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4 乖乖把衣服脫了 文 / 二月榴
「我說,西西她愛的人一直都是我,她嫁給駱少騰完全是不得已。阿姨,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們?」
余媽媽聽了這話覺得詫異,轉頭看著他。莫亦銘一直是個冷清的男人,不需要刻意地讓自己看上去悲壯或哀傷,那模樣卻更顯的隱忍。
余媽媽覺得這話裡大有深意,細想著余小西與駱少騰的婚姻,確實存在很多不妥之處,沉吟片刻,便說:「進來說吧。」說完她率先進了門,莫亦銘緊隨其後。
兩人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余媽媽也並沒有客套地給他倒水之類的,莫亦銘則很規矩地坐在她的對面。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余媽媽問。
她現在急於弄清楚,女兒到底在這段婚姻裡還騙了自己什麼。
「我和西西是大學的一次聯誼中認識的,我們兩個的性格都算是比較悶的那種,剛開始相觸的時候有點尷尬,後來熟悉了之後,才發現她在熟悉的人面前也很俏皮。」他彷彿陷入了回憶,接著又說:「我們如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除了上課還會偶爾會約會,我接她下課或看一場電影——」
「你們大學就在談戀愛了,我為什麼不知道?」余媽媽打斷他的話,反問。
聞言,莫亦銘唇角的紋路變的有些苦澀,說:「阿姨,我直說你別介意?」
余媽媽點點頭。
「你們家的情況我知道一些,是西西告訴我的。」莫亦銘說到這裡看了余媽媽一眼,才又道:「包括她爸爸的事。」
最後這句話像是經過仔細斟酌才說出來的,就是怕引起余媽媽的煩感,但還是見她皺起了眉。大概心結就是這樣吧,不管多麼費盡心思,只要碰觸到便沒有辦法讓人不去在意。
即便這樣,有了前面的鋪墊,余媽媽也隱約猜到莫亦銘接下來的話肯定涉及自身,且,可能不會很簡單,不然不會成為余小西當時所顧忌的原因。
「不瞞阿姨,我是爸爸和媽媽沒有結婚生下的孩子。西西怕您介意,所以瞞著您,一直說找個合適的機會再把我介紹跟您的。」他一直觀察著余媽媽的反應,然後又故意歎了口氣,道:「沒想到還沒有等到那天,我就出了事。」
余媽媽沒插話,等著他說下去。
「我們家當年在m市不輸駱家,爸爸想讓我娶另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我不同意便將我關在了家裡。我找到機會逃跑,結果從二樓的陽台上摔了下來。」他說著不自覺地摸了下自己的腿,又道:「當時是這條腿摔傷了,爸爸當時不肯給我醫治,並威脅我答應順從他安排的親事。我心裡是喜歡西西的,自然沒有答應。
哪裡知道西西那麼傻,看不得我在醫院受苦,竟瞞著我答應了爸爸的條件,隨便找了個男人嫁了——那個人就是駱少騰!」
「怎麼可能?」余媽媽震驚地看著他。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我甚至一直為她當年沒有跟我一起離開m市而耿耿於懷。可是阿姨,這是真的,西西她就是這麼愛我。」
余媽媽沉默了,半晌才說:「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和駱少騰已經是夫妻了,而且過去了那麼多年……」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是西西根本就不愛他啊。我回來之前,他們這兩年來甚至都沒有聯繫過。」莫亦銘繼續丟炸彈,轟炸著余媽媽的思維。
「怎麼可能?」
「駱少騰是因為報復我才把西西綁在身邊的,我們兩家公司有業務上的衝突,是敵對關係。一直以來,西西待在他身邊也是不願意的。」莫亦銘說明,模樣顯的有些激動。
余媽媽有點狐疑地看著他,問:「你是說他們在一起……小西根本不願意?」
「駱少騰是什麼樣的人,阿姨你來m市日子也不短了,難道還不瞭解嗎?西西像您一樣,一直是個保守、有感情潔癖的傳統女人,她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跟駱少騰那樣的人生活在一起?」他信誓旦旦,又氣憤地道:「她待在駱少騰身邊,不過是因為他利用權勢禁錮著她罷了。因為佟青的事,她不是也試圖著離過婚嗎?結果又怎麼樣呢?這些都是阿姨看在眼裡的?」
