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血液至親 文 / 妖蝶.
「雪兒,你怎麼受傷了?」盡力想掩飾,可終究未逃脫少羽的雙眼。
「額····在林間不小心被野獸襲擊了,嗯,對,就是這樣。」我的眼神飄忽不定,明顯做賊心虛。(蘿兒:外,外,你神馬意思!)
少羽已瞭然,沒多說什麼,他抱我抱到床上:「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師尊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向他解釋的。」
「嗯,謝謝你,少羽。」
少羽走後,我坐在床上,房間安靜得嚇人,我手放在受傷的右腿上,手心散紅光,可剛出現,轉眼又消失了,我微微歎氣,搖了搖頭重新蓋好被子,躺在床上,明明感覺很累很累,卻久久無法入睡。
想起以前的自己,現在真的是改變了好多,腳傷明明可以在受傷的下一秒便可痊癒,可我卻無動於衷,白鳳受傷說白了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到底在期待什麼?看樣子,以後不能再任性了,不過現在就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吧,就算再強,我也是個女人啊····久了····會累的····
眼前一片黑暗,唯獨一個地方異常光亮,那是一個巨大的水柱,水柱周圍被縛有強大的陰陽術,抬頭向上看去,一時間,心被揪緊,那張面孔是多麼熟悉,粉色的公主紗裙無力地漂浮在水中,白皙的小腳在半空中掙扎著,火紅色如同螺旋狀的大卷髮肆意飛揚在水中,粉嫩的唇微微輕啟,兩顆尖利的犬牙漸漸伸長,水中的美人兒瞬間睜開眼睛,異色瞳孔無助的望著我,依稀聽見她疲倦害怕的聲音:「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啊····」
「詩遙!」
少羽看著從床上突然坐起的少女,豆大的汗珠依靠著髮絲糾纏在額前,女子喘著粗氣,雙手緊緊抓住脖頸,異色的眸子變成駭人的獸瞳。
我急忙掀開被褥,向外跑去,可卻忘記自己的腿傷,沒走兩步,一個趔趔,跌倒在床邊。
「雪兒?你怎麼了?你傷還未好,不能隨便下地的。」少羽急忙跑過來,抱住我虛弱的身體,突然看到一雙獸瞳,愣了愣,這眸子,不是只有那個陰陽亡女才有的麼?
屋內只有我二人,依稀能聽見無助的啜泣聲。
「我要去找詩遙!我要去找我妹妹,你放開我!我妹妹她有危險,放開我啊!我要去救她!」我在他懷裡瘋狂的掙扎著,一向溫和平淡的聲音變成嘶吼。
「妹妹?什麼妹妹?」少羽聽得一頭霧水:「雪兒,你做噩夢了,沒事,好好休息就不會有事了。」
「詩遙她被關起來了,周圍好黑,什麼都看不清,她渾身上下都被禁錮著,她很虛弱,她身上有傷,她需要我,我聽到了,她在一遍遍呼喊著我: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啊!」我緊緊抓住少羽的衣服,眼淚打濕他的衣襟,少羽第一次看到這麼無助的雪兔,或是····刺蘿····
「沒事,沒事。」少羽將我摟在懷裡,手中是溫濕的毛巾,他細心幫我擦去額上的虛汗,想安慰個孩子一般,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
不知不覺,自己便昏睡過去,少羽將懷裡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食指輕輕撫平她眉宇間的痛苦,少羽看著女子依舊輕喚一個名叫「詩遙」的女子。
少羽看著雪兔,不僅陷入沉思,看著眼前女子既無奈又憐惜:「雪兒····你····到底是誰····」
回想起以前的種種,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陌生,仔細想想,現在的雪兔跟以前的那個雖像,但是還是有很大出入,難不成,她真是陰陽亡女鬼刺蘿?!
木檀雕花窗前,一紅髮女子久久佇立,看著手中的鳥兒,異色眸子頓時黯淡:「姐姐,你在哪裡?遙兒····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