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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有事 文 / 素若白

    南潯口中雖說的花園實際上就是前廳前面的一個大花園,由於這裡是進入王府的必經之路,人來人往不斷,因此南潯特意把她與左凌豫見面的地方選到了這裡,為的就是怕有人在背後知道了亂嚼舌根。

    等南潯攜著又冬去的時候,左凌豫已經在花園裡等了許久,望著那個束髮如玉的男子,南潯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又冬的眼光果然不錯,這男子雖說模樣算不上上乘,但勝在那一雙飽含風情的眼睛,只是現在這雙美目此刻正落在院子裡唯一的一棵蘭花上,那模樣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感。

    又冬能夠見到一心所想的左凌豫自然是欣喜萬分,她原本是想立刻走到左凌豫身邊的,遂又一想如今她是陪著南潯一起出來,若是她表現的太多於急切,只怕到時候會讓南潯因此而落人口舌,因為她只得忍著心中的波瀾起伏,行禮高聲說道:「少爺,潯小姐來了!」

    南潯見又冬想湊上前去但礙於她在場只得強忍著,不由得掩嘴發笑。

    又冬自然知道南潯笑什麼,窘的一張小臉微微漲紅。

    等左凌豫循聲轉過身子的時候,恰巧看到南潯的這一笑,他不知為何心裡竟泛起了一陣異樣。

    能有閒情逸致肯放下身段去教一個丫鬟習字的女子讓人自然有些好奇,更何況這女子昨天還治好了他妹妹左涵柔的病。這般富有才華卻不傲嬌的女子還真是少見。

    南潯今日身穿水藍色的褙子,下襯白色的描金祥雲。雖說他一早得知左秉的這個義女平日裡最愛穿素淨的衣裳極好辨認。卻沒想到南潯穿的竟是如此的素淨,若不是他熟識又冬,只怕根本就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眉眼帶笑的女子竟會是左秉的義女。

    南潯見左凌豫朝著她走來。沒等左凌豫先拱手,她先行了禮。

    「南潯見過左大哥,聽又冬說左大哥找我,不知有何事?」

    左凌豫先是回了禮而後方說道:「昨日聽聞你救了舍妹,今日特來感謝!」

    南潯沒想到左凌豫找她來竟然是為了這麼一件事,心裡多少有些失落,她還以為左凌豫是想向她求又冬呢?

    「左大哥這麼說倒是顯得有些見外了。我如今是家父的義女,涵柔自然是我的妹妹,又何談感謝之說!」

    左凌豫略帶尷尬的說道:「這倒也是!」

    有經過她們身邊的丫鬟或小廝遠遠的瞧見他們。紛紛上前行禮問好。弄得一向為人很是低調的左凌豫頗有些不自在。

    又冬見兩人話說到這裡便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意思,心裡不免有些著急,倘若兩人再這般不言不語的話,只怕在過一會南潯就要走了。她若是想要再找個機會與左凌豫見面只怕還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

    「大少爺。潯小姐剛來府上還沒多少時日,不如您帶著她遊玩一番如何?」

    左凌豫也正瞅著沒事做,見又冬提出這個主意,頗有些受用,忙接著又冬的話茬道:「如此也好!」

    旋即又覺得他回答的太過於乾脆還沒問及南潯的意思,於是又轉過頭問了問南潯,南潯見又冬看向她的目光裡帶了些許的殷切之意便點了點頭同意了左凌豫的邀請。

    三人尚未決定先去哪裡便碰到了剛剛回府的左凌天。

    南潯一抬眼見竟然是與她八字不合的左凌天,忙扭過身子試圖走另外一條路。

    左凌天顯然是察覺到了南潯的意圖。南潯越是躲著他,他越是覺得南潯行蹤可疑。

    這女子先是做了左秉的義女不說。還在親王與親王妃來的時候出盡了風頭,若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左涵柔又怎麼可能會急火攻心而暈倒在地,若不是左涵柔昏倒哪裡又會顯得她會給人看病!這般心思深不可測的人根本就不能留在王府裡。

    左凌天越想心裡越有氣,左涵柔那哭紅的眼睛更是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一扭頭又看見一向穩重而又老實的左凌豫竟然與南潯在一起更加怒火中燒,愈發覺得南潯怎麼看都不順眼。

    他略帶鄙夷的斜覷了南潯一眼,隨後冷嘲熱諷道:「俗話說的好『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這有些人整天像個悶葫蘆似的躲在房間裡不出來,卻沒想到這肚子裡可是裝了不少的壞水。不但會玩陰謀詭計就連男人都特別的會勾搭!」

