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2章 報復 文 / 五女ど兒
午餐在一片融洽歡快的氣氛中結束了,除了個別自歎『紅顏薄命』的人,其他的人都著實的感激夫人的盛情款待,吃飽喝足後,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
苗小玉記掛著蕭逸風,山珍海味也沒怎麼吃好,中午更是沒有心思睡午覺,只一個人在屋子裡來回的走著,右眼皮不停的跳,心情煩躁的厲害,總感覺要出什麼事兒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直到下午三點半,蕭逸風也沒有回來,電話也不曾打過來一個,苗小玉試著給他打了個電話,但響了幾聲就被他掛斷了,想必是正在忙著,不願被打攪。
三點半是幼兒園放學的時間。苗小玉聯繫不到到蕭逸風,又怕孩子們在幼兒園裡等的著急,就讓emily給她派一輛車,自己去接孩子們。
emily給她派了輛灰色的寶馬轎車,司機是一個剛到蕭氏上班兒的年輕小伙子,憨憨的,長著一張小圓臉兒。
小伙子剛來蕭氏上班兒不久,就能有幸載著總裁夫人去接小小姐,這份殊榮很讓他受寵若驚。開起車來小心翼翼,唯恐一個不注意,傷了夫人,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對於總裁寵妻的傳聞,在d市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整個d市的人都知道蕭逸風愛老婆愛的近乎於變態,倘若夫人在他車裡受傷,相信總裁一定會活剝了他!
然而,往往越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他們的車子行駛到一座商場前時,一輛半新不舊的捷達轎車忽然斜衝過來,像一匹脫韁的野馬,箭一般的直奔他們的車子撞來。
「啊——」
不知是路過的行人在尖叫,還是苗小玉在尖叫,亦或是年輕的小司機在叫。苗小玉的耳膜裡充滿的刺耳的聲音。車子狠狠地顛簸了一下,差點兒翻到。索性他們都繫著安全帶,雖然車子被撞,人卻沒有傷到。
「夫人,夫人,您沒事兒吧~」小圓臉兒嚇得聲都顫了,年輕的臉上糾結不堪,一見便知是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大男孩兒。
苗小玉被嚇到了,嚇得臉兒煞白,但看到身邊比她還害怕的大男孩兒,母愛氾濫,忍不住強作鎮定的開口安慰說:「我沒事兒,你下去檢查一下車子吧,看看有沒有撞壞?還能不能開了?」
小圓臉兒乖順的下車了,苗小玉則留在了車裡,給權正武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這邊發生的事兒,讓他找人來解決一下這邊的事情,順便通知一下蕭逸風。
掛掉電話後,苗小玉等了半天小司機也沒回來,自己便也下了了車,打算去幫小圓臉兒司機去處理撞車的事宜。
車尾處,小圓臉兒蹲在那裡查著車子的狀況,心疼的用手摸著撞凹的塌坑,盤算著讓肇事者賠多少錢。
肇事車輛是一輛半新不舊就的捷達,透過車窗,可以看見裡面坐著一個散頭髮的女人,正在解安全帶,想必是要下來解決問題。
這裡是商店門口,人較多,遇到了撞車這樣的事兒,那些閒來無事,喜湊熱鬧的人,少不得圍過來看看熱鬧。人群中,一雙淡藍色的眸子撞上了苗小玉的雙眼,苗小玉怔愣住了!
怒氣,席捲而來!
他竟然沒有聽從她的勸告,竟然還留在中國,他竟然偷偷的跟蹤她?
該說的話,她已經對他說了,成破厲害也跟他分析過了,他為什麼一意孤行,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顧,他是在質疑她的話的可信度,還是在挑釁蕭逸風的忍耐力?拿自己的生命涉險很有趣嗎?
憤怒的目光直射那深邃的淺藍,無言的控訴著。
賈拉汗被她發現了,微訕著躲開她的目光,默默的向人群外退去。高大的背影落寞卻不失貴氣。
他不傻,何嘗不知道留下來的危險,又何嘗不知道蕭逸風的手段,可他依然選擇留了下來。因為他生命中的樂趣和意義,全部都在她們的身上。
他要看著女兒們成長,看著她們歡快的笑臉,哪怕是躲在見不得光角落裡偷偷的看著,也強過一個人孤獨的留在法國。如果生活中失去了她們,生命於他,便是一口枯井,了無生趣。
退到了人群外,他猶豫了一下,慢悠悠的回過身,抬起眼,朝這邊望過來,想在她一眼。
倏地!
他的雙眸子張得老大,發瘋似的扒開前面的人群,向這邊衝過來,苗小玉覺得不對勁兒,轉身看向身後,耳畔是賈拉汗聲嘶力竭,近乎絕望的聲音:「小玉!」
後面,面目猙獰的南娜,披頭散髮的衝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瓶子,裡面裝著淡黃的液體,女人的眼睛充滿怨恨,足以毀天滅地的怨恨,臨近她的身邊時,女人舉起那個敞口的大瓶子,淒厲的狂笑著。
「賤人,去死吧——」
苗小玉做了一個吞口水的動作,明明身邊的人都在尖叫,她卻好像一點兒都聽不到,但那瓶液體,她卻清楚地感知到——是硫酸!怔愣只是在一瞬間,苗小玉緊握無力的拳頭,這麼短的時間,掌心居然變得濕漉漉的,全是汗,就像她被驚顫的心一樣!
