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音樂大師 文 / 嘉文一世
劉亦菲正哭的傷心,還不知道要不要通知家裡父母,沒想到劉飛忽然起身,先是一怔,接著就明白劉飛是在裝暈,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把將劉飛扯起,對著臉就是兩耳光,「狗日的還給我裝,滾起來!」
劉亦菲生的人高馬大,體型彪悍到就是男人也感覺惶恐,兩巴掌就抽的劉飛裝不下去,從床上下來開始撒潑,「我不活不活了,被人打了你們不給我出氣還折騰我,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一邊在地上亂跳一邊拿東西亂扔亂砸,病房裡另外兩個病人也被波及。
劉亦菲見這相,越發憤怒,上去抓住劉飛頭髮又是兩巴掌,劉飛掙脫不開,猛地往地上一坐,「打吧,打吧,外人打我你也打我,打死算了。」說完就拿頭往地上撞,梆梆地響。
劉亦菲見狀趕緊上前抱住,淚流滿面,「好祖宗,我錯了還不行麼。」
張寬在一旁目驚口呆,蕭文成則一臉平靜。
「文成哥,你小舅子就這相?」
文成呵呵兩聲,「沒辦法。」
張寬沉吟一下,「有辦法,你捨不得用。」
蕭文成偏頭看看張寬,忽而笑了,「你娃不錯,難怪杜奎要把你介紹給我,說吧,有啥事。」
張寬聽了咧嘴笑笑,「本來是想求你辦事,後來聽到你吹塤,一下子給迷住了,就沒好意思說。」
蕭文成一聽就裂開嘴笑,「你小子,到底是個人精,等這事完了,再說你的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時劉家姐弟倆正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劉亦菲淚眼婆娑地對蕭文成道,「你倒是想想辦法啊,光在哪看。」
蕭文成聳聳肩,對張寬道:「要不你去給他磕兩個頭?」
張寬一愣,臉色瞬間變黑,但也沒說什麼,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對劉飛道:「你也算個男人?就這點出息?」
劉亦菲正被弟弟搞的難受,張寬卻跑來說風涼話,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忽然豹子一般竄起,撈著張寬手臂就是一個過肩摔。
張寬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天旋地轉,跟著人就躺在了地上。
劉亦菲一隻手指著張寬,河東獅吼般道:「服不服?」
張寬焉能不知好歹,立即回答:「服,服,五體投地地服氣。」
劉亦菲又道:「你錯了麼?」
張寬則答,「錯了。」
「錯哪了?」
「不該惹你生氣。」
「還不道歉!」
「對不起!」
見是這廂,劉亦菲甚是滿意,扭頭問弟弟,「這你可滿意?」
劉飛此時見張寬躺在地上,立即從地上蹦起,抬腳就踹。
張寬早就預料這貨要動手報仇,第一時間滾開爬起,劉飛窮追不捨,張寬狼狽逃竄,很快就跑出病房,在樓道裡逃竄。
劉飛大喜,勇氣倍增,心說這回能報仇了,追著張寬進了電梯,一臉的猙獰興奮,正準備揮拳,忽然驚覺,怎麼張寬也是一臉獰笑?
等劉飛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張寬直接一個直拳就砸在他鼻樑上,瞬間痛到發酸,眼睛也睜不開,想往外逃,電梯門已經關了。第一時間更新
張寬抓著劉飛頭髮,劈頭蓋臉的一頓耳光,打的黑紅手印都出來。這時電梯門開,外面站了幾個護士病人,驚愕地看著裡面。
張寬抓住劉飛頭髮往外拖,口裡罵道,「狗娘養的賊娃子,偷錢偷到醫院來,給我走。」說著就拉住劉飛出了電梯。
幾個護士還想攔他,卻被病人擋住,「醫院的錢都是用來救命的,這賊該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張寬把劉飛一路拖到院子,幾個保安也跟著過來,問怎麼回事。
張寬指著劉飛道,「媽逼的這貨在上面調戲我女朋友。」說著又是幾耳光,抽的劉飛嘴巴儘是鮮血。
幾個保安趕緊攔住,「那也別打了,再打要出事。」
張寬就停了手,對著劉飛冷笑,「我就打你了,再叫你姐來找我嘛,沒卵的懦夫,不是你姐夫的面子,你在我眼裡算個屁。」
劉飛被他打怕了,哆哆嗦嗦的不敢看他,更別提還口。
張寬見教訓的差不多了,就鬆開他,自己走了。
幾個保安想喊張寬,又怕惹事,只好眼睜睜看著張寬離去。
