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9 傻丫頭,本少這是在疼你 文 / 二月榴
余小西恍惚地想,他一身光潔如新,衣服好像也換過了,那麼傷口應該也處理過了吧?
自然是沒有答案的。
此時電梯的數字鍵定在一樓,駱少騰必定已經離開了。她的情緒不知何變得低落,慢慢走回妹妹的房間。
「少奶奶。」保姆依舊站在門口,看到她過來喊了聲。
余小西看了眼虛掩的門內,只看到病床上隆起的身影,問:「還睡著?」
剛剛駱少騰與余小北的談話,保姆是一點都沒有聽到,此時也不知道裡面的情緒,但還是點了下頭。
余小西便坐在病房外供人休息的長椅上,抬頭見保姆還站在那裡,便笑了,說:「方姨,坐吧。」
「好。」保姆應著坐下來。
余小西頭靠在牆上,頭看向天花板,還在思考今天晚上的事。
「少奶奶,你如果累了就去隔壁病房睡一下吧,這裡我來守著。」保姆說。
余小西對她笑笑,說:「沒事。」然看看了眼余小北的病房門板,說:「我想多陪陪她。」想要多陪陪,又怕進去吵醒了,所以就坐在這裡。
保姆看到她臉上的愧疚,不由說:「少奶奶真是善良,怪不得駱少這麼喜歡你。」
余小西聞言側頭看她,臉色帶著一點笑意,其實真覺得蠻好笑的。
駱少騰喜歡她?不過一時的興趣罷了。
不過她現在真的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駱少騰,雖然今晚的事他一定會查,但是這事關乎到妹妹和自己,她不可能掉以輕心。
余小北在醫院住了三天,情況好轉後便可以出院了。由於身體仍然很虛弱,小西打算將她接回自己租住的房子裡去住,小北卻執意回宿舍。
余小西自然是不同意的,但她說自己這段時間糊塗,都沒有好好上課。下個月校裡開始甄選參加鋼琴比賽的交換生,她想要努力努力。
余小西見她這般堅決,只得勉強同意。親自將她送到學校宿舍,並叮囑小景好好照顧她,這段時間都不准再去酒吧、飯店等地方亂混。
小景對於那天晚上的事還心有餘悸,自然應允,並一再保證會監管好余小北,逼的他們姐妹都笑了。
「姐,放心吧,我真的可以好好照顧自己。」余小北拉著她的手說。
前幾天兩人鬧的那麼激烈,此時又親親熱熱地出現在宿舍人的面前,大家也不覺得奇怪。
姐妹嘛,就是這樣。
余小西從學校裡出來後便直接去了陸周那裡,當然是因為她和余小北的事。那天兩人發生的事,她並沒有刻意瞞著他,而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因為余小西不但自己手上有個案子要處理,人脈也沒有他廣,需要他的幫助。
那天晚上的事,她第一個問的就是余小北,只是這丫頭怕是嚇壞了,一直吞吞吐吐,語無倫次,她那個可憐的模樣,余小西都不忍心一再逼問。只是她也看出來,余小北有所隱瞞,大概也是在護著某個人。
她想這個人一定是余小北認識,並非常熟悉的,所以她決定暗中從妹妹身邊接觸的人開始入手。當然,此時的余小西並沒有懷疑到妹妹頭上。
陸周在自己住的社區外面的街道租了房子,開了家小小的律師事務所,平時也沒什麼大案子,就幫人弄弄房屋糾紛,立個遺囑公正,婚前財產公正什麼的,都是些小客戶,一個人也忙的不亦樂乎。
沒事的時候幫忙老婆看看小豆包,而小豆包睡著的時候,老婆也會做他的臨時助理,這一家人因為小傢伙的到來,改變了很多人生、職業規劃,也會因為不適應也過得雞飛狗跳。即便如此,也是一種幸福。
余小西每次過去,看著玻璃後面那個顯得擁擠的空間裡,夫妻兩人忙碌的身影都羨慕不已。
她將帶的早餐給了表嫂,現在有時間了,自然要跟陸周好好談一下兩人遭到綁架的事。她可不希望妹妹再一次陷入那些危之中,陸周亦然。
兩人在辦公區那邊說的差不多了,表嫂提醒余小西上班別遲到,余小西這才拎了包包離開。
週一的早上總是分外忙碌,還沒到正式的上班時間,整個事務所裡已經發現空前似的忙亂節奏。說明最近承接的案子真的很多,生意好到爆。
「余小西,陸周最近怎麼樣?」人還沒走到辦公室,就被老闆劫住。
「挺好的。」余小西回答。
「那他就沒有再回來幫忙的打算嗎?」老闆皺眉問。
陸周的閱歷,在這個事務所不算頂好,卻也中上。最主要性格好,口碑也好,大的案子也可以獨擋一面。事務所最近心怕厲害,老闆找不到人,自然想到他。
「這個,我幫你問問吧。」余小西說。
陸周臥在那個地方雖然瑣碎,但掙的其實也不少。最主要的是她知道陸週一直夢想有自己的事務所,這邊就算給他加薪,他也未必會回來。
老闆點點頭,拍拍她的肩,說:「去忙吧。」如今這麼忙,時間就是金錢啊。
余小西走開,直接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坐下來本來想拿資料,卻看到桌上攤開的報紙版面。上面報導飛凰集團總裁駱少騰重傷住院已經三天,至今昏迷不醒,並配有圖片,雖然有些模糊,像是偷拍的,但看得出來那人就是駱少騰。
難道傷勢惡化,又嚴重了?