余媽媽似是被他這番說詞震動了,有點驚魂未定地看著他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您是她的媽媽,還不瞭解自己的女兒嗎?」莫亦銘聰明地反問,似是很擔心余小西,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余媽媽見他這般,不禁回想著駱少騰與余小西的婚姻,想著自己的大女兒一向孝順的,雖然在外面從來報喜不報憂,大事卻絕對從不敢亂來。可是她與駱少騰登記結婚的事,她卻是兩年後才知道的,這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可思議。
莫亦銘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被自己說動了,便趁機將自己早就準備的資料拿給她,說:「阿姨如果不相信,可以看看這個。這是我和西西在大學戀愛時拍的照片,很多人可以證明我們當時的感情很好。裡面也有我當年腿傷住院的時間,阿姨可以問問西西和駱少騰結婚登記的日期,看看是不是吻合,就知道我有沒有說慌了。」
他將大堆的證據推到余媽媽面前,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
余媽媽看了看那些照片,心裡對莫亦銘的疑慮漸消,不由問:「那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
「阿姨,西西為我受了很多苦,我們是相愛的。她現在過的並不幸福,所以我想生她離開駱少騰,然後跟她在一起。如果有那麼一天,希望可以得到你的諒解。」
「可是……他們現在是夫妻,你這樣……」余媽媽遲疑。
「阿姨,小西很痛苦,她一點都不幸福。駱少騰不是真心愛她,遲早會甩了她的。」莫亦銘說。
「小西已經嫁過人了,你不會嫌棄她嗎?」雖然余媽媽對駱少騰沒有任何好感,可是她覺得女人能不離婚還是不要離婚的好。
「她是為了我才受了這麼多苦,我疼她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嫌棄?」莫亦銘回答的十分堅定,幾乎連想都沒有想。
余媽媽聞方,頭卻更疼了,只覺得亂的很。她一方面覺得莫亦銘去破壞女兒的婚姻是不對的,又覺得女兒原本就是為了他才嫁給駱少騰。
這麼說來女兒對他的感情很深?而女作和駱少騰現在在一起是不幸福的?
她閉上眼睛,問:「那麼你家裡呢?也能接受小西?」從前都接受不了,更何況現在?
「我爸、媽已經過世了,家裡再沒有別人。」莫亦銘回答。
是的,江父前不久因為肝癌過世。雖然他始終沒有去醫院看過那個所謂遙父親,但還是知道了。因為那個曾經幾乎天天佔據m市報頭條的男人,死時的消息完全淹沒在飛凰的亂局之下,只佔了報上一個不起眼的版面。很可悲,他還是看到了。
他說不嫌棄余小西結過婚,這也足以表明他的深情吧?
余媽媽無法再對他疾言厲色,又覺得鼓勵他不支的,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駱少騰如果堅持不離婚,你又能怎麼辦?」
「他現在綁著西西不得自由,無非就是因為權勢。現在我有足夠的能力與他抗衡,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一無所有。」莫亦銘說這話的時候,眼眸沉沉,完全沒有掩飾恨不能將駱少騰狠狠踩在腳下的**。
余媽媽被他的模樣嚇著了似的,楞楞地看著他。
莫亦銘餘光瞄到余媽媽的神情,這才方回過神來,臉上的線條馬上變的柔和。
「阿姨,駱少騰他也是私生子,所以你不要因為這個排斥我好嗎?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事情的始末,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跟西西在一起了,請您不要誤會她,也諒解我們可以嗎?」這話說的十分真誠?
