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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無愛也無恨 文 / 素若白

    金陵說完了他與素白之間的事情,便詢問南潯有關她的事情。

    南潯只一句,『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再提呢』就把金陵給打發了。

    金陵見南潯不肯說也不好再問,便笑呵呵的轉移到了別的話題上。

    南潯道:「這麼久沒見素白,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金陵一拍腦門道:「瞧我這記性真是越來越不好了,我今日來這就是奉了素白的命令來接你去玄狐館的。」

    南潯沒說話扭頭看了看周丹娘。

    周丹娘笑道:「你和素白姑娘這麼久沒見不如趁這個機會去瞧瞧她也好。」

    周丹娘見南潯不吱聲又道:「我一個人沒事的,你不用太擔心……」

    南潯心裡琢磨了一番,她這一走只怕若是想回來便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與其把周丹娘一個人留在這倒不如讓她和他們一起去玄狐館,如此一來的話她也好照應她,畢竟當初她沒少勞煩周丹娘。

    「丹娘,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去吧」,南潯不等周丹娘說話又轉過臉對金陵說,「金陵,你看這樣可好?留丹娘一個人在家我實在是有點不放心。」

    金陵雖說是第一次見周丹娘,但是周丹娘的名字他早就有所耳聞,再加上南潯這麼說他也不好拒絕南潯的提議。

    當下便說道:「你就是不說我也應當接她一起去,當初你落懸崖那會我聽素白說。可是她救了你呢,如此大的恩情自然該報答!」

    周丹娘見南潯和金陵都想讓她去不好再推辭,點頭應允了下來。

    由於南潯和周丹娘的行李不多。當她們收拾好東西又托鄰居照看之後,金陵早已幫她們備好了馬車。

    三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朝著玄狐館的方向走去。

    過了幾日,左凌天還是有些不死心,再次來到了南潯以前居住的地方,瞧著鎖上的房門,左凌天的心先是一沉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嬸見一個男子站在南潯的家門口遲遲不走,便湊上前去問道:「你可是來找這在這裡的人?」

    左凌天點了點頭。

    王嬸道:「她們一家子前天已經搬走了。說是有可能以後都不回來了,還說要是有人想要住房子的話,就讓我幫她瞧著賣呢……」

    左凌天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他站在門外聽到的那個男聲。

    難道南潯和周丹娘是跟著這個男人一起走的?

    該死。她怎麼能隨隨便便和一個男人一起走呢,真不愧是塊木頭,依他看她不但是塊木頭還是塊傻木頭。

    「她們有沒有跟你說去什麼地方了?」左凌天問道。

    王嬸想了會說道:「說了,不過我一時想不起來了她跟我說的是什麼地方了……好像是叫什麼關藥房」。

    王嬸又想了會才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是『東關藥房』。」

    ………………

    真月問見水蓉坐在抄手迴廊上打盹,在經過水蓉身邊的時候故意咳嗽了幾聲。

    水蓉猛的一下被咳嗽聲驚醒,她抬頭一瞧竟是真月,忙行禮,結結巴巴的說道:「少爺不在府上,少爺去……去陪同僚說話去了……嗯……是陪同僚去了。」

    真月瞧著嚇的渾身發抖的水蓉,原本已經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她還什麼都沒問呢,水蓉卻直接說左凌天不在府裡。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真月也不拆穿,說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始終看著手指上新染的指甲,「不知道少爺今天是陪哪個同僚說話去了,他有沒有說打算幾時回來啊?」

    此時的水蓉嚇得渾身上下像是篩糠一般,她早就說過她根本就不會撒謊,偏左凌天還把這事交待給她去辦。

    「回少夫人的話,少爺沒交待,奴婢不知……」

    真月轉過身子面對水蓉,抬起手用細長的指甲來回的在水蓉臉上摩挲,驚的水蓉差點沒嚇的癱軟在地。

    「嘖嘖嘖,這皮膚還真是水靈,多大了?」

    水蓉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真月一不小心將她的臉給劃花了,她哆哆嗦嗦的回道:「回少夫人的話……奴婢過了年就十五了!」

    真月收回了落在水蓉臉上的手,似笑非笑的說:「年齡倒是不大,不過這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倒是不少,你是打算讓我親自罰你呢,還是自己掌嘴呢?」

    水蓉當下雙腿就軟了一下,她忙朝著真月磕頭道:「少夫人,奴婢剛才說的都是實話,少爺的確是出去找同僚去了,他臨走的時候怕您問起這才交待奴婢,一會將他出去的事告訴您……奴婢是萬萬不敢撒謊欺瞞您的……」