劉亦菲和蕭文成趕到樓下時,只看到劉飛坐在地上,口鼻儘是血,見是這相,蕭文成都火了,眉頭一跳一跳,衝著劉飛吼道:「你就這點本事?往日的能耐哩?」
劉亦菲見狀卻不依了,「你衝他嚷什麼,還不去找那挨千刀的?」
蕭文成臉色一怒,「我找什麼?你弟弟不是能麼?惹誰不好惹他?你知道他是誰?論輩分我得喊他一聲師叔,我去找他?找他挨罵不是?」說完又把目光對準劉飛,「你不是牛逼麼,這回咋不能了?往日不是號稱打遍渭北無敵手,今兒咋裝孫子了?」
劉飛聽了這話又要犯病,蕭文成看著噁心,一腳踢的他滾了四五米遠,「裝你媽逼,除了裝病你還會什麼?凡事都要我替你做?吃飯也不見你讓我半碗,這事你自己處理,我不管。」發完脾氣蕭文成就走,劉亦菲在後面吼道:「你敢走試試!」
蕭文成無奈地回頭,苦著臉道:「好媳婦,你兄弟都十八歲的人了,你還要護著他到幾時?今天這事明明是他犯賤,惹了不該惹的人,你想讓我咋做?」
劉亦菲被他一番話噎住,喘了半天,帶著哭腔道:「我不管,那小子你一定給我找出來,我要問問他,為什麼下這麼毒的手。」
蕭文成無奈,回去扶起劉飛,先去急診。
拍了片子出來,劉飛鼻樑骨骨折,需要手術墊高,另外臉上軟組織大量挫傷,需要住院靜養。看到這結果,劉亦菲又是一陣痛哭,對劉飛道:「你這娃咋是個二貨,誰你都敢惹,誰你都不放在眼裡,打你的是古萬三的小徒弟,論輩分你姐夫還得喊他一聲師叔,聽說那小子一出娘胎就被古萬三收為關門弟子,一身功夫少說也練了十幾年,你咋能打得過。」
其實劉亦菲根本不瞭解張寬,她的信息全是蕭文成提供的。
劉飛這才明白,帶著嚴重鼻音懊惱不已,「我說為啥打不過,狗日的練的年頭比我多。」
一聽這話,蕭文成轉身往外走,心說這娃徹底毀了,就是被媳婦和丈母娘給寵的。
劉亦菲還在後面問,「你去哪?」
蕭文成一回頭,一臉悲痛地道:「我能去幹啥,舅子被人打我不得找個場子?」
一聽聽這話劉亦菲就充滿感激,關切地道:「你還能打不?都四十的人了。」
蕭文成哼了一聲,「別說他,就是古萬三我也是一隻手捏。」
蕭文成說這話倒是沒吹牛,二十年前他就打遍渭河兩岸,名聲遠播八百里秦川,當時國家只有武術套路比賽,如果有自由搏擊比賽,冠軍非他莫屬。
如今過了二十年,雖然各方面體能已經下降,打年輕人或許不行,收拾古萬三一個糟老頭子,還不是五個指頭捏花生,一捏一個准。
出了醫院門,蕭文成就給杜奎打電話,說了這事,並讓他轉告張寬,半個小時內必須出現。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沒有一分鐘,張寬就回了電話過來,首先道歉,而後道:「文成哥,你那舅子太不上道,我沒法留面子。」
蕭文成說我懂,事情發生了,總要解決。
張寬就說好,我們華清池見。
張寬撩了電話,立馬給杜奎打,告訴他約了華清池,又給劉小刀打,讓他替自己買萬艾可,今晚有急用。
事情安排妥當,張寬又取了一萬元,用塑料袋包好,興沖沖地趕往華清池。這一回,張寬徹底是干了,卡裡就剩千把塊錢。
包間裡,張寬先拿出一萬元,規規矩矩地放在蕭文成面前,低眉順眼地道:「文成哥,我錯了,這是一點心意。」
蕭文成看都不看那錢,嘿嘿笑道,「你覺得我缺那點錢?」
張寬立即賠笑,「那倒不是,這是我給你舅子賠的禮。」
見蕭文成依然不悅,杜奎說道,「我看事情就這樣吧,你那舅子囂張慣了,是得教育教育。」
說到這裡,蕭文成再也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著張寬道:「你呀你,我怎麼說你呢。」
見蕭文成笑了,張寬和杜奎這才放下心來,各自呵呵賠笑,張寬對一旁服務員打扮的小刀道:「給我來份米酒,要快。」
三個人在包廂裡坐了,蕭文成看著張寬不停點頭,「不錯,你娃有膽識,有謀略,還有擔當,是個人才,以前都輕看你了。」
張寬是個人精,見蕭文成誇他,立即起身,無比誠懇地道:「承蒙看得起,文成哥你是渭陽第一人,多少人巴結都來不及,今天我張寬在這裡向你請求,能正式成為你的徒弟,請文成哥看在同宗同脈的份上,就收下我這誠懇的膝蓋吧。」說著要跪,蕭文成一把拉住,「萬萬使不得,有事說事。」
小刀適時端了米酒進來,給三人都倒了一杯,倒酒的過程中有意無意地碰了其中一個杯子,用眼神示意了下,轉身走了。
張寬立即端起那酒杯,雙手捧給蕭文成,自己又拿一杯,笑道,「不開玩笑地說,我是真喜歡那塤,發誓一定要學會學精。」
蕭文成笑笑,「如果是這樣,我就收下你的膝蓋,不過不是學塤,而是我最為得意的一種樂器。」
張寬聞言大喜,和杜奎對視一眼,問道,「什麼樂器?」
蕭文成神秘一笑,「以後你自然知道。」言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