    南潯沒想到左凌天竟然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一張瓜子臉氣的是通紅,這左凌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哪裡招惹到他了,為什麼他每次見到她都是這幅要吃了她的眼神,而且還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依她看左凌天肯定是這段時間腦子抽風,不然的話就是在外面受了氣想到她這裡發洩發洩。

    又冬見南潯不吭聲她作為一個丫鬟更加沒有說話的權利,只得在暗地裡不停的朝左凌天飛白眼。

    左凌豫沒想到左凌天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有些詫異,但他還是忙把南潯擋在身後,然後冷著臉道:「凌天,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南潯是我們的義妹,你這麼說豈不是連整個王府都罵進去了!」

    左凌天沒想到他一向敬重的大哥左凌豫此刻竟然幫著一個外人數落他,心裡自然是更加的氣憤,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得抬高了許多。

    「大哥,你怎麼能胳膊肘子往外拐,若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涵柔妹妹又怎麼可能會忽然生病而且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出醜。要我說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她就是想讓咱們王府裡所有的人都覺得她好。」

    其實左凌豫在約南潯之前也曾去探望過左涵柔,雖說當時左涵柔什麼都沒說,但左凌豫還是從她身邊的丫鬟口中得知了今天早上所發生的一切。左凌豫就是想親自來見見南潯看看她是不是像別人所說的那般心思縝密。

    左凌天見左凌豫不說話,還自動的站到了另外一邊,讓他能夠直接與南潯對視,對此他很是滿意,他轉過臉吩咐身邊的小廝道:「如此行徑惡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待在王府,小山給我把她給趕出王府!」

    看到這裡南潯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左凌天看她不順眼,原來是因為左涵柔的緣故。南潯只是沒想到左涵柔這麼一個面容嬌柔的女子竟然會在背地裡耍這麼陰狠的招數!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早知道左涵柔會在背地裡這麼陰她,她當初就不該出手相救!

    小山見左凌天發下命令就要動手去抓南潯的胳膊,又冬忙閃身擋在了南潯的前面。

    「潯小姐是王爺的義女,你若是膽敢對她無禮若是被王爺知曉,小心掉腦袋!」

    又冬這話雖說是是對著小山說的,其實說白了是直接說的左凌天。不管南潯有無過錯,她總歸是左秉認下的義女,左秉尚且沒有開口說要把南潯趕出王府,左凌天又有何資格敢她走,若是真算起來,南潯與左凌天屬於平級,左凌天根本就沒有決定南潯去留的權利。

    小山一聽又冬這麼說自然是收回了手,然後立在一邊靜靜的等待著,左凌豫也在這個時候緩過神來。

    左凌豫上前一步勸慰一臉怒氣的左凌天道:「南潯她畢竟是父王認的義女,若是你心中真的有氣也當把這事稟明了父王,然後由他來做決斷;其實不管怎麼說涵柔妹妹的病畢竟是她出手給治好的,咱們理當應該感謝人家才對,你又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傷了彼此的和氣呢?」

    左凌豫的一番話讓左凌天一時有些無言以對,他依舊是冷著臉看了南潯一眼,然後一撩袍子去了王妃的住處。

    經過這一折騰三人自然再沒有心思去逛下去於是便散開了。

    又冬對左凌豫的離去並沒有表現出十分留戀的樣子,她跟隨在南潯的身後嘟囔道:「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一個人,就不該這麼喜歡他!小姐是什麼樣的人,哪裡會是他說的那種粗爛不堪!以前瞧著他倒是好些,沒想到等遇到事情之後竟是這般沒有主見!當真是看走了眼!」

    南潯聽完又冬的怒罵住了腳,轉過身子對又冬道:「又冬,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再說了他也幫我說了不少的好話!你就不要再埋怨他了!若是因為我的緣故而傷了你們之間的和氣就不值當了!」

    也不知道左凌天到底是如何同王妃說的,總之到了晚間掌燈時分的時候,王妃房裡的冬煙來請南潯區前廳一敘。

    等南潯的腳剛踏進門檻,她就一眼看到了正一臉得意的左凌天。

    左凌天見到她來故意把臉揚的高高的,清晰可見那兩個黑漆漆的鼻孔,南潯見狀在心裡差點沒笑岔氣。

    待穩住心神,她才大大方方的朝著王妃行禮。

    王妃面上倒是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依舊如以往般命冬煙給南潯看座,順便又讓冬煙泡了一杯大紅袍給她喝。

    南潯心裡難免有些捉摸不定,看左凌天得意的樣子只怕王妃是已經同意了他的要求要把自個給趕出去,可是王妃面上卻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難道是王妃定力太好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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