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3章 嫉火中燒的女人 文 / 五女ど兒
聽到狗叫聲,院子裡的一對兒一起向這邊望來。苗小玉不好意思再偷看了。就咳了兩聲,裝模作樣的說:「咳咳,內個,大嘻嘻,我來接你回家的」
院子裡的兩個人對望了一下,誰都沒有說什麼。
騰飛楊走過來,打開門,把苗小玉請了進去,客客氣氣的說:「嫂子,汐兒的身體還沒恢復,我打算讓她在我這裡再養幾天,等大好了,就把她送回去!」
苗小玉看著侷促不安的王汐,問:「大嘻嘻,你的意思呢?」
王汐扭捏著說:「大苗子哦,我…。肩膀哈,有時候還是很痛滴……」
苗小玉盯著一臉不自在的女人,搖頭晃腦的歎道:「哎,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成冤仇啊!」歎完,咯咯咯的笑起來。
騰飛楊不好意思的說:「嫂子,既然您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您了。我跟汐兒,已經在交往了!」
苗小玉高興的說:「太好了,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蕭逸風,他一定會高興的!」
騰飛楊拉著王汐的手說:「我和汐兒這幾天正打算要請老大吃飯酬謝呢,當初,多虧老大把汐兒托付給我,不然,我們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相遇呢!」
王汐說:「正巧大苗子來了,咱們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你現在就給蕭先生打電話,請他來和我們一起燒烤吧!」
騰飛楊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說:「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在家你說了算。」
王汐嬌羞的說:「討厭,大苗子在呢,你別鬧了,快去給蕭先生打電話吧。」
騰飛楊笑了笑,低聲說:「遵命,達令!」說完,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苗小玉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的幸福樣子,心中著實為王汐高興。騰飛楊相貌英俊,為人儒雅,品行端正,家資頗豐。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大嘻嘻理想伴侶的上上人選,大嘻嘻能找到這麼好的男人,她作為資深密友,也快樂得感同身受!
騰飛楊的手機在耳邊停了一會兒,未見他開口就放下了,臉色還有些不對。
王汐看出他的異樣,關切的問:「飛楊,怎麼了?」
騰飛楊扯了扯嘴角,笑說:「汐兒,你和嫂子先聊著,我去再準備些東西。」
騰飛楊走進別墅裡去了。
苗小玉見那礙事的男人走開了,上前拽住王汐的手,小眼神亮閃閃的,逼問道:「大嘻嘻,快說,你們兩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勾搭成奸的?到什麼程度了?你個小鮮肉兒有沒有被人吃掉?吃了幾次?感覺如何?」
王汐瞪了一眼滿臉猥瑣的苗小玉,斥道:「無恥的腐女,滿腦子的*思想,姐這麼精明睿哲的女人,怎麼可能沒結婚就被人吃了,拿姐當你呢!」
苗小玉不信,上下打量著王汐,揪著她的衣服,低吼道:「大嘻嘻,快老實交代,別逼姐給你做試貞檢查!」
王汐剛要開口,墨小玉叫了起來:「汪汪汪……」
二人定睛一看,只見地面一片狼藉,原本準備好的肉和海鮮以及青菜等,被那白毛球吃得所剩無幾,剩下的,也被扒灑在地面上,無法再吃了!