真是處處為余小西著想。
余媽媽心裡雖仍有疑慮,她坐在沙發上還沒有將事情消化。
莫亦銘出去後,去而又返,將一些補品和吃的送過來放到桌上,說:「早就買了,謝謝您上次在家裡的款待,又怕冒然給您送來你會扔出去,請不要拒絕。」他鄭重地鞠了個躬,準備離去時又補了一句:「另外,謝謝你將小西養的這麼好。」
這話說的自己真像這家女婿似的,搞的余媽媽更不知如何是好。
莫亦銘這次真的走了,余媽媽看著堆滿桌上的盒子,心裡頓時紛亂。
此時的她還沒有想過去破壞余小西和駱少騰的婚姻,但是她看著莫亦銘拿來的那些資料,她心疼余小西這些年默默受的苦。想到自己曾經還以為她貪慕虛榮,一度地誤解打她,心裡便更加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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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凰集團,余小西離開公司去余媽媽那裡時,整棟大樓約百分八十的員工都準時下了班。加班的除了個別部門,其餘全部都是公司的核心高層——駱少騰的心腹。
他本人這幾天也非常忙碌,辦公室待到六點半左右,助理李志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提醒:「駱少,你今天晚上約了s市的封總。」
「嗯。」駱少騰微微點頭,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起身。
李志跟在他身後,一起出了辦公室乘電梯下去,然後坐公司的勞斯萊斯來到錦江。路上李志已經向駱少騰匯報了這位股東的癖好,身邊的人際關係等等。
包廂是早就定好的,不,駱少騰這樣的人,無論在哪個上檔次的酒店有長期包房,甚至大部分酒店都是屬於他們公司旗下,這樣以便應對突發事件。
服務生將門推開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一個人,確切地說是個女人。頭髮燙成了大卷那種,栗色,披在肩頭,化著很精緻的妝容,上身穿著白色的襯衣,下擺塞在黑色包裙裡,身材相當不錯。
不過這些在駱少騰眼裡都是浮雲,他只是略感意外地挑了下眉,然後詢問地看向李志。
李志也是一臉茫然。
「駱少你好,我是封總的代表,管菀。」女人笑著站起來,主動伸出手。
駱少騰只是低睨了一眼她伸過來的掌心,卻沒並沒有與她相握,而是逕自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封總已經回s市了,股權的事他全權交給我負責。」管菀直接說明以博得重視。
「哦?」駱少騰跟裡發出一個質疑的單音,卻十分耐人尋味。
對於他的態度管菀一點都不意外,心態調整的很好,為了增加自己話的可信度,遞了份資料給他。
站在駱少騰身邊的李志接過來,翻開看了一下,然後才攤在駱少騰面前。他只是睨了一眼,那是份股權授權書,說明自己在飛凰名下的股權全權交給眼前的管姓女子負責,並附有他的簽字蓋章。
駱少騰微微頷首,李志便按了桌鈴,服務生推門進來,馬上點菜。
餐桌上整個過程李志和管菀的談話聲,駱少騰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菜也沒有動幾口,只逕自抽著煙。
管菀與李志談話的時候,不時用餘光看向駱少騰。心裡其實很失望,她以為他見到自己會詫異、或者會不屑,卻沒料到他一點反應沒有。
那眼神完全就是根本不記得自己,不是忘記,是完全沒有在意。她坐在這裡一個晚上已經明確地認知到這個事實,難免有點心灰意冷。