    水蓉畢竟是跟在左凌天房裡一直貼身伺候的丫鬟,她才剛來府上沒多久,若是因為這事而責罰了她,只怕這以後難以服眾,便擺了擺手道:「好了,我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你何至於嚇成這樣,起來吧!」

    水蓉因害怕嚇的是雙腿發軟,好不容易扶著柱子才勉強站了起來。

    水蓉剛站定,左凌天就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水蓉心中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便轉身瞧瞧的溜走了。

    真月見左凌天回來,慌忙迎了上去,她一邊挎著左凌天的胳膊一邊問道:「你這是去哪裡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左凌天瞧著剛溜走的水蓉的背影,假裝歎了口氣道:「還能有誰,還不是那一幫酸文人。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怎麼沒多睡會?」

    真月此時對左凌天在外面做的事情再無疑心。

    她一臉嬌羞的摸了一下稍微有些隆起的肚子道:「他在肚子裡鬧得我睡不著,剛起來尋思著趁今個這好天氣出來轉轉。」

    左凌天看了一眼真月的肚子,「太醫怎麼說的,一切都還順利嗎?」

    「太醫說孩子一切都好,叫我沒事的時候多躺會說是對孩子好。」

    左凌天道:「既然太醫都說了讓你多躺會,那你就乖乖的再去多睡一會好了」,他不等真月反駁又說,「好啦快去吧,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的把他養好,一切都要按照太醫說的來做,不然的話我可是要生氣了!」

    說著左凌天便把真月往房間裡推,真月嗔道:「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躺著總行了吧,他還這麼小就被你這麼寶貝,等出來了你指不定要多疼他呢?」

    左凌天輕輕的刮了一下真月的鼻子,忽然神情有一絲的恍惚,不過很快他便回過了神來,「我有多疼他就是有多疼你,誰讓你們現在是一個人呢!趕緊快去躺著吧!」

    真月笑著道:「好,那我去了!」

    「快去吧!」

    左凌天看著剛才刮了真月鼻子的右手食指不由得發出一聲輕歎。

    當初他每次刮她鼻尖的時候,她總是會一邊笑一邊往後躲,可是如今卻……

    不管在外人的眼裡如何看待南潯,她在他眼裡卻始終和從前一樣,雖然他生過她的氣,恨過她,可是沒有那些刻骨銘心的愛又哪裡來的恨呢?

    左凌天隨後召了小廝然後讓他出去打聽『東關藥房』的位置。

    小廝以為他是要給少夫人抓幾劑保胎安神的藥忙不迭的跑去忙活了。

    ………………

    素白聽說南潯要來不僅按照南潯的喜好把房間收拾妥當,還親自盯著廚房做了幾樣南潯愛吃的糕點。

    一聽見底下的人通報說金陵到了,她便慌忙去門口等著迎接。

    南潯更是沒等馬車停穩便跳了下去,為此還差點扭傷了腳脖子。

    再次見到熟悉的人,兩個人站在那四目相對尚未開口說話,兩人已經紛紛落下淚來,過了好大一會子,素白才緊緊的上前握住了南潯的手。

    她哽咽著對南潯說道:「來了就好,我還以為……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卻沒想到……」

    說著便泣不成聲。

    她們兩個人站在那抱頭痛哭,惹得在一旁站著的周丹娘都不禁掉了不少眼淚。

    金陵見狀,湊上跟前勸慰道:「如今能夠再次相見是件該高興的事情,別動不動就哭鼻子,若是被旁人看到說不定連肚子給能給笑破!」

    二人一聽噗嗤一下笑了。

    「沒想到金陵現在不僅話多了,就連這說話都變得這麼有意思,素白,你真的是撿到寶了。」南潯忍不住誇讚起金陵道。

    素白趁機白了金陵一眼,「你還說呢,他現在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的緣故,要不是你臨走的時候交待他這麼做,他怎麼可能會變得這麼貧嘴。」

    南潯笑道:「聽你的意思這事好像還都是我的錯了,要不是金陵骨子裡就是個話嘮,憑我就是磨破了嘴皮子只怕他也不會變得這麼多嘴呢,要我說你應該多感謝我,要不是我發掘到了金陵的潛在能力,你現在能會被他吃的死死的?」

    素白連忙求饒道:「好了,你就饒了我吧,他一天到晚的嘴都沒閒著的時候,我這耳朵都被他給磨成繭子了,要是你再這麼不停的說下去,我遲早要被你們兩個給折磨瘋了不可。」

    金陵此時接過話茬說:「你呀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們這樣是為了防止你提前衰老,你應該感謝我們才對,你說是不是南潯?」

    南潯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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