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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9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文 / 雪妖精01

    這事等晚上秦氏又和其它的人說一下,主要是統一口徑,對外面的說法要一致。

    趙春生原來並不知道實情,知道以後氣的要命,拳頭緊握,恨不得衝出去狠狠的揍那陳有義一頓,讓秦氏攔住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決了流言的事,別讓陳家拿來做文章,其餘的賬可以慢慢算。

    趙春蘭多少知道一點,是小時候無意中聽到爹娘說話的,可不是特別的清楚,現在知道了全部,心裡也很生氣,下定了決心,有機會,一定狠狠收拾了那陳家。

    眾人並沒有告訴月季和栓子,因為他們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芸娘私下偷偷的叮囑了月季一番,月季是懂事的,雖然不是很清楚,可也點了頭,知道自己該如何做。

    第二日一清早,趙氏就躺在床上沒起來了,她的樣子很憔悴,人懨懨的沒精神,看上去確實像病了,都不用假裝。

    芸娘知道她昨天哭了一夜,這事對她打擊挺大的。

    可知道勸也無用,這是需要時間來治療了。

    到了鋪子的時間,王大娘和巧花嬸子問,芸娘只說趙氏的身子不太好,在家裡歇息。

    二人挺關心的,說要去看看,讓芸娘拒絕了,現在還不是讓她們見的時間,等第二日娘親不好,再讓她們上門。

    過後芸娘偷偷的找了陳致遠,約他下晌的時間林子見面。

    秦氏等人因為芸娘是大大方方的說,知道她是為了正事,便沒有阻攔。

    到了下晌,看鋪子不忙了,芸娘清洗乾淨了手和臉,和趙春蘭交代了一聲。說是回去看趙氏,其實她去了林子。

    現在正是春天,鳥語花香。林子裡也一片欣欣向榮之色,充滿了生機。可芸娘卻無心欣賞。

    她進了林子,她常來的前林內站著一個英挺的少年。

    芸娘笑了下,陳致遠今年十八歲了,正是好年紀,現在他的臉上雖然還有少許的青澀,可更多的是俊朗。

    還是少年好啊,充滿了朝氣和活力。

    「芸娘。」

    陳致遠迎風而笑,如松柏一樣立的筆直。

    「致遠哥來了多久了啊。」

    芸娘笑著上前打了招呼。

    「沒多久。我也剛來。」

    陳致遠的聲音很輕柔,讓人聽著很舒服。其實他來半天了,一直在這裡等著芸娘。

    「致遠哥坐。」

    芸娘自己先坐了下來。

    陳致遠也找了一塊草地坐下。

    「今日怎麼會想起找我,鋪子不忙嗎?」

    陳致遠先開口問著,芸娘平時很少主動找他,若是找他,定是有事,只是他不知道是什麼事。

    「嗯,一般都是晌午忙,這會沒啥人。致遠哥,你還記得年前你幫我家查是誰傳了我娘閒話的事嗎?」

    芸娘沒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了。

    「當然。只是我查了半天,好像無人可以說清楚是從誰家傳出來的,這事我沒辦成,實在對不住。」

    陳致遠有些歉疚,他畢竟是男子,沒法親自去問,也只能暗中派人查,可傳話的人實在太多,誰也說不清楚。查到後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沒事。這咋怪你,致遠哥不用查了。這話我已經知道是誰家傳的了。」

    芸娘揪了一棵野草,說的時間還用野草輕輕的劃拉著地上的野草野菜。

    「是誰?」

    陳致遠微微挑眉。芸娘竟然知道了?會是誰呢?

    「致遠哥,你可瞭解那陳有義,陳叔的為人?」

    芸娘沒答話,反而問起了陳有義。

    陳致遠皺起了眉毛,芸娘這話的意思是說從陳家傳出來的?可這些年陳家在莊子上的人緣還是不錯的,不過那陳有義曾經和芸娘的娘有那麼一段過往。倒也不是不可能。

    「有義叔的爹是家裡獨子,有義娘嫁過來就生了他一個,並無兄弟姐妹可依靠。他的爺爺在他七歲的時間就過世了,他的奶奶在他十一的時間得了急病也沒了。有義叔的爹在他十三的時間下地,不知道怎地一頭紮在地裡,再也沒起來,家裡就剩下他們母子,他娘領著他過日子也挺不容易的。家裡的日子不好過,所以有義成叔成親比較晚。可沒想到他媳婦前幾年也得了一種怪病,沒治好,人沒了。說起來他也是個可憐人,看上去挺忠厚老實的,他娘在莊子裡人緣也好,都說是個和善人。」

    陳致遠把腦海裡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他的話說的很有技巧,陳有義還有他娘親的印象,他說的是莊子裡人的,而不是他自己的,因為他和陳有義母子接觸並不多。

    芸娘呵呵一笑,笑聲有點冷,拿陳家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陳家的日子不好,那陳有義母子是可憐人,可他們卻不能因為他們的可憐來害人。

