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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數落 文 / 素若白

    南潯蹲在火爐旁,手裡拿著搖扇盯著剛冒氣的藥罐。

    她一直在為素白因為她受傷而自責不已。

    南潯覺得她就像個剋星一樣,但凡對她好的人到最後都沒什麼好的下場。

    若是當初她就那樣死了,沒有後來的重生,那麼素白就不會因她受傷。

    南潯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這些黑衣人的目標顯然是她,若不是素白替她擋了一劍,如今躺在那的只怕就是她了。

    南潯不禁有些納悶,那些黑衣人為什麼要抓她呢?

    自問她這陣並沒有得罪什麼人,難道是季璃風那個混蛋暗中派人想把她給殺了。

    一定是這樣的,前世的時候季璃風就對她不滿,總是雞蛋裡挑骨頭,這回她好不容易重生了,她又當眾羞辱了季璃風一番,季璃風一定是惱羞成怒才派來這些黑衣人。

    南潯在心裡忿忿不平道:「季璃風你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這一世我若不把你打的跪地求饒我就不姓南。」

    「南姑娘,藥湯熬好了嗎?」

    金陵見南潯蹲在那胡亂的扇著火爐,似是在發洩著心裡的不滿,藥罐咕嚕嚕的冒著熱氣,藥罐的蓋一跳一跳的。

    南潯聽到呼喚,忙起身,見藥溢出了一些,忙伸手去掀藥罐的蓋。

    南潯的手被蓋一燙,她慌忙撒了手,蓋啪啦一下差點掉到地上。

    金陵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他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藥罐旁邊,很是熟絡的用布墊著然後把藥罐從火爐上端了下來。

    一碗墨汁似的湯藥就熬成了。

    南潯見金陵動作嫻熟,臉不由得微微發燙。她連一碗藥都熬不好,在這裡只會添亂。

    金陵雖然一句責怪的話都沒說,可剛才他那一連串動作比難聽的話還要讓南潯無地自容。

    金陵見南潯站在那搓著被燙紅的手指,便有些不忍心責怪她。

    「你去把這藥給大小姐送去,她已經醒了。」

    南潯低著頭接過藥碗,點了點頭。

    當南潯走到東廂房的時候,素白已經醒了,她背靠在錦被上,由於失血過多臉色發白。

    素白的整個左肩膀雖說已經上了藥被繃帶纏繞住了,可那觸目驚心的紅色血跡還是滲透了一點出來。

    放在地上的血衣能夠清楚的知道當時的場面是有多凶殘。

    不知是不是因為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的緣故,南潯竟覺得眼前出現一片水霧。

    這一切若不是以為她,素白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素白……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南潯強忍著眼淚不讓它掉下來,可說出來的話卻帶了些哽咽。

    「你我之間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

    南潯眨了眨眼睛把即將又要流出來的眼淚給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先不說這個了,藥熬好了,來我餵你喝。」

    南潯一勺一勺的待藥涼了些才送到素白的嘴邊。

    素白嫌苦,剛喝一口臉就不由得轉到了一邊。

    「良藥苦口,我給你準備的還有些山楂,一會吃了藥吃上幾粒就不覺得嘴苦了。」

    素白點了點頭,一碗藥很快就見了底,南潯又遞給她幾粒山楂,素白吃了後臉上才露出笑容。

    「大小姐,你傷勢嚴重要不回玄狐館療養吧!」

    金陵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南潯的身側。

    素白很有深意的看了南潯一眼,遂對金陵厲聲吩咐道:「我沒事,今日之事你千萬不要告訴館主,否則的話你以後別想在玄狐館出入。」

    金陵面色沉重,暗自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南潯。

    「大小姐,就算金陵從此後再不能踏進玄狐館半步,我也一定會把今日之事告訴給館主。」

    素白一聽金陵這話氣的是胸口湧動,左肩膀上的傷口撕扯。

    素白吃痛緊咬著牙關,倒吸了一口涼氣。

    金陵見狀終於忍不住呵斥南潯道:「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大小姐怎麼可能會受傷。」

    南潯聽了金陵的話,更加的羞愧,她滿臉通紅的低著頭一聲不吭。

    金陵時不時射過來的寒光,讓南潯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

    素白見南潯把頭垂的低低的,不肯為自己辯解一句,心不由得疼了一下。

    「金陵,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可這一切又不是南潯的錯,你要怪就只能怪那些黑衣人,我的傷是拜那些人所賜,你就是想替我報仇也該去打探那些黑衣人的下落,你在這沖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女孩發火,算什麼英雄好漢。」

    金陵自知理虧,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在轉身的時候又狠狠的用眼睛剮了一下南潯。

    「南潯你被生氣,金陵他人就是這樣,一根筋,雖說他有時候說話是難聽了一些,可人還是不錯的。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你千萬被往心裡去。我一直都沒敢告訴你,他是我爹派來保護我的,他見我受傷一時間沒法向我爹交待,這才心急朝你發火,你就原諒他吧!」

    南潯抬起頭,牽動嘴角笑了笑。

    「我才不會生氣呢,金陵剛才說的那些話糙理不糙,你受傷確實是因為我的緣故,素白你無端替我受過,我這心裡真的是有點過意不去,你以後有什麼事情要我做的儘管吩咐就是,我南潯一定在所不辭。」

    素白聽了南潯的話,哈哈一笑,這一笑又扯到了傷口,痛的她聲音有些發顫。

    「你越說越傻,你若是真想替我做事的話,那就老老實實的陪著我說話解悶就好了。」

    南潯沒想到素白竟然會說出這些話,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

    身上有傷,素白同南潯沒說多久,便躺著睡著了。

    南潯收拾好一切,又替素白掖好被角才走出門。

    南潯見屋外月光明亮,月亮又是圓圓的,天空中沒有一個星,尋思著反正回去也睡不著,便坐在門口的階梯上抬頭望著月亮。

    牆角邊的蛐蛐不停的叫喚著,樹葉投下斑駁的影。

    南潯的心變的異常平靜,就連腦海裡都是一片空白。

    她現在只想著等素白的傷勢養好,她就離開這裡,離開雲陽鎮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說她逃避困難,逃避現實也好,總之她再不願待在這裡。

    在這裡她只會讓對她好的那些人受到傷害,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能幫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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