想到他那天離開的情景,心頭驀然一緊。
「余律師,這是明天上庭的資料。」助理敲門進來,將文件放到她的桌上,然後也看到了那份報紙,再觀察余小西時,只見她不動聲色地收了報紙,說:「謝謝。」
助理便出去了。
上午的工作仍在如常進行,余小西卻有點心不在焉。中午的時候也沒去吃飯,然後等來了駱少騰的助理李志。
彼時她正躺在辦公椅上假寐,聽到敲門聲後睜開眼睛,便見李志推門進來:「少奶奶。」
余小西站起來,模樣有點無措。
李志看著她,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從表情上看好像有點點心虛,看來也並不是想像中對駱少騰那般無動於衷。
「坐吧。」余小西神色總算自然了一點,說。
李志沒動,只看著她說:「少奶奶不關心一下駱少?」好歹他可是為她才受的傷。
余小西有點心虛地挽了下耳邊的頭髮,說:「他怎麼樣?」
「駱少傷口惡化引發高燒,已經昏迷了很長時間。」李志說。
余小西聞言抬頭看著他,眼睛裡有些來不及掩飾的急切。
李志看著她,說:「本來這件事是保密的,你知道駱家的情況。公司沒有駱少坐陣,駱子揚只怕會耍花樣,所以這幾天都是駱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地醫院裡。」
他其實不想把自家老闆說的那麼可憐的,可是女人不都是喜歡同情弱者的嘛,尤其他看到余小西著急的神色,他就忍不住說了。
余小西倒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眸色裡的急切漸漸沉甸,定定看著李志的眼睛。
他心裡暗叫一聲糟。掩飾地低頭輕咳了下,站起來,說:「我先走了。」
一向沉著的李志這一刻也莫名覺得緊張,大概是心虛的緣故。
中午吃飯的人漸漸回來,外面辦公區熱鬧起來。余小西心裡卻煩燥無比,最後閉了閉眼睛,睜開後果斷拎了包出去。
「余律師,出去?」助理有點詫異地看著她。
余小西點頭,在樓下攔了輛出租車,去了報紙上報的那家醫院。
駱少騰是m市備受矚目的人物,他住院的消息曝光後,醫院裡出現了很多狗仔。因為是私人醫院,安保還算完全,所以他們只能在外面徘徊。
余小西因為與駱少騰的關糸,在服務台詢問了他的病房號後,直接乘了電梯上去。
整個走廊裡都是站滿了保鏢,聲勢浩大。
「少奶奶。」保姆端著衣服出來,看到她有點詫異,又有點欣喜。
余小西心裡還是別彆扭扭的,衝她笑了笑。
保姆去了洗水房,余小西走近病房,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他躺在床上的身影,大概是睡了。
她推開門車,放輕腳步走進去。
果然如李志所說,整個病房裡沒有一個人,連束花都沒有,冷冷清清的。他蓋著被子躺在那裡,雙眸緊闔,臉色有點蒼白,嘴巴也有點幹幹的,像要起皮。
余小西坐起來,拿了棉簽蘸水幫他濕了濕。棉簽還沒有放下,突然感覺腕子一緊,整個人就被拽到床上去了。
「啊!」她喊了一聲,就被他壓在身下。
駱少騰張開眼睛,淬著笑的眸子裡一點睡意都沒有,余小西當即就知道被耍了。
「你騙我?」余小西問。
「我騙你什麼了?」駱少騰皺眉問。
騙她什麼了?騙她他裝睡?是她以為他在睡覺而已!騙他病重?那是報紙報道的。讓李志跑過去打同情牌,好讓她內疚?依著他的無賴本質,他肯定會矢口否認。
