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5章 要生了 文 / 五女ど兒
離開天上人間時,蕭逸風淡淡的說:「我本打算留下廖彩兒一命,讓她苟延殘喘了此一生,看來是養虎為患了!」
權正武說:「區區廖彩兒,稱她是虎豈不是太抬舉了她,蕭總放心,屬下不會再讓她有機會興風作浪了……」
坐回到車裡,已經快到凌晨。司機問:「蕭總,回家嗎?」
蕭逸風揉了揉眉心,疲憊的開口:「去燒傷醫院!」
d市燒傷醫院的無菌病房
「先生,您不能進去,這是無菌病房,您……」
滾開,一個保鏢大手一揮,攔在病房門口的年輕的小護士一個趔趄,被巴拉到一旁,差點兒摔倒。
「先生,您…。」小護士帶著哭腔,卻仍是盡職盡責的想衝進去,保護她的患者。
面無表情的保鏢停下身,忽然一個手刀劈下去,正中頸項,小護士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蕭逸風冷冷的掃了一眼,抬腳走了進去。
屋裡
賈拉汗已經醒來,他虛弱的趴在床上,後背上慘不忍睹,錐心刺骨的痛讓他滿頭大汗,悶哼出聲。聽到開門的響動,他勉強的抬起頭,一眼便看見了矗立在門口的蕭逸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赤影……」他吃驚的看著門口面露不善的男人。
蕭逸風緩步走了過來,盯著賈拉汗沒有了皮膚的後背看了一會兒,陰森森的笑著說:「賈拉汗,很疼吧?」
賈拉汗蒼白著臉,極力忍耐著快要脫口而出的呻吟。「你是看我的笑話?」
蕭逸風「嘖嘖」了兩聲,面露譏諷:「我沒那麼閒,我只是在想,我是該感謝你救了我夫人?還是該嘲笑你自作自受呢?」
賈拉汗一震,淺藍色的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定定的看著他。
蕭逸風冷笑道:「mimi那個賤人已經死了,還有廖彩兒也死了,至於南娜,她雖然還活著,但我相信,她現在絕對比死還要痛苦!」
「你知道了?」賈拉汗有些心虛的看著蕭逸風問。
蕭逸風『嗤』了一聲,無情的諷刺道:「想查到真相並不難,難的是你竟有這份兒心思,用幾個不入流的女人來對付我,你已經佔了下乘,又上演這下三濫的苦肉計,你不臊得慌嗎?你以為你受傷了,她就會感動,就會以身相許?」
賈拉汗垂下眼,幽幽的說:「信不信由你,我沒想上演苦肉計,我也沒想到她會去報復小玉,我以為她會去找你!」
「你想利用她來殺我?」蕭逸風被氣笑了:「我的身手你不是不知道?就憑一個蠢女人,也殺得了我?」
賈拉疲憊的說:「現在談論殺得了殺不了都沒有意義了,你贏了,想殺我就請便吧!」
「殺你,想得美,你以為我會讓你痛痛快快的死嗎?」蕭逸風咬牙切齒:「你該慶幸,幸好硫酸是潑到了你的身上,要是潑到了小玉的身上,我……」
他說不下去了,喉嚨滾動著,如鯁在喉,他簡直不敢設想那樣的結果。要是小玉被潑了硫酸,他一定會瘋的!
「要是硫酸潑到了她的臉上,我也會依然如故的愛她,我會把她帶回法國,帶會我們的家,我會更加珍惜她…」賈拉汗眼神飄忽著望向遠處,陷入了自己的遐想中。
「放屁!做夢!」蕭逸風暴喝一聲,指著賈拉汗破口大罵:「老子還沒死呢,誰特麼的准你肖想老子的女人。就算她毀了容,也是我老婆,也該由我來疼來愛,那裡輪得到你?賈拉汗,要不是看在你曾救過我女兒的命,還有這些年幫了她們不少的份兒上,你特麼的還能在這喘氣兒說胡話嗎?」
賈拉汗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不殺我?」
「切,殺你怕髒了我的手!」蕭逸風一臉的鄙夷。
他當然不會承認,他不殺他,是怕老婆知道了不原諒他,也怕孩子們仇恨他,他瞭解這該死的賈拉汗在她們心中的位置,所以他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只能讓他活著。雖然他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賈拉汗茫然的合上雙眼,許久,才睜開眼,小聲問:「她,知道了嗎?」
蕭逸風哂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等我見到她,她就知道了。」
「不要告訴她……求你……」賈拉汗的聲音弱了下去:「我可以用命來補償你,但請你不要把真相告訴她。」
蕭逸風有些吃驚,他自小就跟在賈拉汗身邊,瞭解賈拉汗的性子,他雖然文弱,但卻很執拗,蕭逸風認識他十幾年,無論何種情況,從未見過他開口求人的,這次求人,只怕還是他開天闢地的頭一遭!
