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夜談 文 / 丁子洺

    「大小姐，我可以進來嗎？」華才來到大小姐門口，詢問著。「進來吧！」雖然很多女孩會介意深夜造訪，可是她卻一點都不介意，因為她現在長得，很安全。

    華才走了進去，她在看書，如果只是背影，那應該是個美麗的女子。然後，她還是轉身過來。看到表情不太好的華才，她知道，人都很愛美人的。華才，當然也不會例外。

    「大晚上，找我有什麼事？」雖說華才答應了娶她，可是絲毫沒有感情的他們，對話是很蒼白的。「能讓我看看你臉上的東西嗎，或許，我有辦法，讓你重新美麗！」大小姐激動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我其實已經去看過很多醫生，連整形醫師都束手無策，你什麼都不會，還說有辦法！」華才知道，自己這樣說，她肯定認為自己是在騙她。「那你讓我看看嗎？」「隨便了，反正又不會少些什麼！」大小姐已經在自暴自棄的路上不遠了，華才伸手摸著她的臉，感覺著能量，然後那些能量慢慢地被華才吸收著。

    「你現在，再看看你的臉，是不是好些了！」大小姐半信半疑地，拿起了鏡子，看了一下臉上，好像沒什麼不同，只是，之前的青色是很深的。現在，淺了一點點。「也沒什麼區別啊！」華才就知道她會這樣說，「你臉上的東西，有多久了？」大小姐思考了一下，那一年，她13歲，現在已經10年了吧！

    「10年了！」大小姐說出這話，心酸得很。10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喬思思都去讀書讀了很久才回來。只有自己，一直在這個村子裡，呆著。幸好，還有人帶書回來給自己。喬思思每回有了新東西，也會帶回來。她漸漸學會了很多東西，當然，失去的東西，更多。原本是花季的年齡，從那時候開始，已經這樣，她少了太多的快樂。現在她的願望，只是想找一個，能接受自己的，好好地過一生。

    「你這個積累了十年的東西，要我幾分鐘清理乾淨，這不是癡人說夢嗎？」華才說完，大小姐算是明白了。「反正，現在也沒有辦法，姑且就相信你吧！」華才還不懂她的心思，死馬當活馬醫。「那以後我什麼時候來這裡！」大小姐想了一下，「晚上，你最好早點幫我去除，要不然，我要你好看！」華才汗顏，是誰說不相信來著？現在又這樣，不管怎麼樣的女人，都善變啊！

    華才繼續摸著她的臉，慢慢地吸收著。其實華才可以快一點吸收，但是雲老說，到時候反噬的，就是華才了。如果華才要好，那得把那些能量同化才行。

    問了雲老，要多久同化，雲老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吸收的時候，華才很小心。其實雲老有個更好的方法，就是雙修，但華才是不會同意這個方法的，也只好作罷。「已經很深夜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晚上，我等你！」大小姐此時的語氣，比之前好多了。「嗯，那我先走了！」華才走後，大小姐的身邊出現一個人。「大小姐，他說的話，你信嗎？」大小姐看了一眼她，「筱筱，你這麼這樣，賈華不是那樣的人，我看得出來，他是善良的！」「其實，大小姐你只要跟他說，只要跟你行房，你的臉自然會好，他會同意嗎？」大小姐最不願意說出這句話，其實之前的什麼尋找一個人作為夫婿，都是假話，也不全假。

    只是。跟重要的目的，是治好臉上的東西。「筱筱，如果有更好的解決方案，不更好！而且，就算行房的事情，是真的，萬一以後他不喜歡我，怎麼辦？」筱筱知道，這裡是很傳統的，跟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了。離婚這回事，在這裡，是不允許的。「嗯，大小姐，我知道了！」筱筱說完，就出去了。

    「華才，你在嗎？」華才趕緊跑出來，摀住喬思思的嘴，拉進了房子裡。「你這樣會害死我，你叫我華才，那其他人不就知道我真名。然後大小姐就以為我騙她，她也不會讓你嫁給一個騙子。最後，我們只能遺憾地，分開了！」

    喬思思白了華才一眼，「我總不能老是叫你賈華，多不自然！」華才壞笑了一下，「你可以，叫我親愛的！」喬思思的臉紅了一下，「你就只會佔我便宜。不跟你說了，我去玩了！」華才納悶，去玩，去哪裡呢！「那我也跟你去！」喬思思貌似不想華才跟去，「你留在這裡吧，過些日子，我就回來了！」華才有種不好的預感，喬思思，這是打算要外出。

    「你老實告訴我，這個村子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華才急了，只好這樣問了。「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會傷害你。」喬思思跑了出去，華才終究沒有追出去。他還是沒有真正地愛上她，他只是喜歡這樣的女孩。是的，他現在談什麼真愛，還在任務中呢！只是，他不知道，與喬思思這一別，竟是很多年。

    「華才，你幫我治好了，就走吧，我不會為難你，也不強迫你娶我了！」大小姐一變常態，「額，隨便你了，或許，我幫你恢復完，我也該離開了！」華才倒是無所謂，反正自己也不吃虧。

    就這樣，兩個禮拜後，大小姐的臉，已經幾乎沒有之前那些類似於胎記的東西。她感激地看著華才，是他讓她明白，什麼叫做希望。「再過一天，你就可以完全地好了，我還有個疑問，你脖子上的玉，是什麼時候開始戴的？」

    大小姐想了一下，「好像是13歲那年，我爹爹送了這塊玉給我，就一直戴著了！」華才知道，那塊玉，就是事情的源頭，可他不能明說。「你不覺得，這有點巧合嗎？」華才提醒著大小姐，大小姐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難道，我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這塊玉！」華才點了點頭，「你只要一直戴著這塊玉，即使我現在幫你去除了臉上的東西，可這塊玉還是會讓你再次變回那個樣子！」大小姐連忙把那塊玉取下來，遞給華才。「這塊玉，我控制不了，就給你了！我看你，貌似不是普通人，應該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華才接過了玉，放到口袋裡。「筱筱，你把我的玉石都拿出來！」

    一個女孩子走了出來，拿著一箱子的東西。然後，打開了，遞給大小姐。「你看看，哪個是適合我的！」華才從其中，拿出了一塊玉，遞給了大小姐。那塊玉，看起來平平無奇，可是大小姐拿著，卻覺得很安心。

    「你總算沒騙我！」現在大小姐已經恢復容貌，華才也告辭了。本來華才還想深入探究一下，可是貌似他們真正的大本營，不在這裡。「我現在變美了，你怎麼還離開？」大小姐現在是美麗動人，可是華才依然要走，大小姐很不解。

    「你，沒有喜歡上我，是嗎？」大小姐點了點頭，「所以，我也沒有喜歡上你，不會是因為你的容貌而改變。我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可以看到你自信的笑容！」大小姐明白了，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大小姐，你怎麼讓他走了，多可惜啊，雖然不是很帥，可就是讓人覺得感覺很好！」大小姐默默注視著華才離開的身影，沒有留意筱筱的話語。「你剛才說什麼？」「沒什麼，夜了，我回去睡覺了！」筱筱回去了，大小姐也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