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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3 媽媽和騰騰親親,羞羞! 文 / 二月榴

    余小西是燒的厲害,神智還在半清醒之間,眼睛睜開一條縫時也只是模糊地看到個男人的輪廓。她意識裡是知道自己在家裡的,家裡會出現的男人這三年來除了紀元根本不會有別人,所以下意識地不作他人想。也因為完全沒想到駱少騰會就這麼登堂入室,紀師兄三個字才會出口。

    當然,在她眼裡紀元是個正人君子,她沒感覺到先前被吻過額頭,更沒有因為紀元出現在自己臥室裡,就擔心自己的清白不保,家裡還有別人不是?眼皮重的厲害,所以又重新闔上了。

    駱少騰卻完全不這麼想,在他的意識裡這個女人即便跟自己分開三年,也應該守身如玉才對。怎麼可以以這樣的姿態來喊別的男人,還將他認做別的男人?

    不管她嘴裡那個紀師兄是誰,既然叫師兄,必然是個男人!一個男人在她的臥室裡她就這麼放心?駱少騰只覺得胸口的火氣蹭蹭往上冒,心裡有股磨牙的聲音在嘶吼。

    余小西,你真是好樣的!

    偏偏他眼裡都在噴火了,余小西還睡的那麼踏實,臉陷在柔軟的枕芯裡,半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駱少騰的臉色愈加難看。

    余小西只不過是因為高燒難受而已,自然渾然不知。下巴卻突然一痛,嘴就被人堵住。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很粗暴,撞的她牙齒都痛了。余小西現在處於高燒,嘴裡呼出的熱度灼燙的嚇人,他的舌探進去時對她來說其實有點沾涼,還蠻舒服的。可是她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因為紀元怎麼可能親自己?

    余小西被燒糊塗的大腦終於開始運轉,猛然睜開眸子,瞠大的瞳仁裡終於清晰地映出熟悉的男人眉眼——駱少騰!這對她來說絕對是意外的。

    駱少騰卻仍死死吻著她,懲罰性地嘶咬著,手都伸進了她的睡衣裡。因為吃了退燒藥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此時渾身粘乎乎的他也不嫌棄。

    余小西也分不清是被壓的還是吻的,呼吸不暢。下意識的反應便是用力推開他。她病著,卻還是拼了全力將他推開,自己也跌在了床面上。

    兩人都在喘息,駱少騰那眼神仍像要撕了她一般。

    「你怎麼在這?」余小西捂著自己的胸口問。

    駱少騰抹了下自己的唇角,臉上露出一抹輕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問:「怎麼,不是你的紀師兄很失望?」

    余小西被他嘴裡的紀師兄弄了個莫名其妙,隨即才有點恍然地想起,剛剛自己好像是以為紀元在來著。張嘴正想說什麼,餘光就瞄到了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糖糖,小丫頭用手捂著眼睛,眸光還是從指縫裡露出來,笑著說:「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便跑開了。留下臥室裡的兩人,神情十分尷尬地對望了一眼。

    蘭嫂這時聽到糖糖的聲音走過來,看到余小西坐在床上,驚喜地道:「余小姐醒了。」

    余小西趕緊將自己的下巴從駱少騰手裡解救出來,客氣地說:「蘭嫂,真是麻煩你了。」

    家裡只有一個保姆,她病了,蘭嫂既要照顧她又要照顧糖糖,也是很忙的。

    「麻煩什麼。」蘭嫂嘴上客氣著,下意識地看了眼駱少騰,補棄道:「這次還是多虧了這位先生。」

    余小西順著她的視線落到駱少騰臉上,後者臉色仍然沉著,她只好喃喃地說了聲:「謝謝。」

    其實還是蠻憋曲的,她被他強了還沒討回公道,他隨便出個手就要讓她說謝謝。

    「不必,我還要謝謝你呢,為我生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兒。三年來,真是辛苦你了。」駱少騰回,唇角雖然帶笑,那眸子卻是沉的好像要殺人。

    瞞了他三年,這筆帳慢慢算。

    余小西聞言臉色果然一變,喊:「駱少騰——」

    「你敢否認!」他警告她。

    余小西對上他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否認不了,血緣這東西一驗便知。

    蘭嫂也沒想到這樣三兩句話就扯到了糖糖的身世上,果然如她猜的那般,眼前的這個男人與余小西關係不一般,聽意思是糖糖的生父。

    她也看得出來,兩人之間有些問題,不然余小西也不會從生產到撫養,三年都沒有找過這個男人。

    這屬於*啊,駱少騰不介意當著她這個外人的面談論,蘭嫂卻還是有職業道德的。便對余小西說:「余小姐,我煮了些粥去盛些來,你吃些。」這個借口找的蠻好,她早上都沒吃,現在都已經中午了。

    蘭嫂出去之後,臥室的氣氛再次凝滯。

    余小西覺得頭暈,只好再次臥回床上,問:「你想怎麼樣?」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反而沒有之前的提心吊膽了。也許是病了,這話問的有點破罐破摔。只有她知道,她此時內心仍然焦灼,她昨晚沒有帶糖糖跑路,絕對是因為知道跑路已經不能解決問題。

    他們也許該有個了結,不該再這樣下去。

    「想怎麼樣?我的女兒應該姓駱,應該跟我一起生活,你不覺嗎?」駱少騰反問。

    余小西閉上眼睛,她覺得他這話已經很給她面子了。至少沒掐著她的脖子,問:「余小西,誰允許你生我的孩子了?你配生我的孩子嗎?」相比起來,此時他說的話比那些已經好了不止多少倍。可是卻是她最不願意聽到的。

    他這是要搶糖糖的意思?

