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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紅果果的人體藝術 文 / 條文喵

    大神心海底針,大概是覺得找夠了樂子,或者是終於想起了時間的可貴之處。宋婉瑩死了無數腦細胞,終於還是被夜煞和白晝兩**t聯手花了不到半小時解決了。

    「你們這樣做不怕疫情消失後亞特蘭蒂斯索賠嗎?」提溜著自己殘破的裙擺,宋婉瑩艱難的跨過轟塌的斷壁殘垣,然後一臉深沉的看著兩位罪魁禍首。

    在提到錢的時候不論夜煞或者白晝都是顯得格外淡定,一個眼神淡漠。

    憑借多次生生死死的孽緣,宋婉瑩依稀可以讀出丫眼神中說的是:『無所謂,錢這種俗物從來不關爺的事,馬仔們願意搶就搶來孝敬,大不了就把亞特蘭蒂斯炸了』。直接,暴力,嗯,很有通緝犯作風。

    「任務所需破壞由場地npc修復。」淺笑的吐出幾個字,白晝雲淡風輕「世界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規矩都是人定的,道理也都是人說的,對對錯錯,是非黑白,因因果果,不過爾爾。」

    頭一次見人把顛倒是非,信口雌黃說的如此清醒脫俗,宋婉瑩絕倒的同時發現,人不要臉果然是天下無敵,老闆,你無敵了!

    其實不管是怎樣複雜的迷宮都有一種簡單粗暴的破解方法,就是拆掉所有的牆,殺光所有的怪,然後長驅直入。

    或許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對於藝高人bt的黑白二人組,好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能殺一個人,他就是罪犯,能殺一萬人,他就是國王,能殺所有人,他就是神。安息吧。埋葬在斯格拉塔索迷宮的各位們,怪就怪此處風水不好。居然能吸引來魔王,還是倆

    「夜煞。能拜託你拆掉這裡的牆嗎?這後面好像有什麼能量。」抬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石壁,宋婉瑩話音剛落,厚厚的牆壁瞬間坍塌。

    其實要是有一天夜煞覺得改邪歸正,做一個良家婦男,也許可以考慮去拆遷辦,或者當個城.管什麼的,很有天賦嘛。

    「這裡」瞪大了眼睛看著空曠的石壁,已經流光溢彩的一屋子壁畫,宋婉瑩愣住了。

    這裡和前面的畫風怎麼不一樣?

    前面洞頂和壁面上畫滿了紅色、黑色、黃色和深紅色的野牛、野馬、野鹿等動物。雖然姿態都十分真實生動,但宛如出自舊石器時代的原始人。再看看這裡赤條條,白花花的大腿,宋婉瑩覺得自己的世界觀真的碎了。

    說是山洞,這裡更像是一個**而私密的石室,如果忽視畫上的人都是各個都是沒羞沒臊的赤身**,單從構圖和用色作畫上來說,這幅圖應該還算不錯。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畫上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力量。雖不像執能一般的能直接看見,可是宋婉瑩卻能感受到。

    既然之前的系統提示有『擦亮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這裡』,那自己就好好的看吧。瞪大眼睛,宋婉瑩默不作聲的觀察畫中每一處。

    雖然在美術上沒有什麼造詣。但是憑借這做過無數閱讀理解的功底,宋婉瑩還是能大致猜測出這幅畫想要表達的思想:宣傳人死後凡行善升天,作惡入地的因果報應。恩。很符合本地區墓地的基本地情,看來不管是天才還是渣渣。基本的思想主線還是相同的。

    如果畫面上那些光溜溜扇著翅膀的人形物體不是鳥人,那麼可以大致判斷出這似乎是一副西方宗教畫。

    基督教義說:耶穌被釘死後復活最後升入天國。他在天國的寶座上開始審判凡人靈魂。此時天和大地在他面前分開,世間一無阻攔,大小死者幽靈都聚集到耶穌面前,聽從他宣談生命之冊,訂定善惡。凡善者,耶穌賜他生命之水,以求靈魂永生。凡罪人被罰入火湖,作第二次死。

    從佈局山看,在下面占中心地位的應該就是是耶穌形象,這個壁畫上的耶穌是個壯年英雄,高舉右臂宣告審判開始,不大像聖經上的救世主倒像一個裁判員。配上腰上的虎皮小短裙,看的宋婉瑩頗有些醉了。

    在他右側有個正蜷縮身體,用手拽緊頭巾和外衣的女子,能在這樣一副滿眼白花花的果體的畫裡混上一件衣服,看來丫地位不低。莫非耶穌還有媳婦?踮起腳宋婉瑩艱辛的準備一睹芳容。

