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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六章 嫁娶 文 / 素若白

    天氣燥熱,縱然屋裡放著冰塊,大依舊覺得酷暑難耐,熱的心裡難受。

    「青嵐,再去拿些冰塊來,這天實在是熱了。」

    許是天氣熱的緣故,大說出的話沒了往日的溫柔。

    青嵐站著沒動,垂著眼簾沒敢吭聲。

    大見狀不耐煩道:「還杵在這幹嘛,趕緊去啊,你這是想熱死我啊。」

    青嵐的臉不自然的抖動了一下。

    「奴婢不敢,剛才拿來的這些冰塊已經是最後一點了,其餘的一些都被大小姐房裡的人拿去了,大小姐今日在院裡中了署,大夫說要多用冰,因此她全拿去了。」

    大一聽氣的不輕。

    憑什麼東西哪裡輪到她拿了用,連娘都沒了還敢這麼矯情,當真是作死。

    青嵐見大臉上不悅,忙說道:「要不奴婢去大小姐房裡要了來。」

    大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就讓她先用著吧,既然中暑了就該多用些冰塊,去把這些冰塊也給她送去。」

    青嵐以為大這是在賭氣,忙道:「大您別生氣,這麼熱的天莫氣壞了身,您要是實在嫌熱,不如多喝些冰鎮的綠豆湯,奴婢這就去給您端來。」

    「我的話你沒聽清楚嗎?把這些冰塊都給大小姐送去,不管怎麼說大小姐沒了娘,我這個做母親自然不能讓別人說我苛待她。」

    青嵐聰慧,大只是這麼一提點,她便明白了其中的涵義。

    「是,奴婢這就去,一定把對大小姐的好意傳達的清清楚楚。」

    …………

    綰娘站在老身旁要著竹扇,涼絲絲的風吹在身上並不覺得燥熱。

    「,剛才大派人送了好多的冰塊到大小姐房裡。」

    老淡淡的說道:「嗯,雪兒這孩也怪可憐的,難為她還惦記著雪兒,你讓桑管家再去買些冰塊回來然後送到大房裡去。」

    「還是依舊心善,大若是能夠就此有所收斂也不枉費了您對她的好。」

    「若是真的就此罷手那就好了,只怕她被名利迷了眼看不清現狀。」

    老歪斜著躺在榻上,望著晶瑩剔透的冰塊,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潯兒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最近有她的消息嗎?」

    綰娘搖了搖頭。

    「暫時還沒有,奴婢已經在觀音廟裡安排好了,只要潯小姐一出現,主持便會通知。」

    「那就好,你讓底下的人再多熬一些綠豆湯一會給大送去。」

    老話音剛落,大就風塵僕僕的進來了。

    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到,這人還真是不經念叨。

    大一進來頓覺得身上一陣涼爽,她住的地方雖說離老的東苑比較近,她又是專揀了有樹蔭的地方走的,可身上還是已經汗濕了一片。

    大忍不住心裡連聲抱怨。

    這天還真不是一般的熱,若不是她有事,她才不會這麼大熱的天出來。

    「老好。」

    大一進門很是有禮貌的行了禮,模樣甚是柔順。

    可老知道大這溫順的外表下面絕對不是心思單純之人,不然大也不會這麼熱的天來她這裡。

    果然待大落座後她便開了口。

    「老,雪兒今個中了署,府裡頭的冰塊又都用完了,這孩怪可憐的,雖說我把我房裡的冰塊給她送去了,可還是不頂用,這孩一個勁的說胡話,還嚷嚷著說要追隨二去,你說我這個做母親的聽了這話,心裡能是滋味嗎?我琢磨著既然這樣,倒不如讓雪兒同張員外的小兒張東紳的婚事早點舉行,若是在二妹死後個月之內雪兒還沒有結婚的話,那可是要守孝年都不能結婚的,再過年雪兒都二十歲了,若是再不結婚,只怕到時候都成老姑娘了。」

    老道:「張員外家裡對這婚事可還同意嗎?上次不是說他們家打算悔婚嗎?」

    大忙打斷老的話說道:「沒影的是,張員外聽說這門婚事的時候可高興呢,聽說還請了不少的族人去吃酒,再說了雖說我是雪兒的母親,可她的親娘畢竟是二,二在生前的時候就一直很看好這門婚事,她沒少在我面前說張員外的這個小兒能幹人又老實,若是雪兒嫁給這樣的人這一輩准幸福。」

    大見老不說話,又補充道:「雪兒能嫁給張東紳也算是圓了二的夢,就是二在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高興的。雪兒沒了娘親和一母同胞的妹妹,她這心裡難受著呢,我聽春桃說雪兒自從二死後天天哭,都沒見她笑過,老您說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

    老輕歎一聲。

    「有門婚事沖沖喜也好,不過半年時間府裡頭忽然沒了兩個人還真是使人不安生啊!雪兒的婚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只是這嫁妝一定要給她辦豐厚一點,不管怎麼說這也是我們南家第一次出嫁閨女,婚事到時候辦的喜慶一點就是了。你沒事的時候多勸勸她,讓她想開一點,縱然她沒了娘和妹妹不還有你這個母親和素兒她們幾個妹妹,讓她想開一點。」

    大垂下頭的瞬間,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老失望的,我一定辦的妥妥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擾您休息了,微璨告退。」

    待大走後,老歎氣道:「還真是沉不住氣,都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有一點的長進,看來不管時間有多長,這人的本性斷然是不會變的。」

    當南錦雪知道她要出嫁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春桃聲情並茂的把這事說給她聽,南錦雪只覺得鼻酸酸的,心裡發悶。

    這些天她早已把眼淚給哭干了,當她聽說這個消息要為自己哭上一回的時候才發現早沒了眼淚可以流。

    她只知道笑,笑著把大送來的那些冰塊撒的屋裡到處都是,然後手緊緊的握著一大塊冰塊。

    尖尖的冰塊扎破了她的手心,手心裡的血然後了原本透明的冰塊。

    南錦雪覺得天已經塌了,她的心也跟著這手裡的冰塊一樣化了,最後只剩下一攤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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