    「駱少騰,糖糖是我生的。」憑什麼就姓駱?憑什麼就要和他生活在一起?

    「所以呢?沒有我,你一個人能生出來?」他聞言,唇角露出一抹笑,沾著些許邪惡?

    果然,她不能跟他討論這樣的話題。

    余小西臉色脹紅,兩人的話題也沒有再繼續下去,因為一團粉色的影子去而復返,糖糖又跑回臥室。

    她是小孩子,哪裡管大人的事,小腿抬起,有點笨拙地爬上床,摸了摸余小西的額頭,另一隻手又摸向自己的額頭,之前她生病時媽媽也這是這麼做的。

    糖糖小臉皺著,似是在分辨媽媽的溫度這是燙還是不燙?大概分辨不出,然後雙手撐在床面上,將頭抵住媽媽的額頭,像一隻小牛在拱她。

    駱少騰見狀上前,一把將她從床上撈下來。

    「駱少騰!」余小西看到他將糖糖抱離自己,不由一陣緊張。

    「你想傳染給她?」駱少騰問。

    他雖然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但是病毒會傳染的常識還是有的。糖糖這麼小,感冒了多受罪!

    他一句話堵的余小西無話可說,糖糖卻有點不滿,看著他好奇地問:「可是騰騰剛剛和媽媽親親哎,你不怕被傳染嗎?」

    得!她一句話把余小西弄了個大紅臉。

    駱少騰相比起來臉皮厚的多,他覺得父女之間親親太自然的事了。如果他們沒有親親,哪來的這個小東西?沒必須刻意遮遮掩掩的,便一邊抱著糖糖往外走一邊說:「騰騰是大人了,有抵抗力。」

    騰騰出口的時候,他突然蹙眉。這兩字從糖糖嘴裡吐出來沒什麼,從自己嘴裡吐出來只覺得一陣惡寒,接受不了。

    糖糖好奇寶寶地看著他,還想問什麼,駱少騰已經將她放到了外面餐桌上。

    蘭嫂這時正好從廚房裡出來,將她的兒童餐擺上,又弄了四菜一湯給駱少騰,對他說:「先生幫我照看下糖糖,我給余小姐送碗粥進去。」

    駱少騰微微頷首,坐到糖糖對面。

    糖糖小手握著自己的專用勺子,動作笨拙地弄著餐盤裡的東西往嘴裡塞。

    駱少騰面前的粥熱氣騰騰的,米香四溢,他看著對面獨自進食的小人,哪還有心情吃飯,只含笑看著她。但是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太對勁。

    小丫頭偏食啊,幾乎把菜裡的青椒都扒拉出來了,堆在一邊一個骨碟裡。抬頭看著駱少騰,問:「騰騰,你幫我吃掉好不好?」

    「你媽媽沒告訴你,吃這些可以長高,長漂亮嗎?」駱少騰問。

    糖糖癟癟嘴,說:「可是好難吃。」

    「如果生病,你覺得是藥難吃呢還是菜難吃?」駱少騰問。

    糖糖想了下,儘管不情願,還是挖了青椒放進嘴巴裡。五官皺著,那模樣像吞毒藥似的。

    駱少騰才剛知道有個女兒而已,有點恨不能將將她捧在手心裡,見小丫頭這麼痛苦。心一下子就軟下來,筷子伸進她的骨碟裡,說:「算了,下次讓蘭嫂找別的青菜代替好了。」

    糖糖在看他將青椒放進自己嘴巴裡,馬上開心地拍手,說:「騰騰最好了。」說完還從椅子上爬下來,跑過去開心地抱住他,在他臉上印下一個口水印子。

    駱少騰其實蠻有潔癖的,此時卻覺得好軟軟的小嘴唇吻的他內心一陣激動。

    「騰騰這麼好,我給你加一分哦。」糖糖還在努力討好。

    「那我倒很好奇,你還給誰加過分?現在是幾比幾?」駱少騰眼睛淬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只不過那笑像是一道浮光,光影後是隱藏的利劍,劍指的也不是寶貝女兒糖糖,而是此時臥室裡的那個女人——余小西。

    她到底給女兒灌輸了怎樣的觀念,讓她到底去網羅爹地?還有,這三年餘小西身邊到底有多少男人?

    「就只有你和紀叔叔而已啊,他是爹地一號,你是爹地二號,所以你要繼續加油讓媽媽喜歡你哦。」糖糖這話差點被把她親爹噎死。

    紀?

    這是駱少騰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姓,不由皺眉,心想著這個姓紀的,看來跟余小西和糖糖都很熟悉。

    偏巧,這時門鈴響起來。

    蘭嫂從臥室裡出來,走過去開門。

    「蘭嫂。」紀元此時出現在門外,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往裡走。

    駱少騰偏頭便見一個穿著休閒裝的男人走進來,紀元看到餐廳裡的駱少騰也是一怔。

    「紀叔叔。」糖糖興奮地喊著跑過去,完全就沒看到她親爹黑掉的臉——

    ------題外話------

    親愛滴們情人節快樂,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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