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9章 找上門來了 文 / 素若白
素白越想越有些不明白,她原本是想讓南潯能給她解釋解釋的,可瞧南潯的樣子別說是解釋就是她連想說話都懶得開口了。
南潯站起身子冷冰冰的對左凌天道:「倘若你不是來瞧病的還請回,不送!」
左凌天無端吃了個閉門羹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他也站起身子道:「你最好把那姑娘給我送回梧桐巷去,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素白這才聽出來原來這男人是來砸場子來了,當下不悅道:「要想在這裡鬧事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隨即便撩開袖子準備和左凌天打上一架,這麼久沒動手打人這渾身上下的骨頭實在是有些癢癢的緊。
無奈左凌天連看都不看素白一眼,雙眼一直緊盯著南潯不放。
南潯此刻懶得再與左凌天浪費口舌,她抬腳便出了門。
左凌天豈是肯就此罷手的主,他上前一把拽住了南潯的手腕。
左凌天沒想到在他的手掌處竟傳來一陣冰涼,他絲毫不顧及素白異樣的眼光,把南潯的袖子往上一撩。
南潯察覺到左凌天的意圖之後,忙護著左手腕根本就不讓左凌天看。
可是饒是南潯的速度再快,左凌天還是看清了戴在南潯手腕上的翠色玉鐲。
「你還敢不承認,你說你手上戴著的玉鐲是從哪裡來的?是不是你從那姑娘手裡搶來的?」
南潯捂著手腕一句話也沒說,扭頭就走。
他到底想怎麼樣。他一直這樣糾纏她難道真的有意思嗎?
他若是真的關心她在意她的話,就不會在她剛剛離開沒多久就另娶新歡。
如今他卻跑來這裡說這些話,難道這不是對她的一種侮辱嗎?他當真就這麼喜歡瞧她的笑話。就這麼喜歡捉弄她?
左凌天見南潯往外走自然不想輕易的放過她,忙一個閃身跟了上去。
素白沒想到這男子竟然如此恬不知恥的跟在人家一個姑娘的後面,她腿往前一伸,只顧看南潯的左凌天絲毫沒有防備腳下,當即被摔了個狗啃屎。
正當他氣惱的要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南潯早已不知所蹤。
他氣鼓鼓的轉過身子狠狠的瞪了素白一眼。
素白倒是絲毫不懼怕的坦然迎上了他這一眼。
左凌天雖然惱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暫時離開這裡準備再次尋找機會上門。
左凌天走後素白在南潯面前不停的數落左凌天的不是。南潯聽的有些心煩,便對素白說,「以後但凡在碰到他來的話就把他給打發了。免得他在這不安生。」
就算這話南潯不說,素白也沒打算再把左凌天給放進來,素白為此還特意吩咐了鋪子裡的夥計說若是左凌天在來就直接打發了。
夥計和師傅沒想到事情到最後竟會鬧到這個局面,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番。
素白見夥計伸著脖子還想打聽便直接說:「你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看著鋪子。病人的事你少打聽。還有這眼睛以後擦亮點別什麼樣的人都往後院裡領。要是再有下次的話你以後就不用再待在這裡幹了,趁早收拾包袱滾人。」
夥計嚇得忙不迭的點頭。
一路上左凌天想了不少的可能,到最後越想心裡越覺得後怕,便決定準備到了晚上的時候夜探藥鋪。
經過左凌天白天這麼一鬧,南潯一點心情都沒有,不等藥鋪打烊她便和素白一道回了玄狐館。
南潯回去之後把今天在藥鋪遇到左凌天的事情告訴給了周丹娘。
周丹娘聽到後問她為什麼不和左凌天解釋清楚?
南潯唉聲歎氣的說她從此以後不想和左凌天之間再有任何的瓜葛。
周丹娘見南潯和左凌天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只說了一句,「到底是命運捉弄人啊!」
………………
真月這幾日見左凌天每日早出晚歸的。對他暗暗起了疑心。
這一日左凌天剛走沒多久,她由於身子笨重不便出門便打發了人在背後跟著左凌天。
由於左凌天心中記掛著南潯的事情。因此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蹤,只顧著去東關藥房。
來人見左凌天去了藥房便轉身折回去將此事稟報給了真月。
真月很是疑惑,左凌天又沒生病,他去哪種地方做什麼?難道是他怕人懷疑在藥鋪裡偷偷養了女人?
其實也難怪她會這麼想,如今她有孕在身自然是不能與左凌天在做那些男女之事。
左凌天如今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出門找別的女人瀉火,只要不是太過分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看見罷了!