余小西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只推了推他的肩,說:「讓我起來。」顧及他背上的傷,她自然沒有太用力。
駱少騰手撐在床板上,也並沒有將重量完全壓在她身上,卻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重死了。」來硬的不成,余小西只好曲線救國。哪知抱怨著一抬眼,便陷在了他的眸色裡。曜黑的眼睛裡映著她的輪廓,那樣專注認真地盯著她。
余小西莫名地覺得心慌,更用力地推他。
駱少騰身體僵了下,然後皺眉。
「怎麼了?」余小西緊張地問:「碰到傷口了?」
「沒良心的女人。」駱少騰罵,也不知是實在撐不住了,還是故意懲罰她,整個上半身壓到她身上。
這下是真的重了,余小西卻不敢再動他,只喊:「喂!」
駱少騰臉壓在她的胸口,柔軟的觸感夾雜著那股子馨香直往鼻子裡竄,勾的他身體燥熱。
余小西起初擔心他的傷口,倒也沒有多注意有什麼不妥,直到他的手慢慢探進她的衣擺裡,順著腰肢往上。
「駱少騰!」余小西急了,這個男人真是三分鐘不到就露出本性。
駱少騰身子蹭著她往上,直到唇含住她的耳垂,薄唇輕啟:「小西兒,我想你了。」
他身體溫度滾燙,某個復甦的地方緊抵她的腿部。她又不是殺子,當然知道他說的想是身體想。
這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明明很反感,臉卻紅了。
「流氓!」她罵他。
「傻丫頭。」他低低笑著,一臉淫蕩的模樣,吻住她的唇。
余小西她推搡,他嘴裡發出絲地一聲,緊皺著眉,嚇得她再也不敢動。
「我保證不碰你,我就是有點難受。」他保證著,手上的動作越卻來越過火。
「駱少騰,你的傷口。」她又羞又怒地提醒,可偏偏像被捏了軟肋般,不敢輕易動彈,還不就是因為他這傷是因為救自己和余小北傷的嘛。
人情果然不能輕易欠下的!
「你再動,就真的裂開了。」駱少騰沙啞著聲音提醒。
「不要臉!」她已經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他,以及自己此時的心情。
「本少這是疼你。」駱少騰低低地笑。
余小西別過臉。
「那晚,那人沒把你怎麼樣吧?」他看到她鎖骨間的痕跡,眸色暗了暗。
「如果我說那天晚上我已經被別人上了,你是不是就會放開我?」余小西看著他問。
她其實心底深處,一直都沒改變過,希望他能放過自己,劃清界限,所以忍不住試探。
「只要你不是自願的,我都不在乎。」只會更心疼她而已,這個傻女人。
余小西看著他,那眼眸雖然依舊深沉,卻莫名讓人覺得他話裡的疼惜。
余小西陷在裡面有點恍惚,耳邊他的喘息卻越來越粗重。隨著皮膚被他弄的微疼,她突然感到一片濕濡透過布料貼在腿上,那股溫熱終於讓余小西反應過來他到底幹了什麼!
「駱少騰!」她警告地喊叫,卻是已經晚了。
「等本少好了,看我好好上了你。」他卻意猶未盡,甚至慾求不滿地狠狠說著。
這種美人在懷,卻力不從心的感覺真是糟透了,都不能盡興。而那粗鄙的語言讓余小西臉上掛不住,心裡又惱又怒。火氣沖昏的腦子忘了他的傷口,用力推開他便往外跑。
猛地拉開門,就見個年輕護士端著藥盒,紅著臉站在門外,也不知站了多久……
彭!
