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強愛之獨佔嬌妻

正文 116 余小西,我們要個孩子吧 文 / 二月榴

    出了店門,街上的霓虹依舊絢爛,過往步行的人很多,熙熙攘攘。明明他們走進店裡之前,並沒有覺得與他們有什麼不一樣。再走出來時,卻已經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同

    從相握的手不同了嗎?還是因為那對戒指?

    鉑金的指環並不若鑽石那樣耀目,雖然做工精緻,但大概是駱少騰買過最廉價的戒指了。它們此時環著他的和她的無名指,據說那是連接心臟的地方。

    明明不過是因為他的霸道、他的佔有慾,她的賭氣才買的戒指,根本算不得真,卻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了束縛一樣。尤其耳邊還總響著服務生介紹的那番話,什麼心,什麼尖的,總之說不出的怪異。

    余小西試著將手慢慢抽回,他卻驟然握緊,並且目光有點冷地掃過她的臉頰,帶著警告的意味。她看了他眼,便就真的不動了,別過眼睛。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瞧誰,相握的掌心裡卻粘乎乎的。

    不怪她,只是因為天氣太熱,她心裡一遍遍催眠自己。還好走出去沒多遠,他身上的手機響起來。駱少騰這才鬆開她的手,從褲兜裡拿出手機,按了接聽鍵之後舉至耳邊。

    「喂?」他挺拔的身影站在街邊,聲音既清越又低沉,就那樣掠過她的心尖。

    余小西站在他身後,掌心偷偷在裙擺上抹了下。

    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她聽到駱少騰應了聲,然後報了他們現在站的位置,然後將掛了電話。

    駱少騰將手機收回褲兜,轉身,就見余小西站在自己身後看著自己。

    四目相望,她臉上全是不自在,且還有點微微的紅。

    「過來。」駱少騰朝她勾勾手。

    余小西卻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但是很快頓住了。逃避有什麼用?除非她今晚能回m市,能永遠不見駱少騰,不然不過都是徒勞罷了。於是她深吸了口氣,慢慢朝他踱過去。

    駱少騰很有耐心,直到她站到自己面前。

    余小西低著頭,可以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

    此時的她就像個小學生似的,倒是難得在自己面前乖順。駱少騰薄唇微勾,抬手掬起她的下巴,唇一點點湊過去。

    他的臉近在咫尺,她手下意識地搭在他的肩上,那已不是抗拒,而是一種無措。於是駱少騰看到,這個與他結婚兩年多的女人,他們已經無數次的親密接觸,然而她此時的羞怯、緊張卻是如此真實,讓我忍不住想要吻住。

    於是余小西看到他的臉在眼前放大,熟悉地氣息拂過來,她下意識屏住呼吸,閉上了眼睛。男人的唇覆上來,並不若平時那樣霸道猛烈,只是淺淺地含著,一點點啄過後,才橇開她的貝齒,舌頭探進去。

    男人長的很高,俯著身子,捧住她的臉。

    女人的手已經不知何時壓在他的胸口,男人的身體很勁瘦,胸膛的肌肉結實。掌心貼的位置可以感覺到強而有力的心跳。那一下又一下的跳動透過掌心,與她的心跳連在一起。彭!彭!彭!好像隨時都會跳出嗓子眼,直接跳到他的嘴裡被吞進去。

    兩人吻的很投入,余小西突然感覺手臂一緊,接著身子被猛地向前拉去。轉頭,只見駱少騰的腳正踹在一個人的肋骨上。那個人什麼時候近了兩人的身,她都不知道,只看到他手上握著的刀子在路燈的折射下,散發出冰冷的寒芒。

    駱少騰將她護在身後,與那個人纏鬥在一起。

    余小西目光快速掃過街面,周圍那些行走的路人不知何時沒有了,這一隅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男人顯然有備而來,出手招招狠辣,與駱少騰一時難以分出勝負。余小西看的心驚膽顫,第一個反應便是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卻不知又從哪裡竄出來個人。

