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 親自去尋她 文 / 心染
第195章親自去尋她
掌事被晟華揪著衣襟處提了起來,整張臉憋得通紅,艱難地回答道:「少東家,是這樣沒錯,可是您走後我就一直守在國師大人房門外,沒有見她出來過,可是一樓大廳有客人鬧事,夥計勸阻不起作用,我就留了夥計守著,下去處理了一下,再回來時就發現國師大人的房門開著,夥計暈倒在房中了!」
晟華兀的手一鬆,掌事噎得直咳嗽,撫著自己的胸膛緩著氣兒。
「你在這兒等著!」晟華撂下這麼一句話後,轉身回了長公主的房間,就看見自家娘親還一如他急匆匆跑出去時的姿勢,優雅自如地啜飲著,瞧見他回了來,放下茶盅瞥他一眼,問:「發生什麼事了,瞧你的臉色,跟天塌了似的!」
「天真的要塌了!」晟華復又坐回長公主身邊,蹙著眉沉聲道:「剛剛掌事的來報,就在我離開攬月齋後沒多久,國師大人在自己房中被人劫走,與安知煜一樣,不見蹤影了!」
「什麼?」長公主還欲奚落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繼而猛地轉向他,「你說柳如墨不見了?」
晟華點點頭,長公主也跟著安靜下來,柳如墨是皇兄一手提拔上去的,青遠對柳如墨有多重視,她在皇兄駕崩那天就看出來了,現在柳如墨在攬月齋出事了,對於攬月齋而言,便是天大的禍事,尤其是,晟華原本是盯著柳如墨的。是她把晟華綁回來的時段裡柳如墨被劫走了。若是青遠要追究責任。怕是連帶她這一份都要算進去了。
究竟是誰要挑起她公主府和新帝的矛盾?
長公主微微瞇了眼,扭頭看到晟華正耷拉著腦袋一副懊惱的神色,忽然在他肩頭重重一拍,伴隨著晟華的一聲痛呼,就聽長公主道:「你現在別顧著懊惱,先回去悄悄通知青離,皇宮那邊老娘我會給你應付著,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和青離秘密尋找柳如墨的下落,公主府的暗衛你也帶走一個小隊!」
晟華應了一聲,拿了自己的令牌出了去,帶著掌事召了一隊暗衛回了攬月齋。
因為國師大人在攬月齋不見了,這個消息暫時不能被大肆宣揚出去,遂以晟華回去後,吩咐小廝們密切盯著一樓的食客們,不要讓他們有機會知曉樓上發生的事,他隨後進了後院。
極為謹慎地拐了彎鑽進了攬月齋存酒的酒窖,他繞過一排一排整齊羅列的酒缸後。來到一小缸酒前,挽起衣袖伸手探入酒水中。擰動了藏在缸底的機關,層層酒缸之後出現了一個半人高的石門,石門打開,他俯身鑽了進去,石門又合上,看不出任何印記。
進入地道後,晟華不復平日裡不急不緩的步調,腳下生風地疾步往前走,愣是把平日裡走的時間縮短了一大半。
當他雙手撐開青離房間的地磚時,青離就知道出事了,快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把他拉上來,急聲問:「她出事了?」
晟華極不自然地點頭,尚來不及開口陳述經過,就被青離的嗤笑一聲給弄懵了。
「離離,你別這樣,是我沒照顧好國師大人」晟華有些懼怕青離這樣子的笑,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離揚手示意打斷,「不怪你,她想做的事,我都阻止不了,又何況是你?」
這話說得晟華一頭霧水,依他所言,國師大人不是被人劫走的,而是她自己走的?那為什麼會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青離不願多說,來到桌案前鋪開一張紙箋,沾了些墨,埋頭寫著什麼,晟華因為沒有辦好他委託給他的事,十分愧疚地站在一旁,不敢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更不能去打擾他。
沒過一會兒,就見青離放下毫筆,將紙箋從桌案上拿起,揚了揚讓墨汁揮發乾,信手捲成一個小小的紙筒,從桌案下面取出一個黑布蒙著的籠子,撩開黑布打開籠門,伸手帶出一隻灰褐色的動物來。
晟華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動物,像是一隻巨大的老鼠,四爪的指甲極為尖利,長長的嘴鬍鬚很長,可是奇怪的是沒有尾巴,圓圓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塊不引人注意的石頭。
在晟華的注視中,青離把捲好的紙筒從那動物原本應該長尾巴的下腹出塞了進去,又拈起一小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餵給它吃了,那動物忽然像是得到了命令,「唰」的一聲就從桌案上跳了下去,鑽進了青離的床榻下面,沒了動靜。
「那那是什麼怪物?」晟華指著那動物消失的方向,瞠目結舌地問。
青離關好籠子放回原處,淡淡道:「覓鼠。」
「覓鼠是什麼?」晟華緊跟著問道。
這一次沒有得到青離的回答,就見他掠過晟華,走到屏風後,一件件脫著身上的錦袍,又從衣櫃裡取出一個包袱,將裡面灰暗的不起眼的衣裳換上,回到晟華面前,「走吧,我需要你的掩護!」
他這是要親自去尋找柳如墨的節奏啊!