蕭逸風想了一會兒,說:「我可以替你保密,你的性命我也可以暫時饒過,但你要保證,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她,見孩子也不行,她們都是我的,你這輩子都別想染指。如果你犯了我的忌諱,我會怎麼做,你心知肚明。」
賈拉汗痛苦的握住了拳頭,心撕扯著疼痛不已。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反正失去她們,自己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但是卻不能不在乎他在她心中的印象,她一直以為他是坦坦蕩蕩的謙謙君子,所以就算是死,他也希望在她的心中,他一直是那個正直善良的賈拉汗。
猶豫了許久,他沙啞的低聲妥協:「好!」
他的妥協,並沒有讓蕭逸風滿意,他冷笑著:「這次我饒了你,是看在你曾收留過她們,而且還救過我女兒的命的份兒上。你這次的事兒,算是把你對我家的恩惠都給扯平了,以後在要有什麼事兒,我不會手軟的!」
說完,哼了一聲,他大步離開了。
折騰了一夜,蕭逸風回到宏正別墅,此時天已經濛濛亮了,他怕吵醒女人,便輕手輕腳的進了屋,準備洗漱一番,再補上一覺。沒成想一推門,女人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地上,似乎在等待他。
「怎麼起這麼早?」蕭逸風走過去,抱住了她,下頜蹭著她的頭頂。一夜不見,他真的有些想念她呢!
「睡飽了就起來了,我想去看看賈拉汗,不知他醒了沒有?」苗小玉說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他是為我受的傷,不然躺在醫院裡的就會是我,於情於理我都該去看看他的。」
蕭逸風捏捏她的小臉兒,爽快的說:「行啊,想什麼時候去,用不用我陪你?」
苗小玉沒想到他會這麼開通,眼露感動之色,柔聲說:「等孩子們醒了就過去,我可以帶著孩子們去看看他嗎?」
蕭逸風頷首道:「當然!他曾經救過咱女兒的命,又那麼疼愛咱女兒,去看看他也是人之常情。」
蕭逸風的改變和大度,讓苗小玉感動的無以復加,她伸出雙臂,纏住他精壯的腰身上,吸著鼻子說:「謝謝你,蕭逸風!謝謝的你的體諒,我還以為你會小心眼兒的嫉妒呢!」
蕭逸風呵呵笑道:「那得分是什麼事兒不是?賈拉汗既然救了你,就是我們一家的恩人了,我要替我老婆好好報答他才行。」
「嗯!」苗小玉感動是說:「謝謝你的信任,蕭逸風,我絕不會辜負你的!」
聽女人這麼說,蕭逸風心中也頗為感動。他越發大度的說:「待會去醫院,我就不跟著你們進去了,你們探望完了就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們。」
三隻包子醒後,蕭逸風親自開車,帶著苗小玉和包子們,去了賈拉汗所在的燒傷醫院。到了醫院,蕭逸風把她們送到了病房門口,自己轉身離開了。
現在的賈拉汗,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他的把柄在自己的手中,不怕他不妥協;而且,現在的他,對自己的女人也很有信心。她要是對賈拉汗有什麼感情,就不用等到現在了,早就在四年前就水到渠成了。所以,他大可以在老婆面前扮大度,哄她開心,讓她感動!
苗小玉和三個小包子,穿著無菌服,躡手躡腳的走進賈拉汗的病房,看見賈拉汗懨懨的趴在病床上。大片的後背裸露著,沒有皮膚,粉色的肉上,塗著厚厚的藥膏,看起來觸目驚心!