苗小玉一陣頭疼,顧不審問上王汐,對著那貨怒喝道:「墨、小、玉!」
白毛球聽到主人的吼叫,強睜開臉上的兩條瞇縫,見主人正怒氣沖沖的瞪著它,嚇得它的胖肉一顫,嗚咽著像一旁跑去。苗小玉喝到:「站住,還想跑,看我不打爛你的屁股,叫完,拔腿追去。」
王汐連忙拉住她說:「算了大苗子,別生氣了,我叫人再準備些好了。你懷著孕,別到處亂跑,看摔倒了就糟了。」
苗小玉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叉著腰,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程飛揚就急匆匆的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峻。
走到苗小玉面前,程飛揚沉聲道:「嫂子,有件事要告訴你!」
苗小玉看他臉上很嚴肅,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也不由得收回了笑容,問:「什麼事?」
騰飛楊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說:「你要保證自己不激動才行!」
苗小玉急了,嚷起來:「到底什麼事啊?你快說啊?急死人啦!」
騰飛楊衝著王汐使個眼色,王汐會意,趕緊搬了個椅子,扶著苗小玉坐下。
「老大的礦上出事了,一座礦井坍塌,幾十個人埋在下面,生死不明……」
苗小玉的臉刷的一下變的慘白,她自語著:「不會的,怎麼會呢?他的礦井設施是最好的啊?」
騰飛楊說:「這件事剛剛發生,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估計老大可能會遇到麻煩,所以我要現在趕過去,您就留在這裡,先不要回半山了。」
苗小玉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不容抗拒的神色:「我和你一起去。」慌的王汐一把抱住她,叫道:「大苗子你要冷靜啊!」
苗小玉冷靜的說:「我現在就很冷靜,我的丈夫遇到困難了,作為妻子的我應該陪在他的身邊。」
騰飛楊猶豫了一下說:「嫂子,大哥已經離開了。這次的事,很可能是個陰謀,大哥若是被動的呆在那裡,只會坐以待斃!」
苗小玉的心一揪,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回過神來。
「是有人故意害他,對嗎?那麼現在,誰在現場主事?」
「是不是有人害他,還沒有確定,現在上面已經派人來了,正在現場援救。」
「那麼安撫家屬的工作呢?誰在主持?」
「呃…。這個,我不清楚…。」
苗小玉說:「這個危機刻,蕭逸風不見了,一定會引起被困礦工家屬和社會的公憤,我是他的妻子,只有我出面,才能平息眾怒,才是最有說服力的,所以我必須得去。
騰飛楊有些為難,走到一邊,又打了幾個電話,大概是和其他的弟兄們商議此事。許久之後,就在苗小玉的耐心用完之前的一刻,騰飛楊回來了,他鄭重的說:」嫂子,你可以去現場,但你對別人說的每一句話,都要三思!「
苗小玉把墨小玉塞到王汐的懷裡,說:」放心吧,為了他,我會斟酌著說每一句話的。「
路上,騰飛楊又接了幾個電話,每接一個電話,臉色就沉下一分。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路程,苗小玉等一行人終於到了事故的現場。
現場,要比想像中的還要亂。警察、記者、看熱鬧的群眾,倖存的礦工,烏泱泱的一群人……
被困礦工的家屬們哭聲震天,一直叫嚷著要礦上的責任人出面。
場面已經混亂,救援工作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給力。
苗小玉一出現,立刻就有人認出了她。畢竟,他們那個震驚全市的婚禮,讓差不多整個d市的人,都記住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女人。」來了,來了,蕭逸風的夫人來了…。「
人群中有人嚷了起來,也自動分開一條道路,讓苗小玉徑直走到被困礦工家屬的面前。
此時,數十個婦女、老人和孩子,正哭成一團兒,一個婦女見到苗小玉,呼天喊地的叫了起來:」蕭夫人,我男人在你家礦上被埋了,蕭先生為什麼不露面啊?為什麼不給我們個說法?「