李志身上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了眼屏幕,應該是個很重要的電視,所以用眼神請示了下駱少騰,看到他頷首後,這才起身到包廂外面去接電話,空間裡終於只剩下兩個人。
「駱少,我們曾經見過面,你大概不記得了吧?」管菀主動找著話題。
「哦?在哪?」駱少騰沒什麼誠意地問。
「大概一年前吧。」管菀回答,想到那段歲月其實是自己最不想回憶的,裡面也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事,唯一深刻的大概就是駱少騰了。
想到當時的情景,她也略感難堪,話說嘴邊又嚥了下去。調整了情緒,笑著問:「駱少真的很想得到封總的支持吧?」決定還是挑起他感興趣的話題。
「不然呢?管小姐以為我有那個閒時間在這裡浪費?」駱少騰絲毫不給面子地反問。
這天下求人的人,大概只有他這麼囂張。
其實也不是囂張,他雖然不記得管菀這個人,但是他從一進門看到她,到後來她與李志的談話,他知道她手裡握著這份股權,必定是想要圖點什麼的。
既然有條件開出來就好了,何必這麼躲躲閃閃的,他真看不上。
「我上班的時候就聽說,駱少是m市所有女性的夢寐以求的對象,我可是對駱少慕名以久,不知今晚有沒有榮幸約駱少?」明明剛剛還很正經的女人,突然就眼眸如媚,盡顯風流。
他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問:「在哪裡上班?夜宴?夜色?媚?活色生香?」也不管她臉色難堪,又問:「我很好奇如果莫亦銘找你,難道管小姐也會提出同樣的條件?」
「你什麼意思?」管菀一副被侮辱的模樣,臉上青白交錯。
「我的意思是,如果封總知道她養的情緒這麼淫蕩,不知會不會後悔把股權授權給你。」駱少騰看著她,眼神格外冰冷。
「駱少騰,現在是你在求我,你搞清楚。」管菀終於被他的態度激怒。
駱少騰笑了,他指了指包廂內的攝像頭,說:「這家酒店是我的,你猜我如果把視頻給封總看了,他會怎麼想?」
「大不了他不要我了,但是你也休想再得到他的支持。」管菀揚著下巴說。
沒有一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看上的男人,這簡直是一種污辱,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包來的。
管菀對於那位封總來說,不止是包養那麼簡單。她有能力、有才華,這麼久以來已經漸漸參與進了公司的運作,所以不止是情婦還是夥伴。不然就算她再得寵,怎麼可能在床上吹吹風,就隨隨便便哄他把股權授權給她?
「所以,你想清楚自己站那邊合適。」駱少騰強壓著自己心裡的噁心起身。
「駱少。」李志在外面還講著電話,突然看他走出來,臉色甚至很差,不由有點意外。
「簽完讓她滾,別髒了我的包廂。」駱少騰吩咐。
想他真是沒落了,這若擱以前才不會在乎她手裡的股份,先大卸八塊了再說……
彼時余小西從余媽媽處回來,打了輛車直接回駱家老宅時,時間並不算很晚,但是院子裡只亮著幾盞路燈,光線有點暗淡。別墅裡也黑乎乎的,沒有一絲光亮露出來,余小西不由覺得疑惑。打開門進去,屋子裡靜悄悄的,更別提站在玄關處的傭人給自己遞鞋了,根本就沒有人。
她開了手機自帶的手電筒,藉著微弱的光亮換了鞋子,往客廳和餐廳的方向照了照,出聲問:「有人嗎?」回答她的卻是一室寂靜。
余小西皺眉,以為是家裡的電線壞了,駱少騰將傭人都遣回佣人房了,便逕自上了樓。推開臥室的門時,腕子驟然感到一緊,接著她就被拉了進去。
後背被抵在門板上,嘴巴被摀住。視線昏暗中只看到男人高大的身體輪廓,極具威脅地壓過來。
「別動,乖乖把衣服脫了,不然別怪我來硬的。」男人威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明明是刻意壓抑的聲音,卻極具挑逗性。
駱少騰!
