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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演戲 文 / 素若白

    血珊瑚對於別人來說許是個新奇之物,可對於南潯來說早就見怪不怪了。

    她在前世見過的比南錦素今日帶來的還要大。

    只是這麼大的血珊瑚卻最終落在了別人的閨房之中,成了別人的定情信物。

    想到這裡南潯淒楚一笑,今世她再不會輕易相信一個男的話,成為別人的笑柄。

    她的目光不知何時已經從血珊瑚身上移開,最後落在了不遠處案桌上放著的吉祥八寶香爐上。

    此時香爐上正從鏤空處冒出裊裊的青煙。

    起初剛進來的時候她只顧著與老夫人相認,竟忽略了這個東西。

    南潯嗅了嗅,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這時門簾被掀開,屋外的涼風趁機鑽進房內,不過由於屋內的熱氣重很快便把這陣涼風給融化了。

    走在前面身穿明黃色曲裾服飾的是二夫人蘇敏瑞,跟在她身後穿一襲白色梅花水裙,外罩緞繡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的是夫人盧夢瑤。

    夫人彎下腰行禮的時候,胸/前的兩團雪白的柔軟呼之欲出,饒是南潯看了都不免覺得有些血脈膨脹,更何況那些男。

    夫人剛進屋便看到了坐在老夫人身邊的南潯,她一臉狐疑的朝著南錦素站著的地方望了一眼,希望能從南錦素哪裡探聽到一點消息,可南錦素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知老夫人把我們叫來,所謂何事?」

    二夫人坐在椅上,開口道。

    老夫人正襟危坐,寒冷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一掃,猶如冰寒地凍一般,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轉過臉道:「潯兒,去見過你的二姨娘和姨娘以及位姐姐。」

    南潯在眾人的目光中溫順的起身朝著老夫人點了點頭。

    南潯得體的行了禮,然後站在堂前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朝著她溫和的招了招手。

    「來,快坐到祖母身邊來。」

    潯兒?祖母?這一連串的詞語在眾人的腦海裡飛速的旋轉著,試圖將這二者聯繫起來。

    有的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老夫人,希望她能再給個具體而又詳細的解釋,可老夫人說完這些後再沒開口。

    旁人不認識南潯,二夫人身旁的宋媽媽自然是認識的。

    只見宋媽媽小聲的在二夫人的耳邊嘀咕了一陣,二夫人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怪不得清早起來,她這右眼就一直跳。

    二夫人離了座,面上已變成了豬肝色。

    她試圖讓自己鎮靜,可說出的話卻變得結結巴巴。

    「姨娘正打算過兩天去接你呢,沒想到你自己竟然回來了,怎麼回來沒先打聲招呼,你這樣倒顯得姨娘有些辦事不利了。」

    她邊說邊拿眼偷看老夫人的反應。

    南潯不過是個毛還沒長齊全的黃毛丫頭,這好與不好全看老夫人的意思。

    再說了她不過是老夫人撿的孩,若是老夫人對她真的好,又怎麼會把她放到楊氏家年。

    南潯見二夫人的表現正中下懷,心裡便有了打算。

    她低著頭雙手互搓了會,才抬起怯生生的臉,眼眶裡蓄著淚解釋說,「姨娘,潯兒有些想老祖母了,所以才想著回來看看,是潯兒讓姨娘為難了。」

    說完這話,南潯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緊繃著小臉,「潯兒知道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惹大家不高興。」

    說著便轉過臉看向老夫人,噙著淚委屈的說道:「祖母,還請您讓潯兒回去吧,潯兒不想因為自己讓大家不開心。」

    說完她抬起衣袖擦了擦快要落下的眼淚。

    南潯這委屈的小模樣落在別人的眼裡,只覺得她異常的可憐,心也被她的眼淚浸泡的愈發的柔軟。

    也是,南潯不過是個八歲的孩,二夫人說話又這般咄咄逼人,怕是把她給嚇壞了,以至於她才說出要回去這樣的話來。

    二夫人見老夫人原本冷著的一張臉,愈發寒的讓人心慌。

    急忙解釋道:「潯兒,你誤會姨娘了,姨娘哪裡是想要趕你走的意思,孩,來,別怕。」

    說完便試圖從老夫人的懷裡把南潯拉到自己身邊。

    南潯怯怯的看著二夫人,然後往老夫人的懷裡鑽了又鑽,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

    二夫人迎上老夫人的目光,只得悻悻的收回手。

    老夫人對二夫人的表現早已是氣的渾身發抖。

    「蘇敏瑞,你竟這般對她,她不過是個孩,哪裡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這麼侮蔑她?癡傻症,虧你想得出。」

    說完她把懷裡一臉恐懼的南潯又緊緊的摟了摟。

    老夫人竟當著眾人的面大聲的喊了二夫人的閨名,看來老夫人這次是氣得不輕。

    不需其他人解釋,大家已經猜測出來了十之**。

    一定是這孩想回來,二夫人不肯,便向老夫人編了這孩得了癡傻症的幌,如今這孩自己找上門來,可見二夫人的心是如此的歹毒。

    難怪這孩看到二夫人像是老鼠見了貓,你看看她身上穿的這身衣服,指不定在別處受了多大的委屈,若不是受委屈,這孩如何會找到這裡來。

    有的心裡看不過去,心疼南潯的,此刻看的是眼眶紅紅的,恨不得摟著南潯好好的安撫安撫。

    二夫人此刻杵在那裡,耷拉著肩膀。

    她心裡忿忿的,這底下人辦事還真是不利,不是說南潯得了癡傻症了嗎?治了半年都不見起色,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使絆,這人還真是心狠,竟給她使了這麼大的絆。

    想到這裡她朝著夫人翻了個白眼,見夫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氣的胸/前鼓鼓的,若不是老夫人在,她一定上前給她兩個嘴巴。

    瞧瞧她整天穿的那身衣服,這麼暴/露,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長了胸一樣。

    穿成這樣,除了會勾/引男人還會做什麼,不愧是從花樓出來的,骨裡帶著一股騷。

    二夫人的心裡把夫人腹誹了一番。

    夫人見二夫人今日失事,自然是暢快。

    她站起身,腰肢搖曳的走到老夫人身前,朝著南潯微微一笑。

    那笑令人如沐春風,心生蕩漾。

    若不是南潯知道她的為人,定要被她的笑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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