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4 也許並非一場意外 文 / 夜深人靜*

    墨晉修帶著醫護人員奔出醫院，正好江博抱著蘇琳從出租車裡下來。

    蘇琳已經暈迷，額頭在不斷的流血，不僅她自己身上，連程景淵身上也是血。

    他一句話也沒和程景淵說，便投入到給蘇琳做一系列檢查和搶救的工作裡，程景淵剛喘了一口氣，墨晉修和醫護人員已經推著蘇琳進了醫院，護士的聲音隨著夜風飄進耳裡，他英挺的眉宇皺了皺，低頭看著自己衣服上的血，忍著肩膀上傷口的痛，跟著走進醫院。

    剛才，他本是坐車趕去酒店見客戶的，不想碰巧看見前方兩車相撞。

    撞上蘇琳的，是一輛大卡車，似乎沒有牌照，他當時也只是不經意一眼看見，並不是很清楚，等他和司機趕到時，那卡車已逃之夭夭。

    他走進醫院，立即有一名護士迎了上來，目光掃過他身上的血跡，關心地說：

    「程先生，墨醫生說您肩膀上的傷口可能裂開了，回病房，我幫您檢查一下。」

    程景淵微微一怔，眸光掃過自己肩膀，衣服上面沒血，墨晉修是如何看出來他傷口裂開的，他當時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注意力便轉到蘇琳身上了的。

    「程先生？」

    見他發愣，那名護士又開口叫了一聲，程景淵答了聲『好』，跟她一起走向電梯。

    「蘇護士長，會有生命危險嗎？」

    回到病房，程景淵脫了外套，肩膀的傷因為剛才抱蘇琳真的裂了口，他蹙眉隱忍著，護士給他重要包紮。

    「護士長的情況雖然很不好，但有墨醫生在，肯定不會有事的……」

    程景淵聽她如此一說，心裡稍微放心了些，他雖然才在這醫院住兩天，但這兩天聽得最多的便是關於墨晉修如何醫術高明的話。

    這名小.護士的語氣和神態，顯然是把她們的墨醫生當成了神來崇拜著。

    他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護士崇拜墨晉修的話語，看到來電顯示時，他眸色微沉，是秘書打來的，應該是催他了。

    程景淵在電話裡跟客戶道了歉，最後把飯局約到明天。

    剛掛電話，病房的門便從外面被推開，楚歡關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程大哥，你的傷口又裂了嗎？」

    反手關上門，她朝病g前走來，小.護士轉頭看見她，立即微笑地跟她打招呼，楚歡認識，這個小.護士是之前談起墨晉修差點跟她跑出醫院的那個。

    「楚楚，你怎麼來了。」

    程景淵微微一笑，滿不在意地說：

    「只是傷口裂了，重新包紮一下就沒事的。」

    楚歡走到病g前，護士正好包紮完，她眼裡閃過羨慕，人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想想自己給墨晉修包紮的傷，真是難看死了。