余小西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再次門關上,臉色燒的已經能煮雞蛋了,瞪了栽了床上的駱少騰一眼,直接跑到附帶的衛生間內。
她背依在門板上,捂著砰砰跳的胸口喘著氣。過了一會兒,才走到鏡前,用冷水潑了潑還在發熱的臉,感覺終於好了一點。可是瞄到短裙前的那灘深色,又讓她再次崩潰起來,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外面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她想大概是那個護士已經進來了。她可沒有勇氣出去,直到外面安靜下來,很久很久之後她才走出去。
「以為你這輩子都打算在衛生間裡過了呢?」駱少騰見她出來,低低地笑著。那坦然的模樣,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余小西身上的裙子被她局部洗過了,臉仍燒的通紅。聽到駱少騰的話抬頭瞪著他,然後看到床邊一堆紙團扔在地上,床單已經被他扯了下來,好像屋子裡都是那種味道,這情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余小西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喘著氣兒看著他半晌,發現自己還是不能殺了他。乾脆窗子打開通風,然後將紙團收了,床單放進衛生間裡,她打算親自洗,可不想保姆看到誤會什麼。
「櫃子裡有衣服,你先換下來吧?」她裙子濕著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對駱少騰來說可真是個折磨。
看得到吃不著的折磨。
余小西楞了下,真的打開櫃子,詫異地發現裡面居然真的有兩套自己的衣服,換洗的內衣都有。咳咳,駱少騰是不會告訴她,自己從第一天就盼著她來照顧自己的,結果沒料到這個女人這麼恨心!
余小西當然也沒問,她拿了衣服在衛生間裡換了,其實心裡還是彆扭。只有兩個人在病房裡,這沒多長時間她又是換衣服,又是洗床單的,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兩人幹了什麼好事嗎?
可是不洗不換,她又實在受不了。
忙碌之前,還應駱少騰的要求,順便濕了條熱毛巾給他擦身體,因為這男人這方面有潔癖,做完必須洗。現在是沒辦法,只能這麼將就。
當然,雖然駱少騰很願意,余小西是不會親手幫他的,直接躲到衛生間裡去了。
沒多久,她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便走出去察看,便見駱鈞來了,就坐在駱少騰的床邊。
「原來小西在啊。」駱鈞笑著說。
她手還濕著,此時腳上穿著拖鞋,身上穿著棉質休閒服,頭髮隨意綁在腦後。前面過長的劉海垂在臉頰,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像個照顧病人的賢妻良母。
駱鈞看著她,滿意地點點頭,眼裡都是笑意。
「爺爺。」余小西喊著走過來。
保姆並沒有在病房裡,余小西便親手泡了杯茶遞給他。
駱鈞接過,看著她說:「本來還擔心你們,這下倒是放心了。」
余小西本來想說,你還是別放心吧,我和駱少騰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剛想掀唇,駱少騰便搶了先,說:「也給我倒杯水。」
余小西是不想伺候他,可是當著駱鈞的面,也不能這點小要求也不滿足他孫子是不?況且駱少騰的傷還是因為自己,於是她還是乖乖地倒水了。
駱鈞與駱少騰說話,口吻責備:「身邊帶著保鏢是做什麼的?花那麼多錢,幹嘛自己非要置身犯險?」
「我這不是沒事嗎?」駱少騰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你是沒事,外面的傳言說的你快閉眼了似的,連帶飛凰的股份也在下跌。」駱鈞故意這樣說,但也是事實,只不過他這個年紀,最關心的還是孫子的身體。
「那正好,大哥求之不得。」駱少騰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又是這副模樣。
駱鈞覺得,他有生之年大概不會看到他們兄弟有和睦的一天了,便岔開話題說:「葛雲過幾天要在家裡舉辦個宴會,你大概也聽說了。到時如果能從病床上爬起來,就帶著小西來參加,在記者面前露個面。」
說到底,最主要的還是為公司的股價著想,這個公司支撐幾千幾萬人的生計呢。而且在他看來,孫子這模樣一點也不像爬不起來的,更像是裝的。
「知道了。」駱少騰懶洋洋地回答,目光落在余小西身上,不知在盤算什麼。
余小西這時已經倒了水過來,將床調整後遞給他。
他卻沒接,而是問:「去不去?」
余小西起先沒反應過來,隨即才明白他是問宴會的事。她其實是不想去了,但凡與駱少騰有牽扯的事都不想做。
