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牽連 文 / 素若白
南潯不知道適才她說的那番話,金陵能聽進去多少。
反正該說的她已經都說了,剩下的就全看金陵自己了。
月光冰冷似水,南潯只坐了一會便推門進了屋。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南潯實在是有些睏倦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
「你們都是一群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什麼臉面回來。」
黑衣人頭領聽了頗有些不服氣,他若不是看在對方是女孩的份上,早就一掌劈了過去。
黑衣人頭領此刻壓抑著內心的怒氣,平靜的說道:「您當初若是說那女與玄狐館的人有關,別說是給黃金五十兩就是一兩我們也不會接這個任務。」
那女顯然也沒料到黑衣人半會殺出程咬金,只是這會聽到黑衣人提起玄狐館,不禁皺了下眉頭。
「玄狐館是什麼東西?」
在她的印象中黑衣人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很是厲害的了,哪裡還會有連他們都聞風喪膽的玄狐館。
一定是這些人辦事不利,再給自己找借口,不過這個借口還真是夠爛的,竟然連玄狐館這麼難聽的名字都編的出來。
果然江湖上的人就是指望不上,當初若不是楚放說這些人辦事利,她怎麼可能會捨得出這麼高的價錢讓他們去殺南潯。
要知道這些銀兩還是她從錢莊裡偷偷支取出來的,其中還包括她金銀飾兌換的。
黑衣人撇撇嘴,面上露出輕蔑的神情。
連玄狐館是什麼都不知道,竟然還敢派他們前去殺人,還真是讓人覺得可笑。
但又轉念一想她一個深閨女不知道玄狐館的事情也屬正常,畢竟玄狐館已經消聲覓跡很久了,在江湖上並沒有關於他們多的傳說。
今日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有可能不信世間還有玄狐館的存在。
「玄狐館在十年前就已經成立了,玄狐館的館主素岑當年曾是朝廷的一侍郎,後來因為朝廷動盪,新帝登記,素岑作為開國元老自然會成為威脅新帝皇位的一大隱患,更何況那個時候朝廷的一些元老級的人物都以素岑為是瞻,素岑自然就成了新帝的眼中釘,除掉素岑成了新帝的心頭大病。」
黑衣人領吞嚥了一口唾沫,這些事情也是他曾經聽他師傅提起過的,具體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他就不知曉了。
總之那個時候即便是素岑辭官歸鄉,還是有大批的死士效忠於他。
「你說了這麼多與玄狐館又有什麼關係?」
那女無情的打斷了黑衣人領正在說的話。
在黑衣人領身邊站著的小跟班顯然對那女很是不滿。
「你囉嗦什麼,耐心聽大哥說完。」
那女輕蔑的瞥了那跟班一眼,小聲的嘀咕了句:「馬屁精。」
黑衣人領繼續說道:「素岑自知新帝疑心很重,不等新帝主動治罪,他便請命說他年老想回鄉頤養天年,新帝見他執意如此,便准了他的奏折。素岑離開朝廷之後,廣交江湖上的各英雄,一時間素岑惜英雄愛英雄的美名傳的整個江湖是人盡皆知。後來素岑便創建了玄狐館,並且自封館主。一時間玄狐館的名號威震整個江湖,後來大概過了不到兩年的光景,不知為何玄狐館一夜之間便在江湖上消聲覓跡。今日若不是我親眼看到了玄狐館的標記,我也不會想到這個已經消失很久的玄狐館會再次出現。」
「不知玄狐館到底是以什麼作為標記?」
這女始終都有些不相信黑衣人所說的這些話,雖然黑衣人說的有名有姓,但女總覺得黑衣人並未全部吐露實情。
她總以為黑衣人是在為失手找措辭,然後編了這麼一大段謊話企圖來為他自己開脫罪責。
其實更讓她不相信的並不是黑衣人說的玄狐館的事情,而是她覺得南潯不過是被趕出來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她怎麼可能會與這個神秘的玄狐館扯上關係。
「左臉頰上印的蠍標誌。」
女聽完冷冷一笑。
「不管少俠說的是真是假,既然少俠收了銀我想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少俠今日失手,那不妨改日再動手,這次你直接取她級就好。」
黑衣人從懷裡摸出銀放到桌上道:「不管你怎麼看這件事情,我既然已經決定收手不做,就是你給再多也無濟於事,弟兄們我們走。」
那女見黑衣人不接手,還把銀給還了回來,臉上一片灰白色。
「你給我站住,豈是說走就能走的,你以為把銀還回來就與我之間的交易一筆勾銷了是吧,你未免想的天真了,虧你還在江湖上混,不會連道上的規矩都不知道吧,拿人錢財**,今日這銀你收或者不收都務必遵守我們之間的承諾,不然的話,我答應你的事情不作數不說,我想我接下來會做什麼你心裡清楚。」
黑衣人回過身來沉聲道:「你敢威脅我!」