余小西緊繃的心弦突然放鬆,失笑。
黑暗中,他的身子下壓,一點點朝她靠近過去,狠狠吻住她。這個吻依舊的霸道纏綿,也藉以發洩著他那點壓抑的情緒。
「你怎麼了?股權的事談的不順利?」余小西逮到機會問。
「你老公今天差點被潛了。」他聲音悶悶的,看來是真被鬱悶到了。更讓人受不了的還是一個別人養的情婦,他越想越覺得噁心。
「誰膽兒那麼肥?」余小西問,話語裡沒有擔心,反而有點幸災樂禍。
駱少騰又怎麼聽不出來?他心裡本來就不痛快,聽到她的揄揶後心裡更不痛快。直接重新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省得氣死自己。
「唔……」唇被封住,大概感覺到他心裡的委屈,所以她沒有反抗,反而主動配合。
吻越來越深,大腦也有點發暈起來,男人的手已經悄無聲息地摸上她的扭扣。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圓潤的肩頭已經隨著滑下的衣領露出來,然後掉到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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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股東大會的日期越來越近,駱少騰與莫亦銘之間的戰爭也越來越白熱化。年前本來就忙碌,這下整個飛凰集團更加人仰馬翻起來。但不管如何忙碌,終阻止不了時間的推移,轉眼又快到聖誕節了。
大街上的商舖門口早已擺好了裝扮好的聖誕樹,櫥窗上貼著雪花,寫著happynewyear的字樣。包裝精美的蘋果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到處洋溢著聖誕的氣息。
聖誕來臨,新年還會遠嗎?
余小北放了寒假後,活動反而多起來,除了要去與同學一起找的兼職,還三五不時的聚會。余小西則跟著駱少騰忙前忙後,家裡大多數只剩下余媽媽一個人。
說好了聖誕節接她和余小西去駱家過,所以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她年歲大了,對這些洋節氣也不太感冒,不過是為了湊個熱鬧而已。
手裡拎著從菜市場買來的菜,小心地走著鋪滿積雪的地上,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余媽媽,出去買菜了啊。」鄰居從對面過來跟她打著招呼。
「是啊,今天的蘿蔔不錯。」她笑著應。
「嗯,我也聽電視說了,冬天吃蘿蔔好,我也看看去。」
兩人閒聊了兩句就錯開了,腳下也沒停,一直走到樓道口,腳下突然一滑,身子失去平衡後,余媽媽嚇的臉上當即沒了血色。還好一雙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問:「阿姨,你沒事吧?」
余媽媽轉頭才發現是莫亦銘,站穩後,問:「你怎麼來了?」
雖然對他的誤會消除不少,但是知道他沒對自己女兒死心,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如果接受,像在縱容似他插足女兒的婚姻似的。
「快過節了,我身邊沒什麼長輩,就想到過來看看你。」莫亦銘說。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樣余媽媽反而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也硬不起心腸,就說:「上來坐會吧。」
莫亦銘接過她手上的菜,然後跟著她上了樓。
余媽媽端了杯水給他,說:「家裡平時不來什麼人,小西姐妹倆也不愛喝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將就一下。」
「阿姨你別客氣了。」莫亦銘雙手接過,態度十分謙卑。
兩人本也不是相熟的人,唯一的紐帶就是余小西,偏偏余小西現在身份是駱少騰的老婆,搞的他們這樣獨觸也覺得十分尷尬。
「莫先生,小西她現在過的挺好的,時間久了你們都會放下的,就不要再想了。」余媽媽勸。
莫亦銘聞言抬頭看著余媽媽,彷彿很意外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以為,她上次已經被自己說明了。
余媽媽歎了口氣說:「在我們那個年代,婚姻又有幾個是有愛情的呢?不也是這樣過來了嗎?你和小西……她現在已經結婚了,你也想開點再找一個,過個幾年就會發現這段感情其實沒什麼。」
人生誰沒有經歷過幾次傷痛呢?又何必執著?
