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安分 文 / 素若白
南邵澤見是大,眼淚鼻涕一大把,下半身此刻是疼痛欲裂,他根本就沒有力氣去說話。
還是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家丁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大。
起初的時候,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抓賊,院裡的家丁聽聞在黑燈瞎火之下,只看見兩個男人同一個女,而其中的兩個人身上還背著包裹。
眾人以為是有人偷了府裡的東西想逃,便掄起棍棒朝那些人打了過去,根本就不知道打的是誰,還是有人叫了停手,眾人才舉著火把湊近去看。
細查之下,才知道死的是新夫人果和馮瑛;而老爺的一雙腿被利器砍了,搖搖欲墜,幾乎要與肢體分離。
大先是替南邵澤叫了大夫,然後才去看已經死去的果和馮瑛。
這兩個雖然死了卻還抱在一起,一個大包裹在馮瑛的身上牢牢的背著,身邊還散落著幾個小包裹。
大當場便命人把包裹紛紛打開,這一看不要緊,包裹裡竟然全是丟失的金銀珠寶。
南邵澤只看了一眼便直接昏了過去。
眾人自然是唏噓不已,原來馮瑛竟然是小偷,而新夫人果,府裡皆知,她本事馮瑛未過門的妻。
看此事一定是果與馮瑛舊情為了,兩人偷了府裡值錢的東西想私奔,卻不料被南邵澤發現。
至於南邵澤為什麼會受傷,有可能是剛才黑燈瞎火的,大家一時沒看清。
大吩咐人去叫馮瑛和果的父母來收斂,並且取了銀讓她們安葬,府裡的人無不讚歎大是菩薩心腸。
私下裡還有幾個下人特意跑到觀音廟去為大燒香,希望大能與南邵澤生下一個男丁,不然的話老天是在是有違公道。
可有的人卻說,如今偌大的南府只剩下大一個婦人,如今南邵澤又病重體殘,往後這宅只怕是要坐車山空,從此落魄了。
可大卻沒讓外人看成笑話,硬是把南府上上下下都打點的很好,就連布樁的聲音都是蒸蒸日上。
大用實際行動堵住了悠悠眾口。
這日大正對著銅鏡梳頭,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夫人,來,我想要你……」
大對著銅鏡中的自己,抿嘴笑了笑。
然後回過頭去,見南邵澤正赤膊躺在床榻上,面色紅潤喘著粗氣,大腿位置上只留下兩團疙瘩,煞是嚇人。
大知道南邵澤此刻想要什麼,她輕輕的將身上的輕紗褪去,然後伏在南邵澤的身上與他纏繞在一起。
滿室溫香,只可惜這一切都來的遲了。
不覺察,窗外天色已近黃昏。
屋內光線昏黃,餘香褪去,漸漸散開,混著股隱隱地膏藥味。
南邵澤在床上雙目半瞇,神情慵懶始終不願睜眼,似是在回味剛才與大的纏綿。
他見大要起身,才緩緩的睜開眼,似是哀求的對大說,「你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大穿上衣服笑了笑道:「府裡大小事務繁多,我就不留下了,您好生休息吧!明天我再去請了大夫來幫你看病。」
南邵澤的嘴微張,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大回頭望了南邵澤一眼,曾經她也這麼苦苦的哀求過他,可是他呢,還不是依舊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去陪別的女人。
又過了很多天,大去南邵澤的房裡探望他。
許是南邵澤的房間久沒有被推開過的緣故,大明顯的感覺到當陽光射進來的時候,南邵澤的雙眼似是不能忍受住這強光一般,忙用手擋住了射進眼簾的光線。
大見狀並未打算關上房門。
她只是輕聲的歎了口氣道:「就這樣開著門好了,你待在這裡這麼久了,是該多曬曬陽,不然的話這身體總歸是好的慢些。」
南邵澤悠悠的歎了口氣,「你很久沒有來過我房裡了!就連這陽光對我來說都成了一種奢侈。」
大平淡的說道:「我以後都不會來了,你想知道她們都是怎麼死的嗎?」
南邵澤先是滿臉的驚恐,隨後又轉向平靜。
大道:「你想的不錯,一切都是我做的,不管是二還是,還有你的阮玉和果,她們都是我害死的。自從得知你因為我沒能為你生育兒的一刻,你娶了二之後,我的心便已經死了。我對你再不敢有過多的奢望,我希望她們都死,讓你也嘗嘗被人冷落,被人拋棄的滋味。」
「我恨你,我一直都恨你,我恨你當初說的那些誓言到最後沒有一個能實現;我恨你明明當初說好了只愛我一個人,卻最終娶了這麼多的女人;我恨你,我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
大說完這些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一件事情,你永遠都不可能會想到,那就是就連你娘的死都是我做的,哈哈,哈哈,她就是個老不死的東西,若是她不死,這所有的一切又怎麼會輪到我。」
大說到這裡看著一臉頹然的南邵澤道:「其實你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兒是不是,哈哈,哈哈……這所有的一切都要歸於你們,若不是你們母情深,這所有的一切又怎麼可能會落入我的囊中。」
南邵澤怒喝道:「你這個蛇蠍婦人,我要殺了你!」
大看著南邵澤扭來扭去的身,始終邁不動一步,更加放聲大笑起來。
「你不知道吧!其實就連你的腿都是我親手砍下的,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我就是想圈住你,然後一點一點的折磨你,把這些年我所受到的委屈都在你的身上加倍的補償過來。」
南邵澤雙肩往下一垂道:「你今天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大冷笑道:「你不念舊情,我不能不念,我同你生活了將近二十年,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這些感情早已被你折磨的所剩無幾,今日之所以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不過是希望你死的明白罷了!」
「微璨,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快樂嗎?」
大垂眸道:「只要殺了你,只要從今後再也看不到你,聽不到關於你的任何消息,我就是快樂的!」
大說完這些便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唯留下南邵澤在那裡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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