晟華大吃一驚,柳如墨對於他已經重要到這般地步了嗎?讓他不懼引起旁人關注,不顧自身安危都要去尋找了?
等不及他多想,青離已經先從地磚的開口處下了去,晟華瞬間回神,忙跟著下去,把地磚恢復原樣。
「你不需要告知南書一聲嗎?」他這樣說走就走,南書萬一不知道他的去向,以為他也無故失蹤,把事情鬧大了怎麼辦?
青離腳下步履生風,頭也不回地回答道:「早在從攬月齋勸阻無效,我回來後就告訴過他了,一旦發現我不在房中,他會安排人假扮成我直到我回來為止!」
原來他都已經安排好了啊!晟華放下心來,知道他雖然說話聽不出什麼情緒,可從他的腳步速度來看,他定然心急,於是不再發問,靜靜跟著他回了酒窖。
不多時,酒窖裡出來兩個人,晟華走在前面,後面的夥計懷裡捧著一大缸酒,酒缸遮掩著他的面容,走到後院時,晟華一甩衣袖,指著後門方向命令道:「還不快把這缸酒搬上車,李員外早就下了單預定了,你們竟然敢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路上快一些,要是慢了李員外生氣,這缸酒的錢就從你的工錢你扣出來!」
「是!少東家!」夥計悶聲應著,腳下有些吃力,但又努力加快著步伐搬著酒缸從後門出了去,晟華眼看著他把酒缸放到馬車上後,才放心地背著手回了前堂。
青離藉著晟華的掩護,從攬月齋出來,按照下屬提供的線索分析著柳如墨可能會在的地方。
安知煜是從行宮出發去追劫走錦鯉的劫匪的,那些人所經路途皆是小道,官道離得不遠,卻沒有驚動一路上的官兵,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猜想,也許他們所在之處並沒有到下一個州縣的驛站,所以說應該是在京城郊區的某一處。
大致想明白了這一點後,青離以信號召來自己安插在攬月齋外的下屬。
「你們看到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下屬們單膝跪了一地,埋頭不語,這一反應讓青離心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怎麼不回話?你們跟丟了?」
「屬下該死!」異口同聲的告罪聲響起,青離心裡的預感坐實,緊接著就聽到他們的匯報:「回稟公子,國師大人並非自己離開的,而是被兩人擄走的,那兩人看身形功夫應該不弱,而且是從攬月齋屋簷上翻進了國師大人的房間,按照公子的吩咐,我們不曾出面,悄悄觀察著房中動靜,國師大人並未反抗,房中也沒有產生任何打鬥爭執,國師大人是自願跟他們離開的,隨後屬下們一路跟隨,兜兜轉轉一大圈後,那兩個人竟然帶著國師大人回了行宮!」
聽到這裡青離一揚手,示意他們停下,他已經猜出是誰帶走柳如墨了。
「出發去行宮,你們守在行宮的正宮門和後門,謹防任何人逃走,尤其是帶走國師的那兩個人,一定不能放過,我要活口!」
拋下這個命令後,青離棄了馬車,腳下一點,飛身離開,直奔行宮的方向,他原本以為青麟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已經不成氣候了,所以只命人阻止了他前去封地,卻不想不讓他去封地,他竟然能整出這麼一些事兒來,但願他不會把蘇家和皇后的事都怪罪在柳如墨頭上,對她動手,否則,他也不能再容忍他了。
一路輕功,青離輕而易舉地翻進了行宮,找到青麟的居室直接推門而入,青麟正在和一名下屬說著什麼,房門突然打開,他怒極大聲斥責:「不是吩咐了沒有命令不得進入嗎!」
可當他看清眼前一身僕從衣物的人是青離後,臉上怒意頓時消散,換作了玩味的笑意,揮退了下屬,關上門在青離身邊走了一圈,「呦,什麼風把六弟都吹到行宮來了?嘖嘖,瞧這一身下人的衣裳,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二哥我又刁難六弟了,把六弟當奴才使喚呢!」
「她呢?」青離開門見山地問道。(未完待續……)