「小心,夫人!」
苗小玉舉起手,剛要擋住自己的臉,忽然被人從身後重重的一推,是小司機的聲音。她快速向前踉蹌了幾步,幾乎撲倒在路邊的護欄裡,眼看肚子就要撞到護欄,苗小玉瞪大眼睛,瞳孔也在瞬間張開,一顆心咚咚咚的跳著,說不出的緊張,她的孩子——千鈞一髮間,她幾乎將全身的力量都傾注在了手上,撐在護欄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真的要從胸口跳出去了。
剛剛的她,再經歷的一次生死,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了一般,發軟的雙腿,不停的顫抖著,然後完全不受控的跪倒在地上,耳畔,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苗小玉呆呆的回眸,那個年輕的小司機正捂著頭,蜷縮在地上,慘叫聲不絕於耳。
剎那間,看熱鬧的人群潮水般的向後退去,偌大的場地裡,只剩下倒地慘叫的小司機,還有被濺出來的硫酸燒壞了小半張臉的南娜,還有呆若木雞的苗小玉。
南娜的小半張臉蛋兒已經黑了,大片的皮膚脫落,疼痛和燒傷使她的五官重度扭曲,她看起來更猙獰恐怖了!
即使是這樣,她手中的硫酸瓶依然緊緊的握在手中,大半瓶的硫酸晃蕩著,幾欲灑出。
「賤女人,我要讓你下地獄!」
癲狂的聲音如厲鬼。忍著燒傷的徹骨噬心的痛,南娜狼狽又猙獰的衝過來,那雙眼睛渾濁不堪,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去死吧——」
沒等衝到苗小玉身邊,她就迫不及待的一揮手——大半瓶的液體傾瀉而出,直飛射向苗小玉。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尖叫聲和吸氣聲,膽小的摀住了眼睛,也有人摀住了耳朵。天啊,那是大半瓶的硫酸啊,潑到臉上,人就不用活了!
「啊——」
痛不可忍的慘叫聲,人群中的叫喊聲,南娜歇斯底里的咆哮聲,響徹耳畔。
苗小玉趴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忽然壓在她身上的身軀有些熟悉,但大腦一片空白的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根本不能細細體會剛剛發生的驚心動魄。
難以隱忍的低吼聲,壓在她身體之上的戰慄,讓她有些心驚。
是誰?在危急時刻撲在了她的身上,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了那大半瓶的硫酸?他不怕疼嗎?他瘋了嗎?
「賈拉汗,是你嗎?」她顫抖著問。
回答她的,是痛不可忍的痙攣和壓抑的低吼。
「咚!」覆在她身上的軀體倒下去了,重重是摔在地上,就像地震一般,地面彷彿都顫了一下,而那一下,也彷彿敲在了她的心上,苗小玉手撐著地,猛然站了起來,然後轉身。
入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已不復往昔的丰神俊朗,後背的襯衣已經被燒得如漁網一般,破爛殘缺的掛在身上,裸露的大片大片黑色的皮膚,觸目驚心。
疼痛,使他挺拔如松的身軀蜷縮彎曲,陣陣燒焦的氣味兒撲鼻而來,令人肝膽俱摧!
「賈拉汗!」苗小玉摀住了嘴,驚得說不出話來。
「賤人,你和蕭逸風都應該去死!你們去死啊——」
南娜嘶喊著,失去了硫酸這個武器,並沒有讓她的瘋狂有半分的收斂,她舉著空的大玻璃瓶,對著苗小玉的頭,狠狠的砸下來。
苗小玉斂起眼淚,不待瓶子落下,已經抬腳對著南娜的小腹狠踹過去。南娜吃痛,跌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可這樣,並不能消除苗小玉心中的仇恨。如果不是忌憚著腹中的孩子,她一定會騎到南娜的身上往死裡打她,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去傷害無辜的人,她的心被毒汁浸了嗎?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南娜倒地後,手中的瓶子碎裂開來,她抓起一片兒玻璃碴子,又頑強的爬起身,忍著劇痛刺殺過來。
這時候的南娜,已經發狂了,毀掉半張臉的仇恨也加諸在了苗小玉的身上。在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賤人,讓蕭逸風痛苦一輩子,後悔一輩子。反正她也活不了了,臨死,也要拉著這些毀了她的惡人一起下地獄。
而此時的苗小玉,也被仇恨染紅了雙眼,這女人,不但試圖毀了她,重傷了她視為親人的賈拉汗,還傷害了無辜的圓臉兒小司機,種種惡毒的行徑,令人髮指,她絕對饒不了她!
憤怒取代了恐懼,苗小玉靈巧的一閃,躲過尖銳的玻璃,南娜全力一擊不中,向前踉蹌了幾步。苗小玉趁機舉臂,手刀狠狠的向她的後頸砍去。
兩個女人不要命的撕打起來,遠處站著的群眾沒有一個站出來伸張正義,都看戲似的遠遠看著兩個女人搏命。
賈拉汗受傷的面積很大,已經陷入了昏迷。倒在地上的小司機傷勢較輕,只是頭皮上被灑出來的硫酸燒到了一點兒,並無大礙。他扶著車子的引擎,顫巍巍的站起身,對著遠處的人群喊道:「誰來幫幫忙?我家夫人是蕭氏的夫人,誰能幫她,蕭總一定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蕭氏『二字,人群中立刻騷動起來,好幾個躍躍欲試,衝進了戰場,不顧南娜那雙猩紅眼睛裡的沖天怒火和鬼一樣猙獰恐怖的臉,紛紛加入戰鬥。
男人和女人體力上的差別,立刻顯現出來。即便是正在拚命的女人,在三四個男人的圍攻下,也很快束手俱擒。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南娜嘶喊著。兩條胳膊被人牢牢的扭住,人程屈辱的狀態跪在地上。
苗小玉疾步上前,毫不含糊的幾個耳光扇過去,響聲過後,南娜沒被燒傷的一面臉上,腫的睜不開眼,嘴角也滲出血跡來。
「我也不會放過你,咱們走著瞧,看誰最後會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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