    她嚇了一跳,手機掉到地上。

    這人顯然與駱少騰打在一起的人是同一夥的,他自然不可能讓余小西有撿手機的機會。於是對余小西動起手,轉眼這裡已經變成格鬥場。

    駱少騰與余小西都脫不了身,街邊突然響起吱地一聲,一輛貼著深色玻璃的商務車停在路邊。車門拉開,瞬間就湧出五六個人。

    「駱少,勸你跟我們走,大家都省事。」對方顯然有備而來,且目的明確。

    駱少騰這樣的男人不需要說話,只唇角露出一個嗤笑的表情,便可以充分表達對他們的鄙夷。但顯然,他一下子就惹怒了眾人,領頭的人一個眼色,所有人都朝兩人撲過去。

    駱少騰與余小西背對背被圍在中間,臉上早就了剛剛那樣的濃情蜜意,只有面對危險時的一片緊繃。此時的他無比慶幸,慶幸此時與他在一起的女人最起碼可以自保。但場面變的混亂不堪,余小西畢竟是一個女人,就是平時再厲害,功夫再純熟,她也不是專業的格鬥選手。那些人也看出她比駱少騰弱很多,偏偏將主力放在她身上。

    雙拳難抵四掌之下,她的肩被一隻飛腳踢中,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撲去,直接摔在了地上。剛剛翻過身,就見最早那個握刀的人揮刀,直直朝她的心臟扎來。

    「余小西!」

    眼前黑影罩過,身子被駱少騰壓住,然後耳邊響起利刃沒入皮肉的聲響。

    撲哧一聲,像紮在她心上一樣。

    駱少騰身子僵了下,渾身緊繃,她瞠大的眸子看到他緊皺的眉頭。駱少騰卻在朝她安撫地勾起的一抹弧度,但濕濡的血水由他背脊上流下來,滴到她的裙子上。

    「不……」半晌,余小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的手撐住他跌下來的身子。

    這時行兇的幾人已經將他們圍住,臉上露出得逞的笑。那表情就在說,果然,這女人才是駱少騰的弱點。然後他們動手企圖將駱少騰拽開,打算將他帶上停在路邊的那輛商務車。

    余小西自然不允許,她手下意識地去扯駱少騰的手臂。她當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駱少騰不能被他們帶走。這些人明顯來著不善,又想到駱少騰來b市的目的,她覺得他們絕不會是只要錢財那麼簡單。直覺裡,覺得駱少騰如果被他們帶走了,情況一定不堪設想。

    明明只是一個女人,卻有著那麼大的力氣,她與那兩個架著駱少騰的人拉鋸著,死都不會放手的架勢。然而駱少騰的後背受傷了,這樣的反而撕扯到他的傷口,血如注般將他的後背染透,然後流下來。那些人顯然不會顧忌駱少騰的死活,但是她不能。最終還是余小西放了手,但她用皮包揮開那些人。

    在他們下意識地放手,駱少騰便跌在地上。

    司機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她頭髮、衣服都亂了,揮著一隻女士皮包,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的站在駱少騰身邊。明明那麼瘦弱的女人,身上卻散發著不容別人忽視的凜冽,令那些人一時不能近身。

    駱少騰昏迷前最後一幕,也是她站在自己身邊,夜色籠罩下緊繃的側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手像是被什麼壓著,低眸看去,便見是余小西握著自己的手。她趴在床邊睡著了,頭髮有點亂,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血跡斑斑。

    對的,昨晚。

    他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亮了,說明他昏迷了一天,或者更久。他試著從床上坐起來,哪知稍微一動便扯動了傷口,眉頭緊蹙,卻並沒有發現聲音。

    即便這樣,余小西還是立馬驚醒過來。抬眼,就看到他正睜著眼睛看向自己。臉上的慌亂褪去,緊張地問:「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喊醫生?」不等駱少騰回答,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不溫度不再燙人之後,又問:「你剛是要做什麼嗎?不要亂動,傷口會裂開的。」

    那把刀插在他的肩胛骨,傷的很深,值的慶幸的是並沒有傷到要害,但失血過多,他昏迷了很久。

    「想要吻你。」駱少騰看著在自己床邊忙來忙去,緊張的女人,薄唇勾起笑。

    余小西聞言動作頓住,對上駱少騰淬笑的眼睛,臉莫名燒起來。

    病房裡的消毒水味很濃,氣氛卻在漸漸變的微妙。

    駱少騰知道她不經逗,便問:「我們……」他想問他們怎麼脫險的,因為單憑余小西,那根本不可能。

    「司機過來了,他幫我把你弄上車,然後給鍾北峻打了電話。」那些人窮凶極惡,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當時的車子也遭到圍堵。