苗小玉神情沉重的說:」諸位父老,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感到很意外,蕭先生也很震驚,他的心臟一直不好,現在已經在醫院裡搶救了。「」我今天到這裡,就是要告訴大家,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救人,絕不推卸責任。也請各位家屬保持冷靜,不要沒等救回親人,自己先倒下了!「
說完,招了招手,幾個保鏢把事先準備好的牛奶、水和一些吃的東西抬了過來,放在地上。
苗小玉說:」大家哭喊了半天,一定是又渴又累,請大家歇息一下,在一旁靜心等候。我相信,在不久之後,一定會救出我們的親人!「
激動地家屬們漸漸的靜了下來。幾個記者趁機走過來,對苗小玉說:」苗夫人,對於此次事故,您是怎麼看的?「
苗小玉直言不諱的說:」蕭家所有的礦井設施,都是一樣的,是純精鋼的頂板,因此,絕對不可能出現坍塌的事故,這次事的發生,不排除有人惡意操控。「
此言一出,現場立刻騷動起來。一名記者尖銳的問:」蕭夫人,您這樣說,是否有推卸責任的嫌疑呢?「
苗小玉冷靜的說:」蕭家所有的礦設施都一樣,諸位大可以去查驗,我們也會全力去追查此事。如果有人為了一己私願而罔顧幾十條人命,我相信,國家的法律,絕不會姑息這種人!「
一席話,說的在場的人心悅誠服,記者們也將這些錄下的視頻在第一時間傳了出去。
安撫完群眾,苗小玉來到救援現場,發現一台挖掘機,正不緊不慢的挖著,和現場群眾緊張激烈的情緒完全相反。
苗小玉皺起眉頭,召過一旁的騰飛楊說,低聲說:」救人如救火,分秒必爭。怎麼會用這麼一台挖掘機來救人?「
騰飛楊說:」這是上面給派下來的,老實說,這機器的效率實在不敢恭維!「
苗小玉說:」你能弄到好的挖掘機嗎?用最快的速度運到這裡來。「
騰飛楊說:」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
騰飛楊離開不久,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拿著一支電話對苗小玉說:」蕭夫人,我的老闆想和您通話。「
苗小玉冷眼看著捧著手機的男人,沒有吱聲,也沒有接過來。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說:」事關蕭先生,請蕭夫人快接電話。「
苗小玉僵了一下,一把搶過電話來。不知為何,她的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電話,就是這次事故的始作俑者打來的。」喂,我就是苗小玉,有事請講。「
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苗小玉直奔主題,她倒想看看,究竟是誰,要用幾十條無辜人命來報復或要挾他們。
電話彼端,一個冰冷無情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飄過來。」蕭夫人,你剛剛做的很好,可惜,這些小兒科的把戲只能騙得了那些愚民,卻騙不了我。「」你是誰?你什麼意思?「」哼哼,「
男人的冷笑堪稱恐怖,即使隔著電話,也能讓人不寒而慄。」蕭逸風住院了?這樣的說辭,於情,或許可以暫時幫他躲過民眾的責難,可於法,就算他現下躺在手術台上,也要配合司法部門調查取證。所以蕭夫人,蕭逸風到底是畏罪潛逃了,還是躺在病床上接受手術,只要你曝出醫院的名字,就可以昭然若揭了。「
苗小玉心虛的僵了一下,但隨即平靜下來。這個男人既然沒有對公眾揭穿她,就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說吧,你要想怎樣?「
中年男人寒冰一樣的聲音傳過來:」你,在三小時內,到聖仁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來,負責喚醒我的澤宇,作為回報,這次的事,我來替你解決。不過,不要幻想通過其他的途徑幫到蕭逸風,這世上的事兒,想混淆黑白並不難!「
苗小玉倒吸了一口冷氣,險些跌倒。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竟然會是省長大人。
中國自古就有民不與官斗的說法,平民百姓若想與官員為敵,只怕最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李哲若是真的要對付蕭逸風,蕭逸風恐怕就會凶多吉少了!