小包子們心疼的嚶嚶嚶的哭起來:「爸爸,你怎麼了?」
賈拉汗抬起頭,看到他日思夜想的孩子們,正在為他哀哀的哭泣著,不覺心頭一熱,虛弱的說:「爸爸沒事兒,你們不要哭,過來,讓爸爸看看你們……」
包子們走了過去,可那三張粉嫩嫩的小臉兒上,都掛著晶亮亮的淚滴。
「可是爸爸,你的後背……嗚嗚,好可怕!」
「爸爸,你疼不疼?要不要幫你呼呼?」
賈拉汗扯著乾裂的嘴角,勉強的笑了笑,說:「只要看到你們,爸爸就會很快好起來的,爸爸不疼了……」
苗小玉在一旁啜泣著說:「都傷成這樣了,怎麼可能不疼?賈拉汗,要是疼了你就喊出來,可以緩解疼痛的,千萬別憋在心裡,會上火的!」
賈拉汗抬起蒼白的臉,不捨的看著苗小玉,又轉動著淡藍是眼眸,凝望著身邊的三個包子,勉強笑道:「我這副樣子是不是很嚇人?」
苗小玉抽搭著說:「沒關係的,蕭逸風已經和醫院說好了,盡快給你植皮,你很快就會好的。」
賈拉汗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小玉,要是我一輩子都這樣了,你,會不會,會不會……」
「我會和蕭逸風一直照顧你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們親人!」苗小玉打斷了他,正色說道:「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哥哥,是我善良,完美的哥哥,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會是這樣,永遠都不會改變!」
「呵呵…」賈拉汗低下頭,眼中的失落一閃即使。他低聲說:「聽說美國有一家整形醫院植皮做的好,我打算去那裡做。」
「好,我讓蕭逸風給你聯繫,等聯繫好了,我讓家裡的私人飛機送你過去。」苗小玉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把賈拉汗的願望告訴了蕭逸風。
電話彼端的蕭逸風明白了賈拉汗的意思,他正樂不得的讓賈拉汗快點兒離開,所以當即痛快的應承下來。沒等到晚上,就飛速的把所有的準備工作做好了。
飛機場裡
賈拉汗默默的看著前來送行的苗小玉,心中似乎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望了她一會兒,他忽然偏過頭對蕭逸風說:「蕭先生,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好啊!」蕭逸風拍了拍苗小玉的手背,示意她先出去。
苗小玉深深的看了賈拉汗一眼,咬著唇,低頭出去了。
看著他們如此的默契,賈拉汗自嘲的笑了一下:「看來,我是該放手了,她是眼中、心中,只有你!」
蕭逸風挑挑眉,頗有幾分得意的說:「她的眼中除了我,壓根兒就沒有過別人!」
賈拉汗淺笑道:「既然她讓你如此幸福,我希望你能警惕些,好好的守住她才好!」
「你什麼意思?」蕭逸風臉上的笑容斂去,漆黑是眸子定住了他。
賈拉汗說:「呵,你不是赤影幫的老大嗎?怎麼會不知道他的追隨者們已經潛入了中國,很快就會出手為他報仇了!」
「可惡!」
蕭逸風的表情凝重起來,眉頭擰得死死的,直直的盯著地面,心情灰暗無比。
該死的薩爾,死了都不讓人消停。他的那些手下們,各個都身手不凡,倘若明刀明槍的跟他拼,他尚且有把握贏,可若是他們在背地裡玩兒陰的,他真的有些吃力了。
見到他的表情,賈拉汗痛快的笑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赤影也會被嚇到!」
蕭逸風哼道:「我蕭逸風是貪生怕死之輩嗎?我只是怕她們會受到牽連。」
賈拉汗淡然一笑:「我也是!」他伸出手,把一張疊著的紙遞了過來。「給你,拿著,我不會讓她們的生命受到威脅!」
「這是什麼?」蕭逸風接了過來,打開後,驚訝的瞇著眼,看著賈拉汗:「你把他們的名單給了我,不怕遭到他們的報復?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該比我清楚!」
賈拉汗清笑道:「這是我的事兒,不勞你操心!我走後,請你好好照顧她們,如果有一天,被我聽到她受到了委屈,我還會回來的!」
蕭逸風收起名單,篤定的說:「不會有這一天的!你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賈拉汗疲憊的閉上眼,歎息著:「是呀,我是沒有機會了,也該走了!」
離開時,蕭逸風忽然開口說:「謝謝你,賈拉汗!」
賈拉汗扯了扯嘴角,緩慢的的說:「也謝謝你,幫我保持了在她們心中的光輝形象,請善待小玉,她值得你用最深厚的感情去愛……」
私人飛機隆隆起飛了,載著滿腹的心酸與失落,飛向遙遠的美國……
苗小玉緊緊的依偎在蕭逸風的懷中,嗚咽著:「他受了重傷,可是卻一個人去了那麼遠的地方,嗚嗚嗚…。」
蕭逸風安慰著她:「不是把小秀派給他了嗎?小秀是個善良的女孩兒,會好好照顧他的。」
苗小玉淚流連連的看著消失在天邊的飛機,喃喃自語著:「賈拉汗,一定要好起來啊!」
轉眼,七個月過去了。
產房外,蕭逸風正襟危坐,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眼睛目不斜視的盯著產房的大門。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我很緊張!」
林雨薇和苗千葉則在他的眼前來回晃蕩著,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菩薩保佑,讓我女兒能平安生產,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林雨薇叨咕著,一回頭,看見了面部緊繃的女婿,正像小學生那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屏息凝視的注視著產房。尤其聽到女兒在產房裡痛苦的呻吟,每次傳出來一聲,他的拳頭便握緊一分,指節由於握得太緊,已經泛白了,可他沒有分毫要鬆開的意思,依然不斷的握著,握著。
「阿峰,你不用太緊張,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林雨薇雖然也緊張,但她覺得自己的心裡素質比女婿強多了,看著女婿緊張的那副樣子,她不由得放下自己的情緒,趕來安慰他!
「——啊——」又一聲慘叫傳來,蕭逸風的臉頓時又黑了幾分。「媽的,不生了,擱肚子裡養著!」蕭逸風終於忍不住了,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奔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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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乃們猜猜看,小玉生滴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捏?生幾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