    第一次發現,原來他連司機都是身手了得的高手。無路可走的時候,他只看了眼抱著流血的駱少騰坐在後座的余小西一眼,便毅然將兩人鎖在了車內。那些人圍攻著司機,他卻硬生生拖到鍾北峻的人來,此時還在隔壁病房裡昏迷。

    駱少騰剛醒過來,她並沒有提及那些,只是寥寥幾句帶過。但是昨晚的驚險,彷彿還留在骨頭縫裡沒有散去。

    b市是鍾北峻的地盤,招集人來很容易,他的脫困毫無懸念,駱少騰也便沒有多問。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鍾北峻、江浩然先後走進來。此時余小西正俯身與駱少騰說話,看在外人眼裡不免就有點卿卿我我。

    江浩然眼眉微挑,一副興味模樣。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使他不說話,那表情和眼神都可以充分表達自己的意思,讓人無地自容。

    余小西頓時覺得有點不自在。

    「我沒事了,去換身衣服吧。」駱少騰說。

    余小西知道他與兩人有話要談,便點了點頭出了病房,臨走前還忍不住向門口的護工交待了幾句。

    「行啊,你們夫妻感情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江浩然調侃。

    「你挨一刀試試,保證那個小女警以身相許。」駱少騰回,他剛醒過來,嗓子有一點幹。

    鍾北峻紆尊降貴地給他倒了杯水,說:「敢情你這不是寡不敵眾,而是英雄救美。」

    「不算吧,怎麼說也是我連累了她。」駱少騰回,然後將杯子裡的水喝進去。

    這樣一提才驚覺,自己似乎每次有危險,那個女人都在身邊。

    江浩然看著他波瀾不驚的模樣,說:「你這近一年來可真是多災多難。」

    「何止是近一年。」駱少騰唇角露出類似於自嘲的笑。

    自他媽媽過世之後,自他回到駱家開始,哪一年沒有個幾次?每次花樣都大同小異卻層出不窮,他都快當成家常便飯了。

    人都以為駱少騰在m市沒人敢惹,生活的多麼高高在上似的。聽到他這話,江浩然都不免覺得傷感,立馬轉移話題,問鍾北峻:「那些是什麼人?招了沒?」

    「還沒,不過我覺得可能是佟家人動的手。」

    駱少騰此行的目的很明顯,這天下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佟家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在b市必然也是有人的,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幾人對望一眼,駱少騰對上鍾北峻的眼睛,說:「我們要加快腳步了。」

    鍾北峻抿唇,點頭。

    鍾北峻是*,更加深知此時的重要性。佟家現在必定會想方設法來掩蓋自己曾經出的紕漏。那麼行動,更應該爭分奪秒,且要快、狠、準,否則很容易前功盡棄,還可以賠上自己家裡。

    ——分隔線——

    彼時,載著余小西的車子已經停到他們下榻的酒店,司機是鍾北峻另行安排的。昨晚發生那樣的事,必然是要小心謹慎一些,男人直接將她送到客房才離開。

    將門關上後,余小西覺得滿身疲憊。低頭看到自己裙子上的血跡,走向浴室。沖洗過後,裹著浴斤擦拭自己的頭髮,目光掠過鏡面時,手頓了一下,無名指上還戴著昨天的戒指。

    浴巾放在盥洗台上,右手指尖撫過左手的戒指,在凹凸面的心尖上輕擦了兩下。腦海裡閃過寒芒朝自己刺來時,他那毫不猶豫的一撲,心裡急跳,微亂。

    最終還是沒有摘下來。

    從浴室裡出來,她換了件衣服也並沒有休息,又收拾了幾件駱少騰的換洗衣服,然後拎到醫院裡,這時鍾北峻他們已經離開。

    駱少騰在醫院裡住了三天,然後出院回到m市。

    彼時的佟遙的確已經聽到風聲,兩天前就匆忙趕回了d市。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紀檢委的人便已經在機場等他,並直接將他帶去。

    佟遙一直是被喻為最有前途的政壇新星,他在外界眼中樹立的形象一向良好。飛凰集團前些日子的新聞鬧的那麼大,他被曝出涉嫌違規操作,甚至收受賄賂等等。一時間,佟家陷入比駱家更大的風波裡。