    「這是聖母瑪利亞,圖中描繪的是世界的末日。」幽靈一般突兀的開口,夜煞輕車熟路的把宋婉瑩舉起了「畫面最上端,即靠近天頂兩個拱形下,左右各繪了一組不帶翅膀的天使,他們圍住耶穌的刑具,左面一組抱的是十字架,右面一組抱的是恥辱柱。」

    啊勒,記得恥辱是西方國家把罪犯給定在上面,以示世人的。仔細的巡查了一圈,沒有在上面看見夜煞和白晝身影,這叫宋婉瑩頗有些失望。果然有一種罪行叫罄竹難書嗎?人生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在耶穌的左側,是體形高大而年邁的使徒彼得,他拿著城門鑰匙正要交給耶穌。在最右邊,是背負十字架的安德烈,那個拿著一束箭的,是殉道者塞巴斯提安。這個是手持車輪的加德林,帶著鐵柵欄的勞倫蒂。」

    大概是被畫中的人體藝術治癒了,夜煞突然不那麼咄咄逼人了,很親和的抱著宋婉瑩解讀畫作上的內容。

    「這個是什麼?」宋婉瑩揚起頭費力的點了點耶穌左側的下面,有十二門徒之一的巴多羅買。還有一個臉上佈滿驚駭狀的老人形象「他手裡拿著的是什麼?衣服?」

    「猜錯了哦。」輕笑了一聲,白晝壓低聲音湊過來「他手提著一張從他身上扒下來的人皮。這張人皮的臉就是作者米開朗基羅自己被扭曲了的臉形。這是米開朗基羅有意這樣添加上去的。這些人物都拿著生前被折磨死的用具,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自己握著自己的皮嗎?打了個哆嗦。宋婉瑩低下頭偷偷瞄了一眼夜煞,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接受審判,莫非要舉著夜煞,然後大呼:「民女有冤啊!」

    姑且不說自己舉不舉的動夜煞,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徹底死了,應該不會再訴說痛苦了吧。都切身體會這麼多次了,就算是上帝也會聽煩的吧。

    扭頭繼續張望,宋婉瑩趁著夜煞還沒有把自己扔下去,努力的看清楚畫上的每一個人。左手背小梯子的男人。後面圍紅頭巾的女人,體格壯實的**老人。隔五大步一個地安排著,呈現到眼睛裡來,雖堆積而並不混亂。

    「嗯?」疑惑的哼了一聲,宋婉瑩看著畫面上的背景納悶,這個地方自己似乎看過啊。

    「我隨後來到一個山丘腳下,那森林所在的山谷曾令我心驚膽怕,這時山谷卻已臨近邊崖;我舉目向上一望,山脊已披上那星球射出的萬道霞光。正是那星球把行人送上大道康莊。」

    思緒被夜煞咒語一般的嘟囔聲打斷,宋婉瑩低下頭正對上通緝犯那雙漆黑的連邊際都找不到的眼睛,真是可怕的眼睛,好像只要盯著看。就連靈魂都會被他吸走。不過自己也確實在這雙眼睛的見證下生生死死數次了,真是作孽。

    「這是但丁《神曲.地獄篇》中的一部分。」

    感覺到自己腰上的力量消失,腳重新踏在地面上。宋婉瑩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就看見夜煞微俯身貼近自己。

    「這篇的結束句是『隨後我稍微休息一下疲憊的身體。重新上路,攀登那荒涼的山脊。而立得最穩的腳總是放得最低的那一隻。』你這麼看這句話?」

    好深刻的問題!作為一個通緝犯沒事總是思考哲學真的好嗎?!

    「那個」張著嘴遲疑了一下,宋婉瑩突然有一種上課走神,然後突然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悲催即視感。

    雖然自己也想說出高大上的解析,可是自己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啊。科研所以理科實驗為主,就算是作報告也是車轱轆話套著來,先誇領導英明,再歌頌組織扶持,最後劃拉出一堆鬼都看不懂的數據騙投資。

    咱既不是文藝小清新,又不是智慧系的女主,負債纍纍的哪裡有空給你燉什麼心靈雞湯啊。不要在看著我了,嚇死人了。

    「我覺得吧,這句話是不科學的。重心,是在重力場中,物體處於任何方位時所有各組成支點的重力的合力都通過的那一點。」

    尷尬了冷場片刻,宋婉瑩最終還是在白晝似笑非笑的目光,與夜煞平靜無比的眼神中,悲催的開始胡扯。

    「規則而密度均勻物體的重心就是它的幾何中心。不規則物體的重心,可以用懸掛法來確定。而且物體的重心,不一定在物體上,所以站立的最穩的腳和低不低沒關係,主要看地形和重心分佈。」

    凝固一般的冷場了幾秒,白晝臉上的翩翩公子面具瞬間破碎,毫不留情的爆笑出聲。

    真丟人啊,宋婉瑩想要偏開頭,卻不幸的被夜煞固定住下顎:

    「把你心裡的話告訴我吧,不需要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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