「我區區一個弱女怎麼膽敢威脅您,我不過是把其中的利害關係說給您聽罷了,這怎麼能叫威脅呢,這銀您拿好,我靜候佳音。」
黑衣人陰冷的目光在女身上一射雖說氣的是咬牙切齒,但只得拿起桌上的銀兩,領著手下的人轉身離開。
「大哥,你怎麼又把銀給拿回來了,雖說弟兄們缺錢花,可這也不是什麼錢都能掙得,這玄狐館豈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
「你以為我想接這燙手山芋,若不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小兔崽從此以後吃香的和辣的,我怎麼可能不要命接這個活。」
小跟班們對黑衣人對他們好唏噓了好一陣。
「好了,你們都別廢話,咱們一起合計合計看怎麼樣能除掉那個人而又不驚動玄狐館的人。」
「弟兄們都已經盯了好多天了,這姑娘與那玄狐館的人時刻形影不離,若是想把他們分開還真不件容易的事。」
黑衣人抬手敲了一下說話的頭。
「你說的都是廢話,要是不能分開,咱們還商量個屁。」
那人揉了揉頭。
「給玄狐館發信號的那人已經被大哥砍傷了,這幾天他肯定出不了門,這個時候是最好下手的時刻。」
一個小跟班適合時宜的把這條線給說了出來。
「還是小六聰明,來意你以後給我著點。」
幾個人又在一起商量了好一陣,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打了會盹養養精神。
………………
素白見南潯趴在桌上睡著了,便拿起一件衣服小心的為她披上。
看著南潯熟睡的樣,素白覺得這一劍挨的算是值了,最起碼南潯她好端端的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素白見南潯鬢角邊的一縷頭髮垂在了嘴角處,抬起手幫她往後面捋了捋。
南潯驚動,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睜開了眼睛,她見是素白好心給她披上衣服,不由得一笑,遂又剛想起來素白還正受著傷。
「你怎麼起來了,快去躺著,你的傷口還沒好。」
南潯慌忙站起來,然後緊張的拉著素白的手。
雖說南潯沒少握著素白的手,可素白還是臉一紅。
「哪就這麼嬌貴了,再說金陵帶來的藥粉那可是屈一指的,不管傷口大小,只要稍微塗上一點,傷口便能很快癒合。你看我現在已經好全了。」
素白說著便轉動了一下左胳膊,胳膊雖說還沒好全,但十成已經好了七八成。
南潯面露笑意,不由得讚歎道:「這藥粉還真是好,不如你讓金陵多去弄些來,然後我們再開一個藥鋪以後救死扶傷,單憑這一個藥粉我們就能賺的金滿缽滿。」
素白抿著嘴一笑,輕輕的點了一下南潯的額頭。
被點了額頭的南潯有一瞬間的慌神,她記得前世的時候,她與季璃風相愛,季璃風就特別喜歡點她的額頭。
季璃風總是對她說,「南潯,真不知道你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你這般古靈精怪又惹人憐愛的樣,真讓人想一直這樣疼你一輩。」
說好的一輩,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雖說她恨季璃風背信棄義,可季璃風不管怎麼說也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
縱使這男身上有多的缺點,可南潯在心裡還是不能把他全部忘記。
素白見南潯有些失神,猜她可能是想到昨晚遇到黑衣人追殺的事情。
素白連聲安慰南潯道:「南潯你別怕,金陵他已經去追查黑衣人的下落了,我想他很快便能知曉那些黑衣人的身份,這些天你就老實的在家哪裡都別去。南潯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隨便傷害你。」
聽了素白的話,南潯舒心一笑。
素白對她真的很好,處處為她考慮,從未把她當做外人看待,如今又這般信誓旦旦的說這些體諒她的話,怎不叫她心頭一暖。
南潯眼眶含淚朝著素白點了點頭。
「素白,金陵他為什麼要叫你大小姐?」
素白聽到南潯這麼問,苦笑一番。
「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就如實相告。」
接著素白便把她的身份以及玄狐館的大致信息告訴給了南潯,雖說南潯對於素白的身份從金陵那裡知道了大概,可乍聽到素白親口說的,南潯聽完後還是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原來一直守在她身邊的素白不僅是玄狐館館主的得意門生,而且還是館主的親女兒。
她南潯何德何能竟然敢勞煩這麼一個身份尊貴的人來盡心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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