    新聞每天都在播放,尤其m市,飛凰集團的員工、市民都在為飛凰鳴不平,輿論出現一面倒的狀況。

    林妙可坐在客廳裡看的正入神,電視屏幕的新聞畫面突然暗下去。她轉頭,正看到莫亦銘站在自己身後,手裡拿著遙控器,臉色有點暗沉。

    「我只是隨便看看。」林妙可解釋。

    她知道他吸納飛凰集團的股票,原本是想掌控飛凰後與佟家聯手合作的。只是出乎意外的走向太多,完全不由掌控,自然明白他此時的心情。

    莫亦銘看了她小心翼翼的模樣一眼,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往外面走。

    「亦銘。」林妙可卻挽住他的手臂。

    莫亦銘低頭看了她抱住自己的手臂一眼,示意她放手。

    林妙可卻並沒有,而是問:「你還在暗中收購飛凰的股票是不是?可不可以放棄?」

    「為什麼要放棄?」莫亦銘反問。

    「我知道你原來的計劃,可是現在佟家已經倒了,那個項目就意味著我們拿不到。如果駱少騰放棄飛凰集團,咱們手裡的股票就是廢紙,不如放手吧。」林妙可勸。

    「他不會。」莫亦銘打斷她的話,口吻十分堅決。他說:「駱少騰不會讓飛凰集團坍塌,反而會讓它重新興旺起。」他說的很肯定,然後又問:「你知道我現在手裡握著多飛凰集團的股份?拿不到項目就算了,他駱少騰有本事賺錢,還不是要給我當牛作馬。」

    飛凰集團再次崛起,他手裡的股票就值錢了。當然,他要的不止是這些,遲早有一天,他會將駱少騰手裡的飛凰集團弄到手。

    「你覺得他會讓你這麼安逸嗎?」

    「你是說他會想辦法稀釋掉我手上的股票?他現在忙著讓飛凰重新振興,暫時還沒有那個精力。」那之前,他只要將股票吸收到一定的份額就好了。

    他與駱少騰的不同在於,駱少騰更在意飛凰的生存與崛起,因為那是駱家的產業。

    林妙可卻在擔心,甚至不安。

    駱少騰弄的這一出讓她看的明白,他要把一個公司弄垮那樣容易,把一個政壇新星弄倒台也那樣輕易。

    她覺得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莫亦銘未必鬥的過。然而,他顯然並不這樣想……

    ——分隔線——

    佟遙被拘在紀檢委裡接受調查,一個口子開了,必定會有無數的案子被咬出來。飛凰集團的項目依舊卡在那裡,駱少騰身上的傷卻漸漸痊癒,已經回公司正常上班。

    余小西忙著給余媽媽安排到了大學城附近的樓房,依舊是租的,面積也不大,但足夠她和余小北住,對於他們這樣的來說才比較踏實。

    這天幫余媽媽收拾了一天,吃過晚飯才回來。時間其實也不算晚,但卻有些累了。駱少騰大概有應酬,還沒有回來。她便上樓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困意很快襲來。

    余小西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就感覺重物壓來,接著唇被吻住。她穿了件睡裙,此時領口已經被拉下肩頭,炙熱的吻落在上面。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隻黑色的頭顱趴在胸前。

    「駱少騰……」腦了終於清醒過來,想要坐起,卻被他按住。

    四目相望,她撞進他噴著火的眸子裡。要知道負傷後,他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碰她了,早就忍的難受。此時渾身滾燙的厲害,溫度幾乎要將她燙傷。

    「你的傷……」她提醒,被盯的居然口乾起來。

    「不挨事。」他聲音沙啞。

    傷口是還沒有完全好沒錯,但是每天同床共枕的,看得到吃不到,他忍的已經很辛苦了。此時只恨不能將她整個吞進肚子裡,哪還管得了那麼多。

    余小西手抵在他的胸口,掌心下的心跳透過掌心傳來,惹的她的心也跟著微亂。下一秒,他的唇便落下來,攫住她的唇,火熱的糾纏過後,沿著她脖子的曲線一路向下,一點點攻城掠地……

    激情過後,室內恢復平靜,空氣中卻仍充斥著那種潮濕靡爛的味道。

    須臾,余小西才動了動,打開床頭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瓶藥來,手卻被駱少騰扣住。

    彼時,他手臂橫過來,胸膛的溫度烘烤著她的後背,說:「余小西,我們要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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