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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8章 去邊關找他 文 / 素若白

    知道真相後的南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當初她一心以為左凌天是厭煩她的,所以才會出言不遜。

    可誰又能想到左凌天之所以這樣做皆是因為喜歡她。

    南潯起身對已經有些微醺的左凌豫道:「明日我便去邊關找他,還請大哥能給小妹備一匹快馬。」

    左凌豫打了個酒嗝,對南潯的表現頗是讚賞,「好,你既有意我自會助你一臂之力。」

    翌日,南潯起身後不久,左凌豫便牽著一匹快馬拿了一個包裹遞給了南潯。

    「此次前去路途遙遠,這裡是給你準備好的盤纏還有乾糧,願你能早去早回。」

    南潯朝著左凌豫一拜,「多謝大哥相助,只是我這一走恐怕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丹娘的事還請大哥多多費心!」

    左凌豫點了點頭,「嗯,你就放心吧,府裡的一切我都會照顧好的。」

    南潯接過左凌豫手裡的東西然後跨馬揚鞭而去。

    左凌豫望著南潯消失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

    約莫快到晌午的時候,南潯去邊關找左凌天的消息才傳到左秉的耳朵裡。

    得到消息後的左秉氣的是直跺腳。

    「胡鬧,簡直是胡鬧。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去那種地方,若是路上有什麼三長兩短誰負責!」

    被左秉訓斥的左凌豫耷拉著頭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若說左秉心疼左凌天他也認了,誰讓左凌天是嫡子呢?可南潯不過是一個義女。一個與左秉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子,她如何能與他這個親生兒子相提並論。

    左秉竟為了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子對他如此呵斥,看來在左秉眼裡他竟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左凌豫越想心裡越覺得堵得慌。

    左秉不停的在堂前走來走去根本就沒留意左凌豫臉上的變化。

    聽到風聲的王妃急急忙忙的趕到堂前。

    她一進屋便嚷嚷道:「誰讓她去的。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一天都不讓人省心。凌豫你怎麼就不知道攔著點,這萬一路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誰能擔待的起啊。」

    被恨意沖昏了頭腦的左凌豫此刻恨不得站起來踹王妃一腳,可是多年來的隱忍讓他不得不強壓住心頭的怒氣。

    左凌豫抬起頭,委屈的說道:「我當時也說了不讓她去,可是誰知她鐵了心非要去。我也沒辦法只好遂了她的意。」

    南潯和左凌天兩人這一走幾乎要了王妃的大半條命。

    王妃抽泣著對左秉道:「若是天兒和潯姑娘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活了……」

    說完便伏在案子上哭了起來。

    左秉原本就已經夠心煩的了,這會子王妃又哭哭啼啼的沒完沒了。左秉心中更加煩躁。

    「你就別哭了,你心裡難過我心裡何嘗就好過。」

    王妃聽了左秉的話這才停止了哭泣。

    「來人啊,備馬。」

    王妃一聽左秉要備馬,忙擦乾眼淚問道:「老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左秉一臉無奈的說道:「還能去哪。去邊關把他們兩個給揪回來!」

    王妃忙拉住左秉的胳膊,「老爺,您若是真想把他們兩個給接回來,直接派人去就好了,妾身捨不得讓您也跟著冒這個險。這個家離不開您,您若是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

    王妃說完又開始哭了起來。

    左秉沒想到王妃在這個緊要關頭竟會說出這種話,心裡猶如一團暖流一般湧向了四肢百骸。

    「好。就依你!」

    左秉回頭一看左凌豫還跪在那裡,朝著他擺了擺手。

    「你安排個人去邊關把他們給我帶回來。要是事辦不好,到時候家法處置。」

    跪在地上的左凌豫臉上劃過一絲冷笑。

    「兒子絕不辜負父親的厚望,一定把他們兩個給您平安帶回來!」

    左秉看了一眼左凌豫道:「好,那你就先下去吧!」

    左秉說完絲毫不避諱的將王妃摟在了懷裡,而後便柔聲的寬慰她。

    左凌豫看著左秉與王妃二人你儂我儂的樣子,氣的是咬牙切齒。

    當年他娘嫁給左秉之後也曾享受過這樣的美好時光,可是這樣的好日子還沒持續多久,左秉便另結新歡把他娘棄之如敝履。

    後來他娘生下他之後大病了一場,他也只是每日按照慣例去詢問兩句,有時候根本就不願多看她兩眼,更別提在房裡多待一會。

    他娘不知道因此偷偷哭了多少回,到最後就算是死的前一晚都沒能見到左秉最後一眼。

    如此不負責任的男人又有何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你不是想讓他們兩個回來嗎?好,那我就隨你的願讓他們兩個平安歸來,哈哈哈哈……