苗小玉悲憤的說:」李省長,你身為國家的大元,怎麼能做出這樣罔顧人命的事?「
對方清冷的說:」我的身份不僅是國家幹部,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是一位父親!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的獨生兒子去死而無動於衷,既然好禮好面的請你你不來,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倘若這次你能救活我的兒子,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若不能,你就等著給蕭逸風送葬吧!「」啪——「
電話掛斷了。站在苗小玉身邊的中年男子收回電話,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救援工作人在進行著……
事故的現場雖得到了暫時的平息,但隨著救援工作的進行,家屬們的情緒波動依然很大。幾個心理素質差的家屬傷心過度的暈過去了,心理素質好的也都煩躁不安,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苗小玉巡視了一周,來到戴展鵬的身邊,悄聲問:」他有消息嗎?「
戴展鵬四下看了看,低聲說:」沒有,老大要是一露面,必定會被司法部門控制起來。到時候,恐怕就得由得他們顛倒黑白了。「
苗小玉苦澀的笑了笑,說:」他不在,你們就多費點兒心吧,這些礦工的家屬也很可憐,自己的親人被活埋在礦井裡,生死不明,換做是誰,都會失去理智的。所以告訴兄弟們,這些家屬要盡量的安撫,千萬不要和他們起什麼衝突。「
戴展鵬應道:」嫂子放心,老大不在,我們一定會安排好一切,等老大回來的!「
苗小玉想了想,又輕聲說:」有你們在,我就放心,能幫我安排一輛車嗎?我要去聖人醫院。「
戴展鵬瞪起眼睛,緊張的說:」嫂子,您別是受了刺激,不舒服了吧?「
苗小玉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個笑臉,說:」那裡就這麼嬌貴了,不過是因為我剛剛說過他在醫院裡,好歹去醫院做做樣子才能讓人信服啊!「
戴展鵬點頭道:」嫂子說的是,還是嫂子想的周全,我這就派人送您過去,只是這邊兒忙,我們脫不開身陪您,就讓保鏢送您過去吧。「
苗小玉望了望遠處的紛亂,輕聲說說:」這裡就托付給你了……「
苗小玉離開了,戴展鵬和其他的兄弟們都守在事故的現場,面色莊重的忙碌著……
誰這麼大膽?敢對老大下手,難道不知道他們赤影幫的厲害,還是對方的勢力足夠強大,足以和他們抗衡?
看來,d市,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
聖人醫院的vip會客廳裡。
李哲威嚴的坐在沙發上,冷厲刻薄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就像帶著一張仿真的人皮面具。
對於苗小玉的到來,他絲毫沒有感到意外。那雙鷹一樣犀利的眼神,掃過對面的女人,眼中的厭惡與憎恨,毫不掩飾!
苗小玉沒有在意她的態度,挺直了脊背,站在他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說:」李先生,我會盡力的叫醒李澤宇,可是,我要得到保證,地下被困的礦工們生命無恙,蕭逸風也不會因此事被追究。「
李哲冷嗤一聲,對這個敢跟他講條件的女人更是厭惡至極:」沒有喚醒我兒子之前,你不會得到任何保證,我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如果我的兒子醒不過來,蕭逸風就是這次礦難事故的罪魁禍首!「
說完,一頁紙薄甩在苗小玉的面前,他倨傲的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背下上面的內容,到病房裡去說給澤宇聽。記住,要一字不落的說給澤宇,不要耍花招,我兒子什麼時候能醒來,你男人什麼時候能解脫!「
苗小玉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紙張,看了一眼對面那個冷血的大人物,冷笑著說:」李哲先生,你會遭到報應的!「」……「
程淮秀眼睜睜的看著苗小玉進了李澤宇的病房,一雙淬毒的美目差點灼穿那個小小的背影。
一旁的李夫人,拉住她的手,柔聲安慰說:」淮秀,讓那姓苗的女人過來陪澤宇,實在是為了救醒澤宇不得已而為之。媽知道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你是李家唯一承認的兒媳,是誰都撼動不了的。就算那女人以後真的跟了澤宇,也不過是個妾,壓不過你的。
李夫人的話,非但沒有安慰到程淮秀,反倒氣得她差點兒咬碎滿口的銀牙。她在國外接受教育多年,對男女平等的觀念已經是根深蒂固了。李夫人顯然還沒拎清怎麼回事,以為她只要嫁進李家,就什麼委屈都可以受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正妻還沒過門兒,妾侍倒先給兒子準備好了。開玩笑!