    若他們是好人,當初不會那樣對娘,那羅美玉是覺得他們母子勢單力孤,在莊子上無有幫襯,所以才放任陳有義和娘親接觸。

    娘親人實在勤快,長的也不差,那時間趙家的日子也尚可,若是陳有義娶了娘,趙家肯定會幫襯著,羅美玉樂得看到。

    可姥爺一病,掏空了家裡,羅美玉肯定不願意,她家本就沒男人支撐門戶了,若她讓兒子娶了娘親,若是姥爺的病不好,那勢必就會連累她的兒子,趙家不僅有個病重的老人,下面還有一個兒子沒成親,一個閨女還小,以她的精明怎會讓兒子受這樣的連累,還不是有多遠閃多遠。

    至於娘的裡褲,當初羅美玉藏起來,肯定是想著把娘娶過來的時間拿出來的,有了這個,她就可以威脅趙家,可以不出聘禮,白娶了媳婦,而且有這事,娘親在陳家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只能伏低做小。

    而趙家也因為這個事,只能在他們面前忍氣吞聲,無法挺直腰桿,到時間還不是他們想怎樣就怎樣。

    可惜她的算盤打的震天響,卻遇到姥爺生病,她只得改了主意,拿出裡褲要挾姥姥,主要是為了讓娘不纏著他們家,甩掉趙家這個累贅,可也不能白拿出,所以才和姥姥要了銀子,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虧的,好算盤啊!

    芸娘一時間就想通了所有。

    陳致遠看他沉思,並沒有催促,他明白芸娘定是在想什麼,她的眼神明滅不定,看的他的心神也跟著一閃一閃的。

    「當初我娘和那陳有義也算是青梅竹馬,可因為我姥爺重病,花家提親,我姥姥應了,莊子裡都說我姥姥賣閨女,收聘禮為我姥爺治病,豈不知……」

    芸娘說道這裡頓了下。

    「什麼?」

    陳致遠接了話,他知道芸娘這樣說,肯定是有內情的。

    「不知我姥姥心疼我娘,找了陳家,說只要他們能拿出少許的聘禮,便退了花家的親事,讓陳家娶我娘過門,可陳家不僅不肯,還當著我姥姥把我娘狠狠的罵了一頓,我姥姥氣不過,才把我娘嫁到花家,陳家過後惺惺作態,說什麼好名聲,人和藹,也不過是因為我姥爺身子不好,掏空了家裡,他們怕娶了我娘,拖累他家,他們負擔不起。這樣的人家她也配說自家忠厚老實!」

    芸娘的聲音很冷,隱隱帶著怒氣。

    這事陳致遠是完全不知道的,現在一聽心裡很是詫異,可對於芸娘,他有莫名的信任,他相信芸娘是不屑於撒謊的,那是不是就說明當初陳家所表現的並不如莊子裡人看到的那樣呢。

    「那為何不說明呢?」

    陳致遠不解。

    「因為當初他家抓住了我家的把柄,他們不但不讓我姥姥說,還訛了我爹他們家送給我姥爺看病的聘禮,我姥姥氣的不行,卻不能對人言,連我娘都沒說,何況是外人,也就是因為這樣我娘才一直把陳家當好人,恨了我姥姥這麼多年。」

    芸娘現在一說,牙根還癢癢,你再可憐,也不能拿了別人的痛苦來成全自己。

    把柄?陳致遠微微皺眉,這把柄看來是芸娘娘親的,這把柄肯定還是關乎名聲的,不然芸娘肯定會說出來,她現在不說,一定是不好出嘴。

    不過他真沒想到陳有義母子是這樣的人。

    那陳有義一臉的忠厚,看著那樣的老實,那陳母見人就笑,說話讓人覺得親切,沒想到竟然會這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這麼說來,你懷疑那些話是陳有義家傳出來的,目的是想你娘嫁過去,只是當年他們不同意,現在為何……是了,你們家現在開了鋪子,每日的收入不少,在莊子裡羨慕的人很多,他們定是看到這樣眼紅,若是你娘嫁入他們家,那定要帶你過去,只有這樣你將來才好說親,即便是趙家不同意你過去,那他們也可以講條件,比如把鋪子的利益一分為二,他們得一半,這樣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其成,你娘是再嫁之人,又有名聲在外,她進了陳家,肯定不會生事,小心做人,會感激陳家娶了她,一心一意的過日子,他們真是兩全其美啊。」

    陳致遠腦子好使,他相信了芸娘的話,迅速的就想通了這裡面的一切。

    芸娘點頭,和聰明人說話是省勁,這要是換了旁人,會不會信她姑且不說,怕是這裡面的彎彎繞一句兩句她就解釋不清。

    ps:電腦一直啟動不了,老公又在睡覺,雪就自己擺弄,嘻嘻,沒想到真的弄好了,佩服自己。哈哈,感覺好沒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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