    ………………

    南潯因為心有掛念所以一路上根本就不捨得停下來歇息。

    等到天黑的時候她才終於肯停下來,不過她現在精神亢奮一點都不覺得疲倦,歸心似箭的她打算連夜啟程,希望能早些找到左凌天。

    吃飽喝足之後,南潯又讓店家給她打包了一些乾糧,然後便繼續上路。

    店家望著不知疲倦的南潯喃喃的說道:「這姑娘的性子還真是急,趕路也不差在這一時,好歹也要休息好再趕路吧!」

    等到天色大亮的時候,正睡著迷迷糊糊的店家聽見外面咚咚的拍門聲。

    他一邊摸著衣服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去開門。

    「誰啊,怎麼起這麼早,小店還沒開張呢?」

    敲門的人陪著笑臉道:「打擾店家了,昨夜這裡是不是來了一個趕路的姑娘,不知她住哪個房間?」

    店家打了個哈欠,「你說的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吧,她人不在這裡,早走了。」

    敲門的人詫異的問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用完晚飯就走了,她根本就沒在這裡過夜。」

    店家正想再多說兩句,誰知那人卻急匆匆的走了。

    店家不由得感歎道:「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人都是急性子。」

    趕了一夜的路,天色微微發亮的時候,南潯這才覺得困意上來了。

    不過她仍然打起精神使勁的催馬。

    ………………

    從酒樓打著飽嗝出來的來意一別剔著牙一邊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由於天才剛亮,路上的行人並不多。

    騎在馬背上的南潯此刻上眼皮正在和下眼皮打架,她困的實在是招架不住了,便在馬背上打盹。

    馬走了一天一夜自然是疲憊不堪,低著頭無精打采的往前面挪著步子。

    「唉吆,長不長眼啊,往哪走呢?」來意被南潯騎著的馬撞了一個踉蹌。

    南潯聽到咒罵聲一個機靈醒了過來。

    她見是自家的馬撞了人,連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準備去扶癱倒在地的來意。

    來意原本只是不小心被馬給撞了一下,根本就沒什麼大礙,但是等他瞧見身後背著個包裹的南潯之後便假裝摔倒在地,打算訛南潯一次。

    「你沒事吧?」

    「怎麼沒事,你看我被撞的都起不來了,拿銀子來,不然的話我就報官說你故意殺人。」

    南潯也不想這個時候惹上官司,她從背上解下包裹,從裡面拿出一兩銀子放在來意手裡說道:「你拿著這個先去看病,若是不夠的話我再補。」

    來意撇著眼看了看南潯手裡的一兩銀子,撇了撇嘴道:「就這麼一點銀子,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呢?」

    出來尋來意的董炫見來意坐在地上便湊過去,呵斥他道:「你坐在這幹什麼,快跟我走。」

    來意一見是董炫過來,忙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然後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大哥咱先不忙著走,這姑娘撞了人還沒給銀子呢?」

    來意說完用手朝著南潯一指。

    董炫這才注意到在來意的身旁還站著一個白衣女子。

    他盯著南潯看了半晌,才緩緩的說道:「你是南潯?」

    來意道:「什麼南潯北潯的,大哥,她撞了人就該給咱銀子。」

    南潯仔細的打量了董炫一番,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是大哥董炫?」

    董炫見南潯認出了自己,自然是喜出望外。

    「是我,是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董炫說完用胳膊捅了捅來意,「來意,你不記得了,她是與咱們曾經結拜過的南潯南姑娘。」

    來意摸了摸頭,迷迷糊糊的說道:「南姑娘?你是說當初那個會易容術的南姑娘?」

    南潯笑臉盈盈的對來意喊道:「二哥!」

    董炫這才注意到南潯手裡還拿了一個包裹,「潯妹這是打算去哪?」

    南潯見遇到熟人便不見外的說道:「去邊關找人。」

    董炫見南潯眼下一片烏青,深知她可能是連夜趕路一夜沒睡,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麼寬的路上撞到來意。

    「若是潯妹不嫌棄的話不如先到住處歇息片刻,咱們兄妹也好聚聚說說話。」

    南潯正有此意,當即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三人剛離去沒多久,之前在客棧敲門的人便從他們剛才說話的地方打馬經過。

    南潯便簡明扼要的把她此次前行的目的告訴給了董炫和來意。

    董炫一聽原來南潯去邊關是為了尋找意中人,都紛紛對她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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