病房裡,苗小玉見到了面色如紙,插了一身管子的李澤宇,心中不覺百感交集。
雖然她現在對李澤宇已經沒什麼感覺,但畢竟曾經真心實意的愛過他好多年,李澤宇也是因為救她才躺到這裡,落到這般田地。
「澤宇哥哥……」
苗小玉話一出口,眼淚就就落了下來。她不是因那張紙上要求她哭而哭的,而是真是的為李澤宇的現狀擔憂,也為那些困在井裡的礦工們擔憂,更為不知去向的丈夫擔憂,總之,她哭得很慘!
「我來看你了,求你快點兒醒過來,你這樣子,我好心疼…。我愛你!」
背完這句話,苗小玉心中的憂愁和痛苦暫時散去,剩下的,只有尷尬和為難了。
她背不下去了,雖然知道這些話對喚醒李澤宇有很大的幫助,可是讓她違心的對著一個已經不再愛了的男人,深情脈脈的說這些肉麻的話,她真的做不到!
苗小玉住了嘴,坐在那裡低聲抽泣著。
李哲的助理走進來,低聲對苗小玉說:「李省長讓我提醒您,這個房間裡有監控。他會一直關注著少爺的病情進展……」
李哲的助理說完這句話就出去了。
苗小玉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對病床上的人背誦說。
「我一直都深愛著你,從來沒有變過,但是我懷了他的孩子,不得不對孩子的未來負責…。所以我拒絕了你,和他在一起了。可是每天,我心裡想的都是你,甚至…。」
苗小玉咬著牙,積攢了好久的勇氣,才接著說了下去。
「甚至在床上,和他在一起時,我想的都是你……」
長長的一頁稿紙,苗小玉終於背完了,她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起身來到門外。
外面,兩個武警攔住她:「小姐,上面有命令,您不可以離開這個房間,除非少爺醒過來。」
苗小玉說:「好,我不離開,但你們誰能告訴我,雁山煤礦坍塌事件進展的怎麼樣了,被困的礦工救出來了沒有?責任人回來了嗎?」
兩個武警一副公式化的語氣,說出三個字:「對不起,不知道。」
苗小玉退回到病房,急的直打轉。外面的消息進不來,她不知道現在礦上的情況怎樣了,那些礦工們救出來了沒有,也不知自己現在能為他做些什麼?該怎麼做?
她來到這裡後,直接就把保鏢打發回去了,沒有告訴任何人她來了這裡,現在,她被困在這裡,孤立無援,想為他們做點什麼,都是不可能的了!
到了晚上,苗小玉懨懨的坐在李澤宇的病床前,思緒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蕭逸風在哪?他在做什麼?他有能力擺脫目前的處境嗎?還有那些可憐的礦工們,被深埋到地下,那裡的氧氣夠嗎?會不會窒息而死?
千思百轉間,一個帶著大口罩的護士推門走了進來。苗小玉沒有在意,托著腮,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那護士徑直走到了病床前,一股淡雅清香的味道飄了過來。苗小玉忽然一個激靈——不對!