可是這一連將近半個對月的時間他一直都在外面跑,連上回她要左凌天陪著她回宮一趟他都不肯,如今卻背著她找別的女人,能不讓她著急上火嗎?
真月因為心裡有氣動了胎氣,王妃著急的請了好幾個太醫來給她瞧病。
這一胎對於王妃來說自然貴重的緊。
若是真月能生下一個男丁的話,這往後她在這府裡的地位日益尊貴不說,就連以後在親王妃面前她也能抬起頭來。
上回南潯的事情,親王妃明著暗著的沒少笑話她。
那陣子她天天待在府裡頭哪裡都不敢去。
如今左凌天娶了格格,而且很快又能給她生一個男孩,她這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不管是和誰說話都覺得有一種能揚眉吐氣的快感。
真月見王妃如此看中自己,心裡覺得委屈自然將左凌天這陣子一直在外面忙活,而且還頻繁去藥鋪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王妃乍一聽也以為自己的兒子做了對不起真月格格的事,當下便允諾真月說等左凌天回來後她好好的審審他。
真月見王妃肯為自己出面教訓左凌天,心下自然歡喜。
左凌天愁眉不展的前腳剛踏進王府,後腳就有人將他回來的消息稟告給了王妃。
面對王妃的盤問,左凌天毫不在乎的說道:「我去那裡能做什麼事,還不是因為聽別人說藥鋪的東家是神醫聖手,真月如今有孕在身,我自然是想去替她討幾副保胎的藥,誰知去了好多次都吃了閉門羹,人家根本就不肯給!」
王妃沒想到左凌天竟會對真月肚子裡的孩子如此上心,她還一直以為左凌天不喜歡真月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呢。
「好,都是娘的錯,你能有這份心娘替你高興!若是這藥難求你就不要去了,免得真月心裡吃味。」
讓左凌天不去打聽南潯的事情,他還真有些做不到。
但為了能讓王妃放寬心以後在真月問及的時候能幫他說好話,當下便承諾說他一定好生在家陪著真月,哪都不去。
真月在王妃那聽了左凌天的話心中暢快了不少。
翌日,左凌天陪著真月大半天才終於得空去藥鋪。
可這回他就沒有前幾次幸運了,還沒等他走到藥鋪的門口就被人給直接轟了出來。
當時好多人都在旁邊圍觀,窘的左凌天一張臉漲的通紅。
真月又不是傻子,雖說左凌天在家老老實實的陪了她大半天的時間,但她哪裡能瞧不出左凌天的心思。
左凌天這是心在曹營心在漢呢。
真月瞧著回來早的左凌天不動聲色的跟他說了些家常話,當晚便決定先和左凌天分開睡。
她怕左凌天起疑心便謊稱她夜裡起夜頻繁怕左凌天睡不好。
左凌天對此並未疑心,直道是真月自從為人母之後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比以往穩重多了。
他這些天一直在為南潯的事情東奔西走的也累壞了,直道第二天巳時他才起身。
真月坐在一早就讓人備好的轎子裡朝著東關藥房緩緩駛去。
夥計見有人坐著轎子來看病自然是忙不迭的趕緊跑到門口迎著。
真月在丫鬟小心的攙扶下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真月身上的衣服和首飾像是萬道金光一般晃的夥計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真月看著直流口水的夥計,目光在他身上輕輕一掃。
「鋪子裡的東家呢?人在不在?」
夥計直到被人在身後捅了一下胳膊肘才回過神來。
此時站在櫃檯裡面的師傅則一臉淡定的問道:「敢問夫人手中可有東家的請柬。」
真月微微蹙眉,好大的排場,給人看病還要人拿著請柬來,怪不得左凌天會三番兩次在這裡吃了閉門羹。
「我今日前來不過是來向東家問個人罷了,並非是為了瞧病,因此並無請柬。」
夥計轉過櫃檯對師傅小聲的嘀咕道:「怎麼這陣子都是來找東家的,先前是個男的,今天到來了個女的,都不是為了來看病的,真不知道現在有錢人都是怎麼想的,沒事總愛往藥鋪跑什麼跑。」
師傅見夥計在那自顧自的嘀咕,暗自踩了他一腳示意他閉嘴。
夥計倒是靈敏當下閉著嘴便不再說話。
「既然夫人不是為了來看病,那還請夫人稍等,我要先問問東家的意思。」
真月原本嬌柔的身子哪裡站過這麼久,她身邊伺候的丫鬟見去傳話的人遲遲不回來,便吩咐夥計給找了個椅子讓真月坐在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