上十點出發,去西京。
張寬這才想起,昨天答應若若去送她,現在都九點半了,趕緊起身就走。把捷達開的飛快,生怕晚了點,路上又想到既然送人,必須得買點禮物吧。
就把車子停在渭北的貿易市場,找了一家禮品店,對店主道:「我要個送妹子的禮品,妹子今天去念大學,挑個合適的。」
店主聞言立即起身,「今年新考上的?長的漂亮不?」
張寬點頭,「漂亮,你快點,妹子馬上就走。」
店主道:「好勒。」從貨架上取出一個一米五的白色大熊,笑著對張寬道:「一切都在裡面了,保準你滿意。」
張寬接過熊,「多錢?」
店主嘿嘿道:「五百。」
張寬聞言眼一瞪,「你搶啊。」
店主鼻孔一掀,「一分貨一分價,這東西五百保準沒白賺你錢。」
張寬看看時間,九點四十五了,沒時間扯,直接掏出五百塊給了,趕緊往渭橋家屬樓趕。
何校長的車已經放好行李,若若背著一個小包,正準備往車裡坐,就見張寬抱著一個大熊風風火火地從捷達車上下來,笑著道:「總算沒來晚。」
若若一嘟嘴,「還不晚?我馬上就走了,幹啥去了耽誤這麼久?」
張寬就扯謊道:「其實我早就來了,這不,給你準備禮物了。」
若若白了他一眼,接過大熊,「不就是個破熊嘛,有必要準備那麼久?算了,也算是一份禮,謝謝你了。」
說完,若若抱著熊上車,何校長對張寬點點頭,發車走了。
路上,何校長問道:「若若,你覺得那個張寬,是個什麼人?」
若若看著窗外風景,漫不經心地答,「一個不怎麼樣的人。」
何校長就哦了一聲,專心開車。
若若坐在後座無聊,就趴在熊身上睡,結果腦袋壓到一個硬物,用手摸了摸,拉開熊後面的拉鏈,取出一個水晶球,裡面有許多小紙星星。
若若拿出一個拆了,結果面紅耳赤,星星上面寫著: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