這香味兒她太熟悉了,是元愛最喜歡的香水品牌克萊夫基斯汀香水no。1系列的限量版,名叫「皇家尊嚴,」她之所以記憶深刻,是因為這瓶香水的的售價是11。5萬美元。
11。5萬美元的一瓶香水,一個護士,是不可能買得起這種香水的。苗小玉意識到這一點,跳了起來,警惕的看著高挑的護士,退後一步,低聲問:「你是誰?為什麼來這裡?」
女護士低笑著,『嗖』的從手中的病歷本中,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薄刀。
「苗小玉,我是特意來送你去送死的。」
聽到她的聲音,苗小玉詫異的說:「你是程淮秀?你想要殺我?」
程淮秀切齒道:「沒錯,苗小玉,我做夢都想殺你,想你死,你怎麼不去死,你去死啊——」
苗小玉護著肚子,驚慌的四下打量著,她記得李哲說過,這個房間裡有安裝攝像頭,但願他們能早點發現這裡的異常,早點兒過來救她。
程淮秀像看穿她的心思似的,陰森森的笑道:「別看了,苗小玉,乖乖受死吧,爸爸媽媽去參加宴會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沒人能救得了你!」
苗小玉雖然嚇得要死,但還是盡量保持著冷靜,她拖延著:「程小姐,我不過踢了你一腳,你就要殺我,你的心胸是不是太狹隘了?」
「呸!賤人,不要再巧言令色!你的花言巧語騙澤宇、騙蕭逸風管用,想騙我,沒門。」
程淮秀一把扯掉自己臉上的口罩,指著自己的臉說:「苗小玉,我有什麼比不上你的?論相貌,我可以甩你幾條街;論家世,我們根本就是雲泥之別;論學歷、論修養、論情趣……你哪有一點比得上我?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心中只有你?」
程淮秀激動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張美麗的臉也變得猙獰恐怖。
「我的未婚夫,在我的訂婚旅行中,為了和你上床,竟然在我的飲料裡下藥……哈哈哈……苗小玉,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把一個處處都比你強的女人的未婚夫搶走,再把她踩在了腳下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
苗小玉見她已經瘋狂了,唯恐她撲過來,連忙安撫她說:「程小姐,您誤會了,其實我和李澤宇沒什麼的,真的,我們什麼都沒做。」
「住嘴!」程淮秀一聲暴喝,打斷了她,眼中的戾氣更盛了!
「我已經問過島上的僕人了,你是光著身子被他抱進房間的,說你們什麼都沒做,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呵呵……苗小玉,這真是看不出來啊,你懷著孕,勾引男人的本事還這麼厲害,你就不怕你的孩子被他幹掉了嗎?」
這樣的污言穢語,若放在平時,苗小玉早就奮起反擊了,但今時不同往日,手持利刃的程淮秀已然被嫉火燒得失去了理智,已經徹底瘋狂了。她那雙噴火的眸子裡,射出了嗜血的光芒,看向苗小玉的眼神,就像最鋒利的刀子,在凌遲著她的血肉。
苗小玉緊閉著嘴,低著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唯恐一個不慎,觸到她的逆鱗,找來殺身之禍。
「賤人,你還想狡辯嗎?那間裝修的像宮殿一樣的房間,是他給你準備的吧?還有那滿滿一衣櫥的衣服,都是你的尺寸,對嗎?還有那些限量版的首飾、那些玫瑰花,那些豐盛的晚餐……都是他為你準備的,對不對?啊?賤人,你說呀?你說啊?」
苗小玉縮在牆角,已經無路可退,她護著肚子,小心翼翼的說:「程小姐,請您理智一點兒,殺了我,您也會坐牢的。」
程淮秀狂妄的大笑起來:「苗小玉,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殺你這樣的螻蟻之輩,我堂堂的程家小姐,還用的上坐牢嗎?哈哈哈…。賤人,你是不是害怕了?想求我放過你啊?」
苗小玉抿著嘴,沒有說話,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改變程淮秀的決定。她只盼著她能晚點兒下手,能快點來個人救她。
程淮秀距她只剩一步之遙了,她紅著眼睛嘶吼著:
「苗小玉,你給我帶來的恥辱,只有用你的血才能洗刷掉。我生命中的這個污點,也只有用你的血來清洗,只有你死了,我心的這口怨氣才能消散。所以,苗小玉,你去死吧!」
程淮秀吼完,手中的利刃一閃,直直的向苗小玉刺了過來。
------題外話------
妞們,ど兒今天是不是很勤勞。吼吼吼,好戲要上演了,妞們表錯過哦!
群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