    「程大哥，蘇琳出車禍，你怎麼會知道的？」

    楚歡目光自他肩膀上移開，看向他的眼睛，一臉疑惑地問，她剛才經過手術室，護士正好拿著血漿進去，聽說，蘇琳的情況很不好。

    「我有事出去了一趟，碰巧看見了。」

    「小蘭的外婆過世，我們護士長是來醫院替小蘭值班，照顧程先生的……」

    小.護士在一旁補充，聞言，程景淵俊臉上浮過一絲歉意，對楚歡說：

    「楚楚，你告訴墨晉修，不用給我請什麼專人二十四小守看護，把我當一般病人對待就行了。」

    「程大哥，這不關你的事，蘇琳的車禍也只是一個意外而已，你千萬別自責。」

    楚歡聽他這麼一說，立即溫言安慰，聞言，程景淵皺了眉峰，低低地聲音溢出薄唇：

    「也許，這不是一場意外。」

    小.護士離開後，程景淵把當時的情況說給楚歡聽，她聽完，秀眉擰成了線，耳畔，程景淵溫和聲音問著：

    「楚楚，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可惜蘇琳當時只說了你的名字，就暈了過去。「

    程景淵打開車門去抱蘇琳時，她閉著的眼睜開，看到是他，臉上閃過一絲異樣，虛弱地開口說：

    「楚楚……」

    她的聲音很輕，幾不可聞，若是換了別的，程景淵根本聽不清楚，只是對楚楚這兩個字分外敏感，很肯定她說的是楚楚。

    可是，他不明白，蘇琳為什麼會在暈過去前提到『楚楚』，難道這場車禍，和楚楚有關。

    楚歡亦是滿腹疑惑，她不明白自己和蘇琳出這場車禍有什麼關係，若是有關係，那是不是代表這場車禍就不是意外，而是故意的。

    念及此，心頭不禁泛起一絲涼意。

    *****

    楚歡沒在程景淵的病房待太久，怕墨晉修一會兒回去找不到她，她說去手術室外等待，程景淵提出跟她一起去，說蘇琳是為了來照顧他才出的車禍。

    沒多久，蘇媛和她父親便趕了來。

    看見她和程景淵在手術室外，她似乎有些吃驚，但也只是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很快就被滿滿的擔心替代，激動的抓住楚歡的手，問得急切：

    「楚楚，你知道我姐的情況怎麼樣嗎？」

    楚歡眉心微蹙，臉上閃過為難之色，輕聲說：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但有晉修在，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們別擔心。」

    蘇媛抓著她的手動作微微一滯，臉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像是安慰自己：

    「楚楚你說得對，有晉修哥在，我姐肯定不會有事。」

    聽見一旁的程景淵跟她父親說著當時車禍現場的情況，她轉頭看了眼他，並沒有說話，又把頭轉向手術室，一臉焦急地望著手術室緊閉的門。

    看著蘇媛一臉的關切表情，楚歡眉心不由得微蹙了下，原以為她是演戲，可她用超能力看她的心裡想法時，卻發現她心裡也只有讓蘇琳平安無事這一個念頭。

    毫無其他雜念。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搶救和手術，墨晉修終於把蘇琳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只是，她何時清醒，誰也說不知道，聽見墨晉修說蘇琳可能永遠這樣睡下去時，蘇父身子晃了下，楚歡這一次很清楚的看見，蘇媛眼裡閃過一絲釋然。

    她眸色一變，再想看清楚，她又變成了一心的哀傷難過，她看了眼一臉悲痛的蘇父，清弘水眸看著墨晉修，輕聲說：

    「晉修，蘇琳也可能很快就會醒來的，是嗎？」

    墨晉修對上她的視線，眸色深了深，但很快便點頭，溫言道：

    「不錯，我剛才說的阿琳可能一直睡下去，只是最壞的打算，她也可能隨時甦醒過來，我會安排人二十四小時守護……」

    「晉修哥說得對，我也相信姐姐會很快醒過來的，爸，你別難過，姐姐一定會醒過來的。」

    蘇媛也跟著安慰自己父親。

    ****

    一回到病房，墨晉修便問：

    「歡歡，阿琳出車禍時，程景淵正好看見嗎，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楚歡清眸裡閃過一絲驚愕，他似乎並不要她回答，又繼續說：

    「你剛才在手術室外問我的那句話，是試探吧，不過你要試探什麼？」

    「墨晉修，你真厲害，我什麼都沒說，你居然就聽出來了，還能配合。」

    楚歡眉間綻出一抹笑，發自內心的讚美，墨晉修輕揚薄唇，深邃的眸子裡也漾起一抹笑，再開口，低沉的聲音染上一抹暖意：

    「不是厲害，是我們心有靈犀，你的心思，我懂！」

    楚歡笑瞪他一眼，轉瞬間又蹙了秀眉，疑惑地的說：

    「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你跟我分析一下，剛才程大哥告訴我，說蘇琳暈過去前，提到我的名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場車禍不是意外，是人為。」

    墨晉修眸色遽變，渾身氣息一瞬肅然，眸色深深地看著楚歡問：

    「你說，阿琳暈過去前，提到你的名字，還有其他什麼嗎？」

    楚歡搖頭，墨晉修的反應讓她心裡跟著緊張，剛才她還有一絲僥倖心理，可現在，她心裡有個聲音在說，蘇琳這場的車禍真和自己有關。

    「沒有，程大哥打開車門去抱她時，她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只說了『楚楚』兩個字，就暈了過去，墨晉修，如果這車禍是人為，那就代表著蘇琳知道了什麼人的秘密，而這秘密是和我有關的，對嗎？」

    墨晉修五官冷峻，眉峰輕凝，似潭的眸底一片暗沉無邊，流動在週身的氣息都染上了沉鬱，不答反問：

    「你剛才用超能力看過蘇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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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那一章，我被小白鴿上身，本該是程景淵的名字打成了江博，跟大家說一聲對不起，現在已經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