其實余媽媽就是個傳統的女人,駱少騰傳出緋聞的時候,她也覺得女兒不幸福,為她覺得不值。可是她同時又覺得結婚了就是一輩子,能過且過,最好還是不要離婚。
「阿姨,您還是誤會了。就算駱少騰不是真心對西西好,他們平淡的過,我也不想插手。但是明知道將來有一天,他會害了西西,你也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嗎?」莫亦銘問。
「什麼意思?」余媽媽聽了有點心驚肉跳的。
莫亦銘說:「我本來不想說的,怕你擔心,也怕西西接受不了,所以一直瞞著。」
「你說。」他這樣,余媽媽心裡更不踏實。
「您還記得西西的後備箱裡發現女屍,被控告謀殺罪的吧?」莫亦銘問。
余媽媽點頭。
「開庭前我就已經找到證據證明西西的清白,並且相信駱少騰是為了西西好,所以將證據交給了他。你他怎麼做的嗎?他當著我的面把證據毀了,因為那份證據中牽扯到他的利益,所以他寧願害西西去坐牢。」
「什麼?」余媽媽整個人就驚了。
「阿姨,駱少騰不是善類,他得罪的人很多,這樣的事件也絕不會只有這一次。如果西西下次還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再做出的同樣的選擇,西西該怎麼辦?」
「不會的,哪有那麼巧?」余媽媽嘴上雖然這樣說的,心裡卻十分焦灼。
「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他是個佬樣的人,他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讓西西去坐牢。那麼如果有一天他的公司觸到法律問題,沒準也會推西西出去頂罪。這個太可怕了,只要想到西西在他身邊隨時都有危險,而她還不自知,我每時每刻都在擔驚受怕。」
「那麼你說該怎麼辦?」
「不久後便是飛凰集團的股東大會,只要我手裡掌握的股權比他多,我就可以把他從飛凰集團總裁的位子上拉下來,他什麼都做不了。」莫亦銘露出野心的一面。
莫亦銘沒待多久便走了,余小北回來的時候看到門口的鞋印,問:「媽,家裡來客人了嗎?」
余媽媽彼時坐在客廳裡出神,看了她一眼,說:「哦,沒有。」便起身回房去了,搞的余小北莫名其妙。
翌日便是聖誕節,駱家的司機下午已經在樓下等待了,余小北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余媽媽也穿上了得體的衣服,這樣一起去了駱家。
到了天色將晚,三個人準備的聖誕樹都還沒有弄好,駱少騰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站在樓梯上看著她們。客廳裡已經被張掛的絲帶佔滿,加上她們不進傳來的笑時,頓時給冷清的駱宅添了幾分熱鬧。
「駱少騰,你下來,這個我們掛不上。」余小西抬頭看到他,喊。
駱少騰只好走下來,接過她手裡的軟錦錦的銀色小星星,幫她粘到聖誕樹的最上面。
這時余小西身上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她在事務所的助理。那邊還有她沒重新回飛凰前接的個小案子,處理起來卻有些麻煩。節後開庭,大概是來給她送資料的,便跟駱少騰、余媽媽說了一聲,便出去了。
小助理第一次來,根本不認識路,出租就更不認識了,她一直跑出社區才將資料拿了來。回來時天色都完全暗了,一進門就差點跟慌慌張張的傭人撞個正著。
「怎麼了?」她問著,餘光看到卻聖誕樹倒在地上,不由有點狐疑。然後目光掃了一眼室內,並不見妹妹和媽媽的身影,且傭人看著她的眼神也躲躲閃閃的,氣氛有點不對。
「少奶奶,余太太不見了。小北小姐已經出去找了,你也去看看吧。」傭人看了眼樓上的方向,壯著膽說,聲音無不擔憂。
余小西順著她的目光看到站在那裡的駱少騰,臉色沉的厲害,雖然搞不清具體狀況,卻直覺是發生了什麼事。再看傭人提到媽,連小北都出去了,心裡一沉,轉身就出去找。
她是從社區門口跑過來,當時並不記得見過媽媽和小北。心裡焦燥,目光四處搜索,跑出去一段路後,發現有輛車停在不遠處,車子開著遠光燈,像是有人蹲在那裡查看車子故障似的。她快步跑過去想問他們有沒有見過自己媽媽,卻見兩人看她走近快速上了車。
夜色很暗,隱約只辨出模糊的車形。它調了個頭,尾燈照到地上一團黑色。余小西走近,發現竟是個人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正是余媽媽的。
余小西當時渾身冰涼,手顫著伸出去翻過她來查看,看到媽媽滿身的血,已經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