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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齊聚 文 / 素若白

    感謝可愛乖西乖的長評,新書打榜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若白。

    玉繡聽到南潯這麼說,面上有些發窘。

    力的辯解,「我也是剛到府裡沒多久,這大宅裡多,難怪都說在大宅裡當差要多費心。」

    南潯忽閃著睫毛,濃密的黑翅在眼瞼上形成一抹黑暈。

    玉繡說的沒錯,只是不管是在大宅還是小戶人家,那些人與人之間的利益,明爭暗鬥從未停止過。

    在這裡生存不僅費心費力,更多的時候還有身不由己。

    經過南潯的多番指點,老夫人住的東苑很快便到了。

    南潯站在堂前的空地上等著裡面的人傳喚。

    老夫人的東苑永遠都不缺那些變著法討好她的人。

    天氣寒冷,那些討好老夫人的小姐饒是手裡捧著手爐,站在那依舊是凍得渾身哆嗦。

    在走廊的西面站著的那位外披大紅色的狐狸大氅,內穿深粉色高領小家襖的是二姑娘南錦素。

    站在她旁邊冰冷的臉上猶如常年不化的冰雪,衣服的顏色終年都是墨綠,或者淺綠的是她的親妹妹四姑娘南錦瑟。

    南錦瑟今日穿著的是一身淺綠的繡花斜襟小襖,下身陪著的是墨綠色的翻毛長裙。

    在這寒冷的冬日裡,那一片綠色讓人看了精神大好。

    記憶裡的南錦瑟是甚少穿這種帶毛衣服的,她總說,動物身上才長毛,她又不是動物幹嘛要搶了動物的衣服。

    這番說辭每每傳到老夫人的耳朵裡,總能惹得她老人家笑上好一陣。

    南錦素轉過臉似是在交代她什麼,只見她神色懶懶的看向別處,不做任何的回應。

    南錦素見狀,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她黑著一張臉,南錦瑟的丫鬟月牙許是也跟著挨了罵,此刻正耷拉著腦袋,垂著手滿臉的委屈。

    南錦瑟看都沒看月牙一眼,目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滿臉的憂傷。

    南潯看了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南錦素依舊還是老樣,不過是身年輕些罷了,這宅裡要數討好老夫人的手段,她是最能拔得頭籌的那個。

    可不管她如何變著法的哄老夫人開心,老夫人也只是面上誇讚她幾句,並沒有表現出對她額外的疼愛。

    若是換做旁人,只怕早就受不了了,可南錦素偏是能耐著性這麼一直討好著,時日久了,老夫人在小事上或多或少也能惦記起她來。

    南錦素身邊的頭等丫鬟花若手裡端著的烏木托盤裡不知放的是什麼東西,如今被深紅色的綢布蓋著甚是寶貝。

    再看走廊的東面站著的是一向驕傲的姑娘南錦裳,她的衣服一直都是最繁複的那一個。

    衣服上的繡花每每看的南潯都覺得眼暈。

    這般繁複不僅沒有映襯著她的花容月貌,反而使她顯得有些老氣。

    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只是一味的討好她,並不點出她的裝扮不合時宜,暗地裡沒少讓自家主成為別人飯後的笑資。

    南錦裳房裡的秋香手裡只提了一個食盒,想必裡面又是她廚房裡研究出來的新花樣。

    主傲嬌,身後伺候的丫鬟也不免覺得處處高人一等。

    秋香此刻昂著頭很是不屑的看了眼花若手裡的托盤,撇著一張小嘴甚是逗人。

    南潯看到抿著嘴笑了笑。

    南潯絲毫沒注意到她的笑落在了南錦瑟的眼裡,竟成了一抹別樣的風景。

    玉繡只掀開棉布簾的一角,閃身出來後便垂著手站在廊前候著。

    其他人見了自然是屏住呼吸靜靜的等著老夫人傳喚。

    綰娘緊隨其後也走了出來,她朝著南潯喊道:「姑娘,老夫人讓您進去。」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得見。

    南錦裳得意的正要領著秋香進去,綰娘的身一轉正好不露痕跡的擋住了南錦裳的去。

    只見綰娘笑著說:「小姐,老夫人說的是讓這位姑娘先進去。」

    說完她順手朝著一直站在堂前不遠處的南潯指了指。

    南錦裳雖然氣憤也只得強忍著,即便她很是得老夫人的寵愛,可也不敢在綰娘面前頂嘴。

    南錦素見南錦裳一張臉憋得通紅,掩著嘴角笑了笑,心裡自然是暢快。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過來,南錦素的目光最終也落到了南潯的身上。

    南錦瑟顯然早就料到了,並不像眾人那般驚訝。

    這麼多雙眼睛注視著,南潯並沒有覺得渾身不自在。

    前世她被人誣陷是壞人的時候,不知被眾人上下打量過多少遍,如今她早已習慣了。

    南潯就這樣在眾人的驚訝以及竊竊私語的目光中,坦然的進了那個眾人早就翹以盼的房間。

    南潯見她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還有更大更足的震撼。

    待南潯走到簾前,她朝著西面看了一眼站在那看笑話的南錦素。

    兩人正好對視,雖說只是匆匆一瞥,可南錦素覺得南潯竟像是再給她一個警告,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南錦素正好一腳踩在站在她身後花若的腳上,花若疼得齜著牙,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南錦素直到覺得腳下硌得慌才低頭看了看,見踩了花若,她冷著臉嘀咕道:「回去仔細你的皮。」

    這一幕自然落到了南潯的眼裡,她轉過臉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很好已經懂得害怕了接下來我會慢慢的折磨你,也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南潯暗暗發誓。

    綰娘雖說只掀開了簾的一角,可南潯還是能真切的感受到屋內的熱氣迎面撲來。

    原本凍僵的身得到了暫時的暖和,南潯的心頭一暖,只覺得這熱浪熏得眼睛紅紅的。

    屋內依舊是熟悉的淡褐色地板,房頂上雕樑畫棟,四角分別掛著的是八角宮燈。

    正堂前放著的楠木桌,桌兩邊是同色的兩把椅,椅的斜前方是一溜的同色配置的桌椅。

    如今椅的兩邊沒人,只有正堂前右手邊的椅上坐著一位鬢髮如銀的老婦人。

    南潯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只見她只綰了個簡單的髮髻,髮髻上斜插了兩支淡藍色的翡翠簪,髮髻的中間是同色的雕花金色梔花頭飾。

    身上罩了見藏藍色的對襟長衫,衣領上繡著的是祥雲圖,內襯是淡藍色的襯衣。

    屋裡面熱,因此老夫人穿的相對就少了些。

    老夫人面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她此刻也正直勾勾的盯著南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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