「我聽媳婦的。」駱少騰看著駱鈞說。
駱鈞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余小西臉上,面對這樣一個老人,余小西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便點了點頭,說:「爺爺,我們會去的。」心裡卻恨的要命,恨不得將手裡的水直接潑到駱少騰臉上。
駱鈞聞言滿意笑了,也沒有多逗留,便拄著枴杖回去了。
他是看明白了,孫子也是個有女人沒爺爺的傢伙,那眼睛根本就像粘在余小西身上似的,一點都沒施捨給他這個孤寡老人。
余小西這天下午沒去上班,因為她身上換了衣服,如果這時候去上班,肯定會被人諸多猜測,實在丟不起那個人。晚上又被駱少騰纏著,到了翌日一早才正常上班,下班後李志開車,直接將她接到了醫院。
那種強勢作為,也只有駱少騰做得出來。他說他這傷是為她傷的,她應該負責。
轉眼,葛雲舉辦的宴會日子到了。禮服之類的也都已經准好,駱少騰親自幫她選的,只等到她這天穿上。女人比較麻煩,她先到了造型室,駱少騰在醫院處理文件,他比較簡單,說好時間到了,換上衣服便去接她。
余小西剛剛坐下便接到了陸周的電話,說是小北的事有了眉目。她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來,嚇了那個化妝師一跳:「駱少奶奶?」
「我有點急事,晚點再來。」余小西說著,拎了包便走了。
陸周並沒有約她在事務所見,有女人、孩子在,總是不利於談事情,尤其是關於自己家的事,會分散注意力。所以訂了咖啡廳的位置。
余小西到的時候,他的臉色不太好。
「怎麼了?」余小西坐下來,不解地看著他問,以為事態嚴重。
陸周將資料推給她,說:「你覺得你還是找小北談談。」
余小西將牛皮袋打開,裡面是個男生的資料,是余小北隔壁大學的學生。年齡、專業、家庭背景都列的一清二楚,還有幾張他糾纏余小北的照片。
「上次小北出事,好像也是因為這個人。」陸周說。
在他看來,兩人是姐妹,勸解還是有用的。況且有些話,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說。
余小西點頭,兩人又說了一些話,陸周才走。
余小西卻坐了很久,尤其是手上的資料。
上面顯示他們出事的那橦別墅是這個男生家裡的,他母親就叫高紅。如果他是蓄意對余小北意圖不軌,那麼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對自己的行為怎麼解釋?而且他的家庭背景,根本不可能有錢僱傭那些亡命之徒。
她記得昏迷前,有人對那個掐著自己脖子的人說:別把人弄死了,不好交待。如果自己的出現是意外,他們需要向誰交待?帶著諸多疑問,她去了趟這個男生的學校。意外的是臨近校門口,她便看到了妹妹與一個男生在路邊撕扯。
「停車。」她急忙喊了一聲。
出租車緩緩停在路邊,她隔著窗子仔細瞧了一眼,那男生手臂上綁著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儘管如此,她還是認得出來,那人正是陸周給自己的資料上那個男生。付錢下車,她抬步走過去。
男生拽著余小北,口吻極為不滿:「余小北,我為了幫你,到底給我家帶來多大的麻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利用過我,就想過河拆橋是不是?」
「我讓你幫我了嗎?」余小北問。
余小西本來擔心妹妹受傷,趕過來的腳步有點急。但是聽到那樣尖利諷刺的聲音,讓她下意識地停了腳步。直覺,這話不應該是從妹妹嘴裡說出來的,她的性格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對,你沒有讓我幫你,是我他媽犯賤。是我看不得你受委屈,才會想辦法替你報復你姐姐。」男人憤慨地吼。
「那你報復成功了嗎?反倒是害我差點死在火海裡。」余小北的眼神那麼冰、那麼冷漠。
說完手一下子被人扯住,被迫轉了個身,然後看到余小西正拿不敢置信的目光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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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滴們最近都不留言了,都默默看文麼?嗚嗚,榴好寂寞滴說。
想看小西醉酒嗎?想看駱少如何趁人之危嗎(這麼含蓄,也不知親們聽的懂不,嘿嘿)?想看那個晚上欺負小西的男人被胖揍住院不?想知道他是誰不?想的話就給榴留言哦(ゴ ̄3 ̄)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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