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難關 文 / 素若白
丹桂飄香,蝴蝶繞花自由翻飛。
南潯覺得這一天似乎比往日還要陽光明媚。
正當她伸著懶腰,準備活動一下腰肢的時候,墨香從遠處慌慌張張的跑來。
墨香一直是侍奉在老身邊的人,辦事說話頗懂規矩。
若不是有要緊的事,她根本就不可能這麼慌張。
「可是老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墨香停下步喘了口氣道:「老與老爺在那邊吵起來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南潯聽完,忙跑了過去。
等她來到老的房間的時候,屋內的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碗碎片。
看著情形顯然是南邵澤說了什麼話惹著老了,不然她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南潯施施然的走到老面前,軟語道:「老祖宗,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老見是南潯依舊是怒不可遏,她指著站在一旁耷拉著腦袋的南邵澤道:「就是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故意要氣死我。」
南邵澤不滿的嘟囔道:「我哪裡有氣您,您若是早點把錢給我,我才懶得纏您!」
老氣的是渾身發抖。
「你想要銀,一都沒有,你全當我是死了的嗎?這點家底遲早被你敗壞光。」
南邵澤回嘴道:「我哪裡敗壞了,我又不是在外面吃喝賭了,這銀是用在生意上,您若是不肯拿出來,我還是那句話,您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老此時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大口的喘著粗氣。
南潯輕輕的拍了拍老的後背,幫她舒緩一下情緒。
到了這裡,南潯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由於南邵澤經營不善導致現在布樁出現了很大的漏洞,若是不用直接用錢擺平的話,只怕只能等著關門大吉了。
他前來要銀而老不願意給,兩人這才吵了起來。
既然是家裡的生意,老又何必不把銀拿出來救急呢?
南潯有些想不通。
眼下兩個人都在氣頭上,彼此都聽不進對方說的話。
南潯走到南邵澤面前勸道:「老爺,不如您先回去,這事急不得,我先勸勸老祖宗,看能不能讓她拿出來一些救急。」
南邵澤抬眼看了南潯一眼,老對南潯的態他很清楚,也許只有南潯才能說得動老。
可若是連南潯最終都無法勸動,只怕這布樁生意真的就走到頭了。
南邵澤想著不由得輕歎了幾聲,然後背著手走了。
老見南邵澤離開,長歎了一聲。
南潯命站在站在外面的丫鬟進屋收拾摔碎的茶碗。
南潯揉捏著老的腦仁道:「老祖宗,您明知道您不知道生氣,何必還要動這麼大的怒氣,您這身上回大夫都說了讓您靜養,您怎麼一轉眼就給忘了呢?」
老聽著南潯溫軟如玉的話,這才將氣壓了下來。
「要是他能有你一半的體貼,我也不會氣成這個樣!」
「您這麼說,潯兒真有些無地自容了,老爺是男,身為男自然以大局為重,又豈能事事追究細節呢?您就是事事要求的完美,所以才不開心!要我說,您倒不如把銀給他,性他是您的兒,您總不能真的看著布樁關門吧!」
老聽了南潯的話沒吭聲。
倒是掃地的丫鬟抬頭看了南潯一眼。
果然能勸動老的就只有南潯了,看來往後還要多巴結巴結她才是。
過了半晌,老方道:「不是我不想把銀交給他,這次只不過是想讓他知道著急,以後避免犯這樣的錯誤罷了,誰知道他一進門說話竟然這麼難聽!你說,這樣的不孝我要他作甚,還不如不要來的乾淨!」
南潯知道老這麼說是同意了的意思。
她只好順著桿往上爬。
「既然您已經打算把銀給老爺了,何必還這樣吊著人家呢,這布樁的生意是您看著做起來的,您更知道這耽誤一時能誤多少事,依我看倒不如盡快把銀給老爺。我想老爺吃了這麼一次虧,為了這麼一次難,下次肯定是不會再犯錯了,您這才就寬恕他吧!」
經南潯這麼一說,老便從櫃裡拿出了一個雕花的箱。
老鄭重其事的把這小箱交到了南潯的手裡。
輕歎一聲道:「這些東西原本是留著做棺材本的,現在拿出來你轉交給他,讓他趕快就處理事情吧!」
南潯接過箱點了點頭。
老似是有些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
「你告訴他這是最後一點家產了,若是這回再不好好的經營就真的要關門了。」
南潯見老說的嚴重,重重的點點頭。
末了,老又對南潯補充了一句,差點沒把她嚇暈過去。
「潯兒你放心好了,你的嫁妝我已經給你準備了,我說過我不會虧待你的。」
這老到什麼時候都不忘記這一茬。
南邵澤對南潯的到來一點都不懷疑,他就知道南潯一定會幫他把這件事辦成的。
南潯在把箱交到南邵澤手裡的時候把老**排的話全部給他說了一遍。
南邵澤不住的點頭,說他一定不會辜負老對他的厚望。
南潯這才放心的把東西交給他。
中秋節要準備的東西自有那些下人們以及大去準備。
南潯自然樂得清閒,便陪著老坐在院裡聊家常。
到了晚間時分,再加上是中秋,南邵澤便提議說讓大家聚上一聚。
南潯忽然間想起去年也是聚會,她在小上碰到裝神弄鬼的鬼影一事。
那時候南錦葶剛死,而如今不消說是南錦葶的名字沒人再提,就連二以及出嫁的南雪都沒人再提起。
她昨晚聽玢湘說南錦雪現在過的很不好,嫁的那個相公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納了不少的妾,她這個大夫人的身份形同虛設。
聽說那些妾室更是以折磨她為樂。
也不知道她怎麼能忍受的了。
南潯扭過頭對老道:「外婆,我聽說雪姐姐出嫁了,今天是中秋倒不如派人把她請回來,也好讓咱們一家團圓團圓,您看成嗎?」
老沒想到南潯竟然會提到南錦雪,頗有些意外。
「你怎麼忽然想起她了,你若是想她了,我一會派人去接她。」
南潯道:「嗯,想她了,不僅想她,還想五姐姐,還有二姨娘,想府裡所有的人。外婆,我覺得府裡越來越冷清,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怕!」
怕那些活生生的人在不知影的情況下便再也看不到了。
怕那些攻心斗角永遠都沒完結的那一天。
她更怕這原本一大家到